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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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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一边乱喊,纷纷围攻那些护卫,杀的护卫们一时间还不了手。上官薇反而没有了什么事了,根本就没有一个强盗跑过来。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刚才拔刀时鲜血从伤口喷的她满身都是,眼前的东西都被鲜血所掩盖。待视野清晰后,上官薇看到站在一旁的少女,便伸出手抓住了她,用力拉了下示意少女和她一同跑走,不然等那些强盗过来了就麻烦了。
“妳是谁?”
少女没有因上官薇而拉动,反而还是站在原地镇定问道。从她的镇定冷然声音听起来似乎她根本就没因为那些强盗所影响,虽然她也是被上官薇的阴狠所惊讶,不过她却并不害怕。
“快……快些走,他们要过来了。”上官薇虽然看起来很是阴狠,可是她的心却是紧张的不行。上官薇对着少女说完后,又扭头看向前面打斗的地方,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吓了她一跳。原想着他们还要打一段时间的,现在却是已经结束了战斗,在强盗们凶狠的进攻下,所有护卫都死光了,那些强盗也个个挂彩。
上官薇手里冒汗,她现在紧张的不行。那些个强盗见到上官薇看过来,似乎误解了什么,将上官薇当成了一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剑客。那可是是连他们中最强的头儿也都能杀掉的女人啊,当上官薇这么一盯过来,几名强盗便立马跪下求饶。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女侠,有请女侠饶命。”
遇到这样的场景,上官薇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让他们散去?还是?上官薇本是怕事的人,这次是因为少女被捉,让她想起自己所发生的事,这样她才冒出头。不过想到少女差点就要步她后尘,而现在对方人数众多,上官薇不由得阴起了脸。
少女见到上官薇的表情变化,不由皱起眉头。见上官薇不打算说些什么,她也不想与那些强盗纠在纠缠下去。少女斜视了上官薇一眼,转头对着那些强盗大喊了一句:“滚!”
强盗见放过了他们,也不管是谁开口了,连忙说了句多谢后,立马四散而逃。见到强盗都跑了,上官薇吁了一口气,这才记起自己一直是拉住了少女的手,连忙松开双手扭着衣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阴沉。
少女差点下巴就要跌到地上,她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这女孩的样子。
“嗯?”上官薇感到少女的目光,抬头看向她,正想说话的时候,那名车夫不知道哪里走了出来。车夫先是看了看马车,然后转身对着少女说:“小姐,快上车,这里不安全,我们赶些到苍平好找……”
车夫还未说完,少女就已经从上官薇手中抢过了小刀,向着车夫甩了过去,正中车夫的喉咙。车夫保持着刚刚说话的表情,就直直从车上摔到在地上死了。
“妳……杀了他?”上官薇惊恐的对着少女问道。
“怎么?”
“他……他不是个妳一起的吗?”
“哼,如果他不死,我就要被捉回去和那个什么少爷和亲。”少女不屑的对着上官薇说,然后转过身子,盯着上官薇看,直看的上官薇心里发毛。
“那我走了。”上官薇见少女没什么危险了,便想起了半路丢弃的馒头,对少女说到。
“等等,妳为什么要救我?”少女还是对上官薇的举动很是疑惑,一个既不会武功的人,还是一名女孩,按正常来说是不应该会面对强盗还会冒出头来,更何况是杀死一个呢。
“我……我不想妳被他们捉走。”上官薇如实的说。
“是嘛……就这样?”
“嗯?”上官薇感到疑问,救她不是正常的事吗?
“妳认识我吗?”少女突然又问。
“不认识啊,怎么了?”上官薇有些害怕,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甜的少女差点就把持不住想要将上官薇当街推倒。
少女定了定神,她抓住上官薇的手,含情脉脉的盯着上官薇半响,然后说到:“妳不认识我,那为什么妳要救我?”
“我……”上官薇刚想说不想她被捉走,可是又想了想,这她刚才不是才说完了吗?这下子,上官薇不知道要怎么说是好。
少女见上官薇没说话,就自言自语的说:“妳可以看到,那些是司马家的人,我娘亲就是因为是个婢女,所以自我出生开始,除了娘亲就没有人再对我好了。”少女伸手指了指那些马车,继续说:“那些虽然说是我的嫁妆,但其实不过是司马家给那些人的贿赂罢了,同样我也不过是他们交易的一部分而已。”
上官薇听后有些疑问,对着少女问:“那些人是谁?妳不喜欢那个人吗?不喜欢那个人为什么还要与他成亲,成亲不都是幸福的吗?”说着上官薇又想起了牡丹,如果她能嫁给牡丹她应该会感到很幸福才是。
可是,牡丹并不要她,上官薇眼神逐渐的黯然。
“呵呵,幸福?我可是不愿嫁给他,听说他是扬州第一纨绔少爷,嫁给他可是没什么好结果的。”少女说到,说着她抬起头闭上了眼睛,一行泪水从她眼角流出,滑过了脸颊:“因为我不想嫁,我娘亲便被司马家的人抓了起来,他们可是我的亲人呐,但是他们却是要逼着我娘亲去逼我答应成亲。我娘亲自然是不肯,为了不拖累我,我娘亲便趁他们不留意便撞墙去世了。”
“可恨的是,他们竟然将我娘亲的尸首拖去喂狗,我根本就没办法为娘亲进行安葬。”少女抹了抹眼泪说:“后来,他们想要抓我,我想为娘亲报仇,便继续隐瞒我会武功的事,让他们抓去。那几个护卫根本就不是来保护我的,而是为了看守我的,让我不能逃走。只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要走,他们几个根本就拦不住。”
“大家族最要面子的,假如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嫁过去,绝对是能让他们脸面尽失。所以我被那个头头捉到,我也不过装作挣扎,其实我根本就不怕他。”
“我…是不是做错了?”上官薇听到少女所说,弱弱的问,似乎她将少女所策谋的一切都打乱了。
“一个女人的贞洁很为重要,如果可以我定然不愿意失去,妳并没有错,一切都是我那家族的错。”少女眼中充满了仇恨,她又对上官薇说:“妳不会武功,却还来救我,除了我娘亲,便是妳肯对我好了。从小我为了隐瞒会武功的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都跑来欺负我,因为我只是个婢女所生,而且还是女孩,就算想要找上家主说事,他们也不会受到惩罚。”
上官薇有些想哭,在听到少女说的话,她觉得自己所发生的并没有什么,少女随便一样都要比她凄惨。
“我…我能做些什么?”上官薇问少女说到。
少女突然双膝弯曲,跪在了上官薇面前,她看着上官薇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我司马青茹认面前的人为主人,终生不离不弃永不背叛。”
“我…我……妳这是干什么?”上官薇慌了,她伸出手想要将司马青茹拉起来:“妳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妳给我能感到像娘亲那样的温暖,我已经没有家人,司马家里的人都不是我家人,我……我只想要一个家!”司马青茹说着扑倒上官薇怀中痛哭起来。
上官薇迟疑了下,说到底她也想要一个家,和牡丹、和姊姊一起的家。上官薇心中怨恨,可是对牡丹对姊姊她又恨不起,低头看着怀中的司马青茹,既然没人要她们,那她们便不需要别人。上官薇眼中又出现了一丝阴翳,推开了司马青茹,从腰间翻出玉佩递了给她说:“这是我姊姊的玉佩,如果以后我死了,妳便帮我交还给姊姊。”
司马青茹擦了眼泪,不解的看向上官薇。,上官薇一咬牙,将玉佩塞进司马青茹的手中,垂下眼与她说:“我爱的人不要我了,所以我只想找到姊姊将她的东西还给她……我姊姊,应该也抛弃我了吧。我四岁时就嫌我麻烦丢下了我一个,后来回来了,才过了七年,现在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司马青茹愣了愣,上官薇又说:“妳以后不要姓司马了,也别叫上官薇了,以后我唤妳青儿,妳便叫莲。”
就这样,一个没了母亲又被家族的人所逼迫,一个离开爱的人并且孤独的想要寻找姊姊,无依无靠的两人就这样聚到了一起。
天已经黑了,上官薇便与司马青茹在马车上过夜。上官薇将馒头分给司马青茹,原以为司马青茹会吃不惯,没想到她不仅吃了,还吃了几个。在车上上官薇与司马青茹卷着身子睡在一起,司马青茹很快便睡着了,剩下上官薇怎么也睡不着。直到现在上官薇才发现,世上并不是多的是幸福的人,而可怜的人也并不止她一个,她虽然看不惯幸福的人,但是她会可怜可怜的人。
上官薇睁着眼,呆到了外面天色泛白,司马青茹便醒了多来。看到上官薇还张着眼,眼框下出现了一轮青色,忍不住开口:“妳不歇息?”
上官薇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挨着司马青茹,一晚没睡让上官薇有些萎缩。司马青茹没说话,由得上官薇静静地挨着,上官薇歪着头,用手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司马青茹的脸。司马青茹被看得不自然,便问上官薇怎么了。
“我陪妳一起。”上官薇回答。
“嗯?”
“去杀人,帮妳报仇。”上官薇一个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好。”司马青茹停了停继续说:“妳不用杀人,妳不会武功,会很危险的,只要陪着我就好了。”
“我能杀人,我会杀人。”上官薇坐直了身子对着司马青茹糯糯的说,甜甜的声音再次让司马青茹全身发软,她实在是太受不了上官薇这种软糯的声音,如果她不是定力算好,那便一定要按下上官薇在地上兽性大发了。
司马青茹看着上官薇那软弱可怜的样子,想了想说:“我教妳杀人,我们一起杀尽所有的坏人!”说着司马青茹握住了上官薇的手,上官薇的手有些冰冷,也有些发抖。
“不要怕,我不会离开妳的,就算所有人都抛下妳了,我也会在妳身边。”司马青茹坚定的说,同时做出了她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