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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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拉着我在流魂街繁华的街道间穿梭奔跑，那是不同于瀞霊庭生活的压抑和约束，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唤歌唱着自由。他似乎和这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敛，很多店家都会哈哈大笑的拍着他的肩膀问好，然后主动送上一些点心糖果当作礼物。海燕往我的怀里不断塞进各式的零食，我也毫不客气的将其塞进自己的嘴里。
“初绯CHAN,你吃慢点儿啊，别咽着了……”
“唔……嗯～～”嘴里还包着食物，我只能哼哼啊啊的应着。
“真是的……你这副模样活像是四大家族的黑崎家没钱喂你吃饭一样……”他好笑的捏着我的脸蛋，顺手为我擦去嘴角沾上的糖渍。
我囫囵将嘴里的东西吞进肚里，拍拍胸口喘了口气，道：“这些零食在家里都吃不到嘛～～”
“也是～～”海燕理解的点头：“一心大哥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你天天吃的多半都是些常人难见的山珍海味了。”
“嗯！”我连连点头：“而且哥哥老是以我身体不好为名，好多东西都不准我吃呢～～”一串甜蜜蜜的丸子被塞进嘴里：“你看我现在这么精神，哪里有虚弱的样子？真不知道一心哥哥在担心什么……”
“话说回来，自从上次你被一心桑从流魂街救回来之后……好像身体比过去好了很多呢～～”海燕也拿过一串丸子吃着：“过去听说你是稍微吹点儿风就会风寒发热卧床不起呢～～”
“……”多半是灵魂换了以后，灵体的体质也换了吧～我想～“哈哈，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哦～～”
他敲了敲我的头顶：“你在一心桑面前可别这么说，他可是一直还在意着那时的事情呢～毕竟你差一点就……”
“嗯，我明白……”一心大哥那‘妹控’的可怕程度……确实让我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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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海燕在一起，会觉得很轻松自在，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净化了一般的舒心……没有负担压力，没有机关算计，他有的只是一抹爽朗开怀的微笑和一颗清澄温暖的心……
我想，我已经开始理解了露琪亚对海燕的那种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而是近似于挚友和亲人之间的单纯的信任和依赖……
从那天之后，海燕时常会来看我带我到处走走看看，而原本宝贝我到极点不太喜欢我到处跑的哥哥也开始默许我去志波家玩，我和志波家的人越来越熟敛起来……
志波家和我定义的大贵族很不一样，虽然仆从和女侍不少，但是大家都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仿佛一大家子一般的生活在一起，倘若海燕犯了错惹恼了谁，家仆们虽然语气客气但会很直接的指出海燕的错误，而海燕也会很坦诚的道歉。
志波家族的人口简单，志波鹰矢夫妻，加上海燕和刚出生不久还不会爬的小丫头空鹤，一家四口就是志波家族的全部。我曾经问过海燕怎么没有见过他的什么叔叔阿姨婶婶之类的亲戚，毕竟像这种大贵族不应该有个什么分支分家之类的才对吗？加上我也早就听说我家姑姑是嫁给了他家小叔的，算是自家人，也该打个招呼什么的。
海燕的表情立刻变得沉重忧伤，却不愿多谈。看着平时那么开朗的海燕露出那样的表情，我也不忍再追问，只是隐隐觉得，那个答案也许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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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的气氛总有些沉重，事物繁忙的哥哥早出晚归本是正常，可是原本乐天爽快的他天天顶着一张深沉的黑脸进出就不怎么正常了……
终于有一天，哥哥突然扔下番队和贵族宗室的事务，将自己关进自己的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出房门半步。
忠心耿耿的管家爷爷一脸愁容的跟我诉苦着，说哥哥三天来没进过什么像样的食物，只是不停的灌酒，把家中酒窖中数百年存下来的陈年佳酿都要喝光了。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该我出马的时候了……
象征性的敲了敲一心哥哥的房门，也不管有没有人应门就直接推开踏了进去。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酒味，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揉着可怜的鼻子向屋子黑漆漆的深处探去。
光着脚丫子踢开一堆挡路的酒瓶酒杯，拖着身上厚重华丽的十二单衣，终于在黑暗的角落看到我喝得烂醉的大哥。
“一心哥哥……”看着一向爽朗的过头宠我宠上天的哥哥变成这般落寞模样，不禁一阵鼻酸。
“我，我不要……”一心哥哥酒醉的呢喃嘟囔，表情充满了挣扎痛苦。
我关切的倾身向前，将冰凉的小手放在他的热烫的额前，希望能减轻他的难受。
“我不要……”一心哥哥不断的喃喃自语：“……我不要……不要讨伐……人类……灭却师……”
“鹰矢……大哥……”酒醉的哥哥还在一股脑的喋喋不休：“我没有……你……勇敢……，我……还是……不敢反抗……”他带着哭腔的嗓音里充满了无奈：“我要保护……保护初绯……
他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让我明白了，我记忆中的，原著剧情200年前‘灭却师的灭亡’已经不远，我开始猜测，志波家族最后会被驱除出瀞霊庭的起因……说不定正从此时开始……
哥哥，善良又正直的一心哥哥，你知道么？我最不希望见到的，就是自己成为你的累赘，让你为了我放弃你的正义……
得知了哥哥的苦处，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又恢复了原本已经有些懈怠放弃的修行。不过既然已经了解自己的长处不在破道攻击类，我也就面对现实，开始集中训练白打、瞬步和灵力治疗。
“初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修行的休息间隙，夜一姐看着我突然一脸认真的问。
“？”我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
“这几天你训练的特别卖力呢～～”夜一伸出纤长的食指戳戳我的眉心：“而且表情一直那么严肃，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初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咬了咬牙：“夜一姐姐，我知道我的体质其实并不适合战斗，可是我……真的不想成为哥哥的负担……”抬头看着她精致却充满英气的五官，问：“夜一姐姐，为什么四大贵族之一的堂堂志波家族只剩下鹰矢大哥一家四口了呢？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么？”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答案很重要。
她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最后只是苦苦笑了：“初绯，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我已经140岁了！！”我扬高音量：“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得到周围发生的种种变化；听得见众人的议论纷纷！！”随着音量的升高，我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连眼眶都开始泛红：“我不要做藏在深闺不问世事的千金小姐，我不要成为一心哥哥的负担，我只想知道这个尸魂界，这个瀞霊庭到底该死的都发生了些什么？！！！”
“初绯……”面对我近乎绝望的狂吼，夜一也震惊了，她久久的凝视着我，最后才缓缓开口：“好吧……你别着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志波家族在四大贵族中算是最特例独行的一族……对瀞霊庭的体制感到迷惘渴望改革；对新兴技术充满兴趣喜欢探索……
这样的一族在阶级观念至上的保守的贵族之中自然是个异数，不受欢迎也是十分显而易见的事情。奈何志波家族毕竟还是四大贵族之一，长时间以来，贵族大佬们对其还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态度。
直到数十年前，一项关于人类的特殊一族——灭却师的讨伐计划的展开，志波一族和保守贵族之间的矛盾才开始日趋激化……
灭却师，曾经是分散在世界各地专门对虚作战的退魔一族……他们是一部分拥有灵力而且看得见虚的人类，进过修行发展而成。他们的目的和死神一样，是为了打倒虚，保护人类自身。但是他们决意要将虚杀死，而不是像死神那样将他们净化，因此导致灵魂总数减少，最终会使世界崩溃。灭却师和前去洽谈的死神代表多次谈判未果，最终，尸魂界瀞霊庭作出了‘讨伐灭却师’决定。
以志波家族为首的少数人反对六十四室和护庭十三队做出的这一项灭族的决策，主张以安抚劝解为主，但是面对大多数强硬的保守贵族实力，他们的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从第一次讨伐却灭师的战斗开始，瀞霊庭就故意派出志波家族的成员担任讨伐的任务，志波家族的人们虽然不愿，但是碍于瀞霊庭的决策又不得不参加前线战斗……在数十年惨烈的战斗中，志波家族的人丁凋零，最终只剩下志波鹰矢一家仅存。这是贵族之间勾心斗角的残酷现实，是冰冷的瀞霊庭的最真实的写照……
而一心哥哥虽然也和鹰矢大哥的意见一致，却为了让我能够拥有安稳的生活选择了逃避，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
听完夜一姐的叙述，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想我原本憧憬的那么丰富多彩充满趣味……
我暗自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变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