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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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长岛奶奶去世给我的打击尚未平复，加上连日来奔波于瀞霊庭和流魂街的劳累，让一向身体健康的我也有些吃不消了，这阵子总是觉得头重脚轻，整天晕沉沉的，也没什么食欲。
现任的六番队队长也在此时得了急病在家修养，让身为副队的白哉在番队的工作日益繁重起来。我自然不愿让他为我分心，总是在他面前强打精神，他一出门我便又瘫软下来了。
樱还是那么体贴细心的照顾着我，只是在我的潜意识中，却渐渐产生一种不祥的错觉，她的阳光和温暖正在被看不见的黑暗渐渐吸收掩盖……
躺在软塌上，半眯着双眼疲累的听着她用甜美幸福的语调诉说着她和银的点点滴滴，我的心在纠结，在隐隐作痛，然后她凑到我身旁怯怯的轻声问：“呐，绯真，等到我嫁人那天，你一定要来哦～～”
我的手在衣袖中紧握成拳，我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再犹豫的地步。找了个借口摒退樱，果断的写了一封信给银，约他第二天黄昏见面。我绝不能让樱毁在银的手里。
见面的地点就在离朽木家后山不远的一处山间草地，那地方偏僻而幽静，正是密谈的好去处，加上我这几天本就身体不适，也实在不想跑远。
我在那里等了片刻，银才挂着招牌的狐狸微笑闲闲的来了。
“市丸银副队长大人，我该谢谢你赏脸来见我吗？”我的语气略显尖酸，一是不满他利用无辜的樱；二是着实不怎么待见他如今这般虚伪的笑脸。
“呵呵～～朽木家的主母大人亲自写信来请，我自然不敢推辞了～～”轻佻的京都腔中带着一丝挑衅。
“市丸银，我也不跟你过多客套，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双眼直视着他，他却依旧眯起双眼，让我难以看清他的真实：“你到底想拿樱怎么样？！”
他的笑容显得更加的灿烂，只是微微耸肩，一副无辜：“抱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要装傻了！”声调抬高：“市丸银，你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不要牵拖我身边的人！”
他微眯着诡异而妖艳的红色瞳眸，呵呵的笑开了，道：“朽木绯真，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在你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流魂街的卑微，反而充满了瀞霊庭的高傲……看来，朽木白哉改变了你很多嘛～～”他缓缓挪动步子走到我身旁，微微弯腰的凑到我面前和我平视，嘴唇微动，冰冷的话语灌入我的耳膜：“但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了。对我而言，你也不过是朽木白哉的附属品，是我打击那个高高在上的朽木家主的工具罢了……”
我微微一颤：“你……你所作的一切都是在针对白哉？可是……”话还未说完，腹间一阵剧痛和酥麻，我震惊的看着他插入我腹间的指……‘穿点’，即使灵力高强之人也难以抗拒的强效麻醉……‘银，你到底想干什么’……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
市丸银拦腰搂着怀里昏迷的女子，嘴角勾起邪魅而残酷的笑……
朽木白哉，当年你没能守护她，如今你又抛弃了她，这样的你凭什么得到幸福？
蓝染队长说的对，朽木家，所有古板的贵族，整个瀞霊庭都是她最痛苦的回忆和遭遇……
初绯……初绯姐姐……
你别难过，我会代替你惩罚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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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CHAN～～”她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一只纤细修长的白皙玉手，对我漾起春日阳光般和煦温暖的微笑，一瞬间，我浑身透骨般的寒冷就那么烟消云散，只能茫然却虔诚的伸出自己的手和她交握。
“你今天就是我的的家人了哦～～”她的笑一直是那么的亲切而灿烂，她的嗓音夹杂着童音般清脆中带着柔柔软软，却给了我记忆中最完美的安全感。
她亲昵的揉着我的发，然后对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姐姐咯～～银CHAN～～”
现在回想起来，刚开始决定收养我的并不是她，而是名为书瑶的姐姐，可是也许是因为书瑶姐姐过早的消逝离开让我的记忆变得模糊，还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太长，长到我曾经以为那就是永远……
“银CHAN的头发软软细细的，摸起来好舒服～～”
“而且还泛着银色的光，真是与众不同呢～～我喜欢～～”
是吗？你喜欢我的头发吗？？不同于常人的外形在流魂街里就是个活靶子，太多人看我的发色不顺眼，把我当作异数，随时都有人来找茬挑衅……只有你会喜欢我这样的头发……
“虽然我不讨厌你的眼睛啦～～可是，它红的太鲜艳，让人觉得血腥味太重……”
“如果是紫色该有多好～～和你银色的发丝一定很配～～”
虽然没有办法改变自身眼瞳的颜色，但是，为了你，我会永远把我的瞳色藏起来……我眯起眼睛，不让你看见让你觉得血腥的颜色……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你颇为神秘的凑到我的耳畔说：“银发紫眸可是帅哥的标准配备之一哦～～就像……”你突然默然不语，一脸疑惑的偏头敲敲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像……谁呢？”
『你想起了什么人吗？』我想问却问不出口。
是你用你灿烂和煦的微笑、甜美爽朗的声音和温柔真诚的拥抱将我从地狱般黑暗绝望的流魂街里拯救出来，也是你在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不能没有你的时候突然一声不响的消失将我抛下。
我曾经无数次的问我自己，对你到底是爱还是怨……思来想去，到头来我萦绕在我梦里的只剩下你那声声亲昵甜美的呼唤……
我告诉自己，不是你想离开的，是那个被你怨恨的瀞霊庭害的……
是瀞霊庭让我从此再也看不到你灿烂爽朗的笑颜，听不到你声声亲昵的唤着我的名字……
“银CHAN～～”
“银CHAN～～”
“银CHAN～～”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不会知道我多么遗憾自己选择成为死神而没能在那里陪着你……
最终，我把自己所有的悲伤和遗憾化作了动力……
初绯，初绯姐姐，你看着吧，看着你的银CHAN如何去惩罚那个你一直恨着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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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真，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可以很长久，因为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同一批进入朽木家工作的女侍中，你是第一个被我看在眼里的。
因为，你是那么的特别……
即使在我们这些流魂街出身的女孩们都惊讶于朽木家宅的气派壮观，发出声声赞叹的时候，你也只是在嘴角露出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一双清澈却波澜不惊的眸子不夹杂一丝艳羡。
我想，就是这样的你才吸引了我吧……
在我的心里，你是成熟稳重的，是理智聪慧的，就算是见识浅薄如我，也看得到你那出淤泥而不染般的高贵气质，你不像普通的流魂街人。
你清楚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
而我，也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所以我想要做你的朋友……
也真的成为了你的朋友……
绯真，和你在一起很快乐，很舒心，所以真想和你一起这样下去……
我和你一起进入朽木家工作，但你却先我一步晋升，进入主宅工作……
所以我更加努力勤奋，终于获得提拔和你在主宅相逢，你却又得到了进入茶室的特权……
也许刚开始，我只是羡慕你吧……
羡慕你从不岌岌萦萦，但却在朽木家备受赏识平步青云般的节节高升；
羡慕本来看破红尘般不愿留在瀞霊庭的你竟然突然获得了朽木家家主的他的青睐，成为朽木家历史上第一位流魂街出身的平民主母……
你对我是极好的，所以我成为了你的贴身女侍，再不用做那些又累又脏的工作。
你从不端着主母的架子，待我如姐妹如挚友，你把我的弟弟也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好生的照顾着。
我该是永远喜欢着你的……
直到我遇到了他……
第一次遇见他，不，也许该说是第一次撞到他吧……
他银色的发，亲切的微笑，那身死霸装和雕刻着花纹的臂章，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臂章的涵义，自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是高高在上的副队长，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女侍。
对于死神，我一直是憧憬的，对他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那时的我也只是憧憬，因为他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可是如今我可以依偎在他怀里，可以听到他用充满磁性的独特嗓音和腔调亲昵的唤着我的名字，他对我来说不再是那么遥远的梦想，而变成了唾手可得般的幸福……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呵……幸福离我是那么那么的近，仿佛轻轻伸出手就能触摸，就能将它攥进手心……
绯真，我想要的真的很少很少～～
我只想和你一样，拥有自己的幸福……
我爱的人，他也爱我，在这华美宏伟的瀞霊庭里，我俩能够相依相偎，我要为他操持家务、孕育子女，永远永远……
可是他表情无奈的看着我，告诉我说，他无法娶我为妻……
因为我们在瀞霊庭，阶层等级成为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是拥有着光明前途的副队长，要面对众人的审视和评判，而我只是小小的卑微的侍女，无法和他堂堂正正的走在一起……
我含着泪，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这样的现实却让我的心纠结了……
为什么，为什么绯真你总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你不过和我一样出身流魂街，却能如此顺利的嫁入第一贵族的朽木家，享受尊贵无比又幸福无限的生活……
为什么幸福的只有你？
这不公平！！！
……‘嫉妒’……
将我的心一寸一寸的腐蚀……
银说的对，流魂街的人是无法真正融入瀞霊庭的，但为了得到瀞霊庭的接纳，再单纯的人也会被纠正被修改，会不顾一切的舍弃过去的所有，会变成现实而残酷的权利的追随者……
绯真你也是一样的吧……
所以你才会在别人面前端起主母的架势，所以你看着他们的眼神才变得那么高傲而冷漠……
我想，总有一天你也会那么对我吧……
到了那一天，你也会舍弃我，舍弃流魂街的所有；
到了那一天，你不再把我当作好友，我只是卑微的侍女，而你已是货真价实的主母大人……
如果命运告诉我，总有一天你会背弃我；
那我宁可是自己先放弃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五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