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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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我的怎么劝说，海燕终是去了真央……
也许……这是历史的必然，任何人都无力改变……
这让我不由得悲观的想：难道海燕的消逝也会是必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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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在真央学习不住家里了，但蓝染依旧雷打不动的时常到家里报到。
他的目的难道不只是要游说海燕回瀞霊庭么？
还是……这只是他计划的一小部分？？
他如同亲切和蔼的大哥哥般在银和乱菊面前谈笑风生、陪他们玩最幼稚的孩童游戏；连火爆的空鹤丫头都被他渊博的知识所折服时不时赖着他请教焰火和高级鬼道的问题。
眼看他仿佛就快要取代海燕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我心里不由得一阵焦躁和愤怒。
“够了！！”我突兀的表情抓狂的对着他大吼，反而惊得一旁的银子和乱菊诧异而失措的看着我。
一旁闲闲喝茶的空鹤一见气氛不对，十分识趣懂事的拉着两个小的离开了，将整间和室留给我们‘吵架’。
我向她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然后继续冷冷的瞪视着蓝染，道：“蓝染惣右介，你到底想从这个家里，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得了？不要再假装温柔，假装你真的喜欢这个家！！更不要让银、让乱菊甚至是我习惯你的存在！！”狂乱的怒吼之后我才惊觉，竟将内心最软弱最害怕的部分暴露在他面前。
他微愣之后随即温和而含蓄的笑了，依旧是那招牌的儒雅笑容……然后语气真切的柔声开口：“初绯大人……您还记得您过去对我说过的话么？”
“？？”我微微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初绯大人已经忘了么？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您对我说的话？”他嘴角的弧度依旧优美：“我可是至今都记忆犹新呢～～”
他表情认真甚至略带固执，一瞬间，那充满智慧的儒雅书生的俊脸竟和当年那个傻傻的‘蠢’真的可爱的蓝染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惣右介，只要你勤加练习，也能变得和栖云一样强的……”
“到时候……你就和栖云一样来当我的侍卫吧～～”
“啊……”我终于想起了过去自己随意说出的安慰话语，然后一脸不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蓝染惣右介，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你……真的是为了当年那个随随便便的约定……”
他看我的反应，知道我定是想起来了，露出一丝真心愉悦的微笑：“初绯大人，您一定不知道，您当年那句随随便便的许诺才成就了今天的蓝染惣右介。”
我彻底的懵了，只能一脸呆滞不信的看着他。
“初绯大人，当年栖云表哥所会的，我也全部学会了，斩拳走鬼（斩术、白打、步法、鬼道的简称），样样都不输旁人；我甚至还超越了他获得了护庭十三队五番队副队长的地位……这样的我，已经足以代替他站在您的身后了吧？”
我无力的倚着纸门坐下，抬头仰视着他无比认真的眼神茫然了。他原本温和的脸部线条突然变得坚毅俊朗，棕褐色的微卷短发和那隐约有几分相似的五官让我想起一个我已经放在心底最深处不愿去回忆的名字——栖云澈……
多少年来，我强迫自己不去回想触碰那段痛苦的记忆……因为我知道自己欠了他太多太多，多到自己想起都会心痛流泪……
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那个人一直还在我的心里，在我内心最最柔软最最充满人情味的位置……
突然苍白的苦笑，缓缓摇头：“蓝染，也许当年我的那番话真的激励了你……可是，我已经不是黑崎家的公主，不需要什么侍卫了……而且……你也永远代替不了澈的位置，他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当我说到‘澈是独一无二’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不明其意的浅浅微笑，但却没有心思细想的质问道：“还有，你为什么要把海燕带回瀞霊庭？这和你所谓的‘希望成为我的侍卫’的理想根本无关吧？”
“初绯大人，或许您选择放弃自己的姓氏和荣耀，可是我却不能放弃！”他的表情坚定甚至决绝：“如此高贵的您怎么能被埋没在这么污秽的地方呢？”
“所以？”我冷笑着：“你步步为营层层计划，只为了让我重返瀞霊庭？”这个理由太苍白无力，让我无法相信。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初绯大人，您是属于那个地方的！……不，正确的说，那个地方是属于您的！”
“哈哈，你这话夸张了吧？”我冷嘲热讽似的笑着，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难道不是么？黑崎家族本就是灵王最信任的近臣，若初绯大人您重回瀞霊庭，寻回灵王并得到他的支持，整个瀞霊庭难道还不是您的囊中之物？”
此时的蓝染惣右介露出激动的甚至有些偏激的表情，原本俊秀的脸颊都变得扭曲了。这一刻，我了悟了，他岌岌萦萦的往上爬，不过是为了地位，为了权利，并不是为了我……
是什么改变了他？
是我无意识中带给他的些微希望；
是多少年来被压迫的卑微的爆发；
还是什么别的让人琢磨不透的原因……
依旧冷笑着摇头：“蓝染，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我是绝对不会回去那个地方了。而你……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都和我无关……”
说罢，我转身作势要离开，他立刻急切的站起身来，一句话脱口而出：“难道初绯大人您就没有恨过吗？”
迟疑的顿住脚步，压抑依旧的情绪让我不自觉的回答着他的问题：“恨……呵呵，我曾经恨过，可那又如何呢……”恨过怨过之后，它依然傲慢得意的屹立在那里……瀞霊庭那个地方夺走了我太多太多宝贵的东西……
“那个地方腐朽黑暗的让人难以忍受，可是数千年了，却没人想过去改变它，或敢于去改变它……人们太畏惧它的无上权利和地位，也懦弱的害怕被剥夺掉自己已经得到的……可是，初绯大人，您是有能力有资格去改变它的人啊！！”
我知道蓝染说出的这一番话也许只是为了将我拉入他的阵营，可是我却难以抵抗的动摇了……
“初绯大人，难道您从来不曾渴望过变革么？”他轻声的，一字一顿的问出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
是的，我渴望过，无数次的……
可是，在那份渴望之中，我并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一个同样卑微的可怜的人，等待着别人的救赎……
“蓝染，你太高估我了……”已经一无所有的懦弱的我无力去撼动改变那腐朽陈旧却依旧庞大的独掌大权的体系：“瀞霊庭的确需要变革，可是能够掀起变革的绝对不是我。”
“诚然，变革是无法一蹴而就的，可是初绯大人，我们依旧握有希望。”他恳切而坚定的道：“也许我们要为这样的计划耗费自己的一生，为此抛弃自己的尊严、原则、感情，甚至献出自己的生命，可是为了尸魂界的未来，难道不值得这样的牺牲吗？”
“……”
久久的静默之后，我才咬唇说出一句话来：“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样的回应已经说明了我内心的挣扎和松动，让他兴奋的笑着颔首：“在下期待着初绯大人的最后答复，相信……那不会让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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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鹤从没有问过我，蓝染到底和我谈了些什么。
我虽然想找人商量，却也知道性格直率火爆的她并不是一个好的谈心对象；
至于银子、乱菊这两个小的就更别提了……
我的心情是无比矛盾挣扎的……
我想要扳倒瀞霊庭里的那些保守腐朽的贵族实力；想要他们打心底里看清和承认自己的错误；想要他们为我遭受的所有伤害付出代价；想要寻回所有我所失去的……
可是……‘变革’，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要真正实现起来却是无比的艰难……
没有一场变革不是靠鲜血和生命堆砌……
我害怕，看到那血流成河的生林涂炭……
我承认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承认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踏出这样的一步……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