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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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年身上穿着质量精良剪裁简练的男式和服，发间别着高级贵族才可以佩戴的牵星箝，他有一张俊逸却冷漠的精致脸庞，充满光泽的漆黑长发，略显单薄却也比例完美的颀长身材，无论如何，绝对是一个让人见过一眼就不会忘记的帅哥。
“白哉哥哥，真是好久不见了……”我看着他那张熟悉却陌生的俊脸，一时竟觉得感慨万千。
他的嘴角勾起极轻微的弧度，轻酌一口清茶：“前些天才在你家见过不是吗？”
“是啊……”我漾起纯真而灿烂的微笑：“不过那天我们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所以……”他深邃的漆黑双眸轻轻扫了我一眼：“今天特地约我出来是为什么？”
记忆中的白哉哥哥从来没有用如此冰冷麻木的双眼看过我，也没用过如此不在意似的语气同我说话，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彻头彻尾的变了……变得让我害怕……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原本在心里组织好的台词面对如此的他竟然没有办法顺利的说出来。
“白哉哥哥……你变了……”不经意间，心中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没错……我的确是变了……” 漆黑瞳眸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冷若冰霜的脸在一瞬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知道，当年那个开朗轻佻整天呵呵笑着任我打闹的男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格标准化的朽木家未来的家主。虽然这样的他也许才是瀞霊庭和朽木家需要的，可是对我而言却是最遥远的……
“我……”咬着唇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白哉哥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我想过了，不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是为了保护黑崎家，我也只有嫁入朽木家一途。依靠和借助朽木家的强大势力，我要将黑崎家族重新拉回瀞霊庭权利的核心。哪怕之后的故事会全部被我改变，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白哉的眼里隐约闪过一丝光亮，然后又恢复成一滩死水般的平静：“你呢？你想嫁给我吗？”
我重重的点头：“嗯！我要嫁给你！！”抱歉，我的答案并不是‘想’嫁给你，因为这并不是内心的初衷而是不得不为之的手段。不过，也许你并不明白这两个字之间微妙却巨大的差异吧……
“……是吗……”听到我如此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的嘴角不经意的微微上翘，表情也瞬间变得柔和了些：“……没想到你竟然会回答的如此干脆……”他依旧优雅的举起茶杯又品了一口，有些自嘲的说：“我以为你最讨厌的就是朽木家这种严苛守旧的大贵族。”
我并不否认的耸肩，苦笑着看他：“白哉哥哥，我们认识也好几十年了，甚至算是生死之交，我就不瞒你什么……我会愿意嫁进朽木家只是为了我哥哥……我想，你是知道的，我那直肠子的哥哥得罪了不少人惹得很多人不快，现在在瀞霊庭和护庭十三番队里的处境十分糟糕，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和整个黑崎家族就会步志波家的后尘……在这样的悲剧发生之前，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我相信，有了朽木家这个强有力的姻亲的支持，哥哥未来的路就会顺遂的多……”
他放在唇边的茶杯微微倾斜，清绿的茶水沿着杯沿流淌下来。他随即发现了自己的失常，立刻将茶杯放下，有些局促的用衣袖擦拭着衣领上的茶渍。
我起身移到他的面前，从宽大的和服袖口中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绣花丝绢像个贤淑而贴心的妻子般轻轻为他吸干衣衫上的茶渍，我抬起头，看着他俊逸却夹带着一丝痛苦的脸庞，带着歉疚的对他说：“白哉哥哥，对不起……也许我没有办法真的爱上你，爱上朽木家……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最完美的妻子，关心你照顾你服侍你，孝敬长辈，管理家事……所以……请你把朽木家的力量借给我吧……”
他静静的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原本带着些许悲伤的表情渐渐变得冷漠淡然，他缓缓张口，用我听过的最冰冷的语气对我说：“正好，我也需要黑崎家的名号……我们算是各取所需吧……”
他的手线条纤长优美，手心却粗糙长茧，我立刻意识到他是多么拼命的在修行。不觉心头又酸涩起来，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我知道现在的我很残忍很冷血，可是，我也只是想守护我最重要的东西而已……
白哉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泪，冰冷却真切的轻声的说：“别哭，这是你身为黑崎公主的命运！”
是啊……这是我选择的命运……
我勾起一抹坚定的微笑，看着他看似冰冷实则真诚的眸子，心里乐观的想着：也许，嫁入朽木家并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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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家少爷和黑崎家小姐的婚事算是基本敲定了，虽然因为黑崎家的小姐年龄尚幼，两家协议将正式婚礼延后只是先行订婚礼，但这两大家族的联姻还是立刻成了瀞霊庭内最被津津乐道的八卦。
自从我放弃了鬼道、白打和瞬步之类的修行之后，我已经自暴自弃般的很长时间没有主动去找过夜一姐和喜助哥，此番婚事定下来，我觉得还是需要当面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我穿上正式的和服坐上牛车去了四枫院家，用最符合规矩的方式拜贴求见了四枫院的现任当家——四枫院夜一。这样的行为方式算是我对朽木家规矩的一种妥协。
“初绯，你真的决定了？”夜一姐的表情从我提到婚事那一刻起就保持严肃和僵硬。
“嗯……”我点了点头：“毕竟这是我能够想到最周全的办法了……”
“可是……”夜一姐看着我的眼里充满怜惜：“你根本不爱朽木白哉……”
“呵呵……”我故意哈哈笑着：“夜一姐，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完全没发育的小女孩，老实说我还真不懂得‘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胡说！”夜一姐立刻打断我，伸手有些埋怨似的拍着我的头顶：“你以为我就那么不了解你么？虽然看起来是很天真单纯，但真正的你勇敢而善良，聪明而坚毅，你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总是切实的为自己的目标指定计划然后不懈的为之努力。这二十多年来，为了黑崎家，为了一心桑，你真的尽力了……只是我没想到，到最后，你竟然要连自己一生的幸福都赔进去……”
“……夜一姐，你这么说也太夸张了吧……”我故作轻快的说：“就算我现在不爱白哉，并不代表我嫁给他以后不会日久生情啊……何况能够嫁给朽木家少年有为又俊逸潇洒的下任当家也算是全瀞霊庭乃至尸魂界里所有少女的梦想了吧～～”
“那海燕呢？？你真的忘的了他？？”
“海燕？”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夜一姐要把海燕的名字扯出来。
“你喜欢他不是吗？当年志波家被迫离开瀞霊庭给你的打击那么大，其实也有大部分是海燕的关系吧？”
微微呆愣片刻，我终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夜一姐，你才说了解我呢，这么快就破功了？？”
“难道不是么？你别告诉我你自己都没发现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样……”夜一姐的语气充满笃定。
我无法反驳的耸耸肩：“没错，承认我对海燕挺有好感的。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他存在着男女之间的爱慕。海燕对我而言是兄妹，是挚友，但绝对不可能是爱人……当初我之所以对志波家被驱逐的事情反应那么激烈，仅仅是因为我终于体会到了瀞霊庭的现实和残酷；同时，我预见到了一心哥哥和黑崎家潜在的危机……”
藏在我心中未能说出口的是——对于知道未来的我而言，注定了悲剧结局的海燕让我每一次看着他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的充满怜惜。
“真的只是这样？”夜一姐还是一脸不信。
“夜一姐～～”我上前勾住她修长的脖颈，如同过去一般的撒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再说了，如此聪明伶俐可爱一百分的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啊？会初绯我爱上的，绝对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完美的男人～～”
“……嘛～～这么说也是……”夜一姐宠溺的捏了捏我小巧挺直的鼻头：“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初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
“呵呵，说不定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这样的人呢～～”我咯咯笑着，心里又不禁有些放弃的想，说不定就像我无法拥有斩魄刀一样，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我根本不可能找到那个心爱的人……
『这么想着，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银一黑两个模糊的影子，那是什么……空白的脑子里找不到一丝答案……太过朦胧的影像一闪而过，却在一瞬间让我的心犹如刀绞般的一阵剧痛……』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