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8、第七章

　　“你打算报那个番队？”涅茧利娱乐回来后，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书桌前看书的烙焰。
　　“十二番队。”烙焰连头都没抬就回答道。
　　“我就知道。看来我们以后要当队友了，还请多多指教啊。”涅茧利笑道。
　　“也请你多多指教。”现在对礼节运用得越来越熟练的烙焰很配合地说道。

　　没错，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这是烙焰弄明白了各个番队的负责项目的时候他就决定下来的自己的唯一目标，
　　技术开发局，简直可以说是尸魂界唯一一个和“科技”搭得上边的部门，分管的事项之多之杂堪称尸魂界第二，仅次于专管整个尸魂界后勤的十三番。
　　对于虚圈、现世，乃至于尸魂界边远地区的监视——靠它；联络尸魂界和现世——靠它；为尸魂界开发新武器——照样要靠它。总而言之，就是尸魂界的眼睛、耳朵、嘴外加武器库。如果虚圈有原子弹级别的杀伤性武器一口气轰了技术开发局，估计尸魂界也就瞎了聋了哑了手无缚鸡之力了。
　　如此的身兼多职在烙焰看来简直就是慢性自杀，至今还没出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尸魂界的对手虚圈太弱智。不过不管怎么说，技术开发局终究是最好的得到烙焰想要的东西的方法。
　　彻底解析人类的灵魂，在这个世界可以被称之为活体解剖，自然是被禁止的东西。但是在技术开发局没那么多顾虑，为了尸魂界牺牲几个灵魂还是在那群统治者的承受力范围内的。

　　“我猜浦原队长应该也很希望你进入他的番队吧——那节课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被涅茧利至今还记忆犹新的课是一节特别约了浦原喜助也就是十二番队的队长来讲解的理论课，名字叫做“灵子理论与尸魂界的构成”，那节课基本成了烙焰和浦原喜助的对话课。原本就被浦原喜助所说的深奥复杂麻烦得无法形容的灵子理论轰炸得头晕眼花的人再被居然从上课一直站到下课不停提问的烙焰一刺激，想不把这节课记忆犹新也难。
　　“是么？”烙焰放下手里的书，“我要去一下图书馆。”
　　“哦，那我先去买东西了。”

　　真央的图书馆是个很清静的地方，虽说大得能容纳下一个年级的同学同时在这里阅读，但是一般来说入座率不超过十分之一——死神是战斗性质的职业，一般的死神不需要太擅长思考、有太多的知识，只需要服从上层就好。而那些比较优秀的，未来很有可能在主管地位的学生则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贵族，这些知识他们在家就能学得很充足，完全没必要再到学校来学。
　　更何况，这里的图书馆藏的书中较多的，是一些充满了陈腐气息的历史文献，以及大量的对历代队长副队长包括优秀点的席官的歌功颂德的文章，原本就有够厌恶理论课的真央学生们才不会来自讨没趣。因此，图书馆入座率低也是很正常的。
　　烙焰在真央除了上课吃饭睡觉之外时间几乎都在图书馆度过，可以说图书馆里他没有一本书没看过。
　　不过今天烙焰不是为了看那些“有用的书”而来。

　　火红色的头发在书架间跳动着，烙焰熟门熟路的走向一个角落。第九排左边的书架，第三行，最后一本书。
　　那本书已经非常破旧了，封面掉了色还皱皱巴巴巴的，勉强能看清楚上面画的是一个小女孩以及三个不明生物，旁边写着书名，绿野仙踪。

　　在烙焰被制造的那个年代，童话之类的东西几乎不再被提起，他自然也无缘看到这篇童话。童话的剧情很简单，就是一个小女孩通过善良啊勇气啊毅力啊之类之类的东西打倒了邪恶势力回到故乡的过程。
　　按理来说，烙焰不可能花费时间看这本书——事实上当涅茧利看到烙焰在看一本破破烂烂的童话的时候几乎惊掉了下巴，而当他发现烙焰一到图书馆就一定会拿出这本书来看之后更是反复确认这本书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当然，寻觅结果是未果，这就是一本简单的童话而已，连烙焰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这本书，还看那么多遍看到几乎能背下来了——这句话要修正，不管什么书烙焰都是看一遍就能背下来。

　　***

　　他问：“为什么你们要去拜访奥芝？”
　　她回答说：“我要请求他送我回到堪萨斯州去；稻草人哥请求他在他的脑壳里放进一个脑子。”
　　铁皮人似乎想了好一会儿。随后说道：“你猜想奥芝能够给我一颗心吗？”
　　多萝茜回答说：“是啊，我猜想是能够的，正像把脑子给稻草人一样地容易。”
　　“这倒是真话，”铁皮人回答说，“这样，如果你们答应我加入你们的团体，我也想到那翡翠城去，并且请求奥芝帮助我。”

　　***

　　烙焰第一次看这本书只是出于习惯，不管有没有用，他想要将这个图书馆内所有资料保存下来。所以，他翻开了这本书。至于这本书为什么会在不可能存放童话类书籍的真央图书馆内，还是一个谜。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会第二遍第三遍的看这一本书，那似乎并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搜集足够多的资料，找到人类和DAI的区别，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他却一遍一遍的看着这本剧情简单的童话。

　　***

　　“你们大家都有心。”他说，“有了这个东西指导你们，一定永远不会做错事情；但是我却没有心，所以必须十分地谨慎。等到奥芝给了我一颗心以后，当然，我就不需要这样地当心了。”

　　***

　　“心这种东西……有这么重要么？”烙焰低声说道，他的手指擦过书中的插图，那上面一个高大的铁皮人正因为踩死了一只小虫而哭泣。

　　***

　　“啊，至于那个，”奥芝回答道，“我想你要一颗心是错误的。那东西使得很多的人不快乐。只要你明白了这一点，那么，没有一颗心正是你的运气。”
　　“这是一个意见不同的问题，”铁皮人说，“在我说起来，如果你把心给了我，我将忍受着一切的不快乐，没有一句怨恨的话。”
　　“很好，”奥芝又温和又谦逊地回答他，“明天到我这里来，我将给你一颗心。我曾经这样地玩过许多年的魔术，那我可以同样地再来玩一次。”

　　***

　　“杰，我一直都很怀疑，你和这个铁皮人有没有亲属关系……”烙焰自言自语道，“不然的话，为什么你也会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心呢？”

　　***

　　于是，奥芝拿来了一把马口铁匠有的大剪刀，在铁皮人胸脯的左边，剪开了一个小的方洞。随后，他走到箱子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一顾好看的心，完全用丝线织成的，里面填塞着木头的锯屑。
　　他问：“这不是一颗很美丽的心吗？”
　　“是，真的！”铁皮人回答说，他极大地快活着，“但是这是一颗好的心吗！”
　　“啊，十分好的！”奥芝回答说。他把这心安放在铁皮人的胸膛里，接着，再在割开过的地方，补上一方马口铁，整齐地缝合起来。
　　“唔，”他说，“现在你有一颗心了，这是不论任何人都引以为荣的。我很抱歉的是，在你的胸脯上不得不放着一个补钉，但这是实在不能避免的。”
　　快活的铁皮人高声地说：“不要介意这一方块补钉，我十分感激你。我将永远忘不掉你的恩惠。”
　　“不要客气，”奥芝回答说。
　　于是铁皮人回到他的朋友们那里来，他的朋友们都为了他的好运道而庆贺他。

　　***

　　“心这种东西……其实也就是像这个童话中一样，是个无聊的骗子胡诌出的……骗局吧？”不知道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为了解释什么，烙焰叹息道。他把书放回了书架的角落，转身走出了图书馆。

　　走出了图书馆，烙焰注意到涅茧利正等在图书馆外。
　　“总算出来了？”涅茧利看到他露出微笑，“我可是等了很久了。”
　　“为什么不进去？”
　　“明天就终成正果了，我可不想再进去。以前期末的时候在这儿呆得我想吐。”涅茧利耸耸肩膀。
　　“哦。”
　　“对了，这个给你。”
　　“什么？”
　　“礼物。”涅茧利递上来一个包得很简单的包裹，四四方方。“真央的老传统，毕业的礼物。”
　　“……”烙焰沉默的看着手里的包裹，撕开了外面的包装纸，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一本书。
　　《绿野仙踪》。
　　不同于图书馆那本破破烂烂的书，这一本印刷得很精美，里面的插画也细致的多。
　　“真是的，这么一本书找死我了，到哪儿都买不到……不过总比我花时间和心思去想你需要什么会简单得多。”涅茧利笑着说道，“感想怎么样？比图书馆那本好多了吧？”
　　“……谢谢。”烙焰把书收了起来。
　　“喂喂，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了么？为了你我可是找遍了整个流魂街的书店……喂，别走那么快啊，又没人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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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绿野仙踪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童话……顺带一提我总是把他和《爱丽丝梦游仙境》弄混，而且翻译的认真恶劣……这个名字恰好和某中国古典XO小说相同（这是何等的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