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45、第四十四章

　　志波海燕无疑是受到了惊吓，但是由于他和烙焰还不算太熟，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一厢情愿地认定之前的烙焰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表现得那么冷淡，而现在毫无疑问是因为他心情好。
　　这种错误认定使得志波海燕非但不觉得有多么不正常，反而认为烙焰现在的表现才是正常的。
　　于是志波海燕很愉快的回了十三番队。
　　……事实证明，知道得少是一种幸福。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远远没有这么幸福了。
　　十二番队的队员，尤其是一些老队员，在经历过副队长和队长接连入狱、番队绝大多数成员被隔离审查、被不明详情的其他番队队员视若洪水猛兽之类的事情之后，基本上个个都有极为良好的心理素质，堪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但是最近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即便是自认泰山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了，当冰山在他们面前崩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变变脸色……或者更夸张一点。

　　“哟，阿近，早安啊～”语尾愉快地上扬，充分证明说话的人心情如同外面明朗的天气一样好。
　　“……早安。”相反另一位的语气则是沉痛的颇有几分恨不能找面墙撞一撞的味道。

　　烙焰记录下对方的反应后，和之前遇到的那些人的反应对了对，觉得很迷惑。
　　之前在学校里面，他收集的数据显示当涅茧利与人这么打招呼之后，被打招呼的人应该用类似的语气回答他，回答的内容视涅茧利与对方的熟悉程度从礼节性的问候一直到开始拉家常为止。
　　可是在他这几天的实验中，凡是他打招呼的人基本上都会产生面部毛细血管严重充血或者严重贫血，要么脸色通红要么脸色泛青，一开始基本上没人能和他好好打招呼……即便是到了后来，与他打招呼的人也往往表现出一种异样的僵硬，仿佛他们之前曾经绕瀞灵廷跑了几百圈然后睡了一觉爬起来，全身的肌肉都在加班加点地制造乳酸。
　　这样的反应与烙焰的预期大相径庭，起先他以为是自己的模仿出了问题，可是当他离开十二番队在瀞灵廷里随意行走的时候再与人打招呼那么对方回应符合他预期的情况立刻从零上升为百分之二十，这又似乎证明了他的模仿没问题。
　　烙焰很迷茫，后果很严重。DAI用了他认为最合理的方式解决问题——继续模仿并不断修正，直到回应中合理回应比例超过百分之八十为止。

　　当埋首于实验室中长期不见天日的涅茧利都发现了十二番队的队员集体主动去四番队进行各种体检之后，已经是烙焰开始进行模仿实验的半个月之后了。
　　涅茧利询问理由之后得到了“因为队长的反常表现怀疑自己因为长期工作产生幻觉”这类的答复，看看那群平时也算是冷静的人现在难看的脸色，涅茧利从面具之后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冷哼，转身向队长室走去。

　　由于十二番队队长室隔音极为良好，而且在队长室里面的那个人在搜索方面的技巧又太出色，当天两人的对话并没有第三人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谈话非常成功，至少，烙焰之后又恢复了老样子，冷淡，漠然，专注于实验。
　　各种猜测是有的，可惜无人敢证实。于是这件事，就和之前的很多件一样，成了十二番队又一个不解也没人能解的谜。

　　事情似乎又一次风平浪静下来，后遗症也有那么一点点。
　　志波海燕和烙焰的关系，莫名其妙变得热络了许多。
　　虽然说作为十三番队名义上的副队长实际上的至少四分之三个队长，志波海燕很忙，但由于十二番队和十三番队的联动比较多，志波海燕还是能时不时地堂而皇之地来拜访一下的。
　　十二番队的队员此刻又都处于心理创伤的愈合期，没空阻挠两人的相见，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确实是越来越好。

　　又是一年冬天。
　　口中呼出的气体凝成白雾，袅袅的上升。
　　烙焰一边思考着为何在灵魂状态下还会呼吸这个一直无解的问题，一边拿着资料从一番队出来。
　　一年一度的队长年终总结总算告一段落，好在十二番队公务少，事情少，烙焰几乎是最快完成的一个。
　　“哟，烙焰队长。”身后传来招呼声。
　　“好久不见。”烙焰礼貌地点头之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加上了那个被本人强调过很多次的称呼，“海燕。”
　　“嗯嗯。”黑色的刺猬头点了点，咧咧嘴露出满意的笑，“你那边搞定了？”
　　“是啊，任务比较少。”烙焰如果不负责技术开发局的任务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十三番最闲。
　　“啊～队长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海燕靠在院子大门上冲那边的屋子努努嘴，“光整理资料就花了三天功夫。”
　　“十三番队这方面的事情比较多吧……副队长的汇报都结束了？”
　　“啊，都结束了……不过你家副队长的话，好像还要折腾一会儿。”
　　“涅么？”烙焰并不奇怪，涅茧利还担任着技术开发局的局长，光那些重大项目就得折腾老半天。
　　“那么我先走了。”
　　“……不等浮竹队长？”烙焰看了眼那边的门。
　　“没关系啦，队长还不至于得我护送回家的地步……再说还有京乐队长。”志波海燕笑了笑，“我有点事……”
　　不知道怎么的，烙焰觉得，这个笑容或许可以用“猥琐”来形容。
　　“事？”烙焰问道。
　　“嗯……”眼神飘忽，“等着你就知道了。”
　　“……我等着。”烙焰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志波海燕几乎是一步三蹦的离开，烙焰继续站在原地，等着涅茧利。
　　或许不等也可以，不过……
　　烙焰算了算自己剩下的任务，觉得时间还够用，再考虑到“同队之间要相处和谐，队长和副队长的关系更要保持良好”的队长守则，烙焰在原地站定，默默地等待着。
　　“哟，是你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难道不该是收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