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39、第三十八章

　　从各种方面来看，烙焰此刻都不可能再称得上是“一个忠于中央四十六室的好队长”，但是不管是谁都看不出来。
　　外人眼中，烙焰还是那个技术开发局的永动机，把一天二十四小时中所有能用的时间都拿来用，对中央四十六室下发的命令不管是再怎么荒谬再怎么强人所难都靠着高压政策和透支精力来完成。
　　不是没人想抗议，可是抗议的人看了烙焰那张密密麻麻到用蝇头小字在八开纸上都写不完的一日日程表，再多的话也被堵到肚子里了。
　　工作量是全技术开发局最大，薪水相对于其他番队队长却很少，更何况烙焰的薪水基本上都存在了财务那里，差不多分文不动。
　　平日里几乎不出技术开发局的门——除非是遇到了队长的会议，天天在实验室里面呆着，难得出来一次不是为了交待任务就是为了接受中央四十六室的新任务。
　　烙焰的肤色本来就偏白皙，现在他脸色几乎白得和身上的羽织有得一拼，连嘴唇的血色都淡到发白的地步，不过已经达到了每天几乎不眠不休的地步也没有黑眼圈，这点倒是让人有些奇怪——也没听说烙焰最近在研发女性去黑眼圈贴，没必要拿自己做实验啊……
　　这点烙焰倒是可以解释，DAI在设定的时候就没有“黑眼圈”这种古怪的面部装饰——人类自己动手画烟熏妆这个除外，但是类似于脸色调白、嘴唇调白这种都能做到，在他以纯粹□□形态出现的时候，自然也同样可以。毕竟电子机械生命体在拟人上作得几近完美……除了灵魂。

　　“烙焰队长……”又一次从实验室里面出来，烙焰被一个队员拦住了。
　　“怎么？”看了对方一眼，外形资料和数据库里的队员照片暂时对不上号——不奇怪，进入十二番队的都是漂漂亮亮的，过上几个月基本就脱了形。尤其是像这个这样的女队员，入队之后梳妆打扮逛街保养的时间基本上都没了，个个都素面朝天一头乱发张牙舞爪。
　　“那个，您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那个女队员问道。
　　“不必了。”烙焰判定对方应该是最近进来的新队员，毕竟老队员绝对不会对他说这种话。
　　说好听点叫做信任，说难听点，很多队员认为烙焰是“活该”。

　　“切……当初把志波副队长的死因瞒天过海不说，后来浦原队长事发据说也和他有关系……被中央四十六室压迫？那是他活该……反正他本来就是四十六室的一条狗。”这是烙焰某次进行局内监听的时候听到的。
　　烙焰对此不作回应，他只是把那个说话的人调去了监听所，此后这种言论销声匿迹——在人的嘴上，至于心里……

　　目光的焦点从试管上挪移到一旁的钟表上，烙焰满意自己查询时间的第一反应已经从“查询体内时钟”变成了“看表”。
　　想要明白人类是怎么想到，就要尽量让自己的举动更像人类……例如尽量多借助工具、尽量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使用人类的应对方式……
　　实行起来有些艰难，好在烙焰从来不会灰心丧气。
　　看了看表，发现自己饿了，烙焰掏出一颗灵丸，吞了下去。
　　灵丸在补充灵子上的效果极佳，基本上一颗能够保证三天的能量消耗，而且耗时少。
　　“最近能量消耗速度似乎变快了……”看了看一旁自己的身体情况记录表（作为“模仿人类成果”的参考），烙焰发现自己现在摄取灵丸的频率已经上升为两天一次，但是最近并没有将工作强度再加大而是维持在一点……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你关于义骸的研究……”推门和出声是同时，连敲门都不敲直接开门进来的人就是除了烙焰之外唯一拥有他的专署实验室钥匙的涅茧利，“怎么样……嗯？”
　　“怎么了？”烙焰看着那边走进来的涅茧利。
　　“你的脸色很难看……没什么问题吗？”涅茧利声音古怪地问道。
　　“总比你好。”烙焰如此对比道。事实上，比较涅茧利那无比挑战人类审美观下限的面具，就算烙焰随便抓两把煤灰抹在脸上也比那个好。
　　“……你这家伙……”随手一掀抬起面具露出下面那张脸，原本麦色的皮肤被捂了几个月也没显白，大概是变不回来了。想想当初某人以“健康阳光”的形象风靡真央，再联想如今这张脸，还是很能让正常人产生唏嘘之感。
　　“伤口怎么样了？”崩玉造成了灵子旋风切割出来的伤口远比正常伤口难以治疗，活跃度远超虚灵子的崩玉灵子对结缔组织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强，涅茧利脸上的伤口至今还清晰可见。
　　烙焰习惯性的直接摸了上去，毕竟这种伤痕的样本至今为止只有涅茧利一个，而且也很难再次出现。
　　“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涅茧利避开烙焰的手。
　　“……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的伤痕也可以算是勋章吗？”烙焰不紧不慢地问道。
　　“……不说我了，关于义骸……你确定不需要去四番队看看？”涅茧利说到一半，皱起了眉毛。
　　“不需要。”烙焰摇头，他并没有觉得不适。
　　“可是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你又连续工作了多长时间？”涅茧利把面具放到一边，问道。
　　“不久。”烙焰的最高纪录是连续一个星期不眠不休之后休息十分钟继续上阵，现在才连续了四十七小时而已。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看你的样子简直快死了。”涅茧利伸手按上他的肩膀。
　　“不必……”烙焰下意识地想要摇头，却发现眼前一黑。“……？”

　　[视觉接收系统发生问题，重启中……]

　　“……”
　　“喂！你……”

　　[听觉接收系统发生问题，重启中……]

　　“……”眼前似乎晃过了涅茧利的脸，然后是周围的柜子，天花板……

　　[总处理系统发生问题，系统休眠……]

　　砰。
　　一切外界讯息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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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状态终结！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