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21、第二十章

　　“是么。”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烙焰自动选择了万能应对方式。
　　“哎，怎么说呢……烙焰，你知道么，其实我和喜助一直防备着你。”志波苍鹜的脸微微一红，表情也有些僵硬，“大概是因为你太完美了吧……不管从哪里看都完全不像是一般人，根本不像是现世能有的人，太过优秀了……可是若说你是贵族，我们之前却又完全没有听说过……知道么，其实直到那次寻找实验体之前，我们都在监视着你。”
　　“知道。”烙焰点头，“我发现了，不过那种监视并不会影响我正常的生活，所以我没有排除。”
　　“……咳！”志波苍鹜咳嗽了一声，“总之呢，既然我说了这个……呃，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你愿意真的成为我们的同伴吗？成为技术开发局的一员。”
　　“我以为在今年三月十七日我就已经成为了技术开发局的一员了。”烙焰说道。
　　“哎呀，意义不同嘛……”志波苍鹜狡黠一笑，“总之，以后你也可以知道一些一般人不能知道的事情了……技术开发局的水可很深哦，例如，某些禁忌的项目……”
　　不得不说，这个诱饵非常有吸引力。
　　“我愿意。”烙焰毫不犹豫地点头。
　　“……喂，你好歹考虑一下啊……算了，总之呢，以后我们就是同伴了。”志波苍鹜笑道，“请多指教啊……烙焰。”
　　“也请你多多指教了。”烙焰点了点头，说道。
　　“除了你之外，技术开发局里面我能够真正相信的人其实很少……知道么，我一直觉得很可笑，我们的对手不是虚圈，恰恰是我们为之奋斗的尸魂界——准确来说是瀞灵廷的上层，”志波苍鹜叹了口气，“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老古董，究竟在想什么……荣耀、尊严，这些东西比得上死神的生命？”志波苍鹜看着虚空，重重一叹，“我们难道不是为了尸魂界而在努力吗……”
　　“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不同。”
　　“也是……烙焰啊，如果说让你为了尸魂界而牺牲自己，你会答应么？”
　　“绝不。”烙焰回答得很干脆。
　　“……还真是很浇人冷水的说法啊，那么，什么值得你牺牲自己？”
　　“没有。”

　　[第一任务：生存。]
　　[第二任务：寻找灵魂与心的表达式。]
　　这是烙焰的任务列表中排在最前的两个，其它的一切都要在不与这两者冲突的前提下进行。

　　“……算了，很适合你。”
　　“那么，志波副队长呢？”烙焰分析了一下适合的话，开口了，“你认为为了什么，可以牺牲自己？”
　　“保护。”志波苍鹜认真地说道。“为了保护……我可以牺牲自己。”
　　“保护什么？”
　　“这个啊……各种各样的东西吧……”志波苍鹜犹豫了一会儿，“重要的东西，朋友啊，同伴啊，等等等等……”
　　“很笼统。”
　　“因为详细说说不明白嘛……怎么说呢，能够值得人为之挥刀的，大概有两种……”志波苍鹜向后一仰，躺在屋顶上，比出两根手指，“生命和尊严……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和保护自己的尊严……”
　　“尊严……”烙焰对这个词的感觉始终很矛盾，他知道很久以前开始就有人类愿意为了这个词而牺牲，但是她始终不明白这个究竟有什么重要……
　　更不可思议的是，除了他之外，似乎所有DAI都知道何为尊严……
　　[为什么而战？当然是……为了DAI的尊严！]很久以前，他曾经听到杰这么对其它DAI说过。当时他就问过杰，所谓“DAI的尊严”是什么。
　　[这种东西很难说啊……总之，就是一出生就有的东西！]
　　[可是我没有……]
　　[大概是生产厂家忘了给你配……可以去投诉……]
　　所以到目前为止，烙焰还是不知道所谓的尊严是什么。
　　“啊哈，不过这两种大概都可以归为一种吧……”志波苍鹜收回一根手指，比出一个“一”，“生命也好尊严也好……都是为了‘心’而存在的。”
　　“心……”几乎是瞬间，烙焰被这个字吸引了。

　　心。
　　只有人类有，而DAI没有的东西……
　　让无数DAI苦苦寻觅的东西……
　　烙焰一直寻找至今，却始终抓不到线索的东西……
　　失去心的人类，会变成虚。很早以前烙焰就知道这个，可是他再怎么看，都不觉得虚和DAI有相似之处。
　　“是啊，心。”志波苍鹜的手攥成拳头，“守护我们的心……这就是挥刀的原因。当你和什么人接触、想着什么人、什么事情的时候……心就会随之产生。”
　　“……是这样么……”想着什么人、什么事情的时候会产生的，明明只有相关的数据……
　　“所以有很多事都不需要理由，你想留在什么地方，你的心就会在什么地方，而你的心在这里，就成为你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狡辩。”烙焰判断道。
　　“啊哈，的确是狡辩，但是这可是我教育自己孩子的必备。”志波苍鹜哈哈一笑，“志波家的人都不会迷茫，因为他们清楚，为之战斗的，不是什么无聊的志波家的荣誉，不是贵族的荣耀，也不是所谓的中央四十六室……而是自己的心。”
　　“哦。”
　　“那么，你呢？”志波苍鹜绕了一大圈子，转回了正题，“烙焰……你所想要守护的，你的心所在的地方……在哪里？”
　　“我没有那种东西。”烙焰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
　　“没有想要守护的？”
　　“没有心。”
　　“怎么可能，没有心，你不早就成了虚了？”
　　“的确没有。”
　　“……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的话……那么这样好了。”志波苍鹜撑起身体，转躺为坐，他伸出手，握成拳，摆在他和烙焰之间，“当一个人死后，他的心会前往同伴那里……烙焰。”
　　“嗯？”
　　“如果你坚持自己没有心的话……等我死了，我的心，交给你。”
　　“……”烙焰沉默着注视着志波苍鹜，对方脸上的笑容太过明亮而坦荡，仿佛在谈论的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以说得这么简单吗？所谓的心……不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断地分析、不断地判断，却无法回答志波苍鹜的话。
　　烙焰只能选择沉默。
　　“呼……你们在说什么啊……”正在两人相视无话的时候，涅茧利爬了起来，“硌得我好疼……”
　　“睡在房顶上，当然难受。来来，进屋里睡去。”志波苍鹜把涅茧利拉起来，看着那边还沉默着的烙焰，“你也一样……别发呆了。”
　　“……嗯。”

　　[所谓的心……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