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DAI》黑白喵

14、第十三章

　　运行了三四十个小时的空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明显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制造出的冷气也不再强劲，一时间屋子里面的温度上升了好几度，包裹在厚重的防护服里面的几个人过不了一会儿就已经汗如雨下。
　　烙焰把手中的试管放下，抬头看了一眼老旧的空调，冲着那边的涅茧利比了比大拇指。涅茧利冲着他耸了耸肩膀，想必被防护面具遮住的脸下是一副无奈的笑。
　　“就这样吧，今天，你们也该休息了。”耳边的通讯器里传来浦原队长的声音，疲惫却不失坚定，“连续工作这么长时间，连机器都受不了，更何况你们。”
　　“嗨……不过队长，听你的意思你还要继续？”涅茧利的声音随后也在通讯器里面响起。
　　“啊，还有几个数据……”
　　通讯器里传来一声闷咳，接着是涅茧利故意装着义正言辞的声音，“我说队长啊，你工作的时间比我们只多不少，我们都休息了你也别继续啊，再说……”
　　“实验室温度已经上升到超过二十五摄氏度，不再是进行实验的最佳温度。而且温度的升高会影响思维的敏捷，加之长时间高负荷工作所导致的疲惫，如果您再继续下去的话工作效率会降低至百分之四十。”烙焰接上话。
　　“……那好吧。”面对前后夹击浦原喜助选择暂时低头，“我也休息一下。”
　　距离门口最近的烙焰走到门边，在密码锁上按下开门的密码。示意“验证通过”的绿灯响起，厚重的铁门徐徐拉开。

　　“呼啊……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我都颠倒黑白了。”涅茧利脱下防护服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挡住面前灿烂的阳光。“诶，现在是几点？”
　　“上午八点三十七分。”脱下防护服的烙焰很配合的报时。
　　“谢啦，万能钟。”
　　“哟，你们两个总算出来了？”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烙焰闻声低头，“志波副队长。”
　　“嗨嗨，都说了多少次了，没必要每次见我都一定要行礼啊！”志波苍鹜看着每次都绝对一板一眼认真行礼的烙焰很无奈，然后恶狠狠一眼瞪着把头扭到一边装看不见的涅茧利，“别以为把头扭到一边去我就看不见你在笑！烙焰每次见我就行礼肯定是你教唆的！”
　　“喂喂，你可不能胡乱栽赃啊，搞不好烙焰是因为仰慕你才这么做的哟！”
　　“你少来……对了，现在早餐还没吃完，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再休息吧。”志波苍鹜还打算继续斗下去，看到一旁烙焰在那儿不声不响地站着忽然想起来这几个都是工作了几十个小时的人。
　　“不必了，我吃这个就好。”烙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义魂丸的圆筒晃了晃。
　　“那是……灵丸？”志波苍鹜看着烙焰打开圆筒拿出一颗外表酷似义魂丸但是颜色是黑色的东西吞下肚子，接着眉毛拧在了一块儿，“我说你就吃这个？这玩意除了能补充灵子之外还能干什么？”
　　灵丸，说起来这东西很像是人类所说的压缩饼干，是烙焰的小发明之一。灵子密度极高，吃了之后可以补充灵子，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能补充灵子就足够了。”烙焰把灵丸收了起来，“那么，我先告辞……”
　　“你等等，就算不吃饭你也跟我去趟食堂，涅，你也一块儿去。”
　　“……为什么？”
　　“为了证明你们二位还健在人世不是被浦原队长找了地方埋了——走了！”

　　食堂这个地方的气氛永远是温馨而美好的，一大群人坐在那儿热热闹闹的茶话联欢，气氛温馨得如同一家老小在一块儿过年——如果忽略掉豆浆装在烧杯里有人正在用酒精灯加热牛奶之类的小细节。没办法，技术开发局地方小，食堂的别名是第十实验室，摆上早餐拼拼桌子就是食堂，撤了早餐桌子拉开就是实验室，顺手拿个烧杯试管酒精灯辅助一下早餐不是难事，除了要小心一下千万别拿了装过奇怪东西的就行。曾经有个粗心大意不拘小节的家伙拿了一个装过染发剂的烧杯装了牛奶喝……后果就是大家发现这种染发剂掺上牛奶之后会发生奇妙的化学反应，把染发变成染皮肤。

　　“各位——我把这两个家伙带过来了。”志波苍鹜的大嗓门覆盖了整个食堂。
　　“哟，你们两个总算死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们两个私奔了诶！”公认嘴巴最欠抽的某位立刻开口，顿时传来一片窃笑——同年同班同宿舍同时加入十二番队还基本上负责同一个项目，烙焰和涅茧利被人拿来调侃的次数已经多到烙焰没兴趣统计的地步。
　　“呵，我要私奔也得和我们十二番队的一枝花伊藤小姐私奔不是么？”涅茧利笑着冲一旁看好戏的某位眨眨眼，正叼着一个三明治的红发女孩心领神会，大声一个“对”字让刚才出言调侃的那位脸色发青——技术开发局的科学怪人人人都有八卦记者的潜力，在这儿暗恋某人还想不被发觉基本上就是和山本总队长的头上藏虱子一样的难度。如果说一开始面对这种调侃涅茧利还会手足无措一下，这几年下来他早已百炼成钢。
　　烙焰的应对方法和涅茧利属于两个极端，他们尽管调侃他们的，哪怕是指名道姓了烙焰都能把他不想听的话自动过滤。

　　技术开发局人最全的时候永远是早餐时间，大家一边吃着各式早餐一边抱怨着自己的工作中遇到的瓶颈顺便交流一下应对方法，这其中惟有烙焰和涅茧利两人是始终对自己的工作守口如瓶，而其他人也都默契十足的从不开口问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潜规则比规则还多一向是技术开发局的特点，队规只有薄薄的一小本，暗地里的潜规则却足以让刚进队的新人头疼老半天，例如沉默实验室。技术开发局只有十个实验室的编制，从第一到第十按照任务的重要程度递减，而沉默实验室则在编制之外。顾名思义，进了实验室的人要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保持沉默，而没进去的人也得收敛自己的好奇心不问一声为什么。
　　反正大家都有的默契是，那里面在干的十成十都是麻烦危险刺激的事情，有朝一日实验成功昭告天下中央四十六室会专门表彰的那种。

　　烙焰安静地坐在一边，听着那边涅茧利和别人的高谈阔论间或着和谁斗斗嘴皮子，手里捧着一杯牛奶温暖着那双总是冰凉的手。
　　进入了技术开发局已经半年，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正如他那次所听到的一样，浦原喜助很看重他们两个，才半年的时间就成了技术开发局中少数有资格进入沉默实验室的人。
　　“对了，烙焰。”志波苍鹜忽然对着他开了口。
　　“嗯？”
　　“这个给你——是技术开发局今年提出的新计划，关于尸魂界兵制的改革。”
　　“哦？”烙焰接过那摞装订好的资料，看着那上面所写的标题——尖兵计划。
　　“通过强化改造魂魄来作为战士的手段——好好看看吧，你和涅茧利，将是这个计划的主要参与人哦。”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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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我憎恨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