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宁溪》宁溪夕

19、清穿步步

　　郝励的bing工厂经过他半年多的折腾，终于生产出了第一批射程火力都比是现在鸟铳强三倍的火、枪，炮也进行了改装，更轻便，火力更猛，试火之后，康熙老爷子很是满意。
　　郝励几经周折，几年努力，算是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打响了第一枪。
　　郝励的成功，宁溪自然为他高兴。只是这高兴劲儿还没落下的时候，康熙在嘉奖了郝励之后，没多久，封了八爷的额娘良嫔为良妃。
　　宁溪也是无奈，康熙这一手的平衡之术，刚抬了四爷的人，又长了八爷的势。虽然如今的太子虽然还没到二废的时间，但毕竟和一废之前不同了，康熙这又如此抬其他人的势力，还真是半点不掩饰啊。
　　不过，封不封良妃的，跟宁溪没关系。
　　宁溪如今紧张关注的是，接下来的选秀，今年，那位小年糕不知是否会花落四爷府？
　　人生处处是惊喜，咳，意外，结果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小年糕被赐与十四的结果。不进四爷府宁溪自然是乐意的，至于十四福晋，宁溪表示死道友不死贫道，她也没办法，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可是这结果，怎么就如此了呢，年家是四爷门下，怎么可能给弄到其他人那儿去？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折颜康熙又不是真的老糊涂，精明的要死要死的，这么多儿子也玩不过一个这样的爹。
　　四爷见她发呆，碰了碰她，“想什么呢，半天没反应，”
　　“想年氏？本该到咱们府上的怎么跑十四那儿去了？”
　　不经大脑的话一出口，宁溪才回过神来，一拍脑袋，瞧这脑子。她这个人就这点不好，以前在四爷跟前还有谨慎，这越相处越没了警惕性，这可不是好现象，这说明她慢慢的在把四爷当自己人。她心里也是有一个圈子的，只有走进她心里那个圈子的自己人，她才会没有警惕性，想什么说什么。
　　“怎么就该到咱们府上了？你进宫去求额娘，把她赐到咱们府上了？”四爷看了她一眼，语气奇怪的说，“怎么，福晋如此贤惠，这是想给爷纳侧福晋？没关系，没了这个还有别个呢，没定下来的秀女还有不少呢。”
　　“怎么可能？我就是怕她进府才关注这事的，”宁溪感觉四爷语气奇怪又说不上来哪儿奇怪，但既然说到这儿了，有些话提前打个预防针，也是要的，“往前那些年贤惠的还不够么？往后这辈子，我是贤惠不了了，这个爷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别说现在，就是以后……他们让爷充实后宫，我也不应……到时爷要是应了，那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胡说什么？！越说越没边了。”四爷揽着宁溪腰上的手，往下几寸，朝屁股上拍了下。
　　虽然不疼，但被打屁股觉得甚是丢脸的宁溪，恼羞成怒道，“怎么就没边了？还不怕告诉您，您这次，再一次错失了真爱，我这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两个真爱，进了两个跟你关系最亲的兄弟府上。
　　“还真爱，酸不酸？”惹急了，四爷又顺毛捋，“爷的真爱不是福晋么？”
　　四爷，你真是四爷吗？确定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吗？宁溪一脸惊恐，完全没有被四爷的话苏到的感觉，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说好的冷心冷肺呢，说的心机深沉呢，四爷，你在我心里内敛谨慎不善言辞的人设崩了，你造吗？
　　“去年，年羹尧的夫人就陪着年家姑娘进京了，为的就是今年的选秀。可她们却去了老八府上请安，这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这事宁溪还真不知道，这虽不是什么大事，可在四爷生死未卜的节骨眼上，这么做就有待考究了，年羹尧难道就不怕四爷秋后算账？
　　“怕什么？他又不在京城，到时候一个女人不懂事，你能说什么？你再计较，不丢份儿？”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京城的水深，谁不知道，没有他的吩咐，她们敢擅作主张吗？
　　“可不是说去给八爷请安了吗？怎么如今成了十四？”
　　“爷要是没回来，就肯定会去老八府上。可爷病愈回来了，年家就还是爷门下的奴才，这个时候，若是他家姑娘进了十四府上，你若是爷你会怎么想？爷是不是就会对十四有什么想法？”
　　那肯定的呀，这八爷不挖墙角了，十四到挖起亲哥的墙角了，这就太不讲究了。
　　“人家就是要爷这么想。”
　　怎么想？宁溪一愣，是了，是想让四爷真的恼了十四吧？到不是对这女人有多在意，而是这事出的不讲究。平时闹归闹，这兄弟俩的性子，一旦要是真的闹掰了，那可真是就算有德妃从中调和也没有和解的可能。
　　这可真是，有的计策不在乎高明，可有时候明明是个人都能看穿的计谋，但你偏偏就还是进了套。
　　果然宁溪刚这么想就听四爷说，“十四未必就没有那个心思，即便看穿了，他也完全就顺势而为，反正他也是被算计的那个。谁还能拿他怎么着？”
　　要这样说，也不是说不通，可就怕如此，以后这哥俩即便不成仇也好不了。
　　可即便他们想，但这侧福晋，可不是宫女格格，这是得皇上点头的，他们怎么谋划？
　　“很多事情，在一定范围内，都是有可操作空间的。”
　　宁溪一脸茫然，表示不懂。
　　第二天十四过来，看他跟个大姑娘似的在四爷身边转了一天，宁溪什么都没说，热情的招待了。只是他走后忍不住暗地里偷笑，十四还有这么好玩的时候，四爷哼道，“他在爷这儿嚣张惯了，来了，道歉解释的话，又说不出口，不来吧，又怕爷会多想，真的恼了他。”
　　四爷还真是了解十四爷，不过这么一想，其实四爷对十四还是很纵容的。年龄小的时候还好，大些之后，十四整天跟着八爷跑，对四爷的态度实在称不上好，有时候还很恶劣，可四爷生气归生气，还真不像对八爷那样对十四。
　　“这么一看，其实十四还跟个孩子似的呢，即便有什么心思，到底也没多少坏心眼。上次爷病着，看得出来，十四也是真的着急呢。”
　　“哼，就怕他心高着呢。”
　　心高不高的不知道，反正之后十四迎娶侧福晋的排场，挺热闹的。
　　清朝入关以后，虽然汉化不少，不过这侧福晋，还是有一定地位的，类似于汉人的平妻了。虽说侧福晋大婚，是不能用正红的，但宁溪看着新娘那身喜服，若是不仔细瞧，还真有些不好分辨那是二红色。
　　清朝这操蛋的规矩，爷们娶侧福晋，嫡福晋给他们操持了婚礼不算，还得待客。看着十四福晋，宁溪庆幸不是自己的同时还有那么一咪咪的不好意思，虽然这不是自己推过来的，但原本如果没出这些意外，原本这人是要进自己家的，宁溪自动的帮十四福晋招呼起了客人。
　　搞得十四福晋还想这到底是亲嫂子，这该帮忙的时候，不需要自己说什么人家就做了。他们家那位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这个亲跟那个热，就是不往这个亲哥身边凑。看看，真需要的时候，谁能真心向着你。
　　到底是娶侧福晋，大家也不好真的热闹，聊天也是捡了安全的话题聊，怕聊起新娘子，让十四福晋不痛快。
　　前边那些爷们就没这个忌讳了，闹的欢得很，都吵着灌十四喝酒。
　　九爷说，听说年氏才貌双全，十四，你艳福不浅啊。
　　十四呲牙说，满京城打听去，谁不知道你九爷府上美人最多，好意思在这里笑话弟弟。
　　十爷就拉着九爷说，九哥，咱们今儿把十四灌趴下，看他今晚怎么洞房？
　　其他人就起哄，说这个主意好。
　　八爷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闹归闹，可别真灌醉了十四，四哥可在旁边看着呢。
　　四爷怎么会不知道八爷为何故意提他，无非就是提醒他十四抢了他的人嘛。可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自己要真有心，岂能让他们说抢就抢的？
　　于是四爷端起酒杯朝八爷一伸，说道，十四今日大喜，我得代他谢过你这个媒人。
　　其他人表情就有些微妙了，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叫老四这么一说，还真是，一来说明老四并没有计较，二来亲疏远近一下就摆出来了。老四这杯酒一敬，这就是说，他老四才是亲的，你老八平时跟十四关系再好，也只是面儿上，在人家这儿，你就是个媒人。
　　这么一说，十四今天难得没拆四爷的台，也端起酒杯，对，对，对，八哥这杯酒，得敬，八哥弟弟也敬你。
　　嘿，八爷牙疼，十四平日里凑在一起，没少老四老四的叫，今儿到跟老四站一起去了。
　　三爷就和稀泥，说，赶快赶快，老八喝了这杯谢媒酒，咱们多灌十四几杯才是正经。

　　这日八爷正和八福晋下棋，就听下人来报，十四爷来了。
　　八爷站起身整整衣摆，“请你们十四爷去书房吧。”
　　八福晋棋子一扔，“那日不是跟他的亲四哥亲热的很么，还过来咱们府上做什么？”
　　那是人家亲哥哥，人家亲热谁也不能说什么。来他府上做什么？八爷想肯定是道歉的话，十四一准会说什么跟八哥亲近才没有顾忌的。
　　果然，就听十四说，“……八哥别见怪，咱们兄弟，自是与别个不同，十四才敢在八哥面前放肆不是。……四哥那人，你也知道，脾气臭的很，……大喜的日子，我可怕他不给我留面子。”
　　“十四弟不必多想，你对八哥的心，咱们兄弟这么些年，八哥还能因为这个误会你吗？”
　　八爷心想，十四的话没错，就是因为近亲才会无所顾忌。
　　其实这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听？
　　十四因为跟老四亲近，所以才不怕的老四生气，所以才没有顾忌，敢说老四坏话，敢怼老四。而对自己，因为有所顾忌，所以才显得只是表面亲近，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要咬自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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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耽误了，今天两章，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