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蒙太奇的崇拜》菲人类脑电波

8、宋梓旭加盟蓝天影视

　　嘉嘉被爸妈伺候着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可脑子里全是宋梓旭的画面。“他曾为了不让我受伤，用自己的身体护着我，我们离得那么近……可惜他现在……是不是得再过十几年，我才能知道那U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嘉嘉靠着坐在床上，一边抚摸着Kimi的肚子，一边滔滔不绝地讲着，在这个世界上，她也只有对Kimi能够倾诉衷肠、实话实说了。可Kimi好像尽情享受她温柔的抚摸，就连眼睛都是闭着的。
　　也不能天天在家胡思乱想郁郁寡欢的，距离电影《吹响集结号》全国路演宣传还有一周的时间了，虽然Rebecca没有打扰她休息，但嘉嘉也是做过领导的人，深知此时Rebecca一定很着急。正好，今天莫一围从南京商演回来要约她吃饭。所以，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也有个好心情。
　　“妈，我去上班了。”嘉嘉边穿鞋边说。
　　“不是请假休息了吗？怎么还去。”
　　“公司事情太多，等着我去处理。晚上，我约了同事吃饭，你们别等我了。”
　　“胃口不好，少在外面吃东西，这个孩子……”
　　“嗯，我只吃些清单的，放心吧。”妈妈的关心总能给嘉嘉最温暖的安慰。
　　Rebecca把手机攥在手里，正犹豫要不要给嘉嘉打个电话，嘉嘉便敲门进来了。
　　Rebecca 故作寒暄地问道“嘉嘉，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休息。”
　　“我没事了，能工作，再说《吹响集结号》的票房可比我的胃重要多了，嘿嘿。”
　　“能开玩笑我就放心了，还真怕你不来呢。周末你就开始跟剧组主创们南上北下进行宣传了，后期工作一定要安排好。”
　　“老板，放心吧。”
　　“对了，昨天小萧总跟我说，这次宣传他也会一起去。也好，多个人有个照应。”
　　萧毅也去？嘉嘉并不是自恋，但也能感受到萧毅随行可能多半儿是因为自己。哎！想起晚上被“影帝”约吃饭，嘉嘉不禁感叹自己这回穿越是不是老天爷眷顾，为了弥补她十几年的空窗生活，给她带来这么多桃花运。
　　如约，莫一围与嘉嘉坐在一家杭州菜馆，得知嘉嘉肠胃炎刚好转，他点菜更加谨慎，“清蒸鱼、海鲜汁蒸鸡蛋糕、油麦菜、西兰花、再加一碗红枣小米粥。”莫一围根本没问嘉嘉的喜好，自己决定了晚餐的全部餐单。
　　“其实我胃没事了，你若是想吃什么重口味随便点，我少吃点就是了。”嘉嘉笑声嘟囔着。
　　“我最近活动和路演都挺满，还得保持身材和嗓子，重口味也不适合我。”
　　虽然是一些清淡的小菜，但两个人总是有许多话题，莫一围总是愿意与嘉嘉分享自己的演艺心得，虽然尚未得志，但嘉嘉好像比他自己更相信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
　　“你看现在有多少港台甚至国外的电影人都选择国内市场，就说明，国内影视娱乐也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自从2002年老谋子的商业大片《英雄》票房过亿，一举打破了中国电影市场过亿电影被欧美影片所瓜分的惨状，也预示着国内本土化超级大片将开始覆盖市场。”嘉嘉认真的分析着。
　　“可《英雄》那部电影很多人不是很喜欢，记得当初刚刚上映不久，就引来了众多争议，什么形而上啊，什么过于商业化啊，什么老谋子不务正业啊……”
　　“那是因为《英雄》这部电影只重视了电影的美学和决定票房的经济学，还差‘社会学’和‘政治学’没运用好。”
　　“呃？”莫一围不解。
　　“后来的《天下无贼》过亿就是因为社会学表现的好。”
　　“哈哈哈。”莫一围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觉得还真有点道理。
　　“市场需要大家的努力，你看近几年《十面埋伏》《功夫》不也是商业片票房过亿吗？”
　　莫一围仔细地听着嘉嘉不经意的评论和新颖的观点，觉得眼前的小丫头好像拥有很多独特的想法和惊人的能量，总能带给自己力量和勇气。嘉嘉吃累了抬头才发现莫一围正盯着自己，有些尴尬，忙说“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等我带着《吹响集结号》电影宣传凯旋而归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嘉嘉有些得意。
　　“一部将历史战争的题材电影，虽然有白讴这样的大腕，但……？”显然莫一围并不看好这部片子。
　　“放心吧，保守估计2亿票房。”嘉嘉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噗……”莫一围刚喝了一口水，幸好反应快，全部喷到了地上。“哈哈哈，2亿……简直是……”想说痴人说梦却怕太过于打击嘉嘉的积极性，始终没说出口。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或真或假地胡扯了一堆。
　　周六一大早，萧毅的车就提前停在嘉嘉小区楼下，不一会，简爸爸和简妈妈护着嘉嘉，提着行李一起下楼，萧毅赶忙上前接应。
　　“这是……”简爸爸先开口。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嘉嘉的同事，这次跟嘉嘉一起出差。”
　　“其实是我领导。”嘉嘉补充了一句。
　　“哦噢，真是年轻有为啊。”简爸爸与萧毅握了个手。
　　简妈妈只忙着叮嘱这、交代那的，没太在意萧毅，毕竟在父母眼里，嘉嘉是第一次出差。怎知道嘉嘉对“出差”早就驾轻就熟了。
　　在机场与几位电影主创见面后，便开始了一连九天的各地电影宣传工作，嘉嘉对这几位电影人并不陌生，刚开始的几天还有些恭敬与谄媚，由于宣传效果和创意主题，乃至接待工作，嘉嘉都安排的有条不紊，令导演、演员、甚至是各个工作人员都赞不绝口，后来的几日，嘉嘉就与大导演段正和男主角白讴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嘉嘉，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成都电影院多，一天跑五场，你把我们到是安排的妥当，可你好像一天都没吃饭吧？”段正导演有些心疼地说。
　　“没事段导，我减肥那，再说这一场结束后，萧老板说请我吃饭，我可得留着肚子大吃他一顿。”嘉嘉边说，边看向站在旁边的萧毅。
　　几日下来，剧组的人有谁不知道萧毅对嘉嘉的心思，大家也就跟着“哦——”的一声瞎起哄。
　　段正看向萧毅语重心长地说“嘉嘉这姑娘不错，你们蓝天真是捡到宝贝了，如果你们哪天要裁员，第一个把她裁了，我马上高薪聘请来做我助理，哈哈哈。”
　　“我也少个机灵的助理。”白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一个认真工作，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漂亮姑娘真的是很受市场欢迎啊，嘉嘉心里美滋滋的。心想着，本姑奶奶可是在职场打拼了十几年的老鸟了，处理你们这些小事而已，哎……
　　心里想得跟表现出来的可不能一样啊，不得不“道貌岸然”地说“我哪有什么本事，早就黔驴技穷了，也只能帮你们打打杂了。”
　　“太谦虚，可就是骄傲了。”段正一本正经地说，“现在电影市场的主流还是女性观众，我们们以为这次的主题，会用英雄主义、男色肌肉来吸引女性观众，没想到，你却用了‘哪怕所有的女性都抛弃我们，《吹响集结号》也会赢得男性观众的肝胆相照！’这样的主题，虽然宣传效果不错，但是最后还得看票房啊。”
　　“段导放心，2亿票房不成为题。”
　　“2亿？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了。
　　“我不是信口开河，是调研了现在电影市场的发展才预估出来的，你们拭目以待吧。”嘉嘉撂下了一句话，便继续跟影院的工作人员对接起工作来。
　　留下来的只剩下大家面面相觑地无言，段正微微点了点头，好像嘉嘉的预测跟他不谋而合似的，但他却始终不敢在众人面前说出口。
　　旁人更加佩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萧毅继续打趣道“如果真有2亿，你要什么公司都满足你。”
　　嘉嘉听见了，从远处喊道“你留着打赏导演和演员们吧，他们最辛苦。”
　　一连九天，30多场的通告、路演，大家都累并幸福着。段导已经到浙江继续拍摄新的作品，几个演员也各忙各的，只剩下萧毅与嘉嘉要赶回滨海。
　　晚上，嘉嘉刚洗完澡，在收拾行李，酒店的门铃就响了……
　　“谁啊？”
　　“是我，嘉嘉，萧毅。”
　　嘉嘉正了正衣襟，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寻思着三两句话就能打发，也就开门啦。显然，出乎嘉嘉的意料，萧毅左手拿了两个高脚杯，右手拿着一瓶红酒，没有多说便径直走了进来。没等嘉嘉开口，“第一轮宣传终于结束了，我们也该庆祝一下吧。”边说边向酒杯斟酒。
　　嘉嘉的头发还在滴水，对这位擅自闯进来的男人颇有意见“这么晚了，你坐在我这喝酒很不方便，想要庆祝的话等电影上映成功，回公司再庆祝也来得及。”嘉嘉有些冷淡地说。顺便把房间门打开，站在门口，示意让他离开。
　　萧毅这几天也跟着嘉嘉没少忙乎，可以说自小到大也没这么劳心劳力地辛苦过，可偏偏得不到回馈。到底是嘉嘉后知后觉，还是压根儿没放在心上？萧毅之前在房间里，已经喝了不少酒，这才壮了胆来找嘉嘉，可嘉嘉却要撵他走。借着酒劲，萧毅大步走到嘉嘉跟前，抓住嘉嘉的左边胳膊“嘉嘉，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
　　嘉嘉也被这突然的告白吓了一跳，紧张的瞳孔放大，小脸儿忽然涨红，使劲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可能是喝了酒人力量会变大，嘉嘉只觉得胳膊被捏后痛得要命“萧毅，你捏疼我了，放开。”
　　恍惚中凝望着一个刚刚洗完澡，还飘着沐浴香的女子，萧毅不但没有松手，看着扭捏的嘉嘉，一时控制不住，将嘉嘉拥入怀中，紧紧压住“嘉嘉，我喜欢你……”
　　“萧毅，你喝醉了，快放开我。”嘉嘉继续想要挣脱，可使不上劲，无奈只能采取“暴力”。嘉嘉瞅了一眼房门，是开着的，先是在萧毅脚上狠劲一跺，痛得他赶紧松开手，就在这一瞬间，嘉嘉使了个蛮力，直接将萧毅推出门外，赶紧将们关上，重重地。
　　“嘉嘉——开门啊嘉嘉——”任凭萧毅如何敲门，始终没有……
　　第二天，萧毅做好了一切心理建设后，又一次敲响了嘉嘉的房门“嘉嘉……嘉嘉我们到时间去机场了……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
　　“先生，这个房间我已经打扫完了，里面没有人。”一位正在打扫隔壁房间的阿姨说。
　　“没有人了？不可能啊。”萧毅又对照了一下门牌号，确定没错。
　　看萧毅好像不信，清扫的阿姨便打开房门让他看个究竟，萧毅眉头蹙了蹙，心想一定是先去了机场，可直到在柜台查了登机记录才知道，嘉嘉已经退票，乘坐了凌晨的红眼航班回滨海了。萧毅开始懊恼自己的唐突告白。
　　万众期待的日子终于来了，《吹响集结号》上映首日的票房高达1500万，广告语“哪怕所有的女性都抛弃我们，《吹响集结号》也会赢得男性观众的肝胆相照！”更是成为各大网站的点击头条，甚至站牌广告、框架广告也都启用了这句话，事实上，不仅没有失去女性观众的喜爱，更加俘获了女性观众的“英雄情结”。
　　所有人都在收获票房喜悦的同时，嘉嘉却按部就班地带领主创人员继续第二轮的观众见面推广。既然影片受欢迎，电影的衍生物也一样会受到市场的认可，嘉嘉乘胜追击，在推广电影的同时，着重推广了几个演员，以及电影特效师、爆破师、摄影师灯幕后团队，这些都对业内创作团队起到了很大的推广作用。
　　嘉嘉不愧是多年marketing supervisor，将后期的市场推广方案做的滴水不漏，连Rebecca都目瞪口呆、难以相信。
　　好在嘉嘉反应够快，解释道，最近看了几本营销学的参考书，好多内容都是按照书中所写的，活学活用而已，大家才愿意相信这方案的真实性，也愿意相信嘉嘉真的是一个勤奋又用功的员工。
　　即便如此，嘉嘉也不希望在公司太过招摇，因为这样的工作能力一定会引起同事们的嫉妒，恐怕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半个月过去了，《吹响集结号》票房突破2.5亿，这让所有影片的主创都兴奋不已。当初，Rebecca并不看好这个项目，才全权安排给嘉嘉负责，现在大获成功她也不好邀功，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除了电影制作团队，就连萧景天从旁人口中得知推广是嘉嘉的功劳，也对她另眼相看，看来这个小丫头真的不一般。
　　庆功宴在“蓝天私人会所”举办，主创人员全部以红毯的形式入场，白讴、段正、萧毅……全部正装帅气地出现，大家脸上都难挡喜悦之情。
　　“各位《吹响集结号》的创作团队，你们辛苦了，你们首创中国电影的先河，将一部历史题材的电影融入商业价值，用4000万，换回来2.5个亿，你们每个人都是中国电影的未来，是滨海文化产业的经济力量，更是蓝天影视的无价瑰宝。”萧景天致开酒辞时说道。“今天蓝天影视的所有员工都在这里见证你们的成果，分享你们的喜悦，希望今晚大家尽兴……”这样的票房成绩，无论是公司高层还是电影演职人员都乐开了花。
　　萧景天与段正提着酒杯走到还在角落发呆的嘉嘉身边，“大家都很高兴，你怎么自己在这发呆啊？”萧景天打趣道。
　　嘉嘉赶紧站起来“萧总，段导，我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面，还是自个儿比较自在。”
　　“哈哈哈，你这次电影推广工作完成的很出色，想让公司怎么奖励你啊？”萧景天说。
　　“是啊，嘉嘉对电影市场的预估也很准确大胆，我们不敢讲的话她都敢讲。”段正补充道。
　　“我是一个新人，在公司当然想多学点东西，多积极表现一番。”
　　“哈哈哈，如果每个新人都像你这样，蓝天就不用我操心了。”正说着，萧毅走过来“爸，看你说的，以后有我在，你就安心养老吧。”
　　“你瞅瞅，最让我操心的来了。”萧景天指着儿子侧头对段正数落着。
　　四个人正说着尽兴，忽然之间宴会厅的门打开，逆着灯光，先只能辨认轮廓是高大的，渐渐地，只见蓝黑色西装，浅蓝色衬衫，紫色领带，镌刻着冷冽且忧郁的脸庞，他款款走来，逐渐清晰的眸子，令嘉嘉呼吸将止——是宋梓旭，嘉嘉心中患得患失的宋梓旭。直到他略带微笑地伸出右手，嘉嘉刹那间想要伸出右手回应，不料被萧景天抢先一步，两人礼貌地握手……
　　“你小子可来晚了啊，哈哈哈。”萧景天说。
　　“真不好意思，刚从片场回来，怎么也得打扮一下吧，不能给您丢脸啊。”
　　两人说着便连同段正一起朝舞台上方走去，只留下嘉嘉一直紧随的目光……
　　“各位，今天，还有一件喜事——就是青年设计师宋梓旭正式加盟我们蓝天影视，也就是说，以后蓝天投资的影视剧，环境设计可以MADE IN CHINA了，哈哈哈，那就由song，跟大家说几句吧。”萧景天高兴的合不拢嘴。
　　10年前，中国电影的很多技术都是引进西方，比如特效化妆、3D动画、合成技术等，宋梓旭选择蓝天影视，无疑是一次双赢的合作，嘉嘉一边注视着舞台上这位青年设计师，一边回想着那天他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那句“这个是他们勾结政府官员造假建筑工程敛财的证据。”嘉嘉反复琢磨这每一个字，宋梓旭是环艺设计师，手里掌握着造假建筑工程的证据。BingGo！一定是宋梓旭在设计施工的时候，发现了证据，然后想要举报……
　　“哈哈哈哈——我简直是福尔摩斯穿越……”嘉嘉正在忘形地幻想时，忽然有人在她头上弹了一下，痛的她刚想飚脏话，看见莫一围拿着行李箱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泰国发生宗教暴乱，怕我们受影响，所以就提前回来了，再说我们基本拍摄也已经完成了。”
　　“你也不用一下飞机就过来吧。”
　　“庆功宴当然要来了，何况你还是大功臣。”
　　莫一围虽然风尘仆仆，但每次跟嘉嘉在一起都有一种退去浮华的安静与自然，他知道，自己已经对这个时而成熟、时而孩子气的特殊女孩动了情。
　　晚上躺在床上，嘉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宋梓旭、莫一围、萧毅三个性格迥异，却都非常帅气的男子，并在心里逐一给自己速配。
　　萧毅是个花花公子，而且十年后的2017年，好像并没有什么名气，连我都没听说过；莫一围，更不可能……据说他两段感情都没有好结果，而且这种影帝级的人物，可不是我能驾驭的了得；至于宋梓旭嘛，有才华、有实力、成熟稳重，十几年后也依然很Man……
　　想着想着，嘉嘉忽然猛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简嘉嘉，你是不是荷尔蒙失调，大半夜在这里发春，睡觉——睡觉——”嘉嘉火速盖上被子，硬是让自己赶紧睡着。
　　一大早就听八卦的同事们在说宋梓旭今天会来上班，“我问过行政了，song的办公室就在我们这层。”
　　“今天是周五，应该不能来吧，我听说他下周一才来报道。”
　　“想想就好开心，song是数一数二的大帅哥，还是单身……”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地热议时，皮鞋与高跟鞋的声音犀利又充耳，透过营销部的落地玻璃，人事总监、行政助理正引领宋梓旭穿过走廊。
　　淡蓝色衬衫，深灰色西裤，没有领带到多了一份自在休闲，毫无表情的脸庞依然挡不住眉眼间能够征服世界的气场。办公室内女生们顾不上尖叫，睁大了眼睛，有几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们几个啊，看够了没？就算眼珠子掉出来又能怎样！”一个戴眼镜的宅男同事有些酸地说。
　　“你没帅过，当然不懂。”
　　“你看嘉嘉就没你们这么肤浅。”
　　“嘉嘉那可是看惯帅哥的，我觉得小萧总好像对你有意思……”八婆蕾蕾边说边靠近嘉嘉。
　　“你别瞎说，我们就是校友，所以多聊几句。”嘉嘉赶忙解释。
　　另一个办公室内，人事总监向宋梓旭逐一介绍了设计部的同事，最后将他带进刚刚装修好的办公室。大家也知道宋梓旭是设计师，一定对办公室的装潢比较在意，所以，特意查看了许多资料，行政助理还找了专人才设计出简单低调风格的办公室。
　　宋梓旭四顾了一下，蹙了蹙眉头，“ok，你们去忙吧，我今天先熟悉一下，不过这办公室，我想改改，嗯？”
　　“喔，没问题，有什么需要您就找我们。”人力总监说着，便与行政助理一起离开。
　　宋梓旭坐在转椅上，仔细看着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嘴角上扬，心满意足的走出房间，召集设计部的同事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大体是了解一下眼前的设计工作，大家的分工安排。“我是做设计的不是做人事管理的，大家不必太拘谨，我不会盯着你们的上下班时间、请假情况，我只要创意和结果，大家保持做自己就OK，做设计得坚持一些自己的东西才对。”印象中大家还以为song是一个很冷的人，没想到冷峻的外表下也有温暖的时候。
　　五点半刚到，设计部的同事们还在忙乎着，就见宋梓旭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下班了。
　　“我靠，他下班了？”
　　“是啊，他不是单身吗？这么早下班。”
　　“都说他是加班狂，所以我没敢动，他都走了，我也赶紧走吧。”几个同事八卦了几句就赶紧下班，毕竟今天是周五，约会的约会，逛街的逛街。
　　嘉嘉工作桌对着的落地玻璃，一抬头就看见宋梓旭路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宋梓旭侧头看过来，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嘉嘉的脸一下就红得跟火龙果一样。
　　嘉嘉为了周末可以不加班，一直坚持忙到快八点才走出办公室，反正没人，等电梯的空隙，嘉嘉做了几个拉伸的瑜伽动作……“铃——”电梯门打开，四目相对，嘉嘉赶紧站起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刚准备进电梯，宋梓旭问“下班了？”
　　“嗯！”
　　宋梓旭说“你能过来帮我个忙吗？”根本不给嘉嘉拒绝的机会，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可是……”嘉嘉虽然有些彷徨，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随。
　　两个人合力拖着一箱子物料进办公室，这还是嘉嘉第一次看见这么高端简洁又大方的办公室，米色与象牙白搭配着凸显出一种贵气又安静的感觉，类似汉白玉雕刻花纹的书柜让嘉嘉目不转睛，“你的办公室很漂亮啊！”
　　“是吗？”宋梓旭用鼻子嗤了一声说道。
　　“别看了，过来帮忙。”
　　“你要干什么？”
　　“重新装修改造。”
　　“啊？”嘉嘉一事根本理解不了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宋梓旭脱下外套，把衬衫扣子解开两个，又把袖口挽了挽，拿出两桶油漆，看着架势是要粉刷墙啊。
　　“去找些报纸铺在地上，用小刷子帮我补救漏洞，快去……”
　　“呃——哦哦。”
　　看着好好的乳白色墙，慢慢变成浅灰色，嘉嘉着实有些心痛，宋梓旭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嘉嘉笑声低估了一句“别说热豆腐，白米饭都还没吃。”
　　还好办公室面积不大，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屋子就变成了灰色，还真像毛坯房本色。只见宋梓旭打开一个盒子，将里面白色颗粒状的东西握在手里，像沙画师那样在墙上勾勒着图案，并用左手图上特殊的胶水，整个过程又是1个小时，嘉嘉已经困得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几声连续的喷壶声惊醒了嘉嘉，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嘉嘉……
　　“我去——我是在做梦吗？”嘉嘉揉了揉眼睛，仔细观赏着。灰色的墙上染料，在遇到喷出的特殊液体后形成深浅不一的灰色系，白色颗粒所产生的图案越发明显，是一张电影海报，整个办公室被打造成黑白电影的世界，侧墙的胶片机、电影轨道、电影道具让人置身老电影的梦工厂……
　　“知道这是什么电影吗？”宋梓旭指着中间的巨幅海报问。
　　嘉嘉摇摇头，显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宋梓旭解释道“电影《Wings》,1925年5月19日，第一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是专门为鼓励电影从业人员而设置的奖项，也是电影行业进入消费阶段的开端，比你说的《英雄》早了70多年。”
　　“我说的？”嘉嘉歪着脑袋问。心想我说过的话他怎么知道。
　　原来宋梓旭关注过嘉嘉，甚至从别人嘴里探听了嘉嘉的工作情况。也许从第一眼，便注定了嘉嘉要与这个男人纠结出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