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蒙太奇的崇拜》菲人类脑电波

22、困兽之斗

　　找围猎合作的商家、广告、制片、出品方越来越多，只靠莫一围一个人又当老板又当主角显然已经分身无术了，大家在会议上纷纷建议也开始培养自己的签约艺人，这样既降低了临时合同的成本，又能壮大围猎自身的团队，为日后自己的人拍自己的戏储备资源力量。
　　这一想法可谓是全票通过，袁茹提议“我们也搞个公开招聘，做选秀。”
　　“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到影视院校直招，学生还是单纯些，而且也会比较珍惜。”HR说。
　　大家都纷纷议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后，莫一围瞅了一眼嘉嘉“你觉得那？”
　　“我觉得大家说的方式都可行，只是，我们不能毫无缘由的招，我们应该先确定要制作什么作品，然后根据作品找适合角色的演员签约，这样能够挑选出更专业的人，启用全新人也会是我们作品的风格，而且能大大削减人力成本，把更多的资金运用在作品本身上，这样的良心制作一定会被观众认可。”
　　大家听后纷纷点头，“对，现在一线明星的价位简直可怕，白讴仅仅三十几场戏就要五千万，那能制作出好的作品吗？”袁茹说。
　　莫一围正了正身子，“巴黎第三大学戏剧研究院的毕业生，编导了一部青春舞台剧，在业内公演后，反响非常热烈。巴黎那边已经把中国的改编拍摄权给了我们围猎，我们也将是第一个改编成电影的国家，合约已经签了。”
　　“哇塞，那就是说，我们独立制作的第一部影片剧本已经确定了？”袁茹惊喜道。
　　“嗯。”莫一围应道。
　　大家讨论的热乎，散会已经是十点多了，姜伟坚持要送嘉嘉，被周围的人起哄打趣，莫一围闷声不悦，刚要开口，电话响了……
　　姜伟难得与嘉嘉有独处的机会，兴奋的要命，“不如，我们去吃点宵夜，我有点饿了。”
　　“不了，我想早点回家休息。”
　　“呃。”姜伟有些失望。“如果累了，你就睡一会，到了我教你。”
　　“嗯。”嘉嘉真得累了，刚靠上就睡着了。
　　夜色是温柔的，稀疏的星光洒在车窗，照得嘉嘉格外动人，等红灯的时候，姜伟一路打量嘉嘉，直到视线落在嘉嘉白皙笔直的大腿上，终究忍不住拿出矿泉水喝了起来。眼看快到家了，姜伟实在不愿，便把车停在嘉嘉楼下不远的花园门口。
　　嘉嘉睡的安稳，姜伟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慢慢靠近，淡淡花香扑鼻，就好像是寻爱的迷迭香，令人无法自拔，姜伟越靠越近，眼看就要亲到嘉嘉的脸颊，嘉嘉睁开眼，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姜伟有些不自在，但还是鼓足勇气“嘉嘉，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你……”语无伦次地表白。
　　见嘉嘉要下车，姜伟急了，直接扑到嘉嘉身上，“我真的很喜欢你。”边说边强吻，挣扎间，嘉嘉解开安全带，狠狠甩了一个大嘴巴，才让他冷静下来。
　　“姜伟，你是不是疯了。”嘉嘉一边擦脸一边打开车门跑开。
　　姜伟冷静了几秒后，开车追上嘉嘉，“嘉嘉，对不起，我……”
　　这样的事情令嘉嘉感到恶心，反复刷牙洗脸后，还是觉得想吐，直到收到短信“到家了吗？”嘉嘉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些。
　　大家虽然都很忙，但也有说有笑，只有嘉嘉和姜伟有些奇怪，好像总是刻意躲着彼此，某日午餐，袁茹这个人精终于忍不住问“嘉嘉，你跟姜伟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怎么总躲着他？”
　　“你看，我这一堆活，伺候一个已经筋疲力尽了，哪有时间想别的，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得飞成都啦。”
　　“啊？你又要飞啊，回来记得给我带点火锅底料。”
　　“就知道吃，也不减减肥。”嘉嘉说笑着。
　　经过近一个月的研究与忙碌，在围猎所有人的通力合作下，剧本的雏形基本拟定，同时，也选定了四个年轻人担任电影中的主要角色，电影学院毕业生汪俊、平面广告模特贾雯、话剧演员晨晨、舞蹈专业在校生杨声，三男一女的青春组合，能发生无数故事，四个青年人是经过了层层考验，才脱颖而出确定参演围猎的电影《梧桐树下》的，所以都非常珍惜。
　　“《梧桐树下》……”嘉嘉拿着改编后的剧本，在茶水间，边看边等着咖啡煮好，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梧桐树下》是莫一围摘得首个影帝的电影，可这全部启用新人，并没有莫一围参演啊。
　　莫一围路过，全程看见她神经质的陶醉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姜伟自从那天被嘉嘉拒绝，这几天又被漠视，心情糟透了，尤其看见莫一围对嘉嘉的小心思，下班后就在酒吧买醉，已经喝了不少，“再给我来一……”刚要加酒，被人从后面按住酒杯，绕过来一看，原来是欧阳婧。虽然两人不熟，但姜伟还是认识她的，蓝天影视大名鼎鼎的公关总监，也是萧景天公开的小三，业内都知道，更何况她还跟围猎有些明争暗斗。
　　“姜先生，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样？”欧阳婧说。
　　姜伟轻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姜先生是为公事烦心，还是为感情不快啊？如果是公事，以你的才华，如果在蓝天一定会大有一番作为，如果是为了简嘉嘉，那更不必，她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喜欢脚踩多条船的绿茶婊。”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姜伟根本没有想要搭理欧阳婧。
　　“姜先生不必这么紧张，澳门赌场那边我还是认识几个大哥的，多容你些日子还钱也都不是什么大事。”欧阳婧得意道。
　　姜伟原本想要离开，听到欧阳婧的话，又坐回椅子上，“你……你都知道些什么。”姜伟略显紧张。
　　自从莫一围强势回归，围猎又在业内赢得口碑，尤其简嘉嘉离开蓝天后，并没有被打压落魄，反而与围猎顺风顺水，欧阳婧就一直耿耿于怀，但凡大小聚会，她就会听见有人说，围猎赢在团队，围猎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她便开始了自己的算盘。
　　半个多月前，欧阳婧就开始秘密找人盯着围猎的每一个员工，才不巧拍到姜伟求爱未遂，到澳门赌场，输得一塌糊涂。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姜伟的后期制作团队，一共五个人，各有专长，都是姜伟的好兄弟，原本是要一起创业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加盟了围猎，但是，欧阳婧很确定，只要姜伟离开，就是整个设计团队集体离开。
　　“姜先生，我现在代表蓝天影视，想你抛出了最新鲜甜美的橄榄枝，我希望你的团队能够加盟蓝天，年薪是围猎的两倍，你们还可以独立接单，最主要的是，蓝天愿意帮你还清七十八万的澳门欠款。”欧阳婧说着边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你这是让我出卖围猎。”姜伟说。
　　“no no no，我只是充当猎头，单纯的邀请你来工作，至于你在围猎的一切，我都不会问一句。”
　　“呃……”
　　“于公，你拥有了更大的舞台；于情，你还在乞求简嘉嘉的怜悯吗？”说着，边又拿出了几张最近偷拍的嘉嘉与莫一围在一起的照片，有同进出公寓的、有擦嘴的、有搀扶的、有壁咚的……
　　“好了。”姜伟拒绝欧阳婧继续翻下去，“我考虑一下，也要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说罢便要离开。
　　“姜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哦！”欧阳婧将一百万的支票直接插进姜伟的胸口口袋内，姜伟并没有拒绝。
　　经过两个多月的准备，围猎终于准备召开“《梧桐树下》电影开机仪媒体见面会”各家记者与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悉数到场。袁茹和嘉嘉都精心打扮过，就连唐峰都帅得要命。
　　“法方代表怎么还没到？”莫一围在化妆间问道。
　　“已经派人去接了。”唐峰回答。
　　这时，又有人进来询问“唐特助，四位签约新人怎么还没到？我这边还要跟他们最后确定一下待会儿签约的事情。”
　　“还没到？”唐峰边问边起身跟着一起出去。
　　开机仪式马上就开始了，法方代表、四位新人依旧联系不上，众人开始着急……
　　15分钟……
　　30分钟……
　　记者们开始不淡定了，其中一个记者喊道“到底有没有开机仪式啊？不会是一场恶意炒作吧？”
　　“对啊，到底有没有人出来说句话啊！”
　　就在记者们纷纷猜测的时候，他们几乎收到了手机视频……
　　“对不起，莫先生，我发现你们围猎影视并没有遵守我们的合同保密协议，已经有第三方知道了我们的全部制作流程，开始拍摄了，所以，我要马上回国跟我的老板商量此事，我们稍后再联系。”
　　大家看过视频后，纷纷开始寻找莫一围，想要疑问究竟。
　　就在此事，记者们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视频，而是短信，“莫总，真的很抱歉，我们考虑了一下，由于个人原因还是决定不与围猎签约，抱歉。”
　　场外记者们一时间炸开了锅，场内更是乱成了一片，莫一围眉头深锁，让唐峰去宣布取消记者会……
　　娱乐记者可不是吃素的，拍照的、追车的、制造谣言的……莫一围一行刚回到公司没多久，网站头条就爆出“围猎影视电影发布会玩儿人间蒸发”“莫一围工作室陷剽窃事件”“违反保密协议，围猎不值得信任”“莫一围炒作成瘾”……
　　“别看了，他们根本就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嘉嘉关上电脑说。
　　“应该是蓝天在作祟，这个晨晨根本就是蓝天的人，应该是他把咱们改编的剧本透漏给蓝天，他们已经在拍摄了，叫《青春正盛》。”
　　各路记者的电话应接不暇，索性把电话线拔了、手机关机，大家都在无比沮丧的时候，人事主管跑过来“莫总，姜伟他们几个因为个人原因……集体辞职了。”
　　“什么？集体辞职？”袁茹诧异。
　　“我给姜伟打电话！”嘉嘉拿出电话，却被莫一围按住，冷冷地说了三个字“不必了。”
　　“到底是怎么了？倒霉事怎么一桩接着一桩。”袁茹焦急道。
　　“一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唐峰说。“莫总，我们现在……”
　　“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莫一围毫无表情的回到总计办公室。
　　“可是莫总……”袁茹正要说点什么，被嘉嘉拦住了“听老板的回家睡一觉，他也需要时间想想。”
　　“可是，嘉嘉，我们现在不仅合作商没了、新人没了，就连姜伟的设计团队也没了，我们可是一起经历了很多项目的战友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袁茹失落得快要哭出来。
　　“你放心，一切都会变好的。”嘉嘉努力坚强地安慰着。
　　没过一会儿，整个围猎就剩下嘉嘉和屋里的莫一围，隔着玻璃窗，嘉嘉能够看清莫一围在打电话，从表情上看，沟通的还是不错。
　　时而转油笔、时而杵着下巴、时而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姜伟的电话已经停机，嘉嘉很确定这是蓝天，或许是欧阳婧一次精心策划的报复行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打开手机，无数条短信就跟炸开了一样，其中小白的短信令嘉嘉眼前一亮“嘉嘉，没什么大不了的，合作伙伴可以再找，如果需要跳舞的演员，我这倒是有几个，应个急绝对没问题。”
　　“是啊，我怎么忘了。”嘉嘉喜出望外，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莫一围也走出办公室，环顾四周，看见嘉嘉，“我已经跟法国那边解释过了，只要我们愿意一次性买断作品，那么电影最终是赚是赔他们不会干预。”
　　“你打算继续拍？”嘉嘉问。“可是少了法国那边的资金……”
　　“劳拉贝尔愿意赞助我们。”莫一围不懂声色地说了一句。
　　“什么？劳拉贝尔？”嘉嘉惊讶。
　　“嗯，她很期待我们的作品，因为这个作品中的男主角就是她已故丈夫年轻时候的故事，她很关注，也很期待我在大荧幕上的表现。”
　　“啊？你要自己演？”嘉嘉问。
　　“是啊，演员都跑了，我只能自己演了，而且我明天要飞过去，先处理好跟法方的合同，然后再与劳拉贝尔见一面，她要参与剧本的改编。”
　　“呜呜呜……”嘉嘉听得深切，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竟然哭了出来，“我以为我们完蛋了，呜呜呜，现在还好……”
　　莫一围愣了一秒，上前抱住嘉嘉“哪有那么容易完蛋……你跟我一起去法国吧。”
　　嘉嘉哭够了，忽然想起刚才要跟莫一围说的事情，一下抬起头，擦干眼泪“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法国。”
　　“呃？”
　　“你演男一号，其他的演员我来搞定，一定不让你失望，你主外我主内……”嘉嘉刚说完，就发现自己嘴快，有些尴尬。
　　莫一围嘴角上扬，用纸巾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好，我主外，你主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好了，消息暂时保密，我明天一个人去法国，唐峰留下来帮你。”
　　……
　　莫一围走后，嘉嘉先是联络了小白，小白倒是热心地帮助嘉嘉推荐了好几位不错的舞蹈演员，可嘉嘉就是不满意，“小白，我选好了。”
　　“你终于选好了，谁啊？”
　　“你！”嘉嘉肯定地说。
　　“什么？我？我可不行。我给你找的可都是这行里面最出色的。”
　　“你怎么不行了，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出色的，只是你向来低调，不愿意被经纪公司左右，我答应你，你来参演，我们不签合约，你觉得不行，随时可以走。”
　　“那不跟那几个爽约的兔崽子一样了？”小白打趣。
　　“你跟剧中的人物很像，都有自己的坚持，也许好的舞蹈演员有很多，但真正执着的人非你不可。”
　　嘉嘉游说了半天，小白终于勉强答应了，“那其他的演员你怎么办？”
　　正说着，程宇推门进来，嘉嘉笑着说“你看，这不又到了一位。”
　　程宇早在电话中就一口就答应了，这样一来三个男生集结完毕，就差一个女生了，嘉嘉心中早有盘算。
　　滨海市购物中心的大堂里，正有一场模特秀，嘉嘉看了一会儿，终于穿过人群，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孩推着装满盒饭的花车，正在躲避人流。
　　分发盒饭、收拾场地、帮模特们换衣服、最后再留下来收拾残局，联系司机……这一切本不应该是模特大赛冠军卓梦应该干的事情。
　　只因她三番五次地拒绝了王茂安排的各种酒局，“潜规则”的事情更是不愿意参与，所以被公司冷藏，甚至其他公司也不愿意要这个烫手的山芋，卓梦只好跟着模特团队，做一些零零散散的工作。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嘉嘉见卓梦送走了最后一趟物料车，才慢慢走过去“嗨！”
　　“诶……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卓梦有些疲惫。
　　“我看了你们的表演，很精彩。”
　　“呃……”知道嘉嘉一直在，卓梦略显尴尬与无奈。
　　两人在附近的便利店，点了两杯泡面和鱼蛋，边吃边聊……
　　“你愿意来围猎吗？我们在筹备电影，有个角色很适合你。”嘉嘉说。
　　“我？我看了前两天的新闻，你们没事吧？”卓梦询问。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卖关子，新戏开拍在即，合作方、演员、幕后团队都集体消失。”
　　“哇塞，真得玩这么大。”卓梦张大嘴表示惊讶。
　　“不过，这一切都会过去的，现在只要你同意，我们就算成功百分之八十了。”嘉嘉衣服很笃定的样子，让卓梦想起来那次比赛的后台，就是这个眼神。
　　嘉嘉见卓梦没有说话，继续问“你跟蓝天还有合约在身？”
　　“嗯。不过，如果我辞职，可能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结果。”卓梦无奈。
　　“那明天就去辞职，如果需要赔钱，围猎出。”嘉嘉急忙说。
　　“可是，我只会在T台上……”
　　“我信你，就像信你能得冠军一样。”
　　……
　　第二天下午，卓梦就出现在围猎影视的办公室内，嘉嘉高兴的快要跳起来。
　　傍晚，莫一围也带着好消息回到滨海。经过一周左右的沟通，《梧桐树下》的主题从原来的“歌颂青春”变成了“青春不散”，劳拉贝尔回忆说道，她跟前夫是在毕业舞会上相识，她原本沮丧地感觉离开大学便是一种告别，而他却说“青春永远不会停歇，因为我们满怀梦想与爱。”正式因为这样，劳拉贝尔才会在四十岁之后才成就一番作为。
　　这是一次很新的立意尝试，全篇没有对青春的致敬和不舍，反而是在讲述青春继续，青春不停的故事，得到很多共鸣，袁茹边听边哭，动情时，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是四大主演莫一围、小白、程宇、卓梦第一次完整集结，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并不熟悉，但有了共同的目标后，便很容易团结在一起。
　　就在四个人举杯痛饮的时候，嘉嘉拿着三份合同好不应景地出现“嘿嘿，亲兄弟明算账，你们三个还是要把合约给签了。”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也只有嘉嘉能做出来。
　　“你这是一遭被蛇咬啊。”小白说。
　　“那可不，我这嫩皮嫩肉的，可不能再让蛇给咬了。”嘉嘉说。
　　“那你把这杯一起喝了，我们就跟你签。”小白逗道。
　　“那好，预祝你们的电影能够一炮而红，场场满座，你们每个人都能梦想成真。”说罢就干了一大杯。
　　几个年轻人在这一刻都尽情释放着情绪，好像从来没有如此自由过。
　　小白、程宇和卓梦打了一辆车回去，嘉嘉高兴地多喝了几杯，已经站不住了，自然由莫一围扶着，“拜拜，未来的大明星们，拜拜……”嘉嘉酒话连篇，一直说个不停，脚下像踩了棉花糖似的。
　　莫一围只好背着她往家走，嘉嘉不听使唤的乱动，时而还要下来吐，原本五分钟的路，踉跄着足足走了快二十分钟。
　　嘉嘉一边玩着莫一围的头发，一边问“你累不累啊？我自己能走。”
　　“当然很累，我的全世界都在背上，能不累吗！”说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