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蒙太奇的崇拜》菲人类脑电波

18、感情微妙发酵

　　莫一围虽然实力不容小觑，但些许的冷傲还是引来了诸多媒体与不怀好意者的觊觎。微博，作为时下刚刚盛行的网络社交，成为许多自媒体发表言论的窗口。蓝天影视也在多次讨论后，成立了针对自媒体的“网络公关公司——蓝科技网络传媒公司”，欧阳婧成为了该公司的总经理，名正言顺地坐稳蓝天高层席。
　　不可否认，欧阳婧的公关手段真的很厉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炮制出“现场掌掴明星小三”“某星与母亲因财产法庭大战”“某男星早已结婚并有一女儿”等等轰动娱乐圈的评论帖子，这些帖子分散在全国各地，有大学生、残疾人、闲散人员等。每次炒事件，都要依靠他们同时发帖，才能在网络上形成集束效应。
　　电影、电视剧、广告、各类蓝天出品的节目，依靠网络传媒都能迅速引起话题和关注，“网络混战”一触即发。
　　“线上公关”的迅速暗涌，令传统的措手不及，而蓝天的这一举措更是令其他影视公司猝不及防，甚至毫无招架之力，频频碰壁。
　　袁茹一大早就在办公室里八卦着微博新闻，讨论着蓝天拍摄古装大戏的幕后花絮，还关注了蓝天的好几个旗下艺人。
　　“嘉嘉，你快来看，原来白讴下部戏的女演员是她啊……”蓝天的娱乐新闻真够劲爆，堪比香港的《壹周刊》了。
　　“瞧你八卦的样子，小心真嫁不出去。”姜伟说笑道。
　　唐峰走进来，召集大家紧急开会，会议的内容也是针对近日蓝天的“自媒体公关”现状。大家在讨论后，显得没什么自信，只有嘉嘉信心满满“其实我们可以不用理会蓝天，自媒体宣传是顺应时代的发展现象，我们也要用，但是，我们不能效仿蓝天那样炮制假新闻，恶意炒作，假的就是假的，终究要露馅，观众并不是傻子，他们不会总买账这种花边新闻，”嘉嘉严肃地说着。
　　“我们应该组建自己的拍摄团队，我们有法国的艺术资源，应该好好利用和学习，然后跟几大视频网站保持良好的关系，未来是移动端的时代，网络电视电影会占据半壁江山，这在美国、日本、法国甚至香港的传播媒体就可以看出来，电视的局限和审核毕竟有限制，既然网络的信息传播速度最快，那我们就要快人一步，跟他们合作，现在投资少，未来发展很可观的。”嘉嘉自信的分析与解读，令大家茅塞顿开。也都纷纷想到国外的媒体与网站的成功案例。
　　莫一围虽然不在现场，但视频还是听得很清楚，似乎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莫一围通过视频说“我已经请了两位法国知名的幕后高手，一位编导、一位剪辑师，他们后天就会跟我一起回到滨海，给你们进行培训。花边新闻听听就算了，我们围猎不是主妇的菜市场，容不下太多八卦……”嘉嘉与莫一围的话，让大家踏实了不少。
　　蓝天继续制作话题，小公司继续惶惶不安，只有围猎的员工们在专注地学习，与法国的大咖不断研究碰撞，丝毫不受任何干扰。

　　两个月后的一天，网友"黄马褂老爷"在论坛上发表了一篇帖子，他认为当前在各大论坛出现的一篇针对新秀卓梦的批评性文章是"网络水军"所为。这名网友发现，这篇批评性文章的作者和一个名为"水军"的网络组织有关。他在帖子中介绍，所谓的"网络水军"，就是通过在网络上发帖、回帖来赚取费用，实实在在地揭穿了欧阳婧负责的公关公司如何盈利，如何编撰敏感话题，如何将大众耍的团团转，“网络水军”一词油然而生。
　　好几名艺人、编导、还有相关的人，集体发起对该平台不实报道的声明，并署名要提起公诉，与此同时，广电总局、网络稽查等相关部门也对该平台涉事人员给予警告，并着手调查，网络乱象被曝光在大众视线中。
　　娱乐圈这个斑斓的大染缸，从来就不缺新闻，也从来就不怕流言蜚语，被骂只是一时的，被关注才是长久需求，花边新闻的关注度远远高于任何一部作品，所以“水军”们想蝗虫一样慢慢侵蚀着娱乐圈。
　　一年一度的电影人颁奖典礼如约而至，各家影视文化机构都派出最佳阵容登上红毯，“围猎”虽然并没参赛作品，也被组委会邀约参加典礼，莫一围被安排在前排就坐。
　　颁奖典礼精彩的并不是公布获奖作品和获奖者，最精彩的就是这群人在颁奖典礼上互飙演技，时而高兴、时而悲悯、时而感激、时而谦虚般道貌岸然的样子。
　　嘉嘉被袁茹强迫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坐在后边无聊至极，模仿着获奖者激动的样子，却小声说出心里真正的独白，“我要感谢我的公司对我的培养（我要感谢我的公司对我的刻薄），更要感谢我的影迷（粉丝超级烦，白痴一样），我会继续努力为你们带去更多好的作品（我会继续努力，多认几个干爹，多赚些钱）……”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啊，还是心理扭曲哈？”萧毅好像听了好久，才忍不住坐到嘉嘉旁边打趣道。
　　“关你什么事？”嘉嘉翻了个白眼，赶紧离开。
　　嘉嘉想去休息室躺会儿，却在大堂门口看见了正在吸烟的宋梓旭……
　　“嗨！你不进去看颁奖吗？”
　　“聚众吹捧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也不全是黑幕，等一下就要颁发影片环境设计大奖了，一定是你。”
　　宋梓旭看了一眼嘉嘉，“如果不是我那？”
　　“怎么可能？”嘉嘉笃定。
　　宋梓旭轻轻摸嘉嘉的头，顺势将她搂入怀中，嘉嘉想要挣脱，“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在这座堂皇的剧院内，耀眼的东西太多，太不真实，只有你是真实的，有温度的。”
　　“你心情不好？”嘉嘉问。
　　“无所谓的，以前我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现在就不知道了。”
　　“伟大的艺术家都是孤独的，因为他们不同，所以才唯一，你千万别受人左右，坚持你觉得正确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嘉嘉的鼓励换来宋梓旭冲动的一吻。
　　嘉嘉踉跄着推开他，什么也没说，宋梓旭想要说些什么也被嘉嘉打断，“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可这一幕却被藏在柱子后面的记者拍了下来，当天晚上，各大网络平台边出现“知名艺术总监电影节颗粒无收大醉后吻女粉丝”、“颁奖礼后台上演现场激情戏”、“围猎影视女员工公开勾引蓝天高层”……
　　铺天盖地的新闻甚至抢了当天男女主角的风头，一时间，硝烟暗涌，谣言铺天盖地，有的说宋梓旭将会跳槽围猎、有的说简嘉嘉是蓝天安插在围猎的奸细，还有的说宋梓旭集邮成性，更有的说简嘉嘉是小三……虽然宋梓旭只是幕后工作者，但却因被冠上“戴安安男友”的身份而走进大众视线，不巧的是，戴安安还是本届电影节的推广大使，所以，新闻在众多推手的催化下，不断扩大，再加上原本就容不下围猎和嘉嘉的欧阳婧的煽风点火。
　　宋梓旭不屑一顾，索性出国散心，媒体在欧阳婧的怂恿下整日守在嘉嘉的家门口，就连她父母都不敢出门。
　　虽是见过大场面的，可也被这莫须有的造谣消遣地无地自容。
　　“嘉嘉，你不会真的跟宋梓旭好上了吧？”袁茹八卦地问。
　　“当然不是，根本就是媒体捕风捉影的陷害。”姜伟急忙帮嘉嘉澄清。
　　“宋梓旭可真不是男人，脚上跟抹了油似的，跑得可真快，把这么一堆烂摊子交给嘉嘉。”袁茹继续说。
　　只有嘉嘉知道，新闻刚刚曝出的时候，宋梓旭就想要约记者出来澄清，是在嘉嘉的一再劝说下，才用漠视的态度选择出国，嘉嘉深知娱乐圈如幻泡影般的快消信息，不去理会自然无声。况且在嘉嘉的记忆中也并没有类似的新闻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莫一围走进来，“花边新闻而已，以后你们会遇见更多，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这次新闻的主角可是我们嘉嘉啊，记者到处追她，她可是在公司住了一夜。”
　　“袁茹，你就少说一句吧。”嘉嘉有些尴尬地说。本以为莫一围知道了，会安慰些许，没想到他却冷漠地走开了。
　　下班，同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袁茹知道嘉嘉还在躲记者，想要让嘉嘉与自己同住，姜伟也好心地说要帮嘉嘉的忙。
　　“给家里打个电话，未来两周与唐助理都住到我的公寓，法国要开拍新戏，有很多工作需要加班，正好，也可以帮你解决现在的麻烦，希望你不要再给围猎添麻烦！”莫一围依旧一脸冷漠，踱步离开。
　　唐峰解释说“最近公司接了不少新戏和活动，嘉嘉，你就辛苦点，大家年底红包不会少的。”成功缓解尴尬的火药味。
　　傍晚，在唐峰的协助下，嘉嘉成功躲开记者，回家收拾了行李来到莫一围住所。
　　“莫总，我就先回去了。”
　　“嗯。”
　　“啊？你不住这？”嘉嘉疑惑。
　　“哦，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今天就不住这了。”说罢，不等嘉嘉再问便离匆匆开。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正在忙碌的莫一围，和握着行李箱站在客厅不知所措的嘉嘉。莫一围瞄了一眼，嘴角不怀好意地上扬后瞬间收回，严肃地说“里面房间是你的，把行李放进去，我们先去吃饭。”
　　“哦！，其实我不是很饿，如果要通宵，我们也可以点些外卖。”
　　“随便。”莫一围依旧那副死样子。
　　莫一围为嘉嘉收拾的房间很整洁，还有她喜欢的紫色干花，看上去既温暖又舒服。嘉嘉放好行李，订好餐，很快就跟莫一围开始工作。
　　“铃-铃-铃”嘉嘉赶紧去开门，只见陈爽拎着外卖进屋，“这是你们订的吧，刚才在门口遇见，帮你们拿进来。”边说边走进客厅。
　　莫一围过来“你怎么来了？”
　　“打扰你们了？”坏笑说，“接了一个大秀在滨海，主办方给我订的酒店太远，在你这借住两天吧。”
　　“这附近也有酒店，我送你去。”莫一围一副要赶人走的样子，显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可陈爽却铁了心地要住在这里。
　　一晚尴尬后，更尴尬的事情来了……“我晚上睡哪？”陈爽问。莫一围皱眉，嘉嘉赶紧说“你跟我一起睡吧，你不介意吧？”
　　“我介意！”莫一围说。“作为女朋友，你应该跟我一起睡。”
　　什么？“女朋友！”“一起睡！”莫一围的话让嘉嘉无比心痛，他们真的是一对儿，而且同居，就在隔壁，嘉嘉想着想着，眼泪流了出来，只能用被子盖着头，生怕又听见什么暧昧的声音。
　　而莫一围房间内，正没有好气儿地往地上扔枕头和被子，“借你住一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明天赶紧走。”
　　“呦呦呦，刚卸磨就杀驴啊，哎，你是准备先拐带进门，晚上再就地正法吧，而我，破坏了你的好事。”陈爽戏虐道。莫一围瞅了一眼，直接钻进被窝。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你就不怕她真误会了？”
　　莫一围忽然起身“难道让你跟她一起睡啊？”
　　“啧啧啧，都是女人，你怕什么？”
　　“可你喜欢的也是女人！”莫一围说。
　　“嗯，这个简嘉嘉确实不错……”陈爽说。
　　“你可别打她主意啊。”莫一围有些激动。
　　嘉嘉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能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绯闻渐渐淡去，宋梓旭也已经回国，只是莫一围以工作为借口将嘉嘉继续留在家里，同吃同住，偶尔也会擦出暧昧的火花。
　　每当看着嘉嘉在厨房忙碌，莫一围都有一种久违的家的温暖，他渴望将眼前这个女人贴上他的专属标签，一辈子。
　　宋梓旭无意间听到蓝天要扩充影视基地，亟待政府批复，而此次的总设计师竟然是一个根本不入流的小人物——张谦。
　　宋梓旭不顾阻拦闯进萧景天的办公室，将自己的不满一股脑倾泻而出，“为什么蓝天要扩充影视基地，我这个设计总监毫不知情？就连张谦这种被设计界杯葛的人都能承此重任，那么，要我还有什么用？”
　　“你先不要冲动嘛，公司确实有意要扩建影视基地，但是还没有最终确定……”萧景天迂回道。“其实……公司是看你前一阵子太忙，八卦新闻又……所以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当然，这个工程浩大，你就算不用亲自上场，也自是项目的设计顾问。”
　　“设计顾问？呵呵。”宋梓旭冷笑着离开。
　　趋利避害是天性，不甘命运的心谁都有过，但随波逐流似乎成了常人的归宿，少数的人会一直反抗，成为一种不和大众被轻微排斥的异类，稀有的人砥砺痛苦和孤独，获得堪称功业的成功，而宋梓旭会是其中一个吗？
　　某晚，嘉嘉和莫一围原本在讨论工作的事情，却被袁茹爆出的“宋梓旭被蓝天杯葛”的大八卦搞得无心工作。
　　嘉嘉眼睛一转瞄了一下莫一围后，屁颠儿地为他冲了一杯咖啡，殷勤地说“咱们围猎现在虽然只是你的工作室，但是也接了好几个自主广告制作，前期和后期我们都是最专业的，要是能有个美指就好了，就不用每次都找设计公司了。”
　　“你想招人？”莫一围问。
　　“是啊，我们的工作越来越多，公司也应该扩充一下了。”
　　“那明天你就跟人事部说。”
　　嘉嘉看莫一围如此爽快地答应，便诺诺地说“如果宋梓旭能来我们公司就好了。”
　　“你说什么？”莫一围不悦。
　　“我的意思是，如果围猎也有个像宋梓旭那样专业的美指，很多工作都会事半功倍。听说，他最近在蓝天有些不得志，其实他为人刚正不阿，我觉得比较适合我们围猎，如果他能来，那可谓是蓬荜生辉、兵强将勇、文韬武略、如虎添翼……”嘉嘉越说越兴奋。
　　“啪！”莫一围将手中的剧本拍在桌子上，“你对他还真是朝思暮想、一往情深、魂牵梦萦、情比金坚……”
　　“够了、够了！我在跟你说公司的事情，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嘉嘉虽然只是小声骂了一句，换来的却是莫一围猛地将嘉嘉揽过来，将她整个身子压在写字台上，随手拿了一支钢笔敲开嘉嘉的牙齿，上下搅合了一番，嘉嘉面红心跳地费劲推来他，“你有病吗，是不是变态啊！”
　　“我刚帮你检查过了，你嘴里没有象牙！”
　　“你……”嘉嘉又气又恨地跑到卫生间刷牙。
　　莫一围一脸坏笑地擦了擦那只钢笔，走到自己的西装前，将它直接插进了西装口袋。
　　年终岁尾，电视台举办环保主题的公益盛典，大半个演艺圈的人都悉数到场，红毯上也是争奇斗艳，嘉嘉只想找到宋梓旭，然后邀请他加入围猎。
　　宋梓旭虽然与蓝天有些理念不合，但专业素养还在，还是占有一席之地，蓝天外包的很多影视搭建、环境监制等工作还是他说的算。
　　酒会上，好不容易等到宋梓旭不再应酬，嘉嘉悄悄走过去，把宋梓旭带到阳台的角落。
　　“上次的八卦风刚过，咱们俩要是再被记者拍到，可就不好解释了。”宋梓旭调侃。
　　“怕什么，我们光明磊落。”嘉嘉一脸不屑。“再说了，我知道，今天的酒会是谢绝一切媒体的。”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嘉嘉才开口“你在蓝天如果做的不开心，你可以考虑我们围猎啊，我们正需要你这样优秀的美指，而且围猎的成绩你是看到的，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制作团队，未来，我们……”
　　不等嘉嘉说完，宋梓旭笑着摸了摸嘉嘉的小脑袋，“我跟蓝天还有合约在身，再说合作都是需要磨合的，虽然理念有些冲撞，但我希望可以互相影响，更何况，我手上还有好几个项目未完成那。”
　　“呃，这样啊，不过，我想让你知道，围猎永远都等着你。”
　　“你还真是围猎的好员工啊。”宋梓旭打趣道。
　　“我只是觉得，你的理念与我们一样，并且围猎会给你绝对的信任和自由，这难道不是设计师最想要的吗？”
　　嘉嘉看宋梓旭没说话，便接着说“就算你不来围猎，你也可以经常找我聊天的，我嘴巴很严，只当倾听者。”
　　“哈哈，好啊，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你可是救过我的人。”后面的话嘉嘉说的格外小声。
　　“你说什么？”宋梓旭问。
　　“没什么，这里没有记者，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祝你心想事成。”说着嘉嘉便抱了上去，好像打开心结似的，真心祝福宋梓旭。
　　随后，嘉嘉提着裙子跑进酒会专门为围猎准备的休息室……
　　莫一围推门进来，没有好气儿地说“让你来参加酒会，是为公司多寻找合作伙伴，让你来工作的，你却在这谈情说爱……”
　　“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
　　“我只是路过不小心看见，你们要是这么急不可耐，干嘛不去酒店。”
　　“神经病，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嘉嘉想要解释，但是对上莫一围阴沉的目光，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解释，我在听。”莫一围冷得让人窒息。
　　嘉嘉又能说些什么呢？毕竟是自己与宋梓旭之间的事情。
　　纵使有万般隐情，确实被莫一围看见了自己倒在宋梓旭怀中。嘉嘉是该给他一个解释的，真正的理由她不想说，又不想撒谎骗他……
　　许久许久，时间在空气中凝滞，嘉嘉也不知该从何开口。她看向莫一围，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没有了璀璨的星海，只有暗潮汹涌。
　　“呃……”她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莫一围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很不耐烦嘉嘉无所谓的样子，
　　直接……吻上去
　　“莫一围，你疯了吗？”
　　那些同居的日子，嘉嘉想过无数种亲密的方式，却从未想过会这样冰冷和可怕。
　　嘉嘉哭得他心碎，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那双含着泪的眼睛，已经不敢望向他。
　　莫一围一时有些愣怔，自己……怎么会如此失态？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又轻轻地靠近嘉嘉，小心翼翼地吻去嘉嘉的眼泪。很苦，很涩，一直苦进了莫一围的心里。
　　“对不起……”莫一围呜咽地说。
　　已经凌晨，莫一围小心地打开房门，他想要认真地道歉，却发现嘉嘉的房门敞开，走进一看，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衣柜里、卫浴里、书桌上、甚至门口的玄关都空了，只留下一串钥匙，孤独地可怕。莫一围，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