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亦知》戈桀木

8、甜！会撩！

　　1~
　　又是关于作业。
　　秦亦屿、顾兮婕的物理老师是同一个。学习进度差不多，布置的作业多数情况也是相同的。下节课便要检查物理作业……
　　顾兮婕数学不错，偏偏物理极差。
　　物理老师总是说：“有的同学，不要以为数学好就能把物理学好。我告诉你们，物理老师能够来教数学，数学老师却不能来教物理。”
　　是是是，你最厉害！
　　有一次他话说的极难听，且是指名道姓地说她，顾兮婕也不是个忍让的主，反驳他，“我不就是物理差点。而且，就算我不考物理也能上一本！我物理是最低分吗，你天天针对我！啊？”
　　“好啊，以后你就不要来上我的物理课！你天天学数学好了！”
　　“还有，什么叫就是物理差点？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你们数学老师教的好？”
　　“能耐啊！还说我针对你，哈！”
　　他一连串说了半节课，是他恼怒的正常反应！好端端的一节课就被他混过去，又开始说什么他以前的梦想是清华建筑系，但是因为高中时候就不努力酿成大祸，还顶撞老师他十分后悔。
　　他的话意有所指。
　　顾兮婕没有吭声，心里由内到外鄙视了他一番，什么年代了，他这穿的什么衣服？清华？他梦里也许能去。顶撞老师？他不是很怂？
　　后来看BBC的纪录片，里面有一句话顾兮婕至今记忆犹新：“世界是由数学构成的。”当她听到这句话时，又想起了物理怪丑恶的嘴脸及傲慢的态度。
　　终于下课。谁料兮婕又被点名，“明天检查作业！试卷必须全部做完！顾兮婕！我重点检查你的！”
　　不是说不让她上物理课了吗？怎么变成了检查作业？
　　他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六月的天都没他的脸色变的快。

　　2~
　　此时看着除了名字外一片空白的试卷顾兮婕内心是绝望的。就不信有人能做完，他就是故意整她！
　　找到秦亦屿时，她一语不发，一直可怜兮兮地抬头望他。
　　亦屿觉得她有些像街上的流浪狗急需被收养……当然，他没有说出来。她心情不好，说出来挨刀子的又是他——
　　他把他的作业名字改成顾兮婕的。
　　望着他一笔一画地写她的名字，她心头一动，问他，“被发现怎么办？”
　　他写完最后一个‘婕’回答她：“你就说你不知道啊。”
　　“不怕牵连你？”
　　她望着他笑，眼里满满戏谑的光芒不点都没着急的成分，她笑——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的面部神态，眼波流转皆是风情，努嘴的小动作很可爱，似乎吃定他会给她满意的回答。
　　他说：“不怕，去吧！”笃定的口吻，微笑的眼睛。
　　她也不耽误，拿了试卷就走，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又折头——他就在原地。
　　“你对每个人都如此？恩……如此好？”
　　这次她不确定他会如何回答，他从她的小动作可以看出来，她有些紧张。
　　他的眼睛清澈，是令人向往的褐色，凝望一个人时认真关注，这是有礼貌的小细节。一个男生，特别是尊重对方的男生，每个女孩子心里都会给他加分。
　　他微微张嘴，转似无奈。
　　他说：“不会啊，哪有那么多的小笨蛋？”
　　不加思考，随口而出。
　　她没有回应，转身就走，其实哪里会没有回应，转身就笑得合不上嘴，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3~
　　上地理课时顾兮婕受到来自远方的纸条——兮婕在四组，陈笙笙在一组，跨越千山万水纸条终于来到她手上。
　　纸条上写‘是的。’墨迹渲染开，写的时候一定很用力。
　　顾兮婕了然一笑，哈哈，被我猜中了呢！
　　事情是这样的，近日来陈笙笙小朋友行为颇为诡异。吃早点的时间留在教室不知道干嘛，下晚自习也不和兮婕一起走（陈笙笙也是走读），还美名其曰要学习！world天，事情有点不正常呀！
　　昨晚陈笙笙照例叫她先走。
　　兮婕一出门看见秦亦屿，便和他在过道说了些话，要走时发现陈笙笙还在教室里。随意一瞥——
　　李泊远坐在笙笙旁，也就是她同桌的位置上，书倒是摆了几本，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学习啊！
　　噢！秒懂。
　　索性第二天来问她，她倒也大方承认。
　　‘你和李泊远在一起啦？’
　　‘是的。’
　　随后她的第二张纸条姗姗来迟。‘小兮，也刚在一起，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李泊远是她初恋，小女生心性，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吧！傻！难道我还能嘲笑她不成？兮婕暗想。
　　回答：‘我早就知道你喜欢他，如今终于在一起啦！什么时候让李泊远请吃饭啊哈哈哈！’
　　陈笙笙是她目前在班里最亲密的玩伴，或者说比闺蜜更亲密一点的关系。对于李泊远，她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感觉他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还经常和别班的女生调皮嬉闹。但既然在一起了，她自然希望她开心。
　　高中的学习这样枯燥，每天都是难缠的老师，无能为力的考试，永远写不完的作业看不懂的书。能找到一点慰藉苦中作乐，找到了就在一起呗！两个人互相喜欢有多不容易！
　　陈笙笙很快回复。她写字都很用力，今天倒是放松许多，至少纸没有明显的凸起——看来心情不错。
　　‘恩恩，叫上秦亦屿啊！我们四个人出去玩。你也赶紧抓紧，什么时候才能和秦亦屿定下来啊？’
　　兮婕看完额头三条黑线，这是……哪跟哪啊！她和秦亦屿明明不是那种关系，也不是处于要变成那种关系的暧昧期。
　　无奈……
　　不过，亦屿的确对她不错，她对他——扣心自问，她很用心对待他！那他们算什么关系呢？
　　友情尚多，恋人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