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假如我是宇智波斑》夜风秋

87、忍者之道

　　宇智波家的小鬼，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扉间表示你这邪恶的小鬼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当着四位曾经火影的面说出这种话，一定做好了接受教育的准备，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就被自己大哥们联手镇压。

　　“嘛，扉间，他也只是个迷茫的孩子呢。”秽土千手柱间笑眯眯的按住老弟的肩膀。

　　迷茫个鬼啊！能用秽土转生把我们召唤出来，还有万花筒写轮眼，你家孩子有这种杀伤力？

　　而来自平行世界的千手柱间非常自来熟的从另一边勾住扉间的脖子，“扉间啊，别欺负后辈。”

　　闭嘴啊！你又不是我大哥！说什么毁灭木叶，老夫不干掉他就算好的了。

　　他的感觉没有错，果然是双倍的头疼！

　　“嗯……”秽土千手柱间干脆席地而坐，“就从我开始吧。”

　　“什么是村子，什么是忍者…其实我也很难去定义，就从我自己的经历开始讲吧。”秽土柱间用手支着下巴，眼神逐渐悠远。

　　“在我出生的那个时代，战争正是最惨烈的时候，家族的损失很大，后来就连不满十岁的孩子也必须加入作战，每天都有人死去，熟悉的、陌生的，就连我的兄弟也是一样。”秽土千手柱间顿了一下，平静又坚决的道：“我无法接受。”

　　“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改变这一切，就像困在了迷宫之中，找不到出路，很是迷茫。”

　　来自平行世界的柱间静静的听着，回忆起久远的过去，他的心境出奇的与此刻的秽土柱间重合了。

　　那个时候他也很迷茫，他的兄弟死去了，最小的弟弟完成了训练也要开始执行任务。他强烈的反对，却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因为作为族长的儿子，他们更要以身作则，身先士卒。

　　后来板间被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杀死了，他第一次那么愤怒的去诘问父亲，得到的却是对方失望的目光。

　　‘他是作为独当一面的忍者光荣战死的。’

　　很愤怒，也觉得很可笑，大人们什么也保护不了，却对自己的和平之论嗤之以鼻。荣耀有什么用？能换回死去的生命吗？他的弟弟还那么小，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为了建立和平的世界，就必须消灭所有的敌人，这是艰难的道路，牺牲在所难免，即便是孩子…也不能例外。

　　这些…他无法认同。

　　消灭异己的路，是永远也走不完的，如果所有人都秉持这样的想法，迎来的只有无差别的毁灭。

　　这样的忍者世界是错误的。

　　和平与安宁既不能单纯靠力量引导，也不能靠杀戮维系。

　　事已至此，就必须有人率先迈出关键一步，而他决心要做开辟未来之人。

　　他努力的想找到能认同自己，能够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同伴，然而了解他想法的人不是觉得这些观点过于荒谬，就是认为他过于天真。

　　只有斑是不一样的。

　　耳边，秽土柱间熟悉的声音还在将故事娓娓道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去南贺川，坐在岸边看着河水静静流淌，就好像什么烦恼都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和我同龄的男孩，斑。”

　　那个名字让空气莫名一静，几乎所有人都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孩子是谁。

　　平行世界的柱间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秽土柱间语调悠远，面上浮现怀念的笑容：“我们交换了名字，但没有相互通报姓氏，因为这也是当时作为忍者不成文的规矩。这就是我和宇智波斑的初见，我们很快就成为了朋友，会经常在南贺川见面，一起聊天，一起切磋忍者的技艺。”

　　尽管知道外面正在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战，这么想似乎不太好，但除了佐助和秽土扉间之外的在场众人，还是对这久远的八卦产生了由衷的好奇。

　　初代和那个宇智波斑是这么认识的吗？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好刺激呀！好想知道！！！

　　秽土柱间简短的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决裂、敌对、握手言和，再到结盟与建村。

　　这个世界木叶建立的过程与柱间自己世界有很多不同，但道路同样曲折，甚至连最后木叶建立的时间也相差无几。

　　虽然这么想对这个世界的‘自己’不太友好，不过平行世界的柱间还是随着故事的进展，从心底生出了微妙的窃喜与淡淡得意。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真的算是人生赢家呢。

　　他和自己的挚友从来没有隔阂，早在两族正式结盟之前，他们就早已达成默契，联手合作，一起为未来谋划。

　　木叶建立之后，大家一起努力建设村子的开心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是无比的温暖。

　　反过来说，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比自己的要做的更好。越过了那么多的困难，做出了更艰难更痛苦的选择。

　　如果是自己处于同样的境地，面对同样的选择，该怎么做？千手柱间思考着。

　　“…保护村子是最首要的，就算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甚至就算是我的孩子，只要与村子为敌，我也绝不会放过。”秽土柱间的讲述还在继续，此刻，他的故事也终于走到了终章。

　　为了村子，亲手杀死最重要的朋友，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一切的终点。

　　守护了村子，就是守住了和平，也就是守护了村子里的人们的幸福。

　　“但无论如何，我杀死斑这一点毋庸置疑，或许正是这样不惜一切守护村子的决意，将黑暗带入了木叶。”

　　“你的哥哥，鼬走上了与我相似的道路…毫无疑问，开启了这一切的是我，让一切发生的也是我。”秽土柱间真诚的看着佐助，温暖的目光无声抚慰着少年忍者内心激荡的情绪。

　　“对我来说，村子是消除家族与家族之间的隔阂，从混乱中建立和平的地方。它能够给人们带来幸福，让孩子们能够远离战争，平安长大。”秽土柱间神情复杂，“而忍者，大概就是为了目标，忍辱负重之人吧。”

　　而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目的、不同的道路造就了不同的忍者。因为所持有的力量凌驾于众人，所眺望的目标也更为遥远…所以面对的选择更加艰难，所行的道路也更加曲折，遭受的痛苦也更加深重。

　　鼬是如此，在场所有人也几乎都是如此。

　　为了木叶舍弃生命的影，追逐着永生的大蛇丸，渴望复仇的佐助…

　　宇智波一族的少年不置可否，无声将目光移向另一个世界的千手柱间。

　　“诶？我也要说吗？其实我们的时间线不一样，木叶建立也不过十几年，未来会发生什么，我无法完全保证。”

　　柱间歪了歪头，没有过多铺垫，他道：“反正是平行世界，木叶建立的过程我就不多说了；村子对我而言，是改变忍者存在意义的地方。我们聚集在在一起，从此忍者不再作为杀戮的兵器；改变思想，从自我的束缚中解除，再也不会将孩子推向刀锋。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每一点行动，都是为了守护生命与和平。”

　　秽土柱间一直面带微笑的聆听着，他在心里重复着那个词，我们。

　　那个世界的自己，一定做得很好吧……

　　“虽然过于理想化，以至于听起来像是在说大话，但现在的木叶确确实实是走在我们所期望的道路上。”

　　柱间伸手盖住了右眼，感受着其中所积蓄的瞳力。这支眼睛所映照的万千风景，是与朋友最重要的约定。

　　生命不息，黑暗不止，木叶也终有分崩离析的一天；但在此之前，他会竭尽所能将木叶引导向更好的未来。

　　“至于…什么是忍者，我只能说，造成你哥哥际遇的，有很多因素，但如果这是他即便死亡也不曾后悔的选择，我也只有尊重。”

　　“我不会把忍者从人类这个群体中分开看待，不管能否利用查克拉，人类终就是人类，人类的本性也从无改变。”柱间微笑，目光投向虚空，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人类的可能性是无限的，不管选择什么样的道路，走向何方，所谓的忍道，其实……”

　　柱间顿住了，朝佐助露出歉意的表情，“嘛，也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只是我个人的感想，对你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而且我觉得，你其实已经有自己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