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良好的沟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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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自古以来就不是什么正义，至今也仍旧如此，身为邪恶便是错的一方，不论你心向善抑或向恶、做了好事抑或坏事，只要是邪恶结果就只有一个——绝不放过，并且没有任何选择余地。
田中眼蛇梦在心里如此叹息，松田说的是对的，根本不会有人去理会那些琐碎的事情，结果就是一切，那些愚昧的人也只注重表面。
那些死神挥舞着自己的武器，仿佛曾预习过不知好几百次般默契十足，互相配合着不至于拖彼此后腿，攻击时而交错时而连续，强烈的攻势使他渐渐变得吃力。
「哼，这些攻击…根本伤不了本大爷半分！」田中一一击破却没有回击，仍然大言不惭，但心里清楚自己撑不了多久，巫师的灵力不高，所以他们施用禁术才必须取得别人的灵力，和死神相逢非常危险，必定会成为弱势，想活下去就只能用类似瞬间移动的招术，走为上策。
暗一派悠閑的立于不远处，整个灵魂融入夜色，难以被人发现，想突袭和躲藏都十分方便，他静静观望着那些死神和巫师的战斗，虽说还没看到最后，也对最终的赢家会是哪方，已有了大概的猜测。
「呜！你们挺有两把刷子的…」田中嘴边流出一道鲜血，明明关节都已经颤抖着发出喀喀声响，依然倔强的不肯示弱。
「最后一波就能击倒。」
死神们对视一眼相互交换资讯，便立刻扑向田中，就在他们即将接近敌人时，忽然一把剑破风而来，飞掠过他们面前并横插入地面，让他们不得不即时止住脚步，狼狈的赶紧向后退开，因为要是不这么做一定会被贯穿头部，现在那把剑已没地半身，可见力道有多强劲。
「在我的地盘胡作非为吗？至少来了也应该打声招呼吧。」暗缓缓的抬起头，伸手移高了帽沿让他们进入视野之中。
因第三方突如其来的横插一脚，警惕达至最高的死神们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那所谓的第三方究竟何方神圣后，脸色便一阵青一阵白，表情变化相当丰富。
——是“那个家伙”！运气竟然坏到遇到他，真该在出任务前先烧个香求庇佑的！！
就算他是经神钦点的灵魂，众死神们听过他轰轰烈烈的事迹后，都不敢把他当作同一阵线的夥伴，但毕竟名义上是同僚，他们也不好直白的说一句“你算什么？”，更何况对方的实力在他们之上，惹到他绝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他们经过一番窃窃私语，推选出一位较擅言辞沟通的死神，反正巫师已经遍体鳞伤，连逃跑都力不从心，他们也不需要太担心，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应付暗。
「……嘿…？那个…我们只是在出任务而已，你应该不知道吧？那个受伤的人是巫师，杀掉他是现在的首要目标，所以…」这么说应该不会翻脸吧？他可是解释的非常明了了。
看来他的声名在灵界传的很远，毕竟是被神讬付重任的灵魂，一定会有好奇的家伙去打探，把他生前的“丰功伟业”全都挖出来，死神害怕的样子在暗眼里格外滑稽。
「不需要那么紧张，我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暗露出笑容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但被面纱挡住，死神根本看不见。「我知道死神在追杀巫师的事情。」
「…那…那…」为什么还要阻止呢？不会是因为他们闯入了他的地盘吧？
「放心吧，我只是想要一个交换条件而已。」
「交换条件？」
「把那个巫师交给我处置。」
把、把巫师交给他！？是想抢功劳吗！？还是难得遇到巫师想解剖看看？他们丰富的想像力，使得暗在他们心中成为了疯狂的灵体，不过他们有自信原本不这么认为的人，听了他的事迹后也一定会瞬间倒戈！
「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所以死神们非常为难，因为暗的条件绝对不是什么好条件。
「和你们的总长说一声就行了吧？」
「……那么…你所谓的交换条件…」这种事怎么可能通知总长大人啊！
「我会让你们安全离开。」
果然是拿命要胁的展开，的确是非常有利的条件，但是……
「……我…我们需要先通知一下…」条件再好也必须先过问总长，他们是死神，而死神必须对神忠诚，他们不能擅自决定，否则就是叛变。
「嗯，好啊。」
死神面色不佳的挂上耳机，联络着死神总长。
金发的女人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顺便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百般无聊的和自己一个人下棋。
「总长大人，电话。」一名死神拿来了老旧的拨盘式电话，手上拿着已接听的话筒。
她不是很在意的继续玩自己的游戏。「什么事？」
「追踪巫师的途中遇到了那个恶灵，他提出交换条件，用死神的安全交换，让巫师由他处置。」
「嗯～是吗？」她故作迟疑的拉长尾音，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拒绝。「不成立。」
听见不成立的答案，那些死神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反正早晚都要死，只是死期提前而已，总长大人是多么明理，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死神既然替神工作，他们就应该拥有牺牲的觉悟。
暗仔细端详他们的表情变化，看来条件交换失败了，于是只好在充满戒备的目光下，朝他们缓缓走去。「…把耳机给我，我亲自和她谈谈。」
「……不，交涉已经决裂了，没这个必要——」
下一刻，暗瞬间出现在那个死神旁边。
「借一下，很快就会还你。」他甚至没看清楚暗是怎么忽然移动到自己身边的，就感觉耳机被扯落了。
死神们这时才慢半拍的察觉暗缩短了之间的距离，并擅自取走耳机通话，但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因为他们比不过他。
暗径自联络死神总长，在喀锵一声接通后，他以开玩笑似的口吻打起了招呼。「让死神们所憧憬和崇敬的总长大人，应该认得我吧。」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听见后，随即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啊啊～当然记得啊，“日向君”。」
「欸？暗的事情？」小泉不是很明白狛枝为何会感兴趣。
「是的，小泉同学能告诉我吗？」
「是可以啦…那个家伙他…」小泉垂下眼眸沉思道，她认为狛枝不要和他接触较好。「可是和你想像的完全不同哦。」
「怎样的不同呢？」狛枝清楚小泉的想法，却没有因而退却。
「嗯…据我所知，那家伙是几十年前就存在了，不过我先说了，暗他完全不是一个好的灵魂，之所以我会知道他的事，和被神器重这件事更一点关系也没有。」小泉的脸色蒙上一层严肃，声色也严厉起来。「虽然我不清楚他确切存在的时间，但他在那个时候非常出名，导致他的传闻被流传下来。」
也就是死亡的时间并非谣传开来，存在刚好被人所知吧，这个话题似乎有点沉重，小泉的表情比平时僵硬许多。
「暗他——是一个“罄竹难书、超级凶恶的恶灵”！」
「这样吗？原来如此。」狛枝露出“我理解了”的模样，态度十分淡然。
「等一下！你不惊讶吗？你的反应太平淡了吧！」小泉对他的反应感到不满。「那可是非常危险的恶灵哦，从我的曾曾曾祖母那个时候就存在了，他可是留在人世很久哦！」
「嗯…因为我常常遇到不幸，所以对这种事就比较没什么好讶异的了。」而且他也猜想过这种可能性，既然是灵体，不是生前做了极其慈善的事业，就是死后拥有过于厉害的灵力，否则要被神所眷顾还真有点困难。
「哈啊…原来是这样，算了…我倒也能理解。」小泉接受了这个解释而无奈的叹气道。「你的经历比一般人丰富，几乎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吧。」
严重到碰见根本不可能出现的陨石，也可以轻微到忘记带钱包，这种不幸的程度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人间的历练了，把这些事迹写成书一定会大卖。
「…回到正题吧，之所以暗会一夕之间成为风云人物的原因：他杀了人，而且不只一两个，虽然详细情形我不清楚，但至少传言是这么说的——“作为普通人不被社会期待，于是对世界感到绝望，在某一天心中埋藏的不满、委屈…都突然爆裂开来，因此杀害世间罕见的人才以作报复”。」
「……因为自卑而报复社会吗？居然沦落到绝望的地步…」狛枝不由皱起了眉头，一听见自己所厌恶的绝望二字，对暗良好的印象便逐渐转坏。
狛枝凪斗不只不幸出名，他对才能和希望的崇敬也几近狂热，不少人都开玩笑说他是希望教的信徒，只要提到才能和希望，他可以立刻把原本温和儒雅的样貌抛在脑后，大肆宣传希望的伟大、才能的厉害，但相对的，若是提到绝望的话……
他可以霎那间冷下脸，用锐利如刀的目光注视着你，不过当然不会有人去真的尝试，因为那实在太令人不寒而慄。
「当然也只是传闻啦，说不定会有夸大不实的成分，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流传到现在可能都不晓得被加油添醋了多少。」小泉赶紧多补充几句挽救。
「所以还有待商榷？」狛枝的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笑容。
「当然，所以我也质疑过真实性，试着接触他，去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灵体，可我也看不透他。」
连身为巫女的小泉都没有办法…不过依暗的个性也不像曾杀过人，开朗、幽默、率直，说他是杀人犯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不过那也只是表面而已，他也不了解暗。
「说起来…为什么神会器重暗君呢？」既然是罪人就应该不可能吧。
「这就是问题所在，没有人知道原因。」小泉摇了摇头。
「不明吗……」
暗的谜团让人费解。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4、良好的沟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