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混混（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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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朗眼前一亮，盯着男人身前的界面简介迅速浏览。
石毅舟，26岁，现任石氏集团总裁，目标人物死气值100％。
“宿主啊，机会难得，你可要抓住了。”系统温润的声音带着调侃。
笑话，好不容易撞到目标，怎么可能就让他这么走了！
赶紧掐了自己伤口一把，齐朗疼的眼睛通红跟个小兔子一样，他跑过去拽着石毅舟的衣服仿佛是救命稻草，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救命！求你救救我，我……我差点被……被……”
剩下的话他只觉得难以说出口。
“放手。”
这两个字，冷得青年反射性放开了手。
石毅舟头也不回的向前，刚走两步，又被齐朗厚着脸皮上前抓住了，他嫌恶地看着被拽住的衣角。
“我凭什么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石毅舟冷笑着说，看着那风一吹就能倒的单薄身体。
毫无利用价值。
青年眼角一抽，想要当场翻个白眼，被他克制住了。
要不是因为你是目标人物，老子吃多了粘着你不走？！一个正常有同理心的人，十有八九都会出手相助的，是我装的不够可怜吗？
吸了吸鼻子，齐朗小心翼翼地说：“只要……不被当做玩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人冷漠无情地将衣角从他手中抽出。
居然还是个烈性子，最近有个任务缺人，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跟我走吧。”
青年湿润的眼睛瞬间睁大，一脸感激地看着他。
齐朗还是有点演技的，以前在科研室做实验经常和同事意见不合，每每争个鸡飞狗跳、僵持不下的时候，他就会眼泪汪汪满脸忧郁地自我谴责，大家是不是都不喜欢我了，我提的意见真的很难以接受吗，果然是我不够好罢了，然后同事们都被他的真情实感所打动，最终两方达成一致。
科研室的伙伴们都很单纯友好，齐朗在里面就像个小团宠，不过在外人看来有点茶里茶气的。
两人走进了一间装潢简约的办公室，室内空间很大，通过落地窗可以俯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街区。
“你知道我是谁吗？”随便找个人求救，这眼睛通红的小兔子怕是被吓坏了。
男人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眯着眼睛审视着眼角发红瑟瑟发抖的青年，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显现出了他的冷漠无情。
齐朗盯着眼前的石毅舟，有些促狭地拢了拢衬衣领口，挡住脖颈间的暧昧，将自己的低姿态拿捏得当。
“这里是石氏集团，刚刚……我……我们走进这间办公室时……我在门口看见了CEO标记……你肯定就是总裁了。”
男人支起下巴，深邃的眼眸有一丝赞赏。小兔子还挺精明的，洞察能力不错，这小身板弱不经风的样子需要锻炼，利用价值嘛……
要不断挖掘潜能，将人逼向绝境，才能看出他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
齐朗不仅要装作害怕的模样，还要摆出一种倔强无畏的表情，真特么累啊，他觉得自己这演技回到现实世界不比某些小鲜肉厉害吗？
还问我你是谁，我早把你这个人从里到外看透了。性格冷漠，唯利是图，经不住诱惑的假正经，此乃小人也。
清冷的男音拉回了齐朗飘荡的思绪，“你叫什么名字？”
“沈至谦。”
石毅舟拿过桌前的笔和纸，沙沙写了一会儿，在纸上留下了俊秀豪迈的正楷，对折一下，让齐朗拿到楼下人事部登记。
青年大致瞄了一眼，上面是石毅舟写的录取信，他交给的人事部部长后，领了两套西装往回走。
“沈至谦……”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石毅舟拿过身边的电话拨了号码。
“给我查一下沈至谦这个人，两个小时后把资料送上来，还有让那个后勤部总经理自主上交辞职信，今天就下岗，我定的规矩都敢不听，废物东西。”
死气代表了什么？怎样才能收集？
拿着西装进了办公室，齐朗的脑子里面一直思索着这两个问题，落地窗外的骄阳透过玻璃照映在他的脸上，衬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破碎感。
男人见他发呆，皱了皱好看的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贴身助理，我的要求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凡是我给的指令，不能违抗只能遵从，你最好发挥出更多的实力和潜力，我这里不需要无用的闲人，过来把字签了。”
妈呀，这个世界的目标人物就是小说里妥妥的霸道总裁了吧，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凭什么都要听你的，青年内心不住地吐槽。
当他瞧见白纸黑字明晃晃的卖身契后，突然就吐槽不动了，这是干人口买卖的吧，他咬紧后槽牙，为了死气值忍痛签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
“把他带走。”石毅舟收起文件夹，随意扔在一边。
突然，房间外的四个保镖迅速把齐朗压制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青年激烈地挣扎着，伤口处被几人死死勒住，疼得他身体不住地痉挛。
“干什么？柔弱的身体毫无反抗能力，根本就是废物，灵敏强悍的身体才能一举制胜，利刃永远比钝刀好用，我这是让你激发自己的潜能。”石毅舟挥一挥手，保镖们便将反抗的齐朗押走了。
事情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他原本以为只要乖乖地待在目标人物身边，无论怎么样都可以摸到死气值的门槛，可现在这种情况他连石毅舟本人都见不到，根本就摸不到门槛啊！
“[001]，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目标人物不像个正常人？”齐朗试探着询问系统，想要从它那里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亲爱的宿主，如果目标都是正常人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和宿主们绑定签约去各大世界收集死气值呢？他们原本在某些方面就是不正常的，收集死气会遇到很多不可控因素，除了相应的死气值可化解，我们都无能为力，一切靠宿主的运气了。”[001]意味深长地回复他的问题，态度也不是之前那般随意。
齐朗结合[001]之前的话总结了几个重点，各个世界的目标都不是正常人，宿主不止他一个，系统那边应该是有自己的世界，死气值可以变成积分兑换道具也可以化解难题，系统在世界的另一边是无法帮助他的，[001]只是一个监督他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你们收集死气值是拿来干嘛的？你不是一个机器人吧。”
“齐朗，我能说的都说了，透露再多就触犯了系统规定，我会受到惩罚的。相信我，你是我的宿主，我绝对不会害你，我们是系在一条船上的。”[001]的声音不是机械音，一直都是温润悦耳的男音，青年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不是“它”，跟AI人工智能打过好几年交道的人，不可能分不清楚。
[001]变得这么温柔耐心，齐朗还有点不习惯呢，他收起了试探认认真真地说：“好，我相信你。”
“哎，这就对了嘛，爸爸的好大儿！”[001]突然瞬间变脸，刚刚的温柔仿佛是青年的错觉一般，他现在的声调十分欠揍。
操，被耍了。
“我他妈的真是信你才有鬼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小混混（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