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小混混（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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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的地板与各材质的鞋子相撞，演奏出了一首首杂乱但有序的曲子，青年在一楼大厅找了个角落坐下，虽然他很喜欢玩游戏吧，但周围人无意识地围观很难让他不在意。
“靠，感觉他们好像在围观看猴一样，我有这么稀奇吗？”齐朗窝在角落无语地点击彩色的小星星，之前的这种情况还是他和同事一起看小白鼠实验呢。
难道我比小白鼠实验更好看？
“不要在意，他们可能是被你的盛世美颜吸引了，听首《好运来》冷静一下。”
男人从电梯下来后就看到了被无形人流围住的青年，如果人再多一点，他可能连齐朗的头顶都看不见了。
迎着人群走向了青年，石毅舟的气场过于强大，脸色阴沉像鬼面罗刹一样，过路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怕触了他的霉头。
“沈至谦，过来。”成熟男人命令的语气穿过人流，一字一句进了齐朗的耳朵。
青年条件反射地放下手机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石毅舟，极为乖巧地站在了他的身旁，这时候所有人如鸟兽散，刚刚还拥挤的大厅角落已经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卧槽，你变脸变得可真快……”[001]赶紧停止了音乐。
“咱就说面对不同人要有不同的态度吧，这不是要在目标面前刷好感嘛。”
石毅舟用余光看了齐朗一眼，深不见底的瞳孔浮出一丝笑意。
石氏集团的大厦周围坐落着许多知名商场，不管是什么时候繁华的街道行人络绎不绝，在几公里处也有不少的红灯区，每到夜晚更是人满为患。
一家装潢典雅的私人日料店里有两位客人，厨师与助手在一旁烹饪。
在日料中，割烹不是指某种食物，而是描述直接坐在厨房面前能看到厨师料理的餐馆，食客通常坐在吧台前一边享用美食，一边与厨师近距离交流。最典型也是最常见的是高级寿司店，普遍会采用这类形式。而料亭则与割烹相反，厨师是不会出现在现场做菜的，都是在隐蔽的厨房里进行烹饪。
看着台上新鲜的料理，青年有神的眼睛里泛着星光，努力克制住自己渴望又期待的模样。
[001]看不下去了：“我的天呐，你不要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吗，为什么每次你见到吃的比见到目标还激动？”
“是目标自己问我想吃什么的，我说日料他就带我来了，这么多好吃的哎，这谁能拒绝啊？见到目标是为了完成任务，见到美食是为了完成终极任务！”
“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的宿主只会吃，太丢人了。”
齐朗真的太馋了，之前的营养餐着实伤到了他的胃口。
石毅舟知道沈至谦没吃过一些好东西，高级料理对一个只能从小混社会才有口饭吃的小孩子来说太过于奢侈，看到青年今天因为公司流言蜚语气鼓鼓的样子，还是想让他开心一下。
“今天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话？”男人撑着琉璃台看着齐朗纯欲清秀的侧颜，突然蹦出了一句话。
齐朗听懵了，把目光从料理上收了回来，他不理解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阵沉默……
“你生气了？”男人又问。
我靠，我生什么气啊？我哪里敢不跟你说话啊？
“走？我能走那里去啊！？”齐朗在心里面咆哮，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001]立马将齐朗今天的记忆回放了一遍，突然抓住了细节：“冷静冷静，你不是跟着那个李部长出了总裁办公室嘛，他应该是问你为什么不和他说话，目标以为你生气了。”
“好家伙，我当时眼睛在他身上都能瞪出火来了，这样都不理我，什么叫我不和他说话，换做正常人能不生气吗？其实我都没在意这些细节，他是不是有病啊，细节怪物。”齐朗觉得自己累觉不爱。
“我没生气，当时我不知道说什么，石总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自己的理由。”青年埋头盯着自己掐得死白的双手，他嘴巴上说着不生气，可行为举止又表现出一副很在意的样子。
石毅舟将他的所有尽收眼底。
还真是一只口是心非的小可怜兔子。
男人英俊的脸旁沾染上了暖意：“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安排吗？”
齐朗捏了几下关节骨，默默回复：“不知道，我只知道是石总救了我，不论做什么我都会听您话的。”
修长的手拿着一双墨玉镶银筷给青年夹了一块肥美的刺身，男人的声音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好，来尝尝这个野生的缟鲹。”
“我靠，缟鲹！[001]你知道吗，这是世界顶级珍贵鱼。现在我们帝国野生的缟鲹早几百年前就灭绝了，以前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他们太平洋地区的缟鲹最鲜美多汁，如今我们想吃一顿养殖的缟鲹都要一千多帝国币呢！”
按照汇率来算的话，一千帝国币等于一万人民币。
齐朗震惊了，他居然能在这个世界吃到野生的缟鲹，也算是生命得到了升华吧，以前做任务的不情不愿如今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001]才不管他这些：“亲，你说这么多我又吃不到嘴巴里，你简直像脱了裤子放屁一样，目标对你这么好，你要抓紧机会啊。”
青年品尝着美食眼里全是发光的小星星，石毅舟知道沈至谦没见过世面，看他吃得这么幸福，心里莫名有一丝心疼。
人有欲望就会表现出渴望，沈至谦眼里的渴望就是对美好事物的纯粹，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卑躬屈膝、低人一等的模样，说明他内心并不自卑。李部长慧眼识珠，能看出青年不把自己高高捧起、高人一等，说明他内心谦虚。
有些人啊，卑从骨中来，万般不如人。终究是成不了大事。
“好吃吗？”
沈至谦给齐朗夹了几道菜，看着那一双幸福的眼眸。
“超级好吃，谢谢石总！”谢谢你让我吃到了灭绝已久的野生缟鲹，虽然这是个虚拟世界，但是味觉是不会出错的。
青年的睫毛挺翘，每眨一下都像翩跹的蝴蝶，深棕色的瞳孔倒映出了男人的剑眉星目，饱满的嘴唇一动一动地说出感激的话，他就这么开心地望着石毅舟。
这是齐朗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
那发自内心喜悦的模样看得男人心头一动。
扑通、扑通、扑通……
男人避开那充满希冀的眼神，不自觉地感受自己心脏地跳动，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人窒息且燥热。
“叮，目标人物死气值70％，本次收集死气值10％，获得积分100分，宿主原积分350分，总分450分。”
“目标人物对自主好感度×60。”
齐朗在一旁风卷残云地干饭，听到这个声音顿了一下，但仅仅只有一秒钟，他又立马吃了起来。
“哇哦，干饭居然比做任务还重要。”[001]吃得贼香的咀嚼声响起。
“你不也在吃东西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咱就很好奇，获取目标的死气值有什么规律吗，你刚刚做了什么让他对你有好感的？”
“我？我就看着他说了一声谢谢啊，前前后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系统提示音就出现啦，难不成目标很喜欢别人奉承他？”
齐朗用余光偷瞄身旁喝水的男人，目标每次面对他时冷脸大过于热脸，丝毫看不出有哪里喜欢他的痕迹。这就是为什么齐朗永远get不到他的点，拿捏不住他性格的原因。
他有时候可以发发小脾气，有时候又不敢吭声，生活不易，“猛男”叹气。
[001]感受到了齐朗发自内心的叹息，讲起了茶余饭后的心里话。
“我跟其他系统聊天时获取了很多宿主的信息，有些宿主装可怜卖惨让目标心疼他们，有些就用一些小心机、小套路勾引目标，反正大家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让目标爱上自己，或者退而求其次成为他们身边重要的人，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哦，然后呢？”齐朗不擅长应付这些事情，他一个纯纯的理科生每天都只跟数据打交道。
“我感觉你是高智商……低情商吧，虽然偶尔有点小聪明。”
“你才是低情商呢，我身边的人都喜欢我！”
[001]直接抓住了重点：“咱就说吧，你身边的人都喜欢你，目标以外的人你能应付地很好，在面对目标时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不过每次总能在阴差阳错之下获取死气值和好感度。”
齐朗仔细一想觉得有点道理：“所以呢？”
“所以你跟其他宿主不一样，你是天赋型选手！”
“说的都是一堆废话。”青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001]说了跟没说一样。
“哎，我的意思是你不需要用乱七八糟的方式去对待宿主，做自己就好了，顺其自然效果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必要的时候我想给目标的脑袋开个瓢，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石毅舟发现青年在走神，盘子里的料理快堆成小山丘了，他咳了一下嗓子：“在想什么呢？”
齐朗瞬间回神，朝着男人笑了一下：“我在想……石总对我真好。”
男人按耐住莫名的躁意，心里想着：等你拿到了林哲手中的机密文件，我能对你更好。
一顿日料，两个人各怀心思。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小混混（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