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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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少年挑起了眉，凝视着三日月，眼中有几分警惕。
“用这种眼神看同伴是不礼貌的，一期没有告诉你吗？”三日月却也不恼，只是微笑。
“今天是我第一天来到本丸。”少年歪了歪头，眯起眼睛，“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三日月先生。”
“哦？第一天来到这里吗？”三日月低头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了少年的身后，摁住了他的肩膀，“你再想想，真的是第一天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少年挣脱开，略有些头痛，“我第一天来到本丸，所有人都知道，你也可以去询问审神者。”
“如若我不是第一天来到这里，那么请问，为什么先前我都没有见过你们？同样，你们也没见过我。”
“哈哈哈……你是这样想的吗？”三日月笑道，“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三日月宗近的呢？”
“这……”少年有些慌，这个名字是他随口就叫出来的，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从未打过照面却知道对方名字这件事实，毕竟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
不……
似乎是见过的……
但到底是哪里……
想到这里，少年晃了晃头，有些恍惚地后退几步。嘴里只是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还是说，你不是鲶尾？”三日月轻轻地推了一下少年，眼底的笑意瞬间消失，开始变得冰冷起来，“那么，这位先生，你到底是谁？”
“不……我不知道……我是鲶尾……我是鲶尾藤四郎。”少年踉跄了几步，被三日月宗近的话生生地刺激到了，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谁？我是谁……哈，对了，你是三日月……我是鲶尾……没错的，不是假的，我不是……别人啊……”
少年抬头看着三日月，眼前的画面一片模糊，恍惚间，三日月的脸变化着……变化成了自己在河边看到的幻觉。
明明不是自己的脸，但却在一瞬间倒映在河面上的那张非常熟悉的脸。
它变得狰狞、恐怖，突然间，少年周围的一切又扭曲成了自己曾在幻境中所看到的。
被那个可怕的人压在身下，想要挣脱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瞬间将他笼罩。
“走开!”少年咬紧牙关，推开三日月，落荒而逃，十分狼狈。
看着少年的背影，三日月摇摇头，叹息道:“似乎起了反效果呢。”
“希望……你可以帮帮我们，斋藤四郎。”
“这样真的好吗？”药研坐在走廊上倚靠着身旁的木柱，“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要告诉他骨喰的去向了。”
“真是失望啊……还以为可以趁此机会弥补一下，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药研说着说着，便就苦笑着低下了头，语气里面净是无奈。
“天意？你相信这个？”三日月讽刺地笑了，“如果真的有天神，为何他们纵容着那个家伙胡作非为？为什么对我们的遭遇不管不顾？为什么我们到现在都不得解脱？”
“先前的时间溯行军入侵，我们本该在那个时候得到解放的不是吗？为什么我们还会继续存留在这？为什么……”
“为什么这一切都没有得到好转……”
药研哑口无言，他是最清楚那种绝望的人了，他曾亲手触碰过自由，但无法彻底拥有，一瞬间，自由的光辉就消失了。
当他睁开眼睛，他就绝望的发现早就碎刀的他竟还活着，还在本丸，还要继续收到审神者的屈辱。
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一旦他想要反抗，审神者就会拿他的弟弟们来要挟他。
沉默良久，药研咬着牙问道:“三日月……为什么我做不到反抗呢？”
“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粟田口非常的团结。”三日月轻笑，语气满是嘲讽，“但这种团结，是致命的，明白吗？”
这不过是一个拖累罢了。
“哈，是吗……”药研自嘲着笑道，“所以说，我最珍视的东西，一直都在拖我的后腿吗？”
他做不到放弃。
他无法放弃自己的兄弟，以换得自己的利益。
“三日月，你是怎么做到的呢？”药研抬起头，眼神空洞，“你是怎么做到无视审神者拿同刀派的大家对你的要挟呢？你不在乎他们的安危吗？”
“不在乎。”三日月不假思索地回答，熟练到似乎回答过无数的这样的问题。
“我们根本做不到两全其美，这个时候就必须割舍下一个，否则只能失去。”
“哈……”药研站起来，眼神恢复了神采，其中似乎有些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吗……”
“嘛，老爷子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三日月察觉到药研的变化，自觉需要让他独处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确实需要静静。
药研一直以来保护着自己的这个团体，但到头来不只他，大家都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这个团体也确实是一直在拖累他。
三日月说的有道理……但他需要一点时间……
骨喰是个很好的开头，舍小利取大益，这是个很理智的选择。
对……
没错……
他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
不需要……吧……
“药研哥。”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药研回过神来，侧边看去，看见乱站在自己身边。
“怎么了？乱？”药研挤出笑容，问道。
“没什么。”乱用手指稍微卷起头发，说道，“只是有些事想问一下。”
“不过那不方便在这里说，希望药研哥可以跟我来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