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睛》寒溯

2、第 2 章

　　喧嚣的酒馆中，苍墨隐去仙形，却因面庞生的惊人，与仙家自有的气质惹得人频频侧目。苍墨抿唇轻笑着，看着窗旁的青年，想这凌靖元君下凡了也是生的一样好看，只是不如原先张扬，眉眼之中也依然有当年影子。
　　苍墨几步走到了桌前，修长的手微曲着用骨节轻轻扣了扣桌面:“这位兄台，这里没人吧。”凌靖抬起头，苍墨本就生的面善，再加上生的好看，嘴上还挂着笑，眼睛微微眯着盯着凌靖，凌靖也冲着这个看着亲切的青年笑了笑，摇了摇头。
　　苍墨一屁股坐在了凌靖的对面，抿了抿桌上的茶，抬眼正瞅见凌靖的扇子，便搭讪道:“兄台，这扇子真好看诶，玉骨镶金的？真有钱啊，兄台，借我瞅瞅呗。”苍墨笑的一脸无耻。
　　凌靖性子生的也爽快，看苍墨这样子不像是坏人，愣了愣，便将扇子递了过去:“看吧，我父亲说是江南的一位师傅做的，巧的很。”
　　苍墨眯了眯眼睛，将那扇子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好啊，好扇啊，这云纹饱满，金丝镶于其中更添了份富贵之气，这墨玉扇骨却让这扇子雅而不俗平添几分潇洒……”苍墨闭着眼睛一通扯一通夸，把自己这几千年听过学过的好词好句都用了一遍。
　　凌靖听的一愣一愣的，觉得眼前这青年不简单，便和他闲扯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坐了得有两个时辰，苍墨这几千年的阅历知识涉猎广，上及天文，下涉地理，再加上日日到佛祖那里听经论道，不会所谓大道也会瞎扯，张家母猪下小崽都能扯到佛曰皆空道法自然。凌靖听的是敬佩万分，觉得眼前这位青年简直文曲星下凡，要是文曲星君真知道今日这事，非要把南海的水喝光了来浇火。
　　苍墨说的满头大汗口干舌燥，喝了两壶茶，凌靖合上了惊讶的嘴:“这位小兄弟，实不相瞒，我是当朝丞相之子李烨佳，不知请你到府上做个伴读书童可好？”
　　苍墨差点笑出声，以为会有多艰巨的，没想到不过是连着扯两个时辰就成了！激动的耳朵都泛起了淡红，扯着凌靖的袖子:“好！太好了！我这一腔才学无人赏识，今日终于好马遇伯乐了！”
　　凌靖吓了一跳，扯着自己袖子:“那就…那就好。”
　　“对了，我叫赵墨。”苍墨抬头呲着牙笑的明媚。

　　当天晚上苍墨就舔着脸跟着凌靖回到了丞相府，说是伴读书童，凌靖是真心带他如朋友。府上以待上宾之礼好生招待了他。晚间时候，苍墨坐在堆满花瓣的澡盆里，舒服地扬起头舒了口气，想着晚饭桌上的丰盛，历劫？惩罚？他娘的比做神仙还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