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ABO]一人之下》也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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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人终于回来了，可是挡在跟前的拦路虎还没有解决。郑阐与女皇的联姻使得帝国的势力又发生了一番变化，原本被剥夺了权力的皇室成员终于不只是名誉的头衔，他们中的成员在军方以及内阁有了一席之地。看似权力机构趋向了平衡，可事实上女皇也不过是郑阐手底下的傀儡。
　　沈云珂带着于澹之回去的时候，后宰那些人根本就没有问她这短短几日发生的事情，而是将各种消息推送到了沈云珂终端。首都的A街区发生了几起抢劫案，原本这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只要地方的警力加入解决就是了，可偏偏那个疯狂的盗贼拥有了一些神奇的能力，在解锁了不少档案之后，人们将渐渐醒悟，并将这件事情与以前发生的大躁动进行对比。作案的人或许来自各个地方，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从小就表现出了飞一般的天赋，人们都以为他们会在自己的领域发挥一定力量，可最后走向的是一条绝路，当然，他们还有共同的身份——Omega。
　　不只是在alpha的眼中，就连Omega他们自己都认为，大部分的Omega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他们在alpha面前就要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尤其是被标记了之后。一直以受害者面貌出现的Omega，忽然间变成了作案方，这很难让人相信。如果只是一起可以当做是个例，然而在短时间内，好几个地方都发生了这种躁动。
　　“身份呢？”沈云珂也来不及跟自己的好友说那些闲事，她一抬头面色变得极为凝重，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可出现的是“禁止访问”的字样，要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几乎是拥有帝国智脑最高级的权限人之一，可这儿竟然还有她查阅不了的东西。
　　“不用去查证了，是‘概率计划’的试验品。”于澹之蹙了蹙眉，她调取了那一处的画面，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丝强于alpha的精神力，近乎于法术的力量。诚然，在帝国的境内会出现一些血脉残存着法术的Omega，可到底是少数人群，不可能密集地出现并且犯下案子。“他们的情绪不可控了，做出这些事情未必是本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失败品？”沈云珂问道。
　　于澹之点了点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沈云珂对“概率计划”的关心不亚于郑阐和一些内阁成员，但是她希望通过这个计划使得Omega们血脉中的法术力量被重新唤醒，从而拥有与alpha对抗的能力，从某种意义上改变两者之间极度不平等的地位。她如约向内阁输送着有些些特殊能力的Omega，计划小组的研究成员们也跟她汇报着进度，可从来没有实验者逃出去的信息传来。
　　“研究成员中有一半是我们的人，可是有另一半是内阁的，不保证他们没在其他的地方进行着这一项的计划。”后宰沉吟片刻，开口道，“当做送去内阁的Omega们身上都做了标记，我们追踪他们的身体变化，现在也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被释放出来的人，很可能是内阁暗中进行的计划。”
　　“目的呢？”韩晋问道。
　　沈云珂笑了笑道：“当然是对付我。”自从她跟内阁合作后，郑阐可没有再四处寻找Omega，反而让这项任务落在她的身上。谁都知道她沈云珂是Omega的精神领袖，她能够轻而易举获得Omega的支持。但是，只要有人把“概率计划”的事情传出去，把她沈云珂将Omega当做试验品的事情传出去，就能够损伤她的名誉和地位。
　　后宰一拳垂在了桌面上，他凝视着沈云珂，问道：“你知道会有这种后果，为什么还要答应他的条件。”
　　沈云珂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也想知道‘概率计划’。”光是除掉军方以塞纳为首的老顽固还不够，她跟内阁之间还有一场权力的斗争。“概率计划”可能是内阁的武器，当然也可能是她的。“如果成功的话，Omega们可以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他们甚至可以靠着古老的法术，来抑制自己的发情期。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消除的，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它变得更好一些。我不看过程怎么样，我只要一个结果。”
　　“你变了很多。”于澹之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沈云珂，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夹杂着一道浅淡的叹息，很多的不明情绪在眸中汇聚，又渐渐地归于平静。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沈云珂的笑容收敛了些，她低垂着眉眼，屏幕上不只是资料还有她自己的倒影，是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吗？最后会跟沈清阁一样支撑不住而放弃么？刹那间脑海中飞掠过各种的可能。她又勾了勾唇笑了，抬头凝视着于澹之，不愿看漏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你失望了吗？”
　　于澹之飞快地摇头：“走上这条路的你，必然如此。”一成不变的只有死去的人，所希冀的永恒只有在时间不到的地方才得以实现。至于所谓的好坏，又岂能单单凭借一件单独的事情来论断。
　　“不用等着郑阐故意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你们直接在网上散布一则模棱两可的消息，引起民众的持续恐慌。”沈云珂沉思了片刻，又道，“已经有试验品走上了大街，代表着郑阐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会向军方请示，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军方如果不肯批示呢？”韩晋忧心忡忡，“实验室里我们的人要撤离么？”
　　“实验室那边让他们继续研究，用在试验品身上的药物，一定是缺少了某些东西，郑阐不会傻到生产自己也不可控制的东西。”沈云珂缓缓地应道，“至于军方那边，沈清阁毕竟是我的父亲，他还没有退休，在军方有一定的话语权。”
　　桑若一行人领了命令离开了屋子，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中始终弥漫着一股寂静。半晌之后，于澹之才开口：“掰倒了军方顽固派，作为铲除‘绿色计划’的胜利者出现；与女皇结婚，作为帝国的最高荣誉出现；身为内阁的首相，出台了诸多便利Omega的法律，赢得了民众的支持……我看了很多消息，郑阐在帝国中的呼声很高。同样作为Omega的代表，他跟你的差别似乎只在一个Omega的身份。”
　　沈云珂点头道：“确实如此。”
　　于澹之又道：“Omega的袭击者出现，给了Omega们另一种可能，而一直安逸的alpha们则会陷入恐慌中，而这种恐慌能够表现在多个方面，比如在家庭中，更加严厉地压制对方。现在只要加上言语的煽动，Omega们才平息不久的情绪又会被重新调动起来。郑阐作为内阁的首相，可能会加快推动提升Omega地位、为Omega争取利益的法案通过，而alpha们自然接受不了这种进度，会进行反抗。你作为军方的一员，首要任务是维护帝国的安定，如果这个时候你站在Omega那边，alpha们将掀起数百年前那样的圣战。为了帝国，你注定要跟Omega们正面对上。”
　　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只愿意看到眼前的利益，迫不及待地想要对自身有利的东西，在他们的字典中，始终不存在“循序渐进”四个字。就算那些法案真的通过了又如何呢？他们如果不能自己掌握力量，就注定是alpha们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