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中午吃了饭，下午陈灵雪继续拍女主的戏份，整个剧组也已经在C大里逛了一圈了。
陈木一路上没怎么像其他人一样研究学校，他自己就是C大毕业的，对学校熟得不能再熟了，一天下来基本都在看陈灵雪的戏。
中午和林编聊完之后，又开始啃剧本了。
陈木抱着贴满了花花绿绿的纸条的剧本，突然想起一件事，凑近了刘升问，“对了，升哥，刚才你为什么让我看着林编喝水了，就找借口回来啊？”
刘升淡淡道：“套近乎是好，但要学会掌握一个度，这个度在这里就是喝上一口水。”
刘升的话高深莫测，陈木没听懂，但还是点点头，继续低头啃剧本去了，猛地又抬起头来加了一句：“不过，我觉得林编人还挺好的耶。”
说完就又埋头看剧本了。
刘升却不由自主地往林子晗的方向看过去，她正和剧组里的男二男三聊些什么。
大小伙子们一个劲地往她身前凑，林子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重新拉开距离，面上的笑容不变，却能一眼看出不过是在敷衍。
人好不好刘升不能确定，人缘好倒是真的。
刘升的目光找到了不远处男二男三的经纪人和助理，唇角弯起，嗤笑：“蠢货。”
整个下午，陈木都老老实实呆在刘升身边，没有再得到额外的“任务”要去和林编套近乎，甚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一天的拍摄很快结束了，陈导在收工之前统一讲了一下后续的安排：
原著里，女主李安然和男主刘梓然是在不同城市的大学，现在把两个人都安排在C大拍摄，为了区分会对寝室做一些改变。
另外从明天开始就开始分AB组拍摄了，为了赶进度，两边还是要同时开工。
最后陈导又强调了一下上工时间，明确表明他不喜欢不准时的演员，明天一早8点，准时上工。
***
第二天一早，陈木和刘升早早地来到“男生宿舍”，刚一走进宿舍，就看到一身及踝半身红裙的林子晗。
她上面穿了一件七分袖棉麻衬衫，裙子也是同材质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文艺气息，正在检查宿舍内的物品摆放。
这个场景是有改动的，原著里刘梓然、刘鹏举和俞生三个人是自己租在外面的小公寓住，现实中没有找到那么合适的公寓，而且陈导觉得三个大学生，还是住在学校宿舍更有青春感，所以协商过后进行了修改。
男生宿舍一般都是臭袜子满天飞，所以要先“布置一番”，道具组早早就装饰好了。
林子晗不太放心，一大早就赶过来亲自检查。
林子晗揉乱靠门床铺上的被子，一转头就看到陈木和刘升已经来了，刘升在身后轻轻打了一下陈木，陈木条件反射地问好。
林子晗倒是很自然地打招呼，还顺带着帮陈木介绍了一下布景。
陈木听着认真，另外两个搭戏的男演员又还没有到，便乖乖跟在林子晗身后。
俨然一个小跟班。
此时还不到8点，副导演和一系列工作人员都已经到了，正在布置拍摄场地，有些配角也早早到了，为了找个机会能和林子晗说上几句话。
而饰演男二和男三的演员还没有来……
刘升皱起眉头，那两个小演员是同一家公司的，总部在国外，旗下有不少华人演员，最近开始慢慢往国内转移，没什么名气，脾气倒是挺大。
那经纪人他前不久在饭局碰到过一次，姓白，人倒是还不如姓干净。
陈导选了那两个人，可能是看中了形象很贴合，再有这部剧本来启用就都是新人，也不想选大热的流量，保持了一份新鲜感。
8点过10分的时候，经纪人带着两个演员匆匆赶来了，到了片场一个劲地道歉，说是路上堵车，实在没办法。
陈木跟在林子晗旁边，刘升很放心，站在角落里冷笑。
林子晗拎着剧本站在旁边，没说话，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天生上扬的眼尾和唇角，让她看起来格外好说话。
副导演见人来了，张罗着开工，把三个人叫道一起先说戏。
饰演刘鹏举的向明和饰演俞生的方知行，都穿了私服过来，剧是青春校园剧，但毕竟是大学时期，剧组没有准备统一的校服，也准备了一些青春气息的服装，但是穿自己的私服也没关系，毕竟这几个演员年龄也都不大，平时的衣服也足够的。
然而向明和方知行走近了，副导演才看到他们的衣着，韩系范太重了，衣襟裤腿有太多细节，远远看着没什么，甚至挺好看的，可是一放到镜头上就大不一样了，和整个剧的风格不搭。
毕竟是上工第一天，副导演也没有生气，只是让两个人重新先去把衣服换了，再回来讲戏。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不服气，无奈白经纪人叫他们赶紧去换，两个人也只能听从。
拿着服装师挑好的衣服，两人小声抱怨起来。
高个子的方知远说：“早上花了一个小时搭的衣服，就这么被否了？”
向明也很不忿：“说什么跟剧的风格不搭，搞那么简单干嘛？观众不还是喜欢看精致的剧吗？”
“就是……”
两个人抱怨着去换衣服了，没注意角落里的刘升把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换好衣服之后，陈导终于满意了，开始给三个人讲戏，剧情里三个人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也是好朋友，都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学习不同专业。
其中三个人的性格不同，向明饰演的刘鹏举，是女主角李安然高中时期暗恋的男生，刘鹏举知道，但是喜欢李安然的闺蜜。
而男主刘梓然呢，是暗恋女主李安然，但因为知道她喜欢自己的好兄弟，所以一直默默地喜欢着。
俞生算是三个人当中和女主之间并没有太多联系的人，但他的存在却是两个人之间的调和剂，喜欢水群，也是在群里和李安然熟悉起来的。
上午先拍几场日常的戏，也让三位演员找找感觉，下午要拍一场非常重要的戏：刘鹏举收到了李安然寄过来的信。
一开始三个人不熟，NG了很多次，副导演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求急，而是一遍遍耐心地讲解人物关系，帮助他们引导情绪，还特意休息了半小时，让他们三个围坐在一起聊天找感觉。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三个人在剧里是非常好的朋友，如果演员本身不够熟悉，互动调侃放在镜头上都会很尬。
陈木习惯性地找刘升，却没有找到，只好自己开了个话题。
“那个，你们有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向明和方知远都一脸奇怪。
“就是王者荣耀啊，荒野求生啊之类的，最近很火，你们没玩吗？”陈木也很惊讶。
“没有，我们刚回国不久，在国外一直做练习生，没什么时间娱乐的。”向明说。
“啊？那英雄联盟你也不玩？”陈木惊讶。
“这个倒是听说过，但是没玩过。”
“可是……在剧里你可是英雄联盟的高手啊……”陈木无语了，“你不会还没看剧本吧。”
“剧本那么长，我还没看完。”向明倒也是耿直，实话实说了。
陈木沉默。这咋聊。
没办法，只能试探着问，“要不我给你演示一下，你看看感不感兴趣？这个游戏和英雄联盟很像的，都是五人一队推塔游戏，到时候我们可以三人开黑。”
向明转头看了看副导演，没办法，三人聊天，不能动，还要说话，虽然没什么兴趣，也随便听听好了，于是点点头。
陈木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游戏开了一局匹配。
向明和方知远刚开始还只是敷衍地看着，一局还没打完，就被完全吸引了，还催着陈木放大招。
一局游戏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老家被人推了……
两人却看得激动起来，纷纷拿出手机让陈木教，陈木这个黄金段位，平时都是被虐的，终于找到了当大哥的感觉。
三个人就这么聊游戏，不知不觉过了半小时。
果然，没有什么是一局游戏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两局。
副导演一声令下，继续拍。
这回，三个人虽然关系还没有多少，但熟悉感总算是有了，再加上副导演一直耐心地讲戏，终于拍过了。
只是，进度还是拖慢了很多，日常的镜头拍了一整天，原定下午拍的三人争吵戏要推到了第二天了。
收工的时候，刘升才再次出现在陈木面前，载着人回公司。
车上，陈木忍不住问：“升哥，你下午去哪了？一直没看到你。”
“去找导演问了点事。”刘升的脑海中浮现出下午去找导演的时候，看到林子晗的场景。
刘升去找导演的时候，林子晗就坐在导演不远处的椅子上，拿膝盖当桌子，在纸上写写画画什么。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疑难，右手捏着笔头往嘴里送，无意识地咬着磨着。
刘升觉得好笑，人的习惯真是很奇怪，那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能保留着，当年在学校里，她遇到不会的数学题时，常常咬笔头，为此他还一直在纠正。
往事如烟已经过了，现在刘升也没什么立场再去纠正她。
只是，不知怎么，注意力有些偏离，刘升看到，她没擦口红，咬着笔头的唇是粉嫩嫩的。
导演忙里抽空看到刘升过来，主动开口问有什么事情。
刘升和导演简单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此时陈木一问起，刘升奇异地发觉，他竟如此清晰地记得下午见到她的画面，她的穿着妆容，甚至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今天拍戏感觉怎么样？”刘升转了个话题。
陈木不疑有他，乖巧答道：“那两个男演员演技有些烂，废了我好多条。”
刘升宽慰他，“刚开始拍戏都是这样的，肖梓鸿拍《夺秒》的时候，女主演技太差，拖他后腿害他被导演骂，还一个人跑到厕所哭呢。”
陈木：Σ(⊙▽⊙"a升哥你这样说肖影帝，他知道吗？
“就是后来一直没能跟林编说上话，明明早上的时候她还带着我有说有笑的呢。”陈木随口抱怨着，显然是把刘升跟他说的“抱紧林编大腿”记得很牢。
“你不是喜欢吃那些小零食吗？我明天带点过来分给剧组的人，不要搞区别对待。”刘升吩咐。
突然想到什么，加了一句，“可以带点麻辣小鱼干给林编。”
他记得林子晗原来很喜欢吃点辣辣的小零食，还很挑牌子，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买到了，他回去找一找。
似乎还怕说的不清楚，刘升耐心跟他解释，“请客这种事不能搞特殊化，要请就全剧组一起请，才不会落人话柄，但是可以自己掌控，给其他人一些特殊的。”
陈木恍然大悟，不过注意力显然跑偏：“太好了，意思就是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吃小零食了呗，以前升哥你管我太严了。”
刘升：……算了算了，跟个大男孩计较什么呢？吃就吃吧。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