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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达成赠剑之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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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君一白堆满笑脸,希望他们不要对这些胡话当真。却没想到强硬转开话题的我没有成功,反倒是收获了荆天明为主的几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我摩挲着剑柄思考着,眨了几下眼睛。慢慢从坐垫上站起来,对我来说气氛的变坏了。说到底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他们又怎会信我。
“这位一白小兄弟,断不是常人。若是真有难言之隐,倒也可以理解。”
“话是这样说,不过,听你方才讲来。也是刚出山门,当真,富可敌国?”
庖丁,丁掌柜突然说道。就这问题?我送了口气,重新入了座位。
“我思来想去,富可敌国这形容的不好。谦虚的说,我怕是这世上最不缺金子的人。”
“谦虚?你这叫谦虚?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会吹牛皮的人。以我看,你怕是这世上最会吹牛皮的人。”
“天明,不得无礼。”
盖聂皱着眉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那我要考考你,你说你什么都知道?”
“只要是能用金子买到的消息我都是应该知道的。”
“好,近日桑海的驻兵突然增多,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倒是个好问题,我忽的皱起了眉头,紧抿着嘴唇。
“哈哈哈,看你的样子,莫非也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你知道不成。”
我伸出手。
“什么意思。”
“回答这个问题,需要五千两。”
“什么!难道真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
东君一白像模像样的摇摇脑袋。
“最近民船禁止出海,是也不是?”
“没错,但官船还是载满物资出海,在码头进进出出的。”
“阴阳家和公输家也参与了,是也不是?”
“倒是真有其事。”
事到如今,我到底告不告诉他们呢?
“一白兄为何想去小圣贤庄,难道仅仅只是,想要读书吗?”
“当然不是。桑海此回牵扯众多,并非口舌能解其惑。我此番要入小圣贤庄,正是为了。”
东君一白欲言又止。
“莫不是小圣贤庄遭了灾?”
“是,也不是。”
“一白小兄弟莫要卖关子了,若是小圣贤庄有难,墨家自当。”
“打住,我什么时候说小圣贤庄有难了?”
我笑了起来,眯着眼睛,把一把剑放在腿上。
“这。”
“其实这件事说重要也不重要,和我的关系也不大。但是如果把值五千两的的消息就这样告诉了你们,我,还没有面子。这样吧,我和项氏一族的少主,以及这位墨家巨子交个朋友。
就送你们三个字吧。”
东君一白从袖子里拿出一碗口大笑的金块,随着手指在金块上的描绘,出现了个字。
“这是?”
“阴阳家,入了阴阳家。她,也不再只是她。”
“什么意思?月儿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荆天明默念着,忽然惊醒般站了起来。
“缘不可断,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你的意思是,月儿在桑海!”
“小点声,说出来就不准了。”
他捂着嘴,眼中好似有泪光闪烁。
“这是其一,其二。”
东君一白再次拿出碗口大小的金块,引得在座的人都好奇的看向他的袖口。但是他却迟迟没有行动,指尖停在金块上。
“怎么了,一白君?”
我只觉得指骨疼痛难忍,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没事,我。”
东君一白身形轻晃,眼前花白,金块重重的落在的桌子上。他向后倒去,残留在空中的血雾的影子久久不散。
“咳。”
我捂着嘴,强咽下冲上来的血气,脸色苍白。
高渐离忙扶起东君一白来。
“别动,浑身骨头断了。我躺会,躺会就好。”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果然,天机,不可泄露啊。”
“一白兄,你。要是蓉姑娘在就好了。”
东君一白大笑着,又咳嗽了几声。
“若是伤病,医者可治。若是人祸,尚且可躲。若是天灾,唉,我到是不怕的。”
“又在吹牛皮了,人要是浑身骨头都断了,还有什么活头?”
荆天明说道。
“天明。”
“大叔,你说,他的骨头真的都断了吗?”
“不假,只是。”在很快复原。
除了天明,其余人脸色都变了。他左看看右看看,站了起来,走到东君一白身边蹲下。
“你还好吗?”
“我大概是不太好的,命不该绝,却受这样的罪。你就是天明吧,我这番苦可是为你受的。阴阳家的确有些本事,不过是看了一眼就。”
“莫非是阴阳家?”
“不,只是我自己大意了。并不是被阴阳家的咒术所伤,而是偏想算算不该知道的事情。修行不足,强行运功,反噬而已。”
想要知道剧情什么的我会说出来吗?
“家师妄想着逆天改命,也难逃一死。没想到我毕生求死却也,命不该绝。”
我恍惚着说道,又年轻了几分样貌。
“难道,一白的家师,来自蓬莱不成?才有断骨重生之术?”
“蓬莱是蓬莱,仙岛是仙道,凡人又怎入仙道?所谓断骨重生,与我而言不过是如人饮水罢了。天机不可妄言一日,我便长生于此。”
“你是真正的仙人?”
“不敢与其同流,吾,只黑龙转世而已。”
东君一白着十七八岁的样貌,从地上坐了起来。
“话已至此,信与不信,由你们决定。”
“东君二字乃阴阳家的职号,你真的和阴阳家,无关吗?”
“怎么,项少主不信?”
“仅凭你一人之言,何足信与?”
我观察着在座的表情,明白自己有得费些口舌了。
“家师言东君,乃是东方即将升起黎明的太阳,对我寄予厚望。至于一白乃是取自洛书中九宫飞星里,坎卦,属水的一白贪狼星。此名既是非我命数者难以冠之,也暗藏着此生的命中劫数。
东君一白,乃我真名也,非信者不述。”
此名乃天帝所赠,当年他罚我入青石间,同我言论种种。说的正是他对作为他儿子的我,所承载的期望。当年无知,只觉得闲时对酒当歌美事,怎知得谁的期望不期望?
“墨家,愿和先生做个朋友。”
“一白兄胆识过人,少羽我在这里赔个不是。”
“莫要叫我什么先生和一白兄了,叫我一白就好。”
盖聂突然站起对东君一白说:
“一白,可对阴阳家了解几分?”
“那要看什么方面了。”
“封眠咒印,是否听说过?”
“若是你说天明身上的东西,我是不能解的。”
我笑着说:
“我已经在天机上,栽了跟头。若是再来次断骨之罚,岂不是要成了七岁小儿?”
“那一白的意思,虽然是你不能解,却也是可以解的。”
“这咒怕是月神乌断所下,除我之外,唯有东皇太一可解。阴阳家,胆子不小,挂着的名号倒是口气很冲。若是天明可以将墨家心法修炼到第十层,倒是不怕着咒法了。”
“这样说来,解开此咒,便是异想天开了。”
盖聂坐了回去,神色间黯淡。
“大叔,我是不是又让你操心了。”
“天明,这不是你的错。”
东君一白看着盖聂,忽然说道。
“既然渊虹已断,你能不能,把渊虹送给我呢?”
“大叔的剑是不会送人的!”
盖聂沉思着。
“好。”
“大叔!”
“你可不要后悔。”
“渊虹现在不在我身上,也不是白白送你的。”
东君一白点了点头。
“我当然知道,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为你做一件事。”
“算是承诺吗?”
“没错。”
“好。”
我低下头拿起一把剑,向盖聂递过去。
“这是?”
“回礼,这把剑尚未见过血,但它的确是把好剑无疑。今后它就跟着你,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都由执剑的你所决定。不要急着拒绝,剑和道都不会背叛你。”
盖聂终于是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剑上。
“此剑,今后名唤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