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剧里活不过十集》彦十七

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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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将清尘划归到傻徒弟范畴，宋之凡最近的口头禅都变成了叹气。从回答问题叹气，小孩子的思维方式叹气到如今一听到清尘的声音都想叹气。
　　“不对，不对，一个中宫皇后怎么能在表面上小肚鸡肠？”
　　在清尘又一次的回答错了问题后，宋之凡真的有心想甩袖而去不再理她，可当脚步走到门口，小李子眼疾手快的将门从外面打开后硬生生的又转了一个弯，双腿扭成麻花，好在藏在长袍里，谁都看不到。
　　“这是做什么？朕让你进来了？”
　　无处发泄的怒火活生生的降在了小李子头上。这小李子有苦说不出，只得跪在地上。
　　“没主子的话儿，就不要擅自的揣摩主子的意思！这是活腻歪了？”
　　不敢再多言，不光小李子，门口的水玉轩的奴才也呼啦啦的全部跪在地上。一个个不敢说话的样子同他们主子的气人劲儿如出一辙，得不到发泄的宋之凡更不想见他们，猛的将房门关上。
　　“您瞧这是什么事儿嘛！说好的要自己带个徒弟，这会儿又不耐烦了。”
　　连着几天的相处，清尘也没了最开始的不敢说话，发现有时候宋之凡还是很平易近人之后，更是将他同现代人一般相处。
　　“怎么？朕说的还有假不成？”
　　宋之凡挑眉，走回到小榻前坐到清尘身旁，“来，趁着现在，朕再来考考你这个徒弟！”
　　越说越来劲儿，不顾清尘皱成一团的小脸儿，
　　“这样吧，我们不说远的，你就先猜猜看，常妃好了。”
　　之前两个人说的都是些前朝或者是太后当妃子时候的事儿。清尘由于并不清楚这些所谓的史实，答案也是五花八门的，甚至完全都是照着现代电视剧往下扒的。如今能换成她熟悉的人物，自然是还能摩拳擦掌一番。
　　“来！这常妃我还是熟知的！”
　　瞧着清尘这样子，宋之凡很是诧异，
　　“怎么？你还真和这常妃有什么朕不知道的联系？”
　　面对宋之凡的质疑，清尘撇撇嘴，
　　“说正事儿好不好？我哪里同常妃有什么交集？无非是之前她给我送过贺礼罢了。”
　　宋之凡点点头，示意清尘回答问题。
　　“要我说呀，常妃能在这后宫之中存活了这么久，自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而且呀，她之前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如今当所有同她一起的那些皇后陈氏呀，淑妃王氏呀都不在的情况出来冒头，也一定是有所求的！”
　　虽然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在点子上，却也是说的有点渴，抓起一旁的茶壶，自斟自饮。
　　见清尘停了下来，
　　“怎么？这就没了？这么点可说可不说的见解？”
　　不想叫宋之凡小瞧了去，挺起胸脯。
　　“哪有？这不是说的口干了嘛！待我喝口茶水，再说也不迟！”
　　清尘本对这常妃也没什么深入的见解，能说出这么多车轱辘话，也已经是极限了。可今日一直被宋之凡嘲笑，这么一次一定要说出个一二三来！趁着喝茶水的时候赶紧组织一下语言。
　　瞧出来清尘躲闪的眼神，加上一直再倒茶水喝，宋之凡笑着开口。
　　“要不要叫翠翠再上一壶热茶？还可以等茶水凉了再喝？”
　　清尘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哪里还在意宋之凡说了什么。
　　“嗯？再等等，我再分析分析。”
　　“哈哈哈”
　　无意识的竟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等反应过来捂上嘴巴的时候已经就听到宋之凡该死的声音。
　　“哎呀！”
　　索性破罐破摔，摊开手。
　　“我对常妃也不是很了解嘛！哪里还能知道她是怎么在宫里屹立不倒的？难不成是靠着皇上的宠爱？”
　　自觉这句话应该可以戳到宋之凡的痛点，可以扳回一局。
　　“哈哈哈，你还真的是个活宝。不知道常妃的事儿，就不知道嘛，今日问你的问题你有几个是答上的呢？还皇上的宠爱，如今谁是宫里公认的受宠你还不知道？”
　　暧昧的眼神，调戏的语气，突然叫清尘红了脸。
　　“什么嘛！”
　　急忙将手边的冷茶送进嘴里，期盼着可以用冷茶将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这才说了几句话就受不住啦？”
　　宋之凡也不再打趣清尘，索性和她介绍起常妃来。
　　“常妃比起淑妃和皇后，还当真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家里没有背景，没有盘根错节的朝中势力，朕宠着也放心。”
　　“况且，常妃最初也不是个争风吃醋的性子。你给她，她就受着，你不给，她也不会主动去争。当然，这仅仅是最初的她。”
　　“若是说起她来，朕当初是真的想着可以这样宠她一辈子的，当朕成了皇上，她也破例成了常妃，甚至，是同淑妃平起平坐。”
　　“可这后宫啊，总还是个染缸。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总归要让你学会在这个宫里生存，让你被迫的成长。”
　　“淑妃变了，皇后变了，常妃又怎么能躲得过呢？她也不得不去适应这个皇宫。”
　　宋之凡也没了刚才的调戏语气，变得伤感，甚至带上些不知名的愁绪来。
　　“这宫中谁人不是这样呢？”
　　清尘作为一个现代人，在接触过很多很多的宫斗剧或是小说之后，更是能了解这其中的事儿，如今自己身处宫中，更是深有体会。
　　“人都是有欲望的，有想要争取的。如果你想要的，想争取的也同样被别人看中了，自然也就要自己努力的夺过来，或许这就是初衷吧！”
　　宋之凡打开门，叫门口的小李子送一壶热茶来。
　　“人是有欲望，想争取是不假，人也却是贪婪的，给了你想要的之后，又不满足，又想要下一个，继续如此周而复始。”
　　宋之凡抬起头，认真的盯着清尘的眼睛。
　　“那你呢？不说常妃了，你呢？你有什么想要的嘛？你也进宫来很久了，有你想要的嘛？”
　　清尘也认真的思考起来，她本就是奔着体验生活来的，可如今若是真的问她要什么，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回答不上来。
　　摇摇头，眼里带着茫然。
　　“真的？你说出来，没准儿，朕也能帮你实现呢？”
　　清尘还是摇头，“真的没有。”
　　被拒绝了，宋之凡也只是笑笑，“你若是没有，朕这里倒是有一个。”
　　“朕想着，希望朕的小徒弟可以不像常妃一般。可以在这个宫里变成朕讨厌的样子。”
　　清尘也望着宋之凡，
　　“可以吗？可以不变成那样子吗？”
　　“可以，朕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