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断空》弥泪

46、Chapter 44 血色祭奠

　　“好久不见，中岛。”
　　“云殇，你们……”一护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云殇，又看了看那边的破面少年，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你们认识？”
　　“认识哦。”
　　“不认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啊，你这么说我真是伤心啊，中岛。”虽然这么说着，她的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笑容，“虽然我们有将近四十年没见，你总不能说不认识吧？”
　　“我不是你口中的中岛，我是十刃之NO.4乌尔奇奥拉•西佛。” 少年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冰冷得似乎连空气都可以冻结。
　　“我不会认错的，”云殇的红眸直直地盯着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你的灵压……还是和四十年前一样。”
　　乌尔奇奥拉的身体明显一震，碧绿的眼眸中泛起微不可察的波澜：“那又如何？四十年的时间怎么可能让一个整变成瓦史托德。”
　　“嗯，我也正有这个疑问呢。”不顾一护等人的劝阻，云殇一步步走上前去，“你能替我解释一下吗？”
　　“……”乌尔奇奥拉看着她在距他五步远处站定，没有说话，碧绿的眼眸却丝毫未从她的脸上移开。
　　“呐，草莓君，你们先走吧，我想和老朋友叙叙旧。”云殇没有回头。
　　“……好吧。”一护无可奈何地转身，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转回头去的时候脸上已然换上了一幅坚定的神情，“井上，我们走！”
　　“……嗯。”织姬答应了一声，看了眼宫殿正中的云殇和乌尔奇奥拉，跟着一护沿着长长的走廊跑远。
　　修兵对着云殇行了一礼，也消失在了原地。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云殇双手背在身后，轻巧地向前跳了两步，抬起头冲着他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中岛？”

　　“我说过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乌尔奇奥拉不解地皱眉，又似乎是不耐烦。
　　“你不也是那么固执？”云殇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怒意，“如果你不是中岛，你刚才就对我动手了；如果你不是中岛，你怎么知道最初相遇的时候他只是一个整？如果你不是中岛，你怎么会有他的灵压？”
　　乌尔奇奥拉被云殇咄咄逼人的问话逼得无言以对，扭过头去不再看她，良久：“我是蓝染大人的试验品。
　　那个时候我确实到了尸魂界，但在一次虚的袭击中被吞噬了……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被同化，反而是我的意识占据了主导地位。不知该说是巧还是不巧，这只虚正好是蓝染大人的试验品。所以……”
　　“所以，你因为蓝染的实验变成了瓦史托德，最后又成为了十刃？”云殇接上他的话，脸上的怒意越发明显，“蓝染他竟然……”
　　“五十岚，”乌尔奇奥拉的眼眸再次看向云殇，里面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没有生气的必要。人类，本就是脆弱的生物。”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助蓝染呢？”她不明白，“明明是因为蓝染你才会变成这样的。”
　　“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我还存在着，即使是以破面的身份。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看不到的就是不存在的。起码，因为蓝染大人，虚圈变得有秩序了，变得不再混乱了。”
　　“你还真是……容易接受现实啊。”云殇有些无力地苦笑， “可是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的脸上……”她伸手抚上他脸上碧绿的印痕，“那这两条泪痕又在说明着什么呢？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虚圈吗？这里……太荒凉了。”
　　他碧绿的眼眸灼灼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云殇收回手：“蓝染只是在利用你们罢了，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是这是……事实。还是说，你不希望创造出一个更好的虚圈吗？”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啊，被发现了？”云殇吐吐舌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我就是在挑拨你们哦！”
　　“……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乌尔奇奥拉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为了什么参加这次的战争？”
　　“为了什么啊……”云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整个人都变得活跃了起来，“尸魂界啊，虚圈啊，它们会变得怎么样才不关我什么事呢！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们可以一直在我的身边，志波家的人们可以一直这样打打闹闹地生活下去，还有就是……”她一个转身跳开几步，旋又转过身来，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要和冬狮郎一起看每天落日时的天空！”
　　她转过身来的那个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广阔的草原。有轻柔和煦的风迎面吹来，阳光暖暖地照下，广阔得让人几乎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天空一如记忆中那般蔚蓝如洗。原来……他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吗？他以为……那些记忆早就随着他的“心”一起消失了……他以为……他早就不在乎了……
　　“这么说有点矫情，其实理由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云殇抬起头，脸上是郑重认真的表情,“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然后守护好我想守护的一切，包括……我们当初的回忆。我不希望和你刀刃相向，中岛。”
　　“五十岚，”他抬起手，少女跳跃的发尾在他的指尖滑过。他习惯性地将手插入口袋中，那上面还残留着温润的触感，“我帮你打开黑腔。”
　　“诶？”云殇狠狠地吃了一惊，“你愿意站在我们这边？”
　　“不，”他转过身，抬手打开空间，“我只是想要看一下，虚圈在我们自己的手上究竟可以变得如何？”

　　现世。
　　蓝染打破了山本总队长的“火焚城郭”，刚好解决了十刃之NO.1拜勒岗：“真是令人痛心呢……哦？”他微微眯起眼，扭头看向对峙双方中间的天幕中正徐徐开启的黑腔的出口。
　　护廷十三队的众人顿时警惕地戒备起来。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出现在出口处的竟然是——
　　“云殇？”冬狮郎惊呼出口，“你怎么……”
　　“呦，现在战况如何？”云殇挥挥手冲着众人打招呼，随后出现的修兵和乌尔奇奥拉更是让所有人感到震惊。
　　“难道说……云殇愿意加入我们吗？”蓝染仍是微微笑着，不动声色。
　　“你在做梦吗？”云殇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我只不过是拜托中岛打开黑腔让我过来罢了。”
　　“中岛……”蓝染低语，褐色的眼睛看向乌尔奇奥拉，声音低沉却给人无形的压力，“乌尔奇奥拉，你也要背叛我吗？”
　　市丸银一脸看戏的表情，似乎正在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他也并非这战局中的一员。东仙要微侧着头，感受着众人目光的聚焦点所发生的情况。
　　“修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带过来吗？”云殇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这样问着修兵。
　　这正是他想知道的，明明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地特意先带他过来的……修兵不解：“我不知道。”
　　“我想，你一定有话想要问东仙队长吧？”云殇的话使得修兵猛地一震，“有些话不当面说清楚是不行的。”
　　“队长……”他张开口,却发现竟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自己的烦恼要自己解决哦！”留下这么一句话，云殇翻身从半空跃下，落在了战场之上，像是自言自语般，“我也有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

　　“乌尔奇奥拉，我对你很失望。”虽是这样说着，蓝染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与失望有关的神情，“真是可惜呢……”话音未落，他已出现在乌尔奇奥拉面前，“还是由我亲自来让你消失吧……”
　　“噗——”刀刃插入□□的声音清晰地响起，鲜血如同蔷薇绽放在空气中的花瓣。被突然的力量推到一边的乌尔奇奥拉迅速抬头看去，那双眼眸微微睁大，一片碧绿终于不再毫无波澜：“你……”
　　“云殇！”冬狮郎的吼声使得云殇因为剧痛而微微模糊的神志变得清晰起来，她听见少年特有的略显沙哑的嗓音，“卍解，大红莲冰轮丸！”
　　“不要过来，冬狮郎！”云殇伸手握住刀刃，鲜血瞬间从她的指缝间晕染开去。她张开一个结界，将自己和蓝染隔离在众人之外。
　　“云殇又从我的刀下救下别人了呢。”蓝染看着被镜花水月贯穿了腹部的云殇，脸上的笑意简直让人怀疑拿着这把刀的人其实并不是他。
　　“呵呵，不过这并不是我的主要目的哦！”云殇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蓝染队长可以看看你的刀刃哦。”
　　蓝染几不可觉地皱了皱眉，低头看向握在手中的镜花水月。刀刃上的鲜血像是有生命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游动开去，终于染红了整把刀身。鲜血沾在上面，仿佛已经与刀融为了一体。
　　“吾以刀匠之名，”云殇握紧刀刃，轻轻念出古老的咒文， “以刀匠之血为契，赐汝自由。”刀身随着她念出的字句渐渐发出萤白的光芒，“归，镜花水月！”白光瞬间变得异常强烈，然后又瞬间消失。
　　“你……”蓝染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怒意，“你对镜花水月做了什么？”
　　“蓝染队长……知道的吧？我身为……刀匠……这件事。”鲜血从腹部的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黑色的死霸装。虽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伤得并不是很严重，可是她明显苍白的脸色和剧烈的喘息还是出卖了她，“刀匠可以……使刀魂与刀融合，自然……也可以使他们……分离，只要以刀匠之血……为引的话。”
　　“是吗？”蓝染的脸上又恢复了毫不在意的样子，“即使只是浅打也没有影响。不过我会不习惯的，所以……”他“唰——”的抽出斩魄刀。顿时鲜血飞溅。
　　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的云殇颓然跪倒，沾上了鲜血的银色长发散开在空气中，四周的结界瞬间宛如散落的花火般，散落在空气中，最后消失不见。
　　蓝染一把扣住她的脖颈，一甩手将她扔给了东仙要：“要，看好她，她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