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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奇异博士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的茶冒着热气,但他并没有要放下那杯热腾腾茶水的意思。
      “烫手的东西不赶紧放下?”
      “我还能够处理,谢谢你的好意。”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知道,如果你想带走他,至少让我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图,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福波斯。”
      “然后?”
      奇异博士眯着眼睛。
      眼前这个男人来路不明,他也看不透他。
      “只要知道我没有恶意就够了。”
      福波斯朝着奇异博士勾了勾手指,那杯茶稳稳当当地转移到了他的手里。
      “你和那个家伙不是一伙?”站在一旁的王发问到。
      “如果我是,就不会做在这里和平谈判了。你们可以相信我一次,这对于你们而言也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好处?”王疑惑道。
      福波斯拍了拍桌子上他带来的手提箱,“我想你们需要资金整修这里了。”
      “你在贿赂我们?”奇异博士。
      王打开了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钞票,他合上了箱子,爽快道:“我没意见。”
      他朝着奇异博士挤挤眼。
      “嘿,你的骨气呢?”
      “这和骨气没关系,我现在一天只吃两顿饭,如果真有敌人来,恐怕我要饿死了。”
      “你吃两顿饭不是因为减肥吗?”
      “不吃饱饭怎么减肥?”王耸耸肩。
      奇异博士翻了一个白眼,他对着空中比划两下,洛基跌落重重地跌落在了地板上。
      “有人给你交了赎身费。”奇异博士指了指旁边金发的男人。
      洛基迅速地站起身子,一身黑色的西服将他那双长腿勾勒得笔直,他瞧向金发的家伙,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对方是索尔。
      福波斯朝着他洛基伸出手,“你好,王子殿下。”
      “excuse me?我们认识?”洛基狐疑地望着他,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男人。
      “要认亲还是叙旧,你们可以回去继续,我们要打烊了!”王用拖把敲了敲地面。
      奇异博士扶住额头,“你一定要搞得我们这么low吗?”
      “我去下碗面。”王把拖把扔给了他,“回头再听你吐槽。”
      “给我也下一碗!”
      洛基跟着福波斯回去了咖啡馆,迎面又一位金色头发的男人给他端来了一杯咖啡,还有一份布丁,他看起来比这个叫福波斯的家伙要更年轻一些,眼角眉梢带着一股稚嫩的气息,像一朵迎着阳光灿烂盛放的向日葵,嘴角上扬的弧度格外的惹眼。
      这样的笑容,洛基只觉得碍眼。
      “你以前也是这样笑的,洛基。”
      福波斯给他搬开了洛基对面的椅子。
      青年人把托盘塞给他,自己坐了下来。
      “我想吃芝士蛋糕,我想你可以帮我给王子殿下再多做一些布丁,他会喜欢的。”
      “as you wish。”福波斯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旁若无人地亲昵,青年人讪讪地打了他的手一下,却笑得更美好。
      洛基不动声色地瞧着,有些许错愕。
      他装作没有看见一般,低头去瞧桌子上的食物,但是他没有动那杯咖啡,他对蝼蚁的饮品不感兴趣,倒是布丁让他颇为心动,他舀了一勺,尝了尝,味道十分美妙。
      “你们认识我,到底是谁?”
      “可以叫我厄洛斯,就像刚才那样,我能够读取别人的心声,轻而易举的,人们曾经把我当□□神。”
      “曾经?”洛基一边吃着布丁,一边纳闷 。
      “说来话长。”厄洛斯苦笑一下。
      这事说来确实够长,他并没有想要来人界,但是因为做错了事情,被母亲消去了法力,贬黜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帮你是为了赢回自己的能力。”厄洛斯实话实说,“按照西皮排行榜,你和雷神索尔的支持率是最高的,如果帮你们在一起了,那些粉丝们会非常开心,而这样的结果会让我得回很大的能力。”
      “什么西皮排行榜?”洛基有些懵比,“我想你误会了,我和雷神……”
      他却是说不下去了,他几乎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个男孩有读取心声的力量,他瞒不过对方的。
      “你不相信我吧?”厄洛斯果然看透了他,“我唯一还剩的能力就只有这个了,我知道你也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但是你审视过自己的内心吗?”
      洛基专心致志地吃着布丁。
      他是想避开厄洛斯,他对审视自己内心没有兴趣。
      在过来的这千年时光里,在那么多个寂静又黑暗的夜晚里,即便是他不想主动去读取自己内心,那些细细小小的感受也会一点点地将他吞噬,合着房间里的幽暗,伴着空气里的寂寥。
      童年时期,母亲的陪伴无处不在,她从来不会偏袒索尔,她总是会更疼爱着他。
      那个时候,索尔和他形影不离,朝夕相伴之中多有乐事。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曾经笑过,曾经期待日子每天都有向阳花那般明媚。
      但终究一切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周围人对索尔和他的态度一点点地在变,索尔也在变。
      母亲的去世和父亲的疏远,臣民的畏惧和朋友的若即若离。
      他又哪里能够守住本身没有一丝改变呢?
      他更加变本加厉地去做坏事。
      索尔喜欢地球,那就毁掉它。
      索尔喜欢复仇者,那就杀了他们。
      毁掉了冰巨人的星球,他自己就是阿斯加德人了吧。
      杀死了复仇者,索尔就只有他这个可以并肩作战的朋友了吧。
      毁掉了地球,索尔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阿斯加德了吧。
      “你只不过是想要别人认可自己,想要索尔多看你一眼。”厄洛斯悠悠地说道,他的声音像是缓缓流淌的溪流,在洛基记忆的河渠里泛起清波。
      “你这个家伙!”洛基拍案而起,他并不想让人读取他内心,那些软弱的希冀,那些脆弱的渴望,以及那些肮脏的遐想。
      福波斯从厨房里探出身子,他倚着门框,微微笑了笑,“你可以声音更大一些,那个男人就要推门进来了。”
      洛基一愣。
      外面咖啡店的大厅门上的风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嘿,这都几点了,怎么没有营业?”
      索尔大声问道。
      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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