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商我开挂！》木鱼佰

3、第3章

　　哇，你们这群公司董事也太会给对方捧场了吧！牧言的演讲缺她一个又怎么样啊，没有资格但偷偷摸摸溜进去的人就会把她挤没了。牧言那样的人真的会在意自己这个小人物没出现而不爽吗？时安心里开始犯嘀咕。

　　她还是更想和叶恒一起喝下午茶。但为了努力不白费，时安只得点头答应。

　　毕竟要维护，不能呆在线上。还是去看一眼牧言吧，根据柠萌那夸张到天花乱坠的形容，牧言的长相也能拿来洗洗眼。

　　“叶恒，我要下线了哟。”摸出通讯器给叶恒去了短信，时安颇为不舍：“下午茶是没法喝啦，晚上你给我做日料吃吧？”

　　家里的叶恒没有回话。时安觉得奇怪，但时间不多，她生怕发生那千万分之一强制下线神经烧断的可怕现象，立刻断开连接。

　　一阵轻微的刺痛感后全封闭舱打开，时安看着这舒适到堪称豪华的设施，不由得苦笑起来。

　　还好她在战后醒来时被公司瞧上，安排了这个神秘商人的工作，否则恐怕自己真的就和其他人一样，对未来惴惴不安，只能拼了命去靠近那些上层人士。

　　在这个匮乏的战后年代，新鲜空气和新鲜果蔬，真实的阳光与海潮，成了最高的奢侈享受。大部分人都靠营养块活着，能在蔚蓝世界获得虚拟体验便已经是毕生目标。

　　时安将床头的速效药揣进兜里，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后立刻出门了。

　　许是去听演讲的人太多，大楼的电梯一直都是满的，时安一直等到第七趟稍微空闲才敢往里进。

　　等时安到的时候，千人的大会堂里已经座无虚席，就连门口负责检查的工作人员都准备收工了。时安三步并一步地跑过去，气喘吁吁地拉住检录员的袖子：“我是名单上的学生，抱歉来晚了，现在还能进去吗？”

　　“怎么来那么晚？过道都没地方了你趴天花板听啊？”

　　对于迟到者并没有好脾气，但毕竟是名单上的人，检录员只得拿出工具开始验证身份：“你的座位在五排七座，估计已经被人占了。待会进去的时候自己找个空当。”

　　说着检录员拿出一个辅助讲解的无线耳机交给时安。

　　“好的。谢谢。”

　　时安赶紧往里走，透过窗户往里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人。虽然只是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也刺得耳膜生疼。

　　要不……还是算了吧？万一真的发病了，这特效药还特别贵呢！

　　“怎么还不进去。”

　　纠结中，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时安甚是熟悉的男声。她回过头，看见一张更熟悉的脸。深邃的眼睛却没有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反而是冷冷的，颇为愠怒的模样。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细细的金边眼镜，哪个角度都让时安无法挑剔。

　　“叶恒？”时安彻底傻了。眼前这张俊颜不正是天天和她在线上一起的人吗！

　　“我姓牧。”

　　男人修长的手指翻开手中的记录本，打开钢笔唰唰写到：“来听我的演讲，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这个学期的课程总分扣十分。”

　　“不要啊！”

　　一共也就不到一百分，时安天天刷出勤加分也才勉强过线，扣掉十分不就等于不及格，营养块配送减半吗！

　　随着叮咚的一声钟响，礼堂内的声音戛然而止。牧言盯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更冷了。

　　时安明白，自己应当算是彻底迟到了。

　　“嗯，因为你在门口犹豫不决，谢礼也泡汤了。你现在可以去休息室等我一会儿。”啪地合上记录本，牧言推了推眼镜不再管她，径自进入礼堂。

　　这个人绝对不是叶恒，哪怕长得一模一样也不可能是！那凌厉的眼神简直太可怕了！

　　时安生怕再惹这位大人物生气，只得听话地往后头的休息室去。工作人员似乎都在另一边，她一路无阻地进入牧言的休息室。

　　“奢侈，浪费！”

　　入眼的奢华家居和这个区域的模样完全不同，轻柔的原木色与暖灰色的布艺织品，轻柔的桌布上一盆水果还挂着水珠。哪有来做个演讲还带全套家具的？

　　时安往沙发上一坐，天呐，竟然比自己的全息舱还舒服。

　　如果能再啃一口苹果就好了。虽然公司每个月的员工福利里有果蔬兑换卷，但时安怕被人发现很少用，大部分都在私底下卖掉换钱买药了。

　　柠萌说她已经三个月没吃过正常东西了。这么想想似乎的确是的，镜子中本还清秀动人的脸蛋没有一点血色。

　　虽然听不到牧言的演讲，但无线耳机里总会冒出一句句讲解。关于毒雾和神经技术，时安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索性掐断丢了，眼睛盯着那盘水果一动也不动。

　　香蕉苹果少一个就会被发现，蜜柚甜瓜更不可能偷偷下嘴。葡萄少一颗总没事吧？连葡萄皮一起吞下去，不留下任何作案痕迹！

　　可牧言说的谢礼是怎么回事呢？

　　万一偷吃被抓到了岂不是更惨？

　　偷吃的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时安紧张得额头都在冒汗。手机忽然疯狂地往跳短信提示音，时安也顾不上了。

　　就在准备豁出去的一刻，手指刚碰到那葡萄，门就被打开了。

　　“啊……”

　　完蛋。时安脑海空白，看着牧言那深沉的脸色，眼前冒出无数条：完了，世界再见，下辈子还是一条好汉。

　　但至少让我吃了这颗葡萄再上路！

　　想到此处，时安一把捏过最圆润的那颗葡萄丢进嘴里，整个儿咽下。随着清甜的果汁和真实的甜香味，时安几乎要哭了，扣分就扣分吧，这辈子值了。

　　“怎么？葡萄被人下毒了？这么副样子。”

　　牧言扯掉领带，将记录本放在一边，给时安倒了杯水：“喝。”

　　大有不喝我就弄死你的气势。时安瑟瑟点头，咕嘟咕嘟喝完后连忙把杯子还回去：“牧学长，你喊我来这儿有什么事呀？”

　　时安如坐针毡。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就给她递水，这也太可怕了。

　　“之前说的谢礼。”

　　相较于时安的紧张，牧言依旧是在人前那副镇定自若的冷漠模样。只是不时推推眼镜，眼神在时安的脸上来回游移：“最近没好好吃饭？”

　　脸色糟糕得只差一层白灰就能充当僵尸了。牧言起身拿起一个红苹果，掰成两半后分给时安一半：“吃吧，脆的。果皮也有营养。”

　　“谢谢。”时安连果核都啃了个干净，确定一丝果肉都没有后才丢掉。见牧言又开始剥香蕉递给她，时安连忙拒绝。

　　这已经超过同事之间的慰问了吧！他们又不熟！

　　牧言蹙眉，“刚还在线上对我发狠话，现在就怂成这样？”

　　“啊？”

　　脑袋里嗡的一震，时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难怪牧言说待会要讨论谢礼的事，原来……原来天狼星是他？

　　“不是说……您都不上线的吗……”时安欲哭无泪。虽然惹一个公司董事已经很作死了，但惹到牧言更作死啊。这个人年轻有为的人经历过战役，掌握着最核心的神经技术，联盟各个机关都有牧家的人，公司也全都仰望着他呢。

　　时安觉得牧言可能是想把自己弄死在这个休息室里。

　　“平时很忙，没有机会上线。今天外出演讲才有几分钟的时间，还被你骂了一顿。嗯，绿帽子，很新奇的东西。”

　　他的唇角有意无意地上翘，却冷得时安浑身哆嗦。

　　“真的万分抱歉。早知道是您的话，别说金织缎叶，您要什么我就是现场去打怪收集都会弄回来的！”时安示好地补充一句：“您女朋友的也是！”

　　“我女朋友想给我带绿帽呢？”

　　“我……我……”这个人怎么说话那么毒啊！时安彻底怂了，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是，等等啊！时安不知怎的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牧言竟然有女朋友？全联盟的女生，稍微有点梦想的都想往他身边靠，但没有一个成功过！

　　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单身形象。每天和研究室泡在一起的科研狂人。

　　时安上下打量着他，不仅脸和叶恒一模一样，声音也是，就连体型和肌肉线条也是近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皮肤肤色，因为久居实验室而显得略白，不像叶恒那样散着迷人的健康小麦色。

　　“虽然那金织缎叶用不上了。但谢礼还是要给你的。”

　　牧言站起身往里间走去，淡淡地吩咐道：“你要换衣服么？待会出去吃饭。”

　　“哎？这次演讲抽中的人是我吗？”时安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运气有那么好？

　　“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名单上却没来的人。”牧言指了指一边的衣帽间，“里头有几件均码的女性服装，你可以挑件你喜欢的。”

　　还好牧言这个带学生出去吃饭了解区域状况的习惯是时安了解的，她也就坦然地换了身白色长裙跟着牧言坐上他专用的封闭载具，在空中晃晃悠悠地来到区域中心的高档餐厅。

　　既然是谢礼，时安毫不客气，凡是看上去想吃的菜都点了一份。吃不完的酒让服务生打包，带回去冷藏冰冻，够她和柠萌吃上两天。

　　本以为牧言会在用完餐，吃餐后甜点的时候再了解状况。谁知道待时安吃饱喝足后，他也没开口，只是沉默地让服务生把东西打包好，又回到舱内往时安的宿舍开去了。

　　“快开服了。”牧言指了指左手的表面，对奇怪的时安解释道：“你下线前似乎有什么事没完成，很着急的样子。”

　　她着急和叶恒一起喝下午茶啊。时安愣愣地点头，正想说牧言这点善解人意和叶恒挺像，他却又开口了。

　　“我的事不着急。以后可以慢慢问。”

　　停稳后牧言并没有立刻打开门让时安下车，而是盯着她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会在这个区的研究室里进行研究。你就是我的助手，没有工资。”

　　牧言请时安下车，拎着好几个打包盒的时安愣在原地。她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间，打开手机，全是柠萌的短信。

　　“安安，你怎么没来啊！牧言超帅的啊！真人比照片帅上几百倍！”

　　“他以后就要在我们区研究工作了啊，就在我们学校旁边的那幢大楼里！”

　　“他说今天要带去吃饭的人就是他日后的学生助手，就是今天没来的那个学生！安安，那不就是你？”

　　“喂喂喂，你怎么不回复我话？你该不会被牧言迷倒了吧？”

　　“安安你回来的时候小心点儿，全校人都在通缉你呢！”

　　还好牧言走的是特殊通道没人发现。时安手脚冰冷地将打包食品塞进冰箱，顿时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

　　自求多福。

　　她怎么就莫名其妙惹到牧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