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88、香水6

　　沙利文被震碎的玻璃吓了一跳，脸色苍白，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但好在没将车子撞上什么地方：“那...那是爆炸吗？”

　　“显而易见。”布鲁斯看了沙利文一眼，将头靠在椅背上，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你...你为什么把手机扔出去？”布鲁斯随意的态度并没有让沙利文放松，反而他看起来更紧张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非常显眼。

　　“没用的东西当然就扔了。”布鲁斯漫不经心的语调。

　　沙利文听着偏了偏头扫了布鲁斯一眼，他眼神有些躲闪，几乎马上就移开了视线，可很快，他又惊讶地将头转回来：“你怎么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车门旁的后视镜，从那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有鼻血流淌下来。他刚才尝试着运用冰冻的能力破坏颈部的抑制器，可总觉得无法集中精力，强迫自己集中精力的时候又感觉脑中的“壳”上的裂缝又增加了。

　　布鲁斯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沙利文的头部，面色沉稳：“马上停车。”

　　在通讯断掉之前布鲁斯也听到了Rossi的提问，如果他是绑匪他会怎么做，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绑匪的目标既然不是香水，那很可能是沙利文先生。

　　可爆炸之后沙利文面色苍白、两眼不住地偷偷打量他，的确有对爆炸的惊讶及恐惧，更多的却对他的警惕与畏惧，回想到沙利文在警局时有所隐瞒对他躲闪的态度，布鲁斯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与此同时他感觉头脑发晕，躯体也有些无力。

　　一个猜测从布鲁斯脑中冒出——

　　目标不是沙利文，而是他！

　　身上的症状不仅是他一头撞了玻璃的体现，更像是某种药物，计量不大，在缓缓起效，这也是他一开始没有觉察的原因。他一瞬间就想到从上车起就闻到的某种他以为是汽车香水的味道，单靠呼吸吸入的浓度较低，低到他在车内呆了几十分钟才真正有比较严重的影响。

　　布鲁斯立即想要破坏颈部的抑制器，超速再生的能力能让他很快摆脱药物的影响，可晕眩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此时他高领衣服内的抑制器上已经覆盖着一层冰霜，但他知道这远远达不到要破坏抑制器内部结构所需要的低温。

　　沙利文扯了扯嘴角：“他们说药剂的计量足以迷倒一头大象，这可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布鲁斯看到他的唇在抖，这明显是在害怕，但他并没有减速，反而朝着一个方向开去。

　　“他们是谁？”布鲁斯平淡的语气。他浑身无力，连精力都难以集中，举着枪都有些勉强，即便能扣动扳机，高速行驶的车失去控制撞上什么东西，在他超速再生能力被限制的情况下他也要玩完，只能若无其事地套些消息。

　　不过玻璃因爆炸而震碎，高速行驶使得风很大，他至少没有再继续吸入那种药物，现在就希望药物的作用时间不长，或者拖延一些时间把抑制器弄开。

　　“委托者。”

　　“这么说从一开始这都是假的？”布鲁斯为脑中传来的痛觉皱了皱眉，他仿佛听到“壳”裂开“卡啦卡拉”的声响。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集中精神使用能力，在没有超强恢复能力的情况下要是脑部真的受到什么创伤...他无法保证在大脑罢工之前弄开抑制器。

　　布鲁斯一时有点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我的确想要弄死那个婊、子，只是没想到那群家伙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本来都说好给他们五十万的。”

　　布鲁斯想到放在他口袋里的装香水的小盒子。“为什么要抓我？”

　　“不知道，我说了，只是一个委托，要在你工作的时候把你带到一个地方，必须是工作时，这让我不是很明白，不过无所谓，那个婊、子的身份，很容易做到这一点。”

　　的确，因为乔伊的身份，如果被绑架很大可能是BAU负责，可又如何保证会是他呢？总不可能娜塔莎也是其中一环吧？

　　“你的身份，为什么还会接什么委托呢？你不像是缺钱的人。”委托这种说法，很容易让人想到杀手雇佣兵什么的，可沙利文完全外行的做法而且还在畏惧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

　　又不得不说，正是沙利文这种普通人——一看就没有接受过训练，身体也显得单薄，才让布鲁斯放松了警惕。真的是直到通讯断了爆炸之后他才开始怀疑。

　　“我们到了。”沙利文没回答这个问题，将车停下。

　　“砰”，一声枪响。

　　沙利文脑部出现一个弹孔，头倒在方向盘上，面部的表情永远停留在惊恐上。

　　有两辆车停在他们旁边。

　　布鲁斯虽然举枪对着沙利文，开枪的却不是他。他看到从车上走下的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人。

　　作战服看起来和上次在神盾局门口袭击他和史蒂夫的人穿着相似，不过许多部门的作战服都差不多，至少他觉得特警和神盾局的快速反应特种部队的作战服的区别就只有上衣上的字母。

　　只是这次只有一个人。棕褐色几乎及肩的头发，面部带着面罩，只露出墨绿色的眼睛，右手拿着一把枪。

　　布鲁斯看着那个人朝他走来，从行动姿势上看就知道这是个久经训练的人，那双眼睛冰冷而无机质。这更像一个兵器而非一个人类。

　　“我投降。”身体依然无力，布鲁斯识相地松开手里的枪，说实在的他握着枪都有点勉强。

　　来人拿出一个东西扔在布鲁斯身上，那东西散发出白烟，布鲁斯只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就晕了过去。

　　匡提科FBI

　　GPS定位信号丢失后，Hotch立即吩咐其他小队前往。之后，他站在会议室中面色严肃地听着Reid对于香水检测报告的总结。

　　手机响了一下。

　　我没事。——From 布鲁斯

　　Hotch有些疑惑，按下了回拨，可是电话却没人接听。

　　“Hotch，发生了一起爆炸，地点就在定位信号丢失的地方。”JJ面色凝重地走了进来，深吸一口气道。

　　“有没有...”Hotch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JJ看到Hotch用力抓着桌沿的手：“已经封锁了那里，应急部队正在前往，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Garcia，定位布鲁斯手机的位置。”

　　......

　　“今天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华盛顿东北方一座大桥发生爆炸事件，还未排除这一事件为恐怖袭击的可能性，截至目前，该起爆炸已经造成十一人死亡，九人失踪，搜救工作仍在进行。大桥从中部断裂，有部分车辆坠入河中...”

　　Hotch坐在沙发上，室内很暗，只有电视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脸上。

　　他的手中拿着一部手机。黑色的，屏幕比较大，没有按键。

　　他其实并不太理解布鲁斯为什么喜欢用屏幕大的手机，在Hotch看来手机不过是通讯设备，而布鲁斯几乎将手机当电脑在用。

　　Hotch按了一下，滑动屏幕，解锁界面出现。他没有问过布鲁斯手机的密码，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输入了“1102”四个数字。

　　锁解开了。屏幕一下子亮了起来。

　　十一月二日，他的生日。去年这一天他收到布鲁斯的礼物，是一张披头士乐队的白色专辑，他不知道布鲁斯向谁打听的他喜欢这个，他猜是Rossi。那时他们还没在一起，准确地说那时是Haley和Jack保护性监、禁期间，他们关系有些僵硬。

　　收到这个不知从哪里淘来的珍藏的黑胶唱片版专辑，他其实是感觉有些不自在的，特别是看到上面祝福语之后的字——我多么感谢这一天，世界上有了你。

　　Hotch看着屏幕上的壁纸，是他自己的照片，带着微笑。他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拍摄的照片，不过从休闲的衣着来看应该是周末与Jack一起的时候。布鲁斯经常举着手机给他和Jack拍照，自身出现在镜头里的次数却很少。

　　Hotch打开信息，一条显示草稿未发送过的内容就在上面：梅根，告诉他我没事。

　　信息的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让他安心一些，在知道爆炸那一瞬间Hotch真的有种两眼一黑的感觉，然后他马上想到了先前觉得布鲁斯莫名其妙的短信。

　　手机是Garcia通过定位在离大桥不远处的绿化带发现的，现场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痕迹，这条信息的编辑时间和内容都说明是在爆炸发生之后，他希望这不是布鲁斯为了安他的心做的，实际上身受重伤或是...

　　布鲁斯身上还带着抑制器。Hotch一手握住了他带在另一只手手腕上的抑制器钥匙。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这个东西。

　　“超速再生是我的变种能力，与冰冻相关的攻击能力却不是，带上抑制器并不会使我失去攻击力。”在吸血鬼事件之后布鲁斯就告诉了他这个。

　　“但你受的伤无法快速恢复。”

　　“是的，这给了一个杀死我的机会，不过只要我的攻击力在没多少人能让我受伤。”

　　Hotch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懊悔的情绪中，他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梅根...

　　Hotch想了想，打开了布鲁斯的笔记本电脑，在启动好之后有些迟疑地说了一句：“梅根？”

　　“你好，Hotcher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清脆的童声响起。

　　“下午的信息是你发给我的？”

　　“是的，先生让我这么做的。”

　　“布鲁斯...他怎么样？”

　　“先生还活着，我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的？”

　　“先生曾在眼部植入过能实时传输的摄像头，虽然后来出现了故障，可传输信号仍在。”

　　“摄像头？”Hotch蹙起眉，想到他曾经怀疑过的布鲁斯的身份，难道...

　　“Hotcher先生想要看看那些视频吗？”梅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活泼，似乎带上了一点调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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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等！等等！梅根，你在做什么，不要啊（尔康手）
雅克：终于能试试过期的（并没有）血清了，耶，我还能展现一下我的专业技能【开心.jpg】
今天去看了复联3，我%￥@%#！￥@￥……%#
你们看了吗，没看我就不剧透了，看了我一定要吐槽一下！只能说之前一波毒奶QAQ
PS.谢谢夙愿和暮色的地雷，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