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81、完美之血11

　　布鲁斯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初春清晨的温度让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感到些许寒意，他将运动衣从挂衣架上取下，轻轻穿好，其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走出房间之前，他又看了看仍在熟睡的Hotch，露出温和的笑意，合上房门出门晨练去了。

　　当他带着一身薄汗回到公寓的时候，房中已经没有了Hotch的身影，布鲁斯在浴室里冲洗一番，换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坐在餐台旁，吃起仍然温热的早餐。

　　今天是周末，Hotch一大早就去接Jack，度过他们的家庭之日，Hotch前两天还询问过他的建议，最后决定带着Jack去附近的森林公园郊游，体验一下野炊、野营的乐趣。

　　布鲁斯和Hotch确立关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分享了Hotch一半的衣柜，盥洗室中多了一套洗漱用品。他也想过搬回那套房子里，当然是和Hotch一起，可那里离Haley的家太近了，他会觉得有些别扭。当然或许有一天，他会对这件事淡然处之，但他想这大概要等到Haley也有了一个新的家庭之后，不过上次他就听Jack提过Haley问过他喜不喜欢一个叔叔，他还记得Hotch有些复杂却释然的表情。

　　布鲁斯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安宁而平静的，不是说生活中，生活里他们还是会在案件中遇到各种各样的变态杀手，所幸大多都成功被他们抓捕，即便有时还会带一些小小的插曲。

　　这种平静安宁完全是心里上的感受，用句俗透的话来说，就像是漂泊船寻到港湾，可这却是他真实的感受。

　　吃过早餐，将碗碟扔入洗碗机中，布鲁斯去隔壁公寓拿出了他新买的鱼竿，那里几乎已经成了杂物间。

　　Reid最近有了个钓鱼的新爱好，邀请了布鲁斯今天一起去钓鱼，虽然布鲁斯不太会，但至少Reid没说去图书馆或者什么学术讲座，就欣然答应了。

　　要知道在Reid上周突如其来的钓鱼邀约后，布鲁斯在一周内搞定了钓鱼证和自己的新钓竿，还在网上看了钓鱼教程。

　　他们垂钓的地点选在波托马克河的一处支流，这里设置了专门的垂钓区。到达地点后，两人拿出钓具，布鲁斯看着Reid熟练的动作，不知道后者何时掌握了这个技能。他还记得曾经他问过Reid会不会钓鱼，Reid当时的回答是从没钓过。

　　布鲁斯回忆着钓鱼教程，装模作样地在钓竿上安放鱼饵，然后有模有样地将钓竿随意地抛出。从表情上来看，这绝对是一个熟悉钓鱼并自信于自身丰富经验的人，只可惜挥出去的鱼竿不是这么说的，力道和角度都有问题，导致鱼线在迅速被掷出绷直后又弹回来一小段才掉落在水里。

　　Reid并没有注意到，而是专注地望着自己面前的水面，布鲁斯感觉有些奇怪，按照平时Reid不是应该给他讲解钓鱼事项吗。

　　“Spencer？”布鲁斯打量着他，从面色上看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Reid一惊，碰到放在支架上的鱼竿，差点将整个支架碰倒：“怎么了？”Reid有些手忙脚乱地扶住。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布鲁斯没好气道，神情却带上了担忧。Reid可以说是他最好的朋友了，虽然他的朋友似乎只有组员们。

　　“Emmm...我有一个新的朋友。”Reid想了想，开始描述。

　　“这是好事啊。”布鲁斯不解。说实在的，Reid的朋友并不多，原因就是与他智商成反比的情商。

　　突然，布鲁斯想到什么，拿肩膀碰了碰身边的Reid，露出一点坏笑：“女朋友？”

　　“不，不是。”Reid有点慌乱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道，“...虽然的确是个女性。”

　　“哦，天哪，哪位女神让我们的baby kid开窍了。”布鲁斯原本只是打趣，看到Reid的神情是真的惊讶了，“快，说说吧。”

　　“她给我写过一封信，对我在《行为心理学》杂志上的一片文章表示赞赏，然后我们就认识了。”Reid有些不自在地盯着前方的水面，提到这个露出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笑，“我们一直以书信交流，她是个学识渊博的女性。”

　　这年头居然还有用书信交往的人...布鲁斯带着点莫名的神色：“然后你就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

　　“我不太确定，爱情从化学上来说，涉及到大脑与所谓单胺类的作用，例如多巴胺、去甲肾上腺素和羟色胺。爱情化学物质被苯、乙、胺所控制，含有上述化合物的食物有——”

　　“巧克力。”布鲁斯打断了Reid的话，“这些不重要，我不关心身体分泌了什么物质。”

　　“不止巧克力，青豆和一些蔬菜中同样含有，可我的感觉与食用含有那些物质的蔬菜时并不一样。”Reid显得有些疑惑。

　　你是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跟你吃什么食物感觉相同。布鲁斯有些无力：“所以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发展？我非常欣赏她的学识，觉得她是少有的与我的思路相似的人，我们很交流的来，她也能理解我讲的笑话。我们通常用书信交流，现在也偶尔会通话，但是并不多。”Reid想到了什么，又微微一笑。

　　理解Reid的笑话...布鲁斯觉得这个女孩真的简直和Reid是天生一对。他印象最深刻的是Reid曾经一本正经讲的一个笑话：换一个灯泡需要几个存在主义者？

　　然后在大家面面相觑中公布了答案：两个。一个换灯泡，一个观察在广阔的虚无空间中，这束光本身具有的象征意义。

　　尽管这个笑话布鲁斯是记下来了，可他至今不知道哪里好笑，决定以后再遇到高智商的人跟他们讲讲，或许能找到共同语言。

　　“等等，你们还没见过面？”布鲁斯抓住Reid话语中的重点，加重了语气。

　　“是，是的。”Reid看着布鲁斯有些扭曲的表情，“这样就很好，我担心如果见面了...”

　　“Spencer，既然觉得她是不同的，就不要瞻前顾后，喜欢就赶紧行动，不行动就不会有进展。”布鲁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发现Reid在这方面不是很自信，“你足够优秀。”

　　“我知道，所以我想请教一下你...”

　　“问我？你确定不是应该问Morgan？”布鲁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按掉放回口袋。

　　“我觉得她和Morgan的那些女友完全不同，问Morgan应该没什么意义，而且你既然能追到Hotch...”

　　“咳咳咳。”布鲁斯刚想说话突然被自己口水呛到，一阵猛烈地咳嗽，“你...你说什么？”

　　“你和Hotch在一起了，不是吗？”Reid疑惑问道。

　　看着Reid无辜的表情，布鲁斯一阵无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Hotch本身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而且FBI有规定同事之间不能有亲密关系，可这个规定本身就是宽泛的，除非他和Hotch真的领证了，不然布鲁斯觉得还是可以混过去的，毕竟没有谁会去探究隐私。布鲁斯认为在工作的时候他和Hotch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来。

　　“差不多两个月之前？在吸血鬼那个案子之后？”

　　布鲁斯不得不说，Reid虽然在人际方面不太擅长，但对于别人的情绪非常敏感。

　　布鲁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面上有点不耐烦。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去处理吧。”Reid的鱼竿动了动，他站起来用娴熟地动作收起了鱼。

　　“不，没什么。”打来电话的人是雅克医生，他已经拒绝了强化身体的方案，可雅克医生还是不死心总给他打电话。

　　原本布鲁斯对于第三种强化方案是有些意动的，当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羁绊，而且躯体无法承载精神力，冒险也无妨。可那之后他和Hotch就确定的了关系，布鲁斯自然不可能再同意那个方案，哪怕他有超速再生的能力，可成功率还是未知的。

　　他想着只要自己不懈怠对身体的训练，让身体素质慢慢提升，并且尽量不透支能力，既然那个壳二十多年才裂了几道缝隙，在没有外力作用下再坚持个几十年也是无妨的吧。他对现在的生活无比满意，又怎么舍得去冒险。

　　布鲁斯拿出手机手把手教Reid打开google搜索如何追求别人，然后打开了一篇帖子，Reid一脸不可思议地问他：“你就靠这个追到Hotch的？”

　　布鲁斯心虚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Reid如获至宝将网址收藏起来。

　　几个小时后，布鲁斯提着空桶回到公寓，Reid原本想把自己满满一桶的鱼分给布鲁斯一半，被布鲁斯拒绝了。

　　他在门口看到一个女性正吃力地搬着两个叠起的纸箱往里走，地上还放着一个。走上前帮她搬了起来：“你好，我似乎没在这见过你。”布鲁斯露出微笑。

　　“我刚搬过来，谢谢你的帮助，我是史蒂芬妮。”停在221的门牌号前，史蒂芬妮向布鲁斯表示感谢。

　　又看了一眼门牌号，布鲁斯对史蒂芬妮露出一个笑容后离开。

　　布鲁斯不知道的是，在他一直拒接雅克医生电话的这段时间里，雅克看着为了说服布鲁斯同意实验而做的DNA分析结果，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这怎么可能，这个结果...汇报上级实验一定能够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