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75、完美之血5

　　Hotch有些担心地来到床边，惊讶地发现布鲁斯看上去已经睡着了：“布鲁斯？”床上的人皱了皱眉，似乎有所反应，却没有睁开眼睛。

　　Hotch看着布鲁斯，后者面朝外侧身缩在床内侧，留出了大半个床，脸色在不远处的火光下仍显得苍白，可布鲁斯的神情却很平静，就仿佛与吸血鬼经过艰难战斗的人不是他，或者经历了惊险漂流的人不是他。

　　是的，吸血鬼，Hotch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心里微微一缩，他没想过有一天他真的会遇到这种生物，在他印象之中只是人类幻想出来的、以人血为食的邪恶的超自然生物。他得承认在见到吸血鬼时心脏剧烈地跳动，不只是对吸血鬼展现的不畏惧枪械的强大实力，更多的是吸血鬼对他们不屑一顾的当做食物的态度，有一种仿若实质的压迫感让他拔出手、枪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那时布鲁斯已经很快地吸引了吸血鬼的注意对上了吸血鬼，可布鲁斯的能力在对上这种速度快力量强的对手时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在布鲁斯倒在地上闭上眼被吸血的时候，Hotch几乎以为这就是结局。

　　Hotch感觉到恐慌，并不是因为自身之后可能遭遇的危险，而是如果布鲁斯就这么死去，他还有很多没有说过。

　　他还没告诉布鲁斯他在看到布鲁斯身上总添上几道伤口又浑然不在意时的恼怒，在布鲁斯理所当然将他的伤看得比自身重要时的触动，还有布鲁斯喝了酒后一脸脆弱地告诉他“你比一切都重要”时的心动......

　　Hotch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一想起来太多太多了，布鲁斯面对他轻易就会做出退让，似乎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这样一份情感他本应感觉到压力，可布鲁斯连这都注意到了，甚至克制着保持一定的距离。

　　就像有一个人会一直守护在你的身后，却不需要你回头，只要看着你好好地前行就足够了。

　　那一瞬间，Hotch陡然明白，尽管他还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可无论如何，布鲁斯对他来说也是重要的，若失去布鲁斯他心里只余悔恨与绝望的焦土。

　　看着布鲁斯平静的睡颜，Hotch觉得自己的心里很快就平静下来，他注视了布鲁斯一下，回到壁炉旁拿起潮湿的衬衣烤着，他可不想明天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在林间找路。

　　在将衣物都烤的半干之后，Hotch已经感到疲惫，将衣物分开摊在桌面上和挂在椅子上，又给壁炉里加了些木材，他来到床边，看到布鲁斯依然丝毫未动的睡颜，轻轻坐在床上。

　　刚准备躺下，布鲁斯突然猛地起身，在Hotch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扑倒，一把匕首横在了脖子上。

　　“布鲁斯？”Hotch感觉到布鲁斯压制他的力道。

　　随着Hotch声音响起，布鲁斯原本显得黑沉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采：“抱歉抱歉，我有点反应过度。”左手一翻想将作案工具放回护臂，可由于护臂被水沾湿还未干匕首滑落在床板上发出声响，布鲁斯干笑两声。

　　“你睡觉还带着武器？”Hotch推了推布鲁斯的肩膀，让他别压在自己身上。

　　“习惯了。”布鲁斯让开身体，想了想将匕首拿起朝一旁的桌子抛去，准确的扔在了桌面上，“别担心，现在我什么都没带了。”

　　什么样的经历让你连睡觉都习惯带着武器，Hotch看着布鲁斯，想到后者刚才简直是条件反射般的动作，身上被压制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但他没去询问这个问题，他更希望有一天布鲁斯愿意主动告诉他。

　　“睡觉吧。”Hotch扯了扯原本在床中央随着布鲁斯的动作偏离到一边的兽皮，让其回到中间的地方，看到布鲁斯又缩回里面，也躺了下来。

　　布鲁斯闭上双眼，直到听到身旁均匀的呼吸，他才又睁开了眼，尽管感觉到困顿，可身边有人他睡不着，他也不想睡，能够这么近在咫尺地看着Hotch的机会可不多。

　　外面传来雨打在树叶木头上的声音，偶尔有风从门窗的缝隙吹入，布鲁斯却感觉到一份静谧，这个时候Hotch经常因为严肃而显得冷硬的线条柔和了一些，布鲁斯嘴边也露出一点弧度。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看着我？”Hotch睁开眼，有些无奈地说。

　　布鲁斯没说话，缓缓闭上眼睛。看来睡不着的不止他一个，他心里一乐，毕竟在这简陋的木屋里，硬邦邦的木板床，连被子都没有，身边还有一个人，这张床的确是太小了，他毫不怀疑Hotch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打在皮肤上。

　　床板响了两声，布鲁斯再睁开眼时发现Hotch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郁闷地鼓了鼓嘴。

　　望着Hotch的后背，布鲁斯突然往前探了探，伸出手直接从后面抱住了Hotch，并在Hotch挣脱他或者开口之前用委屈的语气道：“我好冷。”

　　Hotch感觉到从后方传来的明显比他皮肤高的温度，最终没说什么。这里的温度的确挺低，他也感觉到寒冷。

　　可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让一切顺其自然，他心里已经升不起阻止布鲁斯接近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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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tch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是昏暗的，只能从门窗的缝隙看到隐隐的亮光，壁炉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可他丝毫没感觉到冷，紧贴着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小火炉一般散发着热量。

　　“早上好。”听到布鲁斯的声音，Hotch一下子坐了起来。

　　布鲁斯从床上走下，打开了木窗，光线一下子让屋里明亮起来，窗外还有鸟鸣声，寒冷带着泥土青草气味的空气从窗口进入，他深深吸了口气，走到桌边Hotch身旁，看着Hotch将电池装回手机：“手机能用了吗？”

　　Hotch长按开机键，屏幕并没有亮起。

　　“好吧，我们顺着河流走应该就能走出树林。”布鲁斯说着叹了口气，“可是我好饿。”经过休息他的精神力是恢复了，没有进食让他还是有些虚弱，“不如我们去打猎吧。”他有些兴致勃勃地提议。

　　“用什么打猎？我的枪的子弹都消耗完了。”Hotch对他的提议明显不赞同。

　　“我这有。”布鲁斯将他那把FBI配枪递给Hotch，里面的子弹一颗都没用过。

　　“那你呢？”

　　“我还有一把。”布鲁斯晃了晃左轮，不过这里面只剩两发子弹了，好在这两发是他沾过血液的子弹。

　　“哦，对了。”布鲁斯又摸了摸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两颗糖，“这个居然还在。”他将一颗抛向Hotch，迫不及待地拆了另一颗放入嘴中，“我知道这是心理作用，可我觉得我又有力气了。”

　　“你吃吧。”Hotch将糖递了回来。

　　布鲁斯看都没看，拿出匕首割了一块床板上的兽皮披在身上，整理了一下东西：“我们走吧。”

　　打猎的提议被搁置，冬季猎物本来就少，他们没时间耗在上面，不过若是路遇了什么猎物，他们也不会客气的。他们走到河边沿着河岸走，河里能见到鱼，可他们没有徒手抓鱼的本事。

　　没有选择回去的方向，虽然回去他们能找到路沿来时返回，可谁知道会不会遇上那只吸血鬼，尽管概率不算大，可布鲁斯不打算冒险。

　　“如果不是这个情形，这里是个郊游好地方。”布鲁斯走着走着突然笑着说，觉得耳边的流水声都是清脆而美妙的，“我还记得我小的时候，最期盼的就是与家人一同游玩，因为他们总是很忙。”

　　“琼斯夫人一定是个伟大的母亲。”Hotch注意到布鲁斯用的是他们这个复数词。

　　布鲁斯顿了顿，他偏过头看着走在他身边的Hotch一阵子，轻叹一声，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不，我说的不是她，当然我承认她很伟大，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将布鲁斯拉扯长大，我说的是...”另一段人生。

　　Hotch又敏锐地注意到布鲁斯的用词：“你似乎不觉得布鲁斯是你的人生。”他原本没打算问这件事，可布鲁斯自己提到了。

　　“不能这么说。”布鲁斯对Hotch的说法也有点奇怪，“可布鲁斯的小时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可现在来说，他们也像一场梦。你相信...”轮回吗，说轮回其实并不恰当，但勉强能契合他的情况。

　　布鲁斯还没说完，发现前方不远有个人影：“嘿，前面的，等一等。”他快跑两步追了上去。

　　“你好？”前面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是一个年轻小伙，穿着一身轻便的衣物，背着个大背包，看起来是个徒步旅行者。

　　“抱歉，我们在树林里迷路了，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机，再借我们看看地图，当然如果你能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就更好了。”

　　年轻人拿出地图告诉他们现在的方位，这个地方离各个出口都不算近，最近的也要走上两三个小时。布鲁斯想了想，干脆借用手机联系上梅根，让她将他们遇到的事情还有在地图上的位置发给Garcia，让Garcia请求支援，吸血鬼已经不是他们处理的范畴了。

　　“记得，梅根，视频截取到遇到那个什么就行了，后面打斗就不用发了。”布鲁斯专门强调了一下，打斗的时候根本没拆抑制器他的能力照样使用，他可不想暴露这个，“对了，我们会在断崖等待支援。”布鲁斯指了指离他们只有几百米的断崖在地图上的位置，那里比较空旷直升机容易发现他们。

　　感谢了一番年轻人，并告诉他树林里有危险问他要不要与他们一起等待支援，被年轻人拒绝了，只能希望他快点离开树林。

　　没多久，布鲁斯和Hotch就来到断崖上，看到下方海岸。不远处鹈鹕漂浮在浪头上，成群的海鸥和一只长鹰在它们头上盘旋着。

　　凛冽的风呼啸着掠过海浪，冷冷的，带着些许咸味。

　　布鲁斯眼中一凝，就在他们下方不远处，一个身影沿着陡峭的断崖上的石头不住跳跃，迅速朝上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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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的也努力了想发糖的...
喜欢暮色的布鲁喵~大家可以看看上章的评论~对自产粮的读者大大瑟瑟发抖...话说..童女梗莫名觉得贴切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