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61、真实16（倒V）

　　“还真的是令人感动的情谊，当你在阿灵顿郊外的小屋里一脸冷漠地对着摄像机说‘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的时候我都信了，毕竟这两位一个是Hotcher探员的前妻、一个是与前妻生的儿子。”Foyet拔出刺入布鲁斯体内的小刀，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布鲁斯微垂着头隐忍的不发一语的模样，有些无趣地将头转向椅子对面的沙发，“Haley你还不知道吧，布鲁斯对你的前夫抱有怎样的心思。”

　　“Foyet。”布鲁斯陡然抬起头，眼神冷厉地注视着Foyet，企图制止其说下去。略大的动作似乎扯动了他胸前的伤口，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他是爱着Hotch，可这是他与Hotch之间的事情，Haley要是知道了布鲁斯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对Haley的感官比较复杂，一方面他嫉妒着Haley有着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另一方面他其实又庆幸Haley放弃了与Hotch的婚姻，不然他大概永远都没希望，可他又会有些恼怒Hotch这么优秀的人Haley不懂得珍惜，而且Haley选择离婚肯定会带给Hotch伤害...总之他不希望Haley知道这件事，更不希望Haley认为他是由于Hotch才来救她，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如此，可这会让他有种狼狈的感觉。

　　“哦，你好像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Foyet故意曲解了布鲁斯的意思，“你知道吗，我曾经研究了很久该怎么样报复你，我遇到了让我很苦恼的事情，你没有亲人、没有恋人，甚至没有亲密的朋友，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失去你在乎的东西，但有一天我突然想起，就在你们抓到我的那一次，在我们从二楼摔下去之后，你甚至连我这个你们追捕的穷凶极恶的罪犯的情况都不管，就着急地去查看Hotcher探员是否受到袭击，这让我有了些猜想，不过真正确认还是之后，反正Hotcher探员本来也是我的目标，虽然跟你比起来只是次要目标，我得说，在Hotcher探员受伤后，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真是让我非常开心。”Foyet带着得意的笑容。

　　Foyet在监视他，这怎么可能？他的警觉性应该还没有差到那个地步。布鲁斯没在意他的嘲讽，却有些难以置信他话里表达出来的意思，连一直在割绳子的手都停顿了一下。很快布鲁斯就想到一个类似的情况：“那些经过特殊物质浸泡过的照片，是你寄给我的？”

　　“是的，真可惜没法看到你当时的样子，那些可是花了我大价钱。”Foyet饶有兴致问道，“我很好奇你的恐惧是什么？”

　　花了大价钱？布鲁斯又想到之前在阿灵顿开车送他们的那个人说到的雇佣，这么说Foyet并不是有同伙，只是他又是哪来的渠道呢。

　　布鲁斯当然不会回答Foyet这个问题，他只是漠然地看着Foyet不满地将小刀再次刺入他的身体。

　　“让我猜猜看，会与Hotcher探员有关吗？”Foyet凑近了布鲁斯，“啧啧，你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没关系，我想我很快就会知道了，我很高兴跟你分享一下我接下来的计划，可怜的Hotcher探员会失去他的前妻与儿子，而他还会知道你这位爱慕者就在一旁冷眼旁观，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呢？”Foyet握着刀柄让小刀在他体内拧了半圈。

　　布鲁斯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关。

　　“哦，抱歉，是我的动作有些粗鲁，不过放心，我对人体结构足够了解，这些伤口都避过了要害，毕竟等下还需要你看一场好戏。”Foyet拔出了小刀，将小刀在布鲁斯身上未沾染血迹的衣服处擦干净，随即将刀弯折回鞘中，转身朝沙发走去。

　　Haley从刚才起看着Foyet的举动就露出了一些畏惧，看到Foyet走过去微微倒退了两步，Foyet看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拿出了手机。

　　布鲁斯的心微微下沉，听到Foyet的话无法控制地想到如果事情真的如Foyet所说那般发生了，Hotch会不会恨他，他自己知道他不可能对Haley和Jack的安危视而不见，可要是Hotch相信了他冷眼旁观呢，毕竟他曾经为了麻痹Foyet对着摄像机说过“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们？”。

　　布鲁斯握紧了手上的冰刀，原本就只有不到一个巴掌大的冰刀这段时间内已经在他手中缩水了三分之一，为了不让冰刀在他手上滑脱他用力握着没管冰刀划伤了手，胸前的伤口和流失的血液让他有些虚弱。

　　直接将水汽凝结成冰还要塑造特定的形状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可如果是将水凝结成冰呢，或者是血。布鲁斯将冰刀握得更紧，让刀刃刺入手中，然后试图对流出的血发动能力，很快一把大小适宜的冻结的血刃出现在他手中，并且出乎意料的容易，并且连着刀刃还冻结了一个血环将刀固定在他手中，布鲁斯又努力了一下，终于割断了手腕处的绳子。

　　沙发那边Foyet已经拨通了Hotch的电话：“你好，Hotcher探员。”

　　“如果你伤害她...”Hotch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看来组员们也已经发现Haley和Jack被Foyet抓到了。

　　“我会温柔的，就像我对你一样。”Foyet嘴边勾起一点弧度，说到这个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几米之外被绑在对着沙发的椅子上的布鲁斯，“有人想要与你告别，Mrs.Hotcher？”Foyet对着Haley用了这个称呼，将电话交给了她。

　　布鲁斯握着已经被割断的绳子没让绳子掉落在地上，他的双腿还被绑在椅子腿上，他没法在不引起Foyet注意的情况下割断脚腕处的绳子。Foyet离他有一段距离，他要想办法将Foyet引过来一些，到他的攻击距离之内，毕竟Foyet手中有枪，他倒是不怕Foyet对他开枪，但如果是对着Haley而他没及时阻止...

　　“Aaron。”一直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强的Haley此时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哽咽。

　　“Haley，在他面前要坚强，要无所畏惧。”Hotch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波澜，终于不似平时那般低沉而坚定。

　　“我知道。”Haley抹了抹眼中的泪，深吸一口气，“我非常抱歉，中了他的计，让我们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没关系，我们正在赶来。”

　　“哦，那还需要多久，你们大概往阿灵顿跑了一趟？我特意留在那的，琼斯探员的手机，你们一定能查到那个关机前的定位情况。”Foyet突然插言，他转而又说，“Aaron，你告诉过她真相吗？交易的真相？”

　　“别相信他。”Hotch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我想她应该知道这个，因为她马上就要去见上帝了，这都是因为你的傲慢自大。”Foyet不紧不慢地说道。

　　“别理他，Haley。”Hotch加重了语气。

　　“我就知道你会瞒着他，真相是，当时只要他不再追捕我，你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Foyet看着Haley，露出古怪的笑容。

　　“他到底在说什么？”Haley似乎有些明白了，沉声问Hotch。

　　一边关注着Foyet，一边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椅子的布鲁斯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注视着Haley，“这与Hotch无关，是我拒绝了他的提议，而且抓住了他。”

　　“哦，布鲁斯，请不要打扰他们夫妻间的告别。”Foyet拿着枪对着布鲁斯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Haley。布鲁斯闭上了嘴。

　　“琼斯就在你身边？Jack呢？”Hotch问道。

　　“布鲁斯就在一旁看着，你也想和Jack道别吗，Hotcher探员。”Foyet说着带着恶意朝布鲁斯笑了笑。

　　“Jack在他的房间。”Haley一直抹着眼眶，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关于所有的一切，我很抱歉，你不应该遭受到这些。”布鲁斯能听到话筒中传来的Hotch沉重的呼吸。

　　“你也是。”Haley看着Foyet站了起来，拿着枪走向她，突然道，“Aaron，无论你与琼斯的关系是什么，这一切都他无关，他尽了他的努力想要保护我和Jack。”

　　布鲁斯没想到Haley会这么说，微微怔了怔。Foyet则有些恼怒：“这和剧本可不一样，再见了。”说完对着Haley举起了枪。

　　Foyet离布鲁斯的距离还有些远，至少这个距离布鲁斯哪怕整个身体往前扑都够不着Foyet，可眼前的情形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候。

　　布鲁斯一下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暗红色的冰刃朝Foyet持枪的手扔去，可他马上意识到他犯了个错误，这并不是他平时用惯的匕首，涂了强效麻醉剂哪怕只是割伤皮肤都能让对方受伤部位附近立即失去知觉，可这个冰刃哪怕准确命中也只能让其手臂受伤，未必能使其缴械。

　　布鲁斯被绑在一起的双腿带着椅子向前一跳，然后一落地又朝Foyet扑去，心中焦急到了极点，因为Foyet虽然手臂被冰刃命中，突如其来的疼痛让Foyet偏移了枪口，但他还是紧紧握着枪，并且没理会扑向他的布鲁斯，调整了一下枪口的角度，直接朝Haley开了枪。

　　“砰”的一声，枪响的时候布鲁斯心中一沉，他死死盯着枪口的位置拼命发动自己的能力，空气中凭空出现一面冰层，只有巴掌大小拦在枪口前方，可这层冰还是太单薄了，一下被子弹穿透。

　　布鲁斯此时已经扑倒在Foyet身前的位置，两手拽住Foyet腿部把他拖倒，然后又死死扒在他身上向前窜了一点，用膝盖制住对方下半身，一只手抓住倒下的Foyet持枪的手的手腕，控制着枪口的方向，另一只手掐住Foyet的脖子，并将其头部往地上狠狠敲了几下。

　　Foyet身子瘫软下来，失去了知觉，布鲁斯拿过他手中的枪收起，拔出一直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割断腿部的绳子，迅速朝中枪倒地的Haley跑去。

　　没两步就来到Haley身边，布鲁斯看了看她的情况，腹部中枪，这肯定不是Foyet一开始瞄准的地方，可这个位置子弹很可能射入内脏。

　　Haley还未失去意识，对着来到她身边的布鲁斯无力地伸了伸手。

　　“你会没事的，坚持住。”布鲁斯用匕首割破他的手腕，凑在Haley嘴边，让血液滑落在她口中，“喝下去。”Haley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还是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布鲁斯微微松了口气，捡起掉落在Haley身边的手机，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医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在沿你家门口的道路往下走穿过活动广场之后第一户，有一个人腹部中枪，大量失血。”

　　“但我并不在家里，送去急救吧。”

　　可布鲁斯清楚这种近距离的枪伤伤害力有多大，子弹高速射中□□的震动伤害，而且这种出血量，即便没伤到主动脉估计也是下腔静脉，哪怕他的血液有一定的保命效果，但估计还是撑不过去。

　　“没有别的方法了吗？”布鲁斯声音非常低沉。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听到‘医生’这么问，布鲁斯立即明白了什么：“请你救救她，please，我欠你一次。”

　　“好吧，我很快就到。”

　　挂掉了电话，布鲁斯有些怔然地坐在原地，他此时其实也很虚弱，虽然胸前的伤已经止住了血，可也仅仅是止住了血，他原来就失血不少，手腕处还在继续失血，而且能力的过度使用让他脑袋抽疼。

　　他更怕的是，如果Haley死了，Hotch会如何伤心。

　　布鲁斯眼神有些放空，突然，两个人出现在房子门口，其中一人推门走了进来，另一个又一下消失不见了。

　　进来的正是‘医生’，他拿着一个急救包，快步走到客厅内布鲁斯身边：“为了快点赶到，我让人帮了忙，一个能力是速度的变种人，他去帮我把我的急救车开过来了。就是她吗。”‘医生’拉开急救包迅速检查起Haley的情况，并施以急救，“她的状况不错，暂时没有性命危险。”又奇怪的看着布鲁斯给Haley饮血的动作，“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拥有超速再生的能力，我的血液也有一定的效果，虽然血液离体后很快就会失去作用。”布鲁斯没有隐瞒。

　　“哦，那真是，太令人惊叹了。”‘医生’的神情突然变得狂热起来，“你介意让我稍微研究一下吗，当然，不是现在。”

　　“看你能不能救她了。”

　　“放心，她肯定不会有事，有你这种神奇效果的血液维持她的情况，要是再救不过来就是砸我招牌了。”

　　很快，一辆大型商务车停在Haley家门口，一个银发男人从车上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拉出一个推床。在把Haley送上车之后，布鲁斯拒绝了一起去的提议，回头朝房子走去。

　　他回到客厅，在地上捡起了刚才从他胸口拔出的沾血的匕首，来到晕倒的Foyet身边，面无表情地将匕首捅入Foyet身体。

　　Foyet在剧痛中醒了过来，先是惨呼一声，然后对上布鲁斯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他很快明白了情况，挥舞着手臂挣扎起来，被布鲁斯身体压住的双腿也扭动着。

　　布鲁斯拔出匕首又朝着Foyet捅了一刀，轻易制服了他，同时用毫无波澜的声音报数：“二。”

　　“你在做什么，琼斯探员。”Foyet似乎是想提醒布鲁斯的身份。

　　布鲁斯此时清醒的很，愤怒的情绪被他压在心底，没从声音中透露出来：“你以前这么对待你的受害者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这一天吗？”他又刺了一刀，“三。”

　　“唔。”Foyet压抑住到嘴边的哀嚎，他企图露出嘲讽的笑容，可惜只是面色扭曲了一下，“我只是从没想过，FBI探员也会跟连环杀手做同样的事情。”

　　“四。”布鲁斯丝毫未被他的话所触动，“一百七十四刀，你所有的被害者身上被刀刺的数目之和，现在，我会一刀一刀的还给你。”他没错过Foyet眼中的恐惧，“听说你经常刺伤自己，好好享受吧。”

　　布鲁斯此刻身上的蓝色衬衣几乎被鲜血沾满，从衬衣破开的地方还能看到狰狞的刀口，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这些，只是有些机械地重复手里的动作，整个人显得冷静而诡异。

　　“等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赢了，你可以把我送进监狱，让我在监狱里呆一辈子。”Foyet企图阻止。

　　“你刺伤别人的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很简单，只是因为我想。五。”布鲁斯将匕首拔、出、来的时候放在Foyet脸部上方，让鲜血滴落在Foyet脸上，“放心，我非常擅长这个，一百七十四刀之后你肯定还活着。六。”

　　Foyet似乎放弃了挣扎，瘫软在地上承受着，过了一段时间，他用手捂住了脸，突然发出古怪地笑声，并且笑声越来越大，而后还呛到了咳了起来，当他停下来的时候他说：“原来我从未认识过你，琼斯探员。你的确很精通这个，甚至比我还精通，可为了达到对人体这么熟悉，刀刺的这么熟练，你有多少个受害者。”他顿了顿，“你又和我有什么不同？”

　　“七。”依然是古井无波的声音，布鲁斯不会因为Foyet的话有所触动，这本来就是他组成他的一部分，在平时看似温和外表下真实的他。

　　“你的同事们知道这样的你吗？Hotcher探员知道这样的你吗？”Foyet的声音有些微弱，似乎说话就要耗费他绝大的力气。

　　布鲁斯手顿了顿。

　　Foyet没错过这个停顿，他又有些神经质地大笑起来，“我真的要对你说一声佩服，一个隐藏在FBI中的连环杀手。”他突然抬头凑近布鲁斯，“死心吧，你和Hotcher是不可能的，一旦有一天他发现了真正的你，你是打算杀了他还是被他送进监狱呢？”

　　虽然Foyet脑补了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比如布鲁斯是连环杀手什么的，可如果有一天Hotch知道了他未表露出的这些阴影，会怎么样呢。布鲁斯感觉心在下沉。

　　但他永远都不会伤害Hotch。

　　布鲁斯微微闭了闭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八，九...”

　　“我投降，你不会真想在我身上捅一百多刀吧。”

　　“你从哪里弄到的那些照片和特殊药物，还有如何雇佣别人帮你的？”布鲁斯停下动作，提出他的问题。

　　“原来你想知道这个，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布鲁斯闻言只是又举起了匕首：“十三。”

　　......

　　布鲁斯最终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也完成了他所说的一百七十四刀，虽然后面能下刀的地方越来越少，由“捅”变成了“划”，但他还是直到数到一百七十四才停止。

　　Foyet晕过去几次又被疼醒，现在浑身血迹地倒在地上，只有胸前微微地起伏让人知道他还活着，他已经疯了。这也算解决了一个麻烦，布鲁斯原打算杀了他，就是为了Foyet不可能再威胁到他们，这样也达成了效果。

　　布鲁斯将匕首扔到一旁，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两步，头脑一阵晕眩，扶着桌子过了一会儿才缓解了一些。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Jack，虽然从Jack上去到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可这点时间让布鲁斯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很快抛开这种感觉，在厨房洗了洗手上的血迹，又脱去破烂的衬衣，拿起了Foyet在检查他身上武器的时候就脱去的外套穿在身上，扣起扣子挡住胸前的伤口。

　　二楼有三个房间，他从离楼梯最近的开始一个个敲门查看过去，很快看到了正拿着玩具的Jack。

　　“Jack？我是布鲁斯，我能进来吗？”布鲁斯露出笑容。

　　Jack没说话，乖巧地点了点头。

　　布鲁斯走到Jack身边坐下，地上铺着地毯，他们正坐在窗边，阳光似乎柔和了布鲁斯的眉眼：“这些是什么？”他看着Jack手上的人形玩具。

　　“这是美国队长。”Jack举起右手中的玩具，“这是坏人。”左手的玩具，然后Jack将两手的玩具碰在一起，“砰，美国队长打败了坏人。”

　　布鲁斯对着童言稚语感觉到内心平静下来，无论之后如何，他总归有要守护的东西。“美国队长是你最喜欢的英雄吗？”他摸了摸Jack的头。

　　“不，爸爸才是我最喜欢的英雄。”

　　布鲁斯听着又露出温和的笑。

　　“布鲁斯，你能给我讲故事吗？妈妈经常给我讲故事，我喜欢听故事。”

　　“当然。”布鲁斯想了想，发现他记得的童话故事压根没有，有也是奇怪混搭的黑暗版本的，他突然想到什么，“从前，有个小男孩，在一岁的时候就战胜了大魔王，他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布鲁斯，魔法界是什么？”

　　“呃，就是...”

　　......

　　讲着讲着，他隐约听到楼下有什么动静，还没等他下去探查，房间门就被一脚踹了开来。

　　“FBI。”Hotch举着枪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Morgan。布鲁斯没错过看到Jack时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Haley在哪？”Hotch并没有放下他手中的枪。

　　布鲁斯听到他的问题看着枪口有种苦涩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他知道他们上来时肯定已经看到Foyet的样子。“Haley中了枪，送去急救了。”不忍看到Hotch紧张的样子，布鲁斯很快接着道，“不算严重，她会没事的。”

　　“让Jack过来。”

　　布鲁斯看着依然对着他的枪口，心里升起一点烦躁，难道他在Hotch看来可能会伤害Jack吗？

　　Jack此时正坐在布鲁斯腿上，闻言有些懵懂地看了看Hotch，又看了看布鲁斯：“Daddy，你为什么拿枪对着布鲁斯，布鲁斯是坏人吗？”

　　布鲁斯摸了摸他的头：“你觉得呢？”

　　“我喜欢布鲁斯。”

　　Morgan从后面越过了Hotch，向前走了两步，倒是已经收起了枪，他摊了摊手：“嘿，布鲁斯，你不会想对Jack做什么吧？让他过来。”

　　布鲁斯没去看举着枪的Hotch，没好气地撇了Morgan一眼，低下头拍了拍Jack的后背：“去吧，去你父亲那。”

　　Jack乖巧地点了点头，扶着布鲁斯的手臂站了起来，朝那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布鲁斯，你还会给我讲故事吗，那太有趣了。”

　　布鲁斯望进还不到五岁的小孩那双纯净的深棕色眸子，与他的父亲相似却未沉淀过经历岁月的厚重，他抿了抿嘴，在Hotch闯进来后首次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当然，只要你想。”

　　男孩立刻回以笑容，朝他的父亲走去，很快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Daddy，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Hotch抱着Jack走出了房间。

　　“虽然你对Foyet做的事情大快人心，可这件事你太冲动了。”Morgan取出手铐晃了晃，“这是必要的程序。”

　　布鲁斯任由Morgan将他的双手拷在身后。在他即将被送上警车的时候，他的步伐越来越慢，停了下来：“等等，我觉得我也算是正当防卫。”一旁的警员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的时候，他已经踉跄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你怎么了，布鲁斯？”在他身后的Morgan一把扶住了他。

　　“我受伤了。”

　　“哪里？”在布鲁斯的示意下，Morgan解开他上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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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这章把Foyet搞定...没想到写到这么晚...这段剧情告一段落，让我缓缓，我要休息一天...
我发现我大概有一群假读者，上一章的评论怎么清一色的布鲁斯死一死，Excuse me？？？
亲妈成就达成，我在你们的一片怂恿下坚决的没虐~（你这也叫没虐？）
PS.其实我在写的时候有个脑洞：Jack偷偷看到了布鲁斯捅Foyet的时候，然后十多年后，一个新的连环杀手出现了（抱头鼠窜）
PPS.谢谢正阳叽萝、千山孤鸿、loveless、暮色的地雷~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