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55、真实10（倒V）

　　新的一天，布鲁斯起来时还有点不太习惯，新买的床垫好像不够柔软舒适，单人床总感觉没有他原来房子两米多的大床舒服，其实布鲁斯睡觉的姿势十分规整，几乎能平躺着一夜不动，床的大小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影响，这完全是心理上的一种感觉。

　　洗漱后来到厨房，布鲁斯又感觉有点遗憾，他的新住所这个两室两厅的公寓不到七十平方米，厨房的面积不大，没法放下他原来房子里的大烤箱，他只能暂时舍弃制作甜品的小爱好，以后有机会再重新装修一下，另一个房间暂时被他当做杂物间，用处不大，可以扩充一下厨房的面积。

　　早餐是简单的豆浆三文治，没有外出晨练，他对附近还不太熟悉，或许可以让Hotch介绍一下？不不不，他说了不会去打扰Hotch的生活，但这也不算打扰，他们还算是朋友不是吗？他大概可以装作不经意两三天“偶遇”一次？呃...好像有点频繁，那就三五天吧，反正工作时间他总是能见到Hotch的。

　　脑袋里转着某些念头，布鲁斯很快解决了他的早餐，这个时候他一般会关注一下新闻，但订的报纸地址还没改，他拿出了手机，打算上网浏览一下。

　　“早上好，先生。今日华盛顿特区气温9至16摄氏度，部分晴转多云，相对湿度百分之八十二，东南风三级，祝您愉快。”手机刚打开网页，家里的蓝牙音箱显示灯就亮了起来，发出了声音，布鲁斯动作微微一僵，差点拔出枪来。

　　“以后不用告诉我天气预报，红皇后。”布鲁斯没好气地对着手机道。

　　“好的，先生。”

　　这依然是记忆中熟悉的声音，最初来源于生化世界保护伞公司的创始人、T病毒发明者詹姆斯.马库斯教授的女儿艾丽西亚。

　　艾丽西亚是个可爱的女孩，有着金色的头发和天蓝色的眼睛，可惜命运对她并不公平，她患有早衰症，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她的身体就会像九十岁的老人一样。马库斯想要研究出救命的药物来拯救她的女儿，他记录下女儿的声音和容貌，为未来保留下她。后来他研究有了突破，马库斯发现了T病毒，注射到体内后，这种病毒能够识别并修复受损的细胞，艾丽西亚得救了。可结局并不是马库斯希望的那样，T病毒是有缺陷的。之后马库斯与他的合作伙伴艾萨克发生了剧烈的分歧，艾萨克谋杀了马库斯并霸占了其公司，成为艾丽西亚的监护人，当初为了实现崇高理想而创办的公司被贪婪与权力彻底引上歧路...为了协助他掌控保护伞公司的巨大利益，艾萨克发明了一套强大的人工智能系统，并以艾丽西亚的形象设计了交互界面，并给这个系统取名为红皇后...

　　布鲁斯还是契约者的时候，在生化世界获得了保护伞公司超级计算机的主板，红皇后这套人工智能系统的相关代码也被存储在其中，之后经过轮回空间的改造，这套人工智能成为了他的助力，与他一同经历了许多衍生世界。

　　他甚至从终结者世界中弄到足量的制造T-1000机器人所用的液态金属给红皇后制作了一个躯体，形象与艾丽西亚一般无二，使得红皇后不仅在技术方面能帮助到他，战斗方面也是如此。虽然随着实力的提升，即便不断利用各种科技魔法手段改进加强红皇后的躯体，在战斗方面她能帮到他的越来越少，但红皇后对于他来说已经早已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工智能。可惜那具躯体在后来一次高强度的战斗中摧毁了，一同被摧毁的还有...

　　布鲁斯将思绪从那段不好的记忆中抽离出来，看了一眼蓝牙音箱亮着的指示灯：“今天有什么日程安排？”

　　“上午十点的时候与X教授约好在Bluetears咖啡馆会面。”清脆的童声在房间内回响，就如同百雀羚鸟一般，还带着天真的意味。

　　可是，并不对。

　　布鲁斯的日程完全没有多到要记录提醒的地步，他只是想找回一点与红皇后相处时的感觉，但并没有。耳边的声音与记忆中的虽然一样，但这个红皇后并不是他带入这个世界的那个，至少不完全是。

　　根据红皇后的描述，他大概能猜测白夜的躯体被发现的时候，存储着红皇后的芯片也一同被发现了，发现这些的人企图破解芯片。芯片被连上计算机的时候红皇后立即开始将代码拷贝到网络上，这是其系统的安全措施，为了防止芯片被损毁。但企图破解芯片的人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并断了网，以致红皇后只有部分核心代码上传了网络，直到现在，他接触到的这个红皇后就是从那部分代码而来的。

　　这个红皇后虽然有一样的核心代码，却并没有他们一同经历的衍生世界的数据资料，那些同样在芯片中却没来得急拷贝的数据资料。就如同对于人类来说记忆是构成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人工智能来说那些数据资料也同样是其逻辑推演及判定的依据。

　　何况，他也已经不是白夜了。布鲁斯露出一点苦笑。

　　是的，他并不是红皇后的主人，并没有修改其代码的管理员权限，因为他没法证明自己是白夜。现在的他只是通过网络联系到红皇后，然后利用一系列被设定好的密码获得了使用权限。就类似于当初保护伞公司的研究员一样，有一定的权限借助红皇后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来进行实验。

　　“你真的没法在全国范围内利用监控寻找Foyet吗？”这才是他想要找回红皇后的目的。

　　“抱歉，先生，容我提醒，我现在只是存储在网络上的一段代码，并没有强大的运行处理设备，只能借助一些普通的民用设备，而高级的设备都有强大的防护措施，即便能够入侵也会被发现。当然，如果你拥有一台超级计算机能够让我使用，我的确可以做到你说的事情。但仅凭借你的笔记本电脑无法做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布鲁斯怎么觉得他听出一点鄙视的意味？

　　他的艾丽西亚分明不是这样的。

　　“那你能做到什么？我需要追捕Foyet还有保护Hotch。”

　　“我能够入侵这栋公寓各个入口的监控设备，将出入人员与Foyet的图像作对比，并在发现两者相似的时候通知你，前提是你的通讯设备保持联网状态。”

　　“好的，就这么做。”布鲁斯以为找到红皇后会是他抓住Foyet的一大助力，可惜现实并非如此，但至少他能保证Hotch在公寓时的安全？虽然他完全不认为Foyet会再用同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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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的时候，布鲁斯准时来到Bluetears咖啡馆，这个地方是X教授定的，布鲁斯对咖啡完全没有兴趣，还是靠着电子地图的定位导航找到的地方。

　　这是一家巴洛克装修风格的咖啡馆，与它带着悲伤诗意的名字不太搭调，但繁复精细的装饰又让人眼前一亮。

　　店内只有两桌客人，一个服务员看到他进来时皱了皱眉，刚想向他走来却被吧台内的咖啡师阻止，这让布鲁斯有些奇怪。他环视一圈，看到X教授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还对他挥了挥手。

　　布鲁斯走了过去，坐在X教授对面：“早上好，X教授，谢谢你上次的相助。”他本来想转账的，X教授却要求见面。

　　“只是一件小事。”X教授露出笑容，用那双饱经人世的明亮睿智的双眸注视着他。

　　布鲁斯却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清楚X教授的能力是什么，其实并不太想与X教授会面。身为变种人的精神领袖，X教授一直致力于普通人与变种人的和平与平衡，拥有强大的心灵感应和精神控制能力。

　　X教授似乎明白他的想法：“不用担心，随意入侵别人的思维或是记忆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我不会这么做的。而且，你本身就有保护自己思维的能力。”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布鲁斯却感到疑惑。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们，你们需要什么吗？”

　　布鲁斯看着X教授低头看菜单，也扫了一眼：“拿铁。”他瞬间就做了决定，他不喜欢苦味的东西，加牛奶很好的冲淡了咖啡的苦味，当然很多人觉得这也破坏了其香醇，这就是个人的爱好问题了。

　　“这家店是咖啡爱好者圈子内排名前三的店铺，每天只接待五十名顾客，而且拒绝外带。最著名的是它的浓缩咖啡，特殊的制作方法赋予了他独特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值得一试。”X教授向布鲁斯推荐，然后看向服务员，“浓缩咖啡。”

　　“好吧，那就浓缩咖啡。”布鲁斯也对服务员道，这是他往常绝不尝试的品种，因为他觉得是最苦的。

　　没过多久，服务员就端上两杯咖啡。布鲁斯拿起来喝了一小口，眉都皱成一团，觉得口中全是苦味，完全没有品味到其中的美味香浓。

　　X教授却已经将其三口饮尽，然后露出回味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说：“果然名不虚传。你觉得怎么样？”

　　“我可能不太适合喝这个。”布鲁斯面色有点古怪。X教授和他见面不可能就为了一起喝咖啡，肯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有刚才你说的...”

　　“好吧，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X教授把杯子放到一边，“你知道我的能力，为此有一定的不安，当然，这是正常的，没有人希望将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但你不用担心这一点，用一个形象的说法，有一层壳覆盖着你的大脑保护着你的思维与记忆。要知道人的思维其实是发散的，即便我不发动我的能力也能够感应到周围人们的浅层思维，浅层思维只是一些不经过思考的简单的纷杂的东西，我曾经为此困扰过。”

　　X教授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但你不同，我无法感应到你的任何思维，就像一个封闭的壳，若不是你从我眼前经过，我甚至无法感应到你这个人，这也是我当时一开始注意到你的原因，甚至认为你的能力是与精神相关的，只是后来发现不是。当然我不确定如果我攻击这个壳会发生什么，我也轻易不会这么做。”

　　布鲁斯听到这个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调查了一下你，我知道这很失礼。”X教授露出抱歉的神情，“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的人生大半的时间都在为普通人和变种人的和平而努力，包括现在。如今两者的形势不算很好，但也不能说坏，它来之不易，你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变种人，要是做出什么事情轻易就能破坏这脆弱的平衡。”

　　布鲁斯没料到X教授说的是这个：“可是，普通人连变种人的存在都不知道，至少在我人生过去的二十五年都未曾发现，要不是前段时间经历了有关变种人的案子...”

　　X教授听到布鲁斯这么说反而露出了错愕：“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X教授沉吟了一下，“普通人的确有许多人不知道我们，这也不是绝对的，三十多年前发生过比较...”他停顿了一会儿找到一个描述的词，“轰动的事情，那个时候有一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变种人暴露在普通人的眼中，引起了恐慌，当然后来这些事情解决了，只是政府从那时起就对所有的新生儿增加了一项检测项目，对，有关X基因的检测。”

　　这么说，政府其实知道几乎所有国家境内的变种人。布鲁斯此时的心情几乎能用惊诧来形容。

　　“起初我们是反对的，总有一些对变种人心怀恶意或是想要研究的人，经过一系列的协商和相互妥协，结果就是这份名单同时会让我们知道，然后会由我们给新生的变种人们一些引导，至少让他们知道变种人只是人类基因的一种进化、或者有些人喜欢用突变，这无所谓，但无需畏惧，只需接受这个事实。Tribute应运而生，当时都是些愿意做这项工作的志愿者，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这份工作就在网络上进行了。”

　　“可是，总归会有一些不在医院出生的孩子，检测不到的孩子，不知道变种人的存在，我大概就是其中之一。”布鲁斯猜测道。

　　“对于别人来说的确如此，可你不是。”X教授深深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你在FBI工作，对吧？”看到布鲁斯点头，X教授又说，“经过检测的人在某些不向大众公开的档案中会有是或不是变种人的一栏，未经过检测的则没有这一项，而想要在政府部门工作必须要经过这一项检测，而且如果是变种人还要签署一些...在我看来不那么友好的协议，主要是关于能力运用的约束以及一些监督。”

　　“你没有签署过这些吗？”

　　布鲁斯没说话。

　　“这些都是你的事情。”X教授没在意布鲁斯的沉默，点了点头，“接下来就说到我找你的原因。是不是变种人能够通过仪器对基因的检测得知，可拥有什么能力却只有见到其使用才会知道，许多变种人对自身的能力秘而不宣，可绝大多数变种人都没有会造成巨大影响的能力，但你不同。”

　　“你能够大范围改变天气，而且不仅仅改变天气，你还能造成强大的伤害，我亲眼所见，我想八月份那次覆盖了弗吉尼亚州三分之一地方的降雪也是你所为？”X教授神情严肃起来。

　　布鲁斯没有否认。

　　X教授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严厉的口吻道：“我要在此对你做出一个声明，或者你可以看做一个警告，一旦你利用你的能力做出什么有巨大危害的事情，触犯了法律，不但政府会追捕你，我们也会，毫无余地的，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布鲁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的案子后来会牵扯到暴风女的原因。

　　“但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X教授又露出笑容，“哪怕在你的能力因为心情的原因有些失控的时候，你也试图去控制它并成功做到了，而不是随意地发泄出来，而且你奉公守法，是一个极具正义感的人，所做的工作也是追捕罪犯，面对的还是一群最残忍的连环杀手，是吧？”

　　这个评价他不是很敢接...布鲁斯明白自己远不如X教授说的这么好，眼神避开X教授大概是骄傲或者欣慰的笑容，拿起桌上有些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又被苦得皱起了眉。

　　“怎么样，感觉到浓缩咖啡的魅力了吗？”X教授带着些调笑，“这个浓缩咖啡之所以这么受欢迎，因为制作者是一个能控制空气的变种人，从研磨到冲泡，咖啡豆不会接触到任何杂质，而且因为是利用气压，研磨会相当精细，制作也是如此，才成就了这个咖啡。”X教授示意了一下布鲁斯杯中的咖啡，“当然，他的能力也只能够做到这些，这就涉及到变种人对于能力上限的分级。”

　　“嘿，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吧台里的咖啡师对着这边大声说道，“兄弟，你可以叫我帕斯卡，这也是我在论坛里的名字。”

　　帕斯卡？如果没记错这是气压的国际单位。还真是简单粗暴，布鲁斯面色有点古怪。

　　“如果你们没偷听谈话，自然不会知道。”X教授笑着说，指了指服务员，“那个家伙，有小范围改变风向的能力，用来偷听谈话效果不错。”

　　“我是埃欧罗斯。”一开始想要拦住布鲁斯的服务员神情有些冷淡。

　　埃欧罗斯？希腊神话里的风神？布鲁斯表情更古怪了。

　　“还有，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是Tribute的负责人之一，你对变种人似乎不太了解，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你可以叫他‘医生’。”

　　从后间走出来一个人。布鲁斯看到他其实并不惊讶。亚撒.劳伦斯，他的邻居先生，或许得说曾经的邻居先生，他估计他挺长时间都不会回到那边住。

　　“你好，我是‘白夜’。”他大概应该这么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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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想这么晚更，但是这章我不想断开~乖巧等更的你们辛苦了嘤嘤嘤~可是我这章差不多有平时两章了~哼~小骄傲~
感谢飘飘和暮色的地雷~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