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50、真实5（倒V）

　　周末的时候，布鲁斯去了一趟纽约州，东北方靠近加拿大边境的克林顿监狱，这是贝兰克被关押的地方，是一所最高安全级别的监狱，里面关押的大多都是重刑犯。

　　“你好，哈克。”布鲁斯稍微打量一下就分辨出眼前的是谁，一个生活在和平环境下的富家青年，尽管是连环杀手，和经历过空间的契约者依然是天渊之别，“很高兴没有白来一趟。”

　　布鲁斯上个月来了一次，来履行他的承诺——光剑的那笔交易，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他将他当初的轮回空间经历回顾了一遍并且写了下来。可上次他遇到的是贝兰克，只能无功而返。

　　“以后都是我，叫我埃文就好，我就是埃文.贝兰克。”哈克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高兴，“那个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子受不了监狱里的生活，自己放弃了。”

　　布鲁斯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哈克只是利用某种方法将自己的精神转移到贝兰克的身体中，却没有多少操控身体的能力，他毕竟不是身体的主人。

　　“那么，你好，埃文。”布鲁斯拉开椅子坐下，递给贝兰克一打纸张。他没有去提眼前的人放弃由贝兰克那位有钱的父亲运作的将其转到安全级别低一些的监狱的事情，在这种安全级别高的监狱中犯人会有更长时间的单独关押、更少的活动，这明显只是哈克夺取身体的手段。

　　“我看看。”贝兰克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开。

　　实际上，这已经是第二个版本了，原来写在本子上的第一版有太多的心路历程，布鲁斯当然不可能把那个版本拿出来给别人看，于是又整理出了第二个打印的版本，完全是旁观般的以第三人称描述，而且只有对事件的描述，还是语言简练的那种。那个以第一人称写得第一版被布鲁斯锁在了他房间的保险柜中。

　　两人没什么交流，尽管中途贝兰克曾感兴趣地问他关于一些经历的详细问题，但都在布鲁斯冷淡的表情下放弃了。他对白夜仍然有一种崇拜的情绪。

　　很快，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过去，而贝兰克手中的纸张连三分之一估计都没有翻到，尽管布鲁斯已经尽量简练，可毕竟经历了轮回空间三十多个衍生世界。

　　“我下次再来。”布鲁斯收回那些纸张，他并不打算将这些留在这里，这也是他没有选择邮寄而直接过来的原因之一。这之中有一些这个世界可能还未发生过的事情，就像哈克几十年前在他的日记中写到的魔兽世界一样。要知道这件事依然是Reid心中的一大谜团。

　　离开之前，布鲁斯问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转移意识的？”他问得有些模糊，这里有摄像头。这是他过来的第二个原因。

　　“你不知道吗？那你现在这个...”贝兰克显得惊讶，随后他露出有些古怪的笑容，“那就是另一个交易了，反正你下次还要来，我们下次再说吧。”

　　从储物柜中拿出自己的背包和枪械，又看了一眼手机，布鲁斯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才短短一个小时，居然有Garcia的五个未接来电，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早上的时候他接到JJ的电话说有一个新的案子，可为了赶上今早的探视时间他昨晚就坐飞机来到了这边，错过了这个案子。

　　布鲁斯走出监狱，初秋正午的阳光让他不适地眯起了眼，他听起了语音信箱的留言。

　　“布鲁斯，Hotch受伤了，Emily在他的公寓里发现了枪击的痕迹还有血迹...收到请回电。”

　　“布鲁斯，我很害怕，已经发出了全境公告，警员和技术人员也去了Hotch的公寓，可是还是没什么发现，Hotch会不会...这种时候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你不会也出什么事情了吧？打不通你的电话也很不寻常，快给我回电，求求你了...”

　　两条留言播放着，布鲁斯听着话筒中Garcia焦急甚至略带哽咽的声音，差点没拿稳自己的手机，头脑都有一阵子是空白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一切不都还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不过是过了十多个小时，Hotch现在就生死不明了？

　　布鲁斯简直难以置信，觉得荒谬无比。可很快，他又感到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你人生中重要的人，不也一个个永远地离开了你吗？

　　有些东西是你永远都抓不住的。

　　布鲁斯脑中很快的闪过一些想法，在被负面的情绪覆盖之前，他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在不知何时紧紧捏住的手机上按了回拨。

　　“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我电话了。”刚一接通，Garcia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来。

　　“他...他怎么样了？你找到他了吗？”布鲁斯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是...是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布鲁斯，Garcia稍微一愣，“我给Hotch公寓附近所有的医院打了电话，我找到他了，他在St.Sebastian医院，今天早上的时候他浑身是血的被扔在医院门口，Emily已经过去了。”

　　“他还好吗？”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他微微闭起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等待某种审判。

　　“我还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会没事的...”

　　“我现在就回去，有任何消息请通知我。”布鲁斯挂了电话，直奔机场而去，他订得是晚上飞回去的机票，可他记得前两天订机票的时候看到下午还有一班，时间大概在一个多小时之后，现在赶过去还来得急。

　　可惜直到上飞机前布鲁斯都没接到Garcia的电话，在飞机的窗户中看着渐远的地面时，布鲁斯却觉得他的心在一点点下沉。

　　他缓缓闭上眼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仿佛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无边的恐惧淹没了他。

　　他努力去回想Hotch的样子，他对Hotch的关注足够多，总会在不经意间将视线放在Hotch身上，往常只要他想，Hotch的音容就能轻易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严肃的、沉静的、微笑的......可现在，他惊恐地发现，他甚至难以在脑中刻画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是他太过贪婪了吗，生命本就如此脆弱，友情、爱情都不重要，能活着就好。

　　......

　　下飞机之后，布鲁斯立刻打电话给Garcia。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消息，虽然他还活着，他被刺了九刀，但没伤到主动脉，医生给他做了手术，他还在昏迷中...”Garcia对他说，声音里带着难过。

　　布鲁斯赶到医院的时候，距离他从监狱出来已经过了近四个小时，Prentiss、JJ和Morgan正站在离病房不远处的走廊上。

　　“我听说......”布鲁斯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Hotch怎么样了？”

　　“Hotch已经醒了，是Foyet做的。”Prentiss告诉他。

　　经过四个小时分分秒秒的煎熬，布鲁斯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又低落下去，JJ接着道：“Foyet拿走了Hotch计划本中地址里字母B的一页，还给Hotch留下了Haley和Jack的照片，我们知道后立即找到了Haley和Jack，他们很快被送走了，你知道的，保护性监、禁。”

　　这意味着在捉住Foyet之前，Hotch都没法再见到Haley和Jack，甚至为了安全考虑连他们在哪里都不会知道。毫无疑问对Hotch来说是一种折磨。

　　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布鲁斯正好听到Hotch正在对Rossi说：“我向Haley保证过我们会抓住他，可事实是，要是他不再杀人，我们就没办法追踪到他，他十年没有杀人，就是为了看Shaunessy崩溃，十年后Jack还会记得我什么？”Hotch的声音似乎依然低沉而平稳，但布鲁斯一眼看到平躺在病床上的Hotch眼中有些晶莹。

　　布鲁斯心里一恸，似乎被什么紧紧攥住心脏。

　　为什么你当时没有杀掉Foyet？

　　为什么你当时觉得可以轻易戏弄Foyet？

　　为什么你不能...保护他？

　　都是你太过自大，自持身经百战，对那些对你有敌意的人都持着一种蔑视的态度，觉得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都是你的错。布鲁斯心中有个声音在责问自己。可别说是已经发现的变种人或钢铁侠，连普通人你都不如！

　　Rossi离开后，布鲁斯走进病房。

　　Hotch看了布鲁斯一眼，又似疲惫般闭上了眼。

　　布鲁斯靠在墙边久久没有说话，盯着他胸口的起伏。

　　感谢上天，你还活着。也感谢上天，让他意识到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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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S5E1我今天看了三遍，心疼Hotch...但是Foyet的话让我无法直视：我知道侧写师认为刀刺是性行为的一种代偿...这也许会改变你做侧写的方式哦...（捅刀）
对不起我想了不该想的...emmm...
PS.我又看到有人问，那我就再说一遍吧，不虐，HE，真的...
PSS.谢谢茄子滚滚的地雷~么！
又及，你们会发现，布鲁斯其实也是个蛇精病，只是他认为自己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