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38、风信子5

　　“那么你后悔了吗？”

　　不太明白Rossi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也许吧，”感受到某道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布鲁斯又鬼使神差道，“……是的。”

　　可他马上又觉得不自在，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或许对生活表现得漫不经心、又或许是伪装的乐观、又或许显得漠然，但无论面对什么，表现的坚定得无懈可击才是他的常态，这种像是承认某种脆弱的情绪是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的。

　　“并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后悔...”布鲁斯有些急促的接着说，可之后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也不打算表达他复杂的心路历程，干脆一语不发地望向车窗外，仿佛有什么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

　　Rossi看了一眼窗外因忽闪的警灯显得更加安静的街景，又看了看布鲁斯有些不自在的样子，问道：“不是我们所认为的后悔？依你以往的表现看来，你是说你不会为这些人的遭遇有所触动？”

　　布鲁斯没说话，Rossi这副要和他谈谈的架势让他觉得有些头大，当然他可以转身就走，可......心中无奈的叹气，他觉得他刚才会回答简直是脑抽了。

　　“但你说你后悔了。”Rossi从车窗上看到布鲁斯的倒影，此时布鲁斯面无表情，可他仍站在这里而没有离开或是出言拒绝就表示他还是愿意说些什么的，“有时候我觉得有些奇怪，你愿意和我们建立联系，可又在一些地方表现的很冷漠，这是为什么？”

　　布鲁斯终于将视线移回，他注视着Rossi：“我只是...让你们从一开始就看到一个真实的我。”

　　“所以你说的后悔不是因为这些受害者，而是因为我们？”

　　虽然Rossi说得有些模糊，但布鲁斯马上明白Rossi是懂得了他后悔在哪。

　　这些极其敏锐又善于观察的侧写师啊。布鲁斯心中感叹，他的眼神飘忽起来，蹩脚地转移话题，指了指车窗上的用鲜血涂抹的红色的数字：“这些数字，好像有些熟悉。”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走下车去，装作去观察那些数字。

　　Rossi看着布鲁斯的背影，对一旁从刚才开始一语未发的Hotch道，“虽然我们默认不相互做侧写，但有时候思维并不受自身的控制。”他耸了耸肩，微笑着说，“我几乎可以说，现在我已经准备好发布侧写了。”

　　Hotch抿了抿嘴，似乎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

　　第二天，他们在警局研究着案发现场的照片时，Rossi对着布鲁斯问：“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是George Foyet呢？那通电话你直接对他这么说了。”

　　布鲁斯一手放在下巴处，故作严肃道：“这或许是，同类的直觉。”说着还饶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Rossi居然也一本正经：“哦，原来是这样，下次再有同类的直觉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坐在他们身边对着照片上被涂在公交车窗上的数字嘟囔着“这既不是某种模式，也不是某种等式”的Reid看了过来，眯起眼睛问：“嘿，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怎么觉得我错过了什么。”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就像我不想知道刚才你脑袋里转过几个物理数学等式一样。”布鲁斯摇了摇头，企图把昨晚的事情抛在脑后，感觉被看破什么的...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当你对一个人更加了解的时候，你们之间的距离会更近一些。

　　这时布鲁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接通了电话：“你就像我生命中指路的明光，告诉我，Penelope，你肯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不过我就知道你缺我不可。”Garcia调笑了一句，随即声音正经起来，“你让我查了Foyet的化名，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看到了什么，这几个名字，他们都在教育部门工作，全都是代课老师，全部都是教高中计算机的，并且其中有一个因对女学生行为不当被开除。”

　　这符合他们的侧写，意味着Foyet就是凶手。Hotch马上吩咐大家分头去Foyet给出的化名的地址：“Rossi和Reid去第一个地方，Morgan和Prentiss第二个，琼斯你和我一起。”

　　布鲁斯经常既欣喜于和Hotch呆在同一个地方，又总是会有些局促，就像此时，他们不过间隔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大概一只手臂的距离。

　　“你要说说什么是同类的直觉吗？你觉得你和他是同类？”Hotch开着车直视着前方的道路。

　　当然不是，那只是一个玩笑，虽然在他们看来他的确有一些连环杀手的诸如冷漠毫无同情心之类的特质。

　　如果是别人问布鲁斯，布鲁斯只会露出一个蔑视的笑容说“他不配”。可如今问他的人是Hotch，布鲁斯瞄了一眼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不，我正在尝试和你们成为同类。”他的语气轻缓。

　　“我们？”

　　“是的，你们具有一些我没有的东西，极具正义感、怜悯弱者、对邪恶决不妥协等等，我尝试着去找回它们。”布鲁斯直言道，不在意这么说出真实的自己，他一直都没有隐瞒这些。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是因为你啊。抑制住将要到嘴边的叹息，布鲁斯歪着头问：“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是，这样很好。”看了布鲁斯一眼，虽然表情上毫无变化，但Hotch明显放缓了语调，“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99.追逐他你厌倦了？将视线移开一段时间吧。暗恋他你厌倦了？告白吧。]

　　不期然想起前几天看的帖子中的某一条，当然不是现在，可布鲁斯内心蠢蠢欲动。

　　没多久他们就来到Foyet化名的一处住址，在持枪大喊着“FBI”踹开门进去的时候，布鲁斯还有些心不在焉。在房子里大致看了看，心中吐槽着“罪犯不在家系列”，他又被一间房内地上大量的血迹吸引了注意。

　　布鲁斯刚准备半蹲下查看一下，突然感觉到神经传来的某种预警信号，早已熟悉这种感觉的他顺势蹲下，听到枪响并躲避子弹。“砰砰砰”几声，布鲁斯虽然看起来是有些狼狈的几乎在地上打滚，但无疑成功的没让一颗子弹射中他，当然他的动作不可能比子弹的速度还快，这都归功于他堪称预知危险的感知。

　　一个人影从柜子后方扑上来，布鲁斯没来得急稳住重心，两个人砸碎了一旁的落地窗一同跌落下去。好在只是二楼，在半空的时候布鲁斯就已经摸出了左臂上的匕首给了身上的人一刀，当然，他克制着没朝着要害捅。

　　两人砸到地上的时候，布鲁斯一把甩开身上的人，确定他因为麻醉无法动弹后，将他扔在原地就朝房子后方跑去，他和Hotch两人从两个方向进入房子搜查的。

　　没跑几步就看到了从后面赶来的Hotch。“你没事吧？”两人几乎是同时问出声。

　　“我想受伤的并不是我。”Hotch打量了一下布鲁斯。

　　布鲁斯照着Hotch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掉落下来的时候砸在碎玻璃上割伤了他，衬衣上有些斑点的血迹：“我没事。”

　　他们铐上了倒在房子前方无法动弹的Foyet，布鲁斯坐在一旁看着忙着通知警方及组员们的Hotch，不经意对上了Foyet的视线。

　　尽管被捕，Foyet却没有显示出什么畏惧，当然也可能是强效的麻醉剂让他连脸部肌肉都无法控制，但Foyet眼睛转动着，视线在布鲁斯和Hotch两人身上徘徊。

　　察觉到布鲁斯看着他，Foyet与布鲁斯对视，努力扯动嘴角似乎想露出什么表情或想说什么，但他只能从喉咙间发出几声听不出意义的声响，似乎是某些嘲讽或是威胁。Foyet又转动眼珠看向正从对讲通知组员的Hotch，然后又盯着布鲁斯，发出一些声响，眼中的情绪让布鲁斯莫名觉得不安。

　　没过多久就有警察到来，将Foyet押入警车，同样到来的还有救护人员。

　　组员们赶到的时候，布鲁斯正坐在房子客厅的椅子上光着上身让救护人员清理刺入他背部和肩膀上的玻璃碎片，他面无表情侧头注视着镊子从他的肌肉中夹出的一片片玻璃碎。

　　“你还好吗？”Reid有些担心地询问。

　　［88.不要总是坚强得跟石头一样。］

　　布鲁斯环视一圈围在他身边的组员们，又看到Hotch从门口走了进来，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帖子中写得一条。

　　“哦，好疼，疼死了。”他夸张地一手捂住胸口。

　　“别乱动，探员，你胸口并没有受伤。”急救人员语气平静。

　　一阵沉默后，“这个表情不适合你，布鲁斯。”Prentiss看到布鲁斯浮夸的演技说道。

　　该死的什么鬼攻略，没一条靠谱。布鲁斯心里咒骂着，露出一点尴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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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的是改了又删，删了又改，不知道我有没有写出我想写的一点变化...
我回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更新应该会比较稳定，因为我申请榜单了2333..
才看到ZOZO前几天给我扔了地雷，谢谢亲~么~
PS.看到搜狗百科中Hotch的生日，见鬼哟，我不信我不信，我男神这个时候肯定顶多四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