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109、变形8

　　警局内部有摄像头的地方不多，而且摄像头大多都安装在高处，只要低着头就不会被直接拍摄到眼部。Hotch叫来警长，希望他将警员们派遣出去——以并不突兀的方式。

　　小城镇警力原本就不那么充足，这里街头斗殴派去两个，那边家庭暴力派去两个，再宣布一下由于最近恶性案件需要更多人巡逻，没多久警局内的警员数量就没剩多少。

　　“大家今天都挺忙嘛。”一个正做文书工作的警员偶然抬头看到空了大半的大厅，感慨一声，“真希望快点抓到那些混蛋。”嘟囔了一声，又低头敲起了键盘。

　　实际上，陆续被零零散散派出去的警员都被外面的特警部队确认过身份，在警局里的人身份不明的时候，申请的特警部队一个小时内就到位，按照Hotch的指示他们并没有进入警局，而是呆在外面排查一个个出去的警员。

　　人数太多难把变形怪揪出来，而且如果在人群中混战容易出现伤亡，警员们不会防备自己的“同僚”，而公开又很容易造成人心惶惶、疑神疑鬼。

　　布鲁斯依然在他们办公的小会议室里，婴儿也在这由他看守，他已经被嘱咐过了有任何行动可疑接近婴儿的人都可以直接出手制伏，Morgan和Prentiss就在隔壁，有什么动静能及时支援。

　　他怎么像引变形怪出手的诱饵啊？不对，婴儿才是诱饵，这间会议室里就他和Seaver两个，如果变形怪来是谁对付一目了然。

　　他们好像很相信他的武力值啊，布鲁斯摸了摸头，听听——直接出手制伏——Hotch的原话，似乎笃定他能轻易获胜。

　　Seaver穿着印有FBI字样的防弹背心焦躁地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布鲁斯只穿着件衬衣，他刚才被问了一句需不需要，而在他听到问话有点发愣的时候，他们就一脸了然的将防弹衣拿走了。

　　等等——他虽然战斗力不错，可还没到能肉身抗子弹的地步啊，要是直接被射击到要害部位一样玩完，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他没回答就表示不需要？

　　秉承着少做少错的原则，他最终看着那件防弹衣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嗯，如果不是混战子弹乱飞流弹四射的场景，他还是有信心不轻易中弹的。可这一点没让布鲁斯感觉到安慰，反而觉得莫名的凄惨。

　　“你们以前经常遇到这类……特别的事情吗？”Seaver看着睡着的婴儿问，神情有些恍惚。

　　“……应该没有吧。”布鲁斯回忆了一下看过的BAU的案件资料，不那么确定地说，事实上他并没有觉得这个案件特别在哪，变形怪吗？

　　布鲁斯看待生物只分为两类，有威胁的和没威胁的，至于外形能力什么的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这大概是因为他在组织的实验基地里看到过不少形态能力各异的“人”，让他对这个定义的划分非常广泛。

　　这个至少还有人型不是吗？

　　布鲁斯现在感兴趣的是另一个问题，如果按照那两个猎魔人所说，变形怪变成他人能获取记忆，那么如果变形怪变成他的样子，是不是可以知道他的过往？

　　关于人体的记忆储存在哪的问题还未探明，不过大多数都认为是在大脑，基于他的脑袋还好好的呆在他的脖子上也没受过什么破坏，大概可以说明记忆应该还是在他的脑袋里，只是他想不起来了。

　　这个原因可能是心理上的，也许是他不想记起来——组织的医生是这么告诉他的，他们一直在尝试帮他恢复，雅克这个脑科学方面的专家也一直在努力，利用一些声波刺激他的大脑就是他们尝试的方法，布鲁斯想到那个就觉得脑袋疼——那种恢复方式是真的疼。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虽然偶尔会有些迷茫，可他的人生已经有了坚定的目标，他只要为那个目标努力就是了，这能让他充实，过去的记忆也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何况他可能本来就不想记起来？

　　“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还有这种事情……”Seaver还在那说着，“这个世界除了连环杀手还有……”她明显心绪不宁，还有点紧张，并试图在用交谈来缓解这种情绪。

　　“哦，你可以单纯的只把他当成连环杀手看待。”布鲁斯随口说着。

　　Seaver低着头，“你知道吗，我父亲是个连环杀手。”她说着停顿了一下，发现布鲁斯没有任何反应，加重了语调，“雷德蒙开膛手，曾杀害25名女性。”

　　“哦。”布鲁斯不太明白Seaver为什么说这个，只能回一个单音表示自己在听。

　　“他对我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我们在同一个屋子里生活了十多年，我都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Seaver依旧垂着头，表情隐藏在阴影中。

　　布鲁斯有时候不太能理解别人的情绪，他觉得这是因为他很少去理解他人的情绪，他和别人的相处秉承公事公办的原则，没想了解别人同时也拒绝他人接近自己，他在组织里是这样的。

　　“这没什么，你只是没有经验。”

　　“？？？”Seaver抬起头。布鲁斯这回能轻易分辨出她惊讶的情绪，Seaver深吸一口气，“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别。”她走到布鲁斯身后的窗边，“的确，如果是现在的我……”

　　“我仍然记得很清楚Rossi和Hotch抓到我父亲时……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要成为怎样的人。”

　　这是BAU的案子？布鲁斯恶补的资料里并没有，说明这不是他之前在的时候的案件，肯定是在他加入前的事情了，Seaver提到Rossi，是Rossi退休之前的事，那离现在很久了。

　　成为怎样的人吗？布鲁斯有点走神，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这样的目标，没有对自身对未来的规划，这不是因为他对现状满意，而是他从来没这么想过。当他现在这么想的时候，又觉得一片空白，得不出一个答案。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布鲁斯陡然弯下身子，一条手臂挥动着小刀从他刚才躲避的地方掠过，顿了顿然后改变方向朝下方一捅，目标依然是布鲁斯的颈部。

　　布鲁斯并未抬头，伸出的手却准确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他低下的头面色如常，这样的袭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哪怕对方的力道对于一个女性来说非常大，让他身下的座椅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将手臂往旁边一扯，再朝对方膝盖一踹，然后在对方跌倒时用另一只手臂紧紧勒住了对方的脖子。

　　缓缓抬头打量着眼前的Seaver，金发女性面色发白，被他勒着连声音都发不出。Seaver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袭击他，最有可能是变形怪，他又想到Seaver刚才所说，会不会因为这种经历对BAU怀恨在心？

　　布鲁斯发现自己分辨不出来，无法判定这个人到底是谁，至少从外貌上来看没什么差别。他稍稍放松了一点手臂，以免真的将人勒死。

　　“Hel——”带着嘶哑的尖锐声音猛然响起，布鲁斯刚放松的手臂反射性收紧一扭。

　　他听到“卡啦”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整个人都呆了呆，然后是小刀跌落在瓷砖上的脆响。这完全只是制服敌人不让敌人出声的习惯性动作，组织里的教官这么教的，他也一直完成的很好——特别是不需要活口的时候。

　　Morgan和Prentiss很快从隔壁赶来，布鲁斯甚至还没把人放下。此时他坐在会议桌旁的椅子上，金发女性侧倒在他怀里，双眼还大大睁着，脖子不正常地歪折在他手臂上，失去了生机。

　　“What the hell……”拿着枪闯进来的Morgan看到现场后，用枪指着看上去唯一可能的凶手，“别动。”

　　布鲁斯微微眯了眯眼，他难以忍受被枪械指着的威胁，哪怕他高度集中精力将注意力放在枪口，在对方开枪时能很大概率避开要害，被枪指着还是让他精神紧绷，大脑不停在向他传达危险的信号。

　　“这发生了什么？”Prentiss语气沉重。

　　“她突然袭击我，从我身后。”布鲁斯毫无波澜的语调，他在克制出手的冲动。

　　现在只用证明这是个变形怪就好，如果袭击他们就说不清了。他在说服自己，被枪指着让他很暴躁。

　　如果这就是Seaver呢？脑中另一个声音说着，你并不能肯定不是吗？那你的任务铁定失败了，反正这些人肯定开始怀疑你了，不如……全部干掉一了百了，一切推给变形怪就好。

　　“所以你就杀了她？”Morgan明显有些恼怒和戒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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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梦醒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