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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见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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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第一天认识刘玉时,他就告诉自己,他是个断袖,但两人臭味相投,二白也并不介意。这天刘玉带着二白去了一家男妓园,名为戏园。他曾向刘玉问过这名字由来,刘玉挥了挥扇子,笑到,你可知这越出色的男妓就是优秀的戏子,他们一举一动,都在装模作样,却又让人沉醉其中,可不是做戏吗。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们就扮作怎么样的人,但你可别和他们认真,他们可都是不走心的妖精。
戏园就在城南的一条小巷里,装潢靓丽,几个男妓站在门口提着几个红灯笼,这是站门,你若相中了,只管接过他们手中的灯笼,他们自会跟着你去了。你若看不中,便进门去再寻良人。如今世风开放,虽然世俗对男子间做事有所抵触,但也有不少断袖公开于世。
二白第一次去戏园,刚走到门口,只见阴森的小巷几盏红灯笼如同传言般亮着,那几个男妓衣鲜靓丽,笑盈盈的看着二白谨慎的靠近时,连忙围上来揉着二白的脸到:“哎呦,多可爱的小弟弟啊,你也来找男人啊,哥哥在这站着可辛苦呢,弟弟把哥哥带走吧。”
二白窘迫的面对几个男子的逗弄,他们纤长的手不时揉捏他的身子,他脸色燥热的推开众人道:“你。。你们休得无礼,我今儿个是找人的。”一个身着红衫的男妓狡黠一笑道:“原来是与人有约啊,但是来我们着一定要带有一伴,小弟弟你孤身一人进去,不得被扒了皮不可。”
二白想了想,想到方才他们的举动,心中一阵后怕,闭上眼随意抽走一个灯笼道:“这样可以了吧。”被抽中灯笼的男妓痴痴一笑道:“玉溪,你倒是为他人做嫁衣了,弟弟在这谢谢哥哥了。”
红衣男子生气的横了那男妓一眼到:“便宜你了。”
那男妓一把搂过二白道:“弟弟的友人在哪边定了位子,这戏园分两半,一半自是被压的男妓,一半自是压人的男妓了。”
二白听他直白的话,脸上一片红一片白道:“去戏阳阁”
男妓了然道:“奴名为玉泽,不知爷今儿个去的是哪位的房。”
二白想了想道:“青玉公子处。”
玉泽点头,娇羞的望着二白道:“不知爷你可喜欢男人,等你朋友办事时,可要来我房里一聚,奴的收费很低的。”
二白一听他暧昧的语气,便知道他想干嘛,急得耳朵红了起来,辩解道:“不。。不用了,你给爷领路,爷给你赏银,爷和朋友一聚,聚完爷自行离开。”
玉泽看着二白通红的耳朵,蹲下身亲了口二白道:“爷真大方,以后可要常点奴的牌子,奴天天想着爷。”
二白被亲的措不及防,灯笼都差点掉了,他捂着脸逃也似的边走边说:“走。。。走走吧。”
玉泽眯起迷人的丹凤眼,一扭一扭的跟上前握住了二白的手委屈道:“爷,你这么逃奴,奴会被爹爹责罚的。爷可心疼心疼奴啊。”
二白犹豫的望着比自己高一些的玉泽,那双丹凤眼里似乎真的有了水雾,可怜极了,即使是做戏也让他有些愧疚的牵起玉泽的手道:“走吧,爷护着你。”
玉泽甜甜的应到:“谢谢爷,爷就是奴的再生父母。”
二白皱眉到:“口无遮拦,方才还叫爷小弟弟。”
玉泽摇头道:“爷的弟弟都是大弟弟,嘻嘻。”
二白又被调笑一翻,顿时耳朵又红了起来却又无可奈何。这戏园的男妓都这么口无遮拦吗?
玉泽领着二白走入了戏阳阁,阁里的大堂舞台上,一人正在抚琴,悠悠的琴音与这□□欢乐的氛围不拘一格。身边的玉泽拉拉二白的衣袖道:“爷真好巧,遇上了悼长公子的晚拍,悼长公子可是这阁里的头牌,身上的名器更是让众多公子痴缠,听说被他那玩意弄一弄,可谓是□□。”说着说着,玉泽都羞涩的望着那悼长咽了咽口水。
“你们戏水阁与戏阳阁的男妓可会私下办事。”二白好奇的问到,并未看到那人,他身子不算高也不太矮,在这堆人头里实在不够看,被遮的严严实实,他却也想看看这头牌的风采。
“不会不会,为了防止我们私通,平时除了接客,戏水阁与戏阳阁都有护卫严加看管。所以奴也不可在这就留,待会爷要是不留奴,奴便要走了。”玉泽惊慌的包住二白的手可怜巴巴道。
二白一听他要走,顿时觉得轻松,又正了正脸色:“既然如此,我到了阁中也不怕其他男妓追寻,你便自行离开,这十钱给你可够。”二白从怀里掏出钱递给玉泽。
玉泽的眼球转了转叹了口气,看到二看来也很吝啬,又自己不感兴趣也就见好就收道:“够了够了,奴告退。”
二白了然的摆摆手,一脸的冷漠,看着玉泽一扭一扭婀娜多姿的一步三回头,眼中含水的走了后,松了口气,挤出人群走上了梯子,来到二楼靠在围栏上,他身边一群客人抱着男妓,一同瞻仰这悼长公子的风姿。
这一看,二白呆住了,身外的调笑声都没了,舞台上那人,目含星芒,鼻梁高挺,一身白衣,身上明明是清雅疏离的气质,嘴角却有一丝不羁的笑容,只见那俊哥儿眉目一扫,对着不知何处呵呵一笑道:“这曲子弹完了,不知今儿个,是哪个宝贝要拍下奴呢。”明明是谦卑的话却被他说的理所当然,还带有一丝魅惑。
只听楼下开始竞价,他仍是呆呆的,脸上烧似的滚烫,那人的身姿他却再也忘不了,肩膀被人一拍,他啊的一声,被埋没在周围的调笑声和竞价声中,转身一看,只见好友刘玉拉着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脸红红的不满到:“坏小子,一见面就吓我。”刘玉自顾自笑着道:“哪里是我吓你,明明是你盯着人家头牌,思春不知道思到哪里去了。是吧,程哥哥。”
他身边的男子也邪邪的吻上刘玉红润的唇,抚弄着刘玉的腰。二白在旁白看得面红耳赤道:“你们够了,光天化日,还要不要脸了。”刘玉摇摇头,松开程煜,喘着气道:“你这是欲求不满,但是别打主意在头牌身上了,他的价位我们负担不起,你再看看抢他的人,都是有名的商行老板和富家子弟。”
程煜也点点头道:“齐公子,不得不说,我准备退出这行,这些年攒的钱也够赎身了,之后便与刘玉一起,大家便是朋友了,我也就告诫你,你和刘玉虽然一起经营一家十里香,名声也渐渐有了,但这悼长,一晚办事钱就是你们一月收益。”
二白听到这个叹了口气道:“我一见着他,就心里跳,扑通扑通的,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就是好喜欢看着他,既然是不配的价位,爷自然不强求。”
刘玉笑笑道:“哎呦,我的好兄弟也开始想男人了,你赶紧找一个,别到时候程煜来我们那合伙时抢我男人。”二白白了刘玉一眼道:“你说,这是不是一见钟情。”
刘玉阴阳怪调的对着程煜学着说了一句:“你说,这是不是欠办了。”二白气愤的拧了一把刘玉道:“走走走,找男人去。今儿个,我也要试试这滋味。”
刘玉抱着程煜哈哈哈哈的笑个不停道:“我就说这小子欠办了。”二白作势又要掐刘玉,程煜连忙护住刘玉道:“今天庆祝齐公子初开情犊,咱们便别闹他了,走走走大哥带你找男人。”
二白是个随性的人,刚开始也许过于脸皮薄,久了后,也是一副没有脸皮的样子,既然得不到,即使是喜欢,他也不会去轻易动弹或者接触,他只想平稳的过日子。
二白别扭的横了刘玉一眼道:“要找和悼长一样尺寸的。”程煜脚步顿了顿,尴尬道:“那可都是头牌。”二白双手扭了扭手踝道:“和他一样好看的。”程煜哭笑到:“爷,你别难为我。”
刘玉回过头吐了吐舌头道:“你要是追到悼长这样的男人,老子跟你姓。”二白歪了歪头道:“坏小子,别以为你又情儿了我就不和你干架,你情儿不在一天,爷就打的你哭爹喊娘。”
刘玉一看到二白甩的拳头,不示弱的挺起胸膛道:“来啊宝贝,明晚床上见。”
程煜好笑的拥着刘玉,拉过二白道:“走吧小公子,咱们去找男人给你□□。”
二白想了想,望了望楼下准备退场正好与他目光对视的悼长,挑逗一笑道:“有没有那种清冷一点的”
程煜顺着二白的视线望了望有些疑惑好奇的悼长,了然一笑点点头。
悼长看着方才一个陌生的客人满眼挑衅和喜欢的看着自己对着那阁里的程煜说了些什么就走了,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这客人对自己有意思又走了,真奇怪。大概是没钱吧,悼长想了想释然了,不过那般好看的客人着实少了点,不知便宜阁里的谁了。
二白随着程煜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不行,爷放不下他。”程煜一脸疑惑道:“爷你的表情也不像放不下啊”
刘玉扯扯程煜道:“你不知道,这傻子不知有什么毛病,对什么事物,喜不喜欢都是一副语气一副模样,心里急了,也表现不出来。”
程煜无奈了:“那爷你刚才还说要去找男人。”二白道:“想找个人移情别恋,但是刚才他看了爷一眼,爷就知道,没得办法,爷陷进去了。程煜,爷栽了。”
刘玉听了这话,也知道平常只会对害羞做出表情的二白今天是认真了,而且一定很着急了,于是忍痛道:“悼长陪夜前几个时辰可以约他,一个时辰五十两银,你去吧,只当兄弟满足你一次,一月你只来一次,我们一月也只有五百两多的收入,有了名声,但店面不大,你若是想继续开分店的理想一定要把持好。”
二白咬咬牙,抱住了刘玉道:“坏小子,我去了。”
刘玉摆摆手,“这是去享受别苦着脸,去吧,我就你这一个兄弟,爷不疼你疼谁。”
程煜掐了掐刘玉的腰道:“不是有我吗”
刘玉安抚的摸了摸不满的程煜的头。二白皱着眉道:“我很开心,但,这都是钱,爷能不疼吗,得做多少盘菜啊。”
刘玉呸一一口:“滚滚滚,你这别扭的性子不改老子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