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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四十五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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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明光拿出照片来询问,那个男人甚至不记得他父亲的名字,只是说他依稀记得这个人刺杀Gin被他处决,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青年并没有怎么失望,那个男人的精气神已经全部都失去了,问什么就答什么。
他的上司朗姆被抓,整个组织都被连根拔起,百加得的神态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值得一说的是,他们到了最后还是没有抓到他们的首领,这些人就连他们首领是谁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内情的,是一个外号苦艾酒的女人。
就是这样的人,漫不经心地收尾,他的父亲死了,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
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加轻松的事情一样。
那个男人也许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疯了,他在疯狂的寻找着去死的理由。
才会在潜伏八九年之久,忽然之间寻找到取死之道,父亲也许是跟他一样的人,只是他没有机会看清楚自己的本质就进去了,那样的环境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能够生活的。
佐藤正义拍着他的肩膀,看着明光默默地坐在角落里哭泣。
“级别最高的那个女人,一直都不肯开口。”佐藤正义说,佐伯明光坐起来,擦干眼泪,他想要去看看,看看这个组织的真相。
“这位小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黑发青年走进秘密基地的时候,金发美人正在接受审讯,她看到他进来的时候,一直保持的沉默被打断,魅惑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走进来的人。
这样好的相貌,还有这双眼睛,“你长得,好像我见过的一个女人啊!特别是眼睛。”
“你们这些人,”青年的眼角还是通红的,心情非常糟糕,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明明什么都清楚,还这么拐弯抹角的,你不就是想说,你杀了我姨母吗?”他盯着这个女人,“我不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的大姨和她的丈夫,我二姨和他的丈夫,我的父亲和母亲全都死在你们手里,你难道是想要求死吗?你的身上,没有求生欲。”青年缓缓地说。
他看看旁边的牢房里的人的状态,这座基地的所有建筑都拦不住他的眼睛,“你和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你这个人,身上有种完成了使命的释然和赴死的决然。”
“你明明做着无恶不作的是罪犯,手上,不,你们的身上都流淌着被害人的鲜血,偏偏以为自己是一个圣人一样。”他第一次见到治君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只是还是不一样的,这个女人是释然,治君却是绝望的逃避。
“你都已经把你们的那条路,走到了最后,好歹,在这个终结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血洗一洗吧!”他那双眼睛清澈的像水一样,映照着苦艾酒自己的模样,这个女人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
佐伯明光这个人,一直都是组织的重点观察对象,他们对于这个青年的能力垂涎三尺,却找不到一点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手里的救过警察无数,也救过无数的罪犯,他根本不会去想他到底救的是什么人。
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感激着他。
万万没有想到这样几乎是在阳光下长大的希望之光,背后和组织有着这样深厚的仇恨,她轻轻笑起来,难怪这些年组织越走越像是无路可走。
他身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他的关系紧密地连在一起。
女人直到他消失才收回目光,她看向改头换面的金发黑皮的青年,“你们,不就是想要知道组织的真相吗?我来告诉你们吧!”
降谷零皱眉,“你刚刚不是说什么都没有说的吗?”
“女人是多么善变的,你这种单身狗是无法理解的,”苦艾酒笑起来,她的身上还有伤,一笑就牵动伤口皱起眉头,“波本,我们还是有一点香火情的。”
波本降谷零:“……”我信了你的邪,刚刚还说对组织的叛徒无话可说呢!!
“组织的起点,的确是因为研究长生不老,最初的愿望只不过是BOSS想要延长寿命而已,只是后来有这个理念,被无数加入野心家歪曲了,渐渐地就成为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组织,早就已经偏离的最初的愿望。”苦艾酒对于很久之前的事情,也如数家珍,她说,“BOSS发现的时候,已经阻止不了。”
“于是,组织就出现了看似一派的两派人,一派是在暗中等待可以毁灭组织的时机的,一派就是现在日渐壮大的现在的组织,最开始志同道合的那些人,早就死在了一次又一次组织的倾轧之下,”苦艾酒淡淡地说,“我并不是在博取同情,只是……”她意兴阑珊,“总归我们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一个犯罪组织。如果那个时候,能有一个佐伯明光在就好了……有病就去医治,老去也就安然。”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BOSS壮年得病,后来虽然得到了医治,他身后的那个越来越大的尾巴根本就甩不掉了,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最后成了现在的样子。
明光也知道了他的另一个仇人,那个外号是GIN的男人,因为在日本失利所以去英国开辟新的市场了,并不在抓捕的这些人中。
□□的楼顶,正在奋笔疾书的太宰治手忽然一顿,放下笔,微笑着抬头,今天的不速之客成分真的很杂。
这些异能大国养在暗地里的打手,注定是没有人有清晰的名号,像把他的落地窗全部变没了这个。
夜晚凉爽的海风涌进来,所有的蜡烛瞬间熄灭。
一个又一个的黑影落在他的面前,黑色的面料和斗篷包裹住他们的身形和容貌,从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居然有这么多位?我太宰治真的很荣幸。”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额前黑发被狂风吹起,露出完美的发际线,危险的鸢色眼睛含笑看过去的时候,其中五六个人齐齐后退一步,有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男人笑得更加开心了。
“这几个人,这感觉有点熟悉在下呢!真是太荣幸了。”
他记得那个假的陀思看到他也是这样的反应。
真是有趣,这就是书所说的跟着他们的世界一起跑进来的家伙们吗?
居然还有这么多,这次一网打尽,应该能够平静很长一段时间。
“太宰治,把书交出来吧!”最前面的那个人身形高大,超过一米九,用着非常标准的日语说,“那东西,区区小国,根本就不配拥有。”
“是呢!我太宰治不配拥有,时钟塔就配嘛!我知道我知道。”太宰治笑眯眯地甩甩手,“从上次天灾,时钟塔落井下石,我就知道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变故发生了,横滨这个地方,只有我们自己把它当个宝贝,守护着。唯一能够引起时钟塔注意的,就只有我手上的书,我一直在等你们来找我。”
“你知道我们要来找你?”那个黑衣人说道。
“当然,我知道你们要来拿走书,我还知道,你们中的一部分人,是想要我太宰治的命,为了给他们腾地方。虽然我觉得这样的人很可笑,也不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太宰治笑得越发妖治,他伸出手,一本白色的书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本书上有着银色神秘的机械纹路,在黑暗里闪闪发光。
在太宰治拿出书来的一瞬间整个空间都黑了,下一刻银色的机械条纹结界封住了整篇空间,所有的人都神色一变,按照太宰治以往的习惯,他基本能够让这些人死的明明白白,不过这次他的目标并不是他们,所以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门。
那道门出现的突然,所有的敌人都后退,防备着时刻会出现的攻击,谁知,门那边灯光明亮,是一个酒红色的吧台,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白玉为底的黑色半长发的青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西装,外套搭在吧台上,自己一个人拿着一杯白色的酒正在喝,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
那是一个极为俊美的男子,湖绿色的眼睛眼尾微红,那长长的睫毛下面盈满了水光,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让人想要怜惜的颓废和破碎感,修长的之间托着酒杯,眼波流转,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没忍住咽了一口口水。
超越性别的俊美几乎晃了所有人的眼睛,太宰治含笑招手,“光酱,过来。”
“治君?”好看的青年放下手里的酒杯,歪了歪头走过来,他走过门以后,那道门就消失不见,鸢色眼睛的男人拉住酒意上脸,浑身都是诱惑的恋人,眼神暗了暗,“你在伤心吗?我可是花费了不少代价,才换得黑衣组织的覆灭,你居然在为别的男人伤心,会让我吃醋的。”
“太宰治!你在耍什么花样?”黑暗里的人影不复沉稳,“你做了什么?”那个结界,他们都感觉到了,彻底地隔离了这片空间,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作用,“难道你以为,你们两个人,就能够战胜我们这么多人吧?”
太宰治没理他们,他一拉,没防备的明光被他一只手揽住腰,无辜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没有醉,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大仇得报一半,心里并没有半分快意,反而只想要哭泣,有点头晕脑胀的。倒是听清理黑暗里站立的这些人的话,分辨出来他们根本不是他熟悉的人。
太宰治想要做什么就很明显了,金色的光芒拉长了他的黑发,顺着风飘扬起来的。
那是一头发光的金发,是发动异能的先兆。
对面的敌人也经验丰富,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在这个□□顶楼,并且闪烁着倒计时的光芒,计划好的逃亡路线没有用,因为空间分割,同时像是龟壳一样的矩阵铺在他们的面前。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无色无形的力量把他们包裹在一起,然后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同一时间,太宰治不等身边的青年也同时收走那些定时炸弹,就把他抱住,两个人消失在这个空间里。
下一刻,□□大厦顶楼火光冲天,整个楼层化为灰烬。
这场所有人都以为平平常常的刺杀。
一口气覆没了超过二十个强大的异能力者,所有的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策划这件事的人吃下这个暗亏,不能声张,那些人的消失甚至比不上消失不见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太宰治。
时钟塔派出一个人前往日本调查,回去以后报告打上去,看到报告的英国高层没有看懂。
什么叫做观测不到的神秘异能力者出手?那几个自称是别的空间来的穿越者一个都没有回来。
难道之前的那个情报商人陀思说的能够无声无息取走别人异能力的能力者真的存在?
观测不到?他们派出的那个人可是时间维度上的旅行者,就算是超越者他们都不是没手段调查,从来没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存在……就好像,这个世界有什么存在遮掩了那个人的行踪,不让人观察到他。
之后,全世界到处都在下雨,连下了七天,没有一个地方是例外,仿佛这个世界都在难过一样。
醉酒微醺的青年睁着那双湖绿色的的眸子,纤长的睫毛染上金黄,微微半合,精致的脸庞被男人的双手捧着,薄唇重重地碾压那抹柔软,他爱极了这人没有一寸不精致的躯体,只是那双眼睛里的伤心让他看着碍眼,他的小医生怎么可以为了别人伤心呢?
醇厚的白兰地渲染这种亲密,究竟明明对明光无效,他还是觉得自己醉了。
柔软却炽热的舌卷走他口中的一切,最后唇舌交缠,夺走他口中的全部,青年终于有机会喘口气,更灼热的亲吻又压下来,肆意品尝吮吸,他喘息着双手虚软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身下是陌生的床铺,房间关着灯,窗外就是一轮蓝白的月,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思考不了这样的问题,就被带进了无尽的迷蒙和巅峰。
男人要的又急又狠,素来不懂得矜持在床底之间矜持的明光也顺应心意回应他,月落日升,他才乖乖地被太宰抱起洗澡,他满足地抱着小医生睡去,一月之内,光酱就算想要回去,他也做不到。
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度假世界,世界意识就算想要找他茬都办不到。
横滨自从他得到了光酱之后,就一直不平静。
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和光酱好好地在一起过,聚少离多,最快乐的时光反而是在美国的那段时间。
他思考了无数遍,都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书吃下了无数外来的力量,他才知道为什么他会苟得比世界未曾融合的时候还要社畜。
现在好了,人在怀里,那个任性的家伙,终于没有办法打扰他和光酱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