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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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了自己的蒙星芒和他懵懂的新朋友一起继续了旅行。
他们两个找的谈话的地方有点偏僻，一边是安静的生活街，但是另一边却很热闹。
谈话的时候隐隐的又听到嘈杂的人声。
蒙星芒有点好奇，就往那边走了过去。
街道边上有几个年轻人摆了一个摊子，他们踩在板凳上，正在招揽客人：“10块钱一斤，一口价了啊，要买赶紧了。”
周围人头涌动，似乎好多人都在围着讨论。
什么东西这么热闹？
蒙星芒走向前，踮起脚，使劲的往里面看了看，谁让他的身高十六岁后才突然抽条，长到了一米八，现在十五岁的他还真的只能是个小矮子，前面人的一多就把他的视线给挡完了。
林期江看他那么辛苦，飘了上去，看了一圈又转了回来：“上面摆了一堆石头，有个纸片上面写石头十块钱一斤，随意挑。”
“石头？”蒙星芒挑了挑眉，他刚才看见林期江飘了过去，就放弃垫脚了，老实的站在原地等对方告诉他。
什么石头能卖到这么贵，十块钱一斤？蒙星芒默默计算着十块钱能买什么。
想了想，他对卖着的石头突然有了一个印象，难道是……
云南和缅甸挨得很近。
每当缅甸翡翠流入国内的时候，首先会从云南经过。
也是这个原因，云南的翡翠市场一直很火爆。
但是赌石活动现在还不算热潮，比起在一堆石头里面找个有翡翠的还不如直接买货真价实已经做成首饰的人比较多。
不过人总有赌博心理，一夜暴富的美好心愿总是在刺激着蠢蠢欲动的心。
几个年轻人非常明白这点，他们花了低价钱在缅甸淘了一些成色很差的下脚料，专门回来赌赌徒的心理。
不过他们吆喝了一个小时，看热闹的居多，还没有人肯上前真的买。
王建国早就猜到会有这个情况，他也不着急，一边让自己的表弟接着喊，一边退到了后面，摸出自己的诺基亚发了一条短信。
没一会，一个中年男人就从人群里面挤了过来，一边挤还一边嘟囔：“搞什么啊，什么玩意这么热闹。”
周围的人看他想要看戏，就让了点位置出来。
中年男人尖嘴猴腮的，看起来非常的精明，他看了一眼摆了一地的花石头，就明白了什么事情：“嗬，赌行啊!”
王建国一听就知道懂行情的来了，他对着中年男人笑着说道：“大哥，感兴趣不？十块钱一斤，您随便挑，看在您今天第一个客户的份上，我为您免费开。”
男人挑了挑眉：“十块钱？是挺便宜的，我看看。”
说着中年男人蹲了下来，凑到了每块毛料面前观察。
吃瓜群众们的视线更是追随着中年男人的动作而移动着，一连看了好几个，大部分表现都很差劲，看着就像是里面没货的。
但是群众大都不懂行，也就看个热闹。
不过很快的中年男人就像是找到了心仪的那个，一个十几斤重的石头，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白蟒、黄沙、细皮子，没错，往这里擦一定有绿。”
王建国笑着看中年男人说完，满意周围的人的情绪越发高涨，问了一句：“您选好了？要不要我们为您开。”
中年男人情绪亢奋，连声说了几句：“当然要开，马上就开！”然后他亲自把手里十几斤重的毛料搬了起来。
王建国的表弟想上前搭把手男人都不让，执意的自己搬到一边开着的店铺上。
那家店铺空荡荡的，里面放了几箱矿泉水，面对大街的一面放着个机器。
云南人接触翡翠的比较多，有几个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翡翠切割机，小声的就和同伴说了，这么一说，周围长了耳朵的就都听见了。
男人郑重的把石头放在了切料机上，舒了一口气，抬手就像是要去操控机器。
王建国挡了挡他：“先生，您还没称重呢，按道理，我们得先付了钱才能开。”
中年男人满心的想要把毛料切开，听了王建国的话，甩了三百元大钞给他：“这些够了没，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开了。”
王建国没有接，安抚着男人说道：“就一分钟，肯定不耽误您事，我们做生意得有个规章才成。”他的表弟赶紧拿了一个称过来，称了称毛料，十八斤，王建国这才抽了男人手里的两张大钞，找了二十块给他，“您看，我们也不能平白占了您便宜，说十元一斤就是十元一斤，这剩下来的钱您收好了。”
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把钱又揣回了自己包里，双眼发光的摸着自己手里的毛料。
王建国：“您看着也是懂行的，我给您开，还是您来？”
男人摸了又摸，眼里精光闪烁，思考了再三，他让出了位置，嘴里还不忘叮嘱到：“沿着这里开，千万别毁了！”
他指的是石头上白色花纹的上面一点，王建国点了点头，干脆的应了，手脚麻利的把毛料放在切刀前，快速的划过了一道。
白花花的石头落了下去，周围的人都吸了一口气，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出雾了！”
王建国往切口上泼了点水。
一点莹莹的绿光透了出来，的确是出绿了。
中年男人神情激动的趴了过来，痴迷的盯着那一点绿光，像是想要通过那点点的绿看到里面去，看够了之后，他才迫不及待的让王建国继续往下开。
出了绿之后，就要比刚才小心许多，王建国沿着刚才的窗口又切了一刀。
这些绿出来的更多了，并没有群众们想象中的那么绿，反而颜色十分的透明，带着点淡绿色。
中年男人惊呼出声：“芙蓉种！！”他乐不可支，连忙让王建国赶紧开。
王建国最后切了两刀，那块十八斤的毛料就剩了七八斤的样子，剩下的已经不能切，王建国抱着石头擦了起来。
渐渐地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玉就露了出来。
玉水头十足，颜色透明，一些淡绿色附在其中十分清澈，底子甚至还带点粉红色。
男人和王建国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么一块玉，少说几十万，多则可以上百万！
赌涨了！
几乎同时的闪过这个念头，男人抢过了王建国手里的翡翠，飞快的往街边上一辆停着的车跑去，开动了车子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行动迅速，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看他的车牌号了。
一时间真没想到一个随便地摊也有真翡翠，众人遗憾的看着中年男人跑走的那条路，刚才翡翠的光彩他们还没看够。
王建国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刚才他开的翡翠，虽然早就看不到了。
表弟走到了他面前，问了起来：“哥，刚才的那是什么翡翠啊，值钱不。”
他的声音不小 ，许多人都听到了看了过来，赌涨这种事情，当然最关心的还是涨了到底多少。
王建国心神收了回来，收拾着切料机，把碎石头丢到一边，一边回道：“刚才的就是芙蓉种了，成色很好，大概要卖几十万吧。”
表弟：“哇！几十万！这不是赚大发了！”
围观的人也有人发出惊呼声。
想想毛料钱不过才一百八，转手这就变成了几十万！
简直一夜暴富。
不过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下一个人在开翡翠了。
就在开出玉的时候有人在地摊上挑拣了，毛料这种东西肯定先下手为强，谁都想成为下一个一夜暴富的。
不过后面开的几个都赌垮了，最好的一个也才勉强的回本。
毛料里面不是没玉，就是成色极差，毁了大半。
一连开了十几个，也就出了一个豆种，虽然估算了一下除了毛料钱他也没赚个什么，不过那人还是高高兴兴的抱着石头走了。
第一个芙蓉种带来的热潮消失的差不多了，王建国摸了摸鼓胀的钱包，看了看地摊上几乎没人在选了，觉得差不多，就站了出来准备收摊。
“谢谢大家今天的捧场，赌石就是这样的，有赌有赔，一刀穷一刀富，赌的就是个运气，今天几个老哥运气不好，说不定是为了以后开路呢，我们这里准备收摊了，大家如果对翡翠有兴趣，可以去文轩街翠玉阁，我们有各种翡翠首饰，但要是对石头有兴趣，下个星期还是下午我们继续来这里相会！”
十块钱说不上多昂贵，因为心有顾虑，大多数赌垮的人选的都是偏小的石头，也就几十块钱，垮了他们也没脸和老板扯皮怕别人说他们小气，不过还是心有不甘的等在这里想看谁那么有能耐能在涨一个，这时听到老板一解释，也推到了运气上。
赌博不就是这样吗，运气差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心里一想通，人渐渐的就散了去。
王建国看人走了大半，给表弟一个眼神示意开始收摊。
他则从另一边开始帮忙，看着脚下表现极差的毛料心里不由得十分开心，像是这些东西，在各个场里，最多也就给大户们添个彩头送，不过更多的时候送人都没人要，嫌拿着累赘。像他这样，一口气用一块钱一斤收了大堆的，基本上在被人当成傻子看。
但谁又想到，他转手就翻了这么多倍的卖出去。
王建国哼着小曲，把毛料搬到刚才的店铺里，还没走两趟，就看见了一个小矮子蹲在他剩下的毛料前，伸手拿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石头，巴掌大。
“嘿，小兄弟，你喜欢？”
小矮子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很阳光的俊脸，上面有着灿烂的笑容：“是啊，大哥哥，这个石头多少钱啊。”
王建国有点想吹口哨，面前的小矮子看着似乎很合他的眼缘，他想也没想：“五块钱，卖给你了。”
小矮子站了起来，王建国看着他到自己的胸口，在背上的背包摸了一会，摸出一个小皮夹，里面拿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钱递给了他。
王建国看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格外想摸一把，手都伸出去了才反应过来赶紧的拿了钱。
把钱给了他后，将石头往背包一放，小矮子似乎就准备走了。
王建国鬼迷心窍的一把拉住了他，在对方疑惑的表情中支支吾吾的说：“你、你不开个石头？要是里面有翡翠呢。”
小矮子有些失笑：“我就买个纪念品。”
王建国强行的让自己放开了手，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小矮子走远了。
表弟忙到一般，看着自家老哥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惊乍乍的叫：“哥，你咋了，不是乐傻了吧。”
王建国瞪了他一眼，心里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傻弟弟。
唉，要是刚才的小鬼是他的弟弟就好了，他一定好好的疼他。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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