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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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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剑从魔兽的尸体中抽了出来,剑尖点些尸首的头颅,一点黑色的火焰从中冒了出来,很快留燃尽了一切。
白安看了看四周算下方位时,猛然想起这个地方她曾经来过――是狐王夜无怜金屋藏娇的地方。
她没有想到还有再回到这个小镇的时候,三年的时间对于神明来说宛如白驹过隙,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曾经的宅邸已经有了些岁月的痕迹,有些漆已经掉落,露出斑驳的痕迹,琉璃瓦片稍许暗淡,但院中打扫的干干净净,可以看出这间房子得主人,还是很爱护这个房子的。
她敲了敲门,等着里面的人来讲这道门打开。
“来了。”
温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护卫打开大门,吱呀的声响下白安看着门里的那个女人。
还是那般温柔。
“白小姐?”海禾有些惊喜的开口,她走上前去,“许久不见,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她早已经不老不灭,可是这话却没有办法和海禾解释。
“你也是。”
海禾的变化不大,三年的时间在她身上刻出了些许的痕迹,却也为她添了一分风情。
“白小姐,此番前来是带了夫君的消息过来?”她满怀惊喜的问着。
“不是,因事路过这里,所以就前来看看。”她解释着,余光中那人满心欢喜变成黯然的表情让白安说不出来太多的话。
这也是意料之中得事,海禾很快打起精神,温柔的开口,“白小姐,既然来拜访,晚上就留下来和我喝上一杯吧?”
白安面对海禾总是底气弱上几分,无法拒绝她的话,就这么一直等上了天黑,看着面前这一桌丰盛的酒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在等他吗?”白安轻轻的问到。
“为什么不等呢?”海禾对这个问题不以为意,“我是他的妻子啊,自然要等他回来的。”
一种烦闷的感觉涌上白安的心头,她不理解这种感觉,只是觉得不爽和一点点……后悔。
若是不杀夜无怜,会不会就不会有这种局面了,这个女人,就不会守着一个房子,等着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
“你等不到他了。”白安深吸了一口气,“夜无怜……死了。”
白安看着海禾,她要比这个女人高上一些,从她的角度,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海禾轻轻颤栗的睫毛。
“我知道。”
海禾轻轻的开口,她没有抬头,反而握上了酒杯,金属冰凉的触感给了她一丝勇气,“我知道夫君已经死了。”
“相约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那剑和剑缀既然是定情信物,他若是活着哪里会肯交在别人手里。”
酒一饮而尽,泪无声落下。
她抬起头,月光下那双眼睛,波光粼粼,尽是水意。
“他若是活着,怎……会放心,留我一人。”
白安没有办法回答她,狐王夜无怜那最后的话语,此刻竟然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有错。
人和非人之物相恋,只能导致悲剧,可他若是正确的,那么错的人是自己吗?
“夜无怜,是我杀死的。”
她突然开口,一双眼里明明灭灭,白安从袖口里抽出来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上淬了毒,即使是凡……你也可以杀了我。”
这话半真半假,假的是上面不是淬毒,而是附了神力,真的是这把匕首,真的可以杀死她自己。
海禾看着那把匕首,没有出声,纤细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透出无声的愤怒。
“给予你复仇的权利。”白安认真的说道,她把匕首递到海禾面前,“拿过去吧。”
海禾沉默的接了过去,“你为什么杀他?”
为了让你活着。
这话当然不能跟海禾说,白安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理由,只能将实际情况改了下开口道,“因为他范了忌讳,我们……是不能和普通人结为夫妻的。”
“也就是在你们的眼里,相爱是有错的吗?”她愤愤的开口,匕首被她牢牢握在手里,那双本来温柔似水的眼里,充满了愤恨。
“我不知道。”白安老实的开口,“我不理解,我只是按照规矩杀了他而已。”
漫长的修行已经让她得心静十分平稳,除去战斗没有人能点亮白安的激情。
她有些动容这个女人的感情,却不理解感情本身是什么。
叮――
金属掉落的声音,在白安脚边响起,“我不杀你。”她怜悯的开口,声音虚弱,“咳……你连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真是太可怜了。”
“我不会……杀……杀你的,白小姐,请你……记住了,我和……我……夫君都是你……杀死的!”
白安楞住了,她为了不让自己的护体灵气反伤到海禾,特意封了自己的灵脉,可没想到这也让她没有办法阻止眼前的事情。
染了血的匕首,静静的躺在地上,它刚刚划过海禾的喉咙。
这一下划的极狠,海禾连话都说不出来,只那么静静的看着白安。
那眼里是对白安的控诉以及深深的怜悯。
不过是个无情无心的非人而已。
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