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皆晴朗》花之晨曦

5、琢磨

　　回到自己的小窝已经九点多了，她联系了桑琪，询问秦商最近的活动，开始整理工作安排。
　　沏了一杯咖啡，打开舒缓的音乐，整理了很久之后才有了头绪，然后开始写邮件给秦商，汇报明天的工作安排及近期的几项关于他的事情，又加了些意见和建议，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打上问号，点了发送，舒了口气。
　　她又点了写邮件，想写写自己的基本情况和对做经纪人的理解，但想了想这有点多此一举，秦商不是一般的公司老板，你给他展示一下你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因此认可你，推销自己这条道，估计在他这里走不通。
　　她编辑了一条短信给他发过去，大意是自己把行程发给了他，请他查收，发完之后始终没有回音。
　　舒朗端着一杯水，站在客厅靠窗的位置，俯瞰着这座城市。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从小在国外生活习惯了，刚来的时候是极其不适应的，她不敢和别人交往过深，怕在生活上露了马脚，不敢过多的出现的人群里，怕家里人会发现她的踪迹。
　　终于成了秦商的经纪人，用这种有些卑微的方式站在了他的身边，她不相信近水楼台先得月，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初见他时的悸动，让她做了这么一个奋不顾身的举动，这是她活了二十年来最冲动的举动，爷爷经常教育她，什么事三思而行，布局要稳，她没有布局，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杀了过来，也希望最后不是落花流水败走麦城。
　　不等了，舒朗困得打了个哈哈，明天联系钟伯吧。
　　刚买的床垫很柔软，她很快睡着了。
　　这个小套的公寓是她租的，她喜欢这个小区，因为绿化特别漂亮，楼下的秋千上经常有孩子的笑声，租房的时候比别的地方都贵，她还是选了这里。
　　在一个四面墙上布满液晶屏、屏幕下面全是操作台、中间是总控台的控制室里，秦商坐在总控台上，看着屏幕上那封邮件。
　　“钟伯，你发现什么没有？”他不需要一个看着还未成年的女孩，跟在他身边，但让她回来做经纪人这个举动，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她好像来历有点问题，我们会继续查。”钟伯握着电话，汇报道。
　　秦商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老爷子让钟森、钟林去了美国甲组分部，最近有几个新客户，出现的很蹊跷，甲组去收集相关资料，摸下那边的底。”
　　“主要关注他们背后的力量及资金来源，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吩咐。
　　“好的，少爷。”
　　秦家的支撑产业就是军火，因为有研发部门，在部分重型军械上占有垄断性优势，即使是这样，也经常有不开眼的买家想黑吃黑。
　　秦商挂了电话，接通了网络电视电话模式，IP显示在同一个城市的某个地方。
　　“丙森。”秦商说。
　　“是，少爷，今天我已经进入了孔家，十几年前的资料，我还没找到。”
　　“嗯，继续跟进，顺便摸下现在孔家的主要市场分布。”
　　“是，少爷。”
　　娱乐圈另一头巨兽，就是孔家的上娱世纪，也是老牌经济公司，旗下艺人无数，有系统的培训新人和推出明星机制，从孔老爷子那辈算起，三代人，一直长盛不衰。
　　那个自称自己母亲的人就是这个家族的第二代。
　　关掉通信系统，打开几个屏幕的监控，有海底的风景、楼下的监控、远在大洋彼岸的本家老爷子的院子，图片清晰。
　　他将楼下的监控调到舒朗第一天来的时间。
　　这个女孩初看很普通，戴着一副遮了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按了门铃未果，便安静的坐在门外，拿着本笔记，写着什么，写了很久。初春的天气有点冷，她站起来跺了跺脚，又坐下写，大概半小时后，天色开始变暗，她站起来，又按了一次门铃，拿出手机打算打电话时，钟伯出现了。
　　她有多大呢？大概不满20岁，王志东给他的资料显示，学历不是很出众，家庭成员都不在本地，经历简单明了，没有任何看头。但却经不起琢磨，这么一个无根无底的女孩子，为什么单单要做他的经纪人？因为喜爱？他首先否定了这个想法，有多少女孩把喜爱当做工作来做？而且那双眼镜后面的眼眸，安静、理智，仿佛洞穿一切，他摇了摇头，否定了很多设想。
　　秦商用手点着桌面，盯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