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同人》灼华依旧

6、约会

　　自从十七跟墨渊表明了心意，这两人就再没掩饰，天天在昆仑虚撒狗粮，搞得折颜直呼他要回桃林找白真，就连二愣子一样天天补刀的二师兄都察觉到了师父和十七之间那甜腻腻的氛围。
　　眼看要到最后一次施法的时间了，墨渊有些犹豫，不继续，总觉得亏欠夜华的。继续，他又想到了十七，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次和上一次东皇钟不一样，那次他知道自己可以回来，才然十七等，这次，当初本就是打着应劫的主意去做的。
　　墨渊的纠结犹豫，十七怎么可能没看到，
　　“师父，我已经失去过师父一次了，不要让我再寻不到你，好不好？”
　　“你，都知道了？”
　　“嗯，折颜来的那天就知道了，”十七靠着墨渊，幽幽道，“东皇钟出事之前，我打碎结魄灯，想起了历劫时的事，当时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恰逢夜华历劫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他在狐狸洞外等了七天七夜我都没见。之后夜华祭了东皇钟。红莲业火烧红了半边天，七万年，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事情，同样一张脸，我当时几乎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真实。”
　　“直到后来师父来了，我才恍然，这是真的。我当时万分后悔，若不是我不肯听他解释，他或许不会去祭东皇钟。”
　　“别说了。”
　　“不，师父，我想说的是，后悔只是因为我没有及时跟他说清楚。就算夜华是师父的弟弟，就算他是阿离的父亲，我也不要师父为此用命去换。这四海八荒，不管是为了谁，都不能伤害师父。”
　　墨渊伸手揽住十七，“别怕，师父会一直守着你的。”
　　“真的？”
　　“真的。”墨渊最终还是心偏十七，他不再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夜华的早日醒来了，“这些日子吃了折颜的药，为师已无大碍，带你去凡间游玩一番如何？”
　　“师父不是一向不赞同我们去凡间的吗？”
　　“不是你们，是你。你的师兄们好歹有分寸，为师到不怕你闯祸，只恐你沾染了凡尘因果，影响修行。今日是为师带你去的，自然不会让你胡来。”
　　十七到没想过，以前偷偷下山都会被师父罚，原来还有这个原因。
　　与昆仑虚相比，凡间很是热闹，青丘的蘑菇集虽然也热闹，但少了凡间的烟火气。
　　十七一身青衣，手持折扇，与一身蓝衣的墨渊并肩走在街上，这也是她头一次毫不掩饰一身女装在凡间的街头闲逛，以前跟师兄还有四哥他们来凡间多是男装的。她本就是四海八荒第一绝色，而墨渊，按照她的话说，那是比折颜还风流的小白脸，容貌自不必说。凡人觉得那些公主小姐就已经够漂亮了，哪里见过这样姿容的，是以他二人走在街上，回头率真是不低。
　　逛了一圈，两人找了个茶馆，边听书边喝茶。听到楼下说书的在讲七月牛郎织女的故事，十七才发现原来今日是七夕。
　　“师，咳，莫公子是知道今日是七夕，才带我出来玩的？”到了凡间，十七便不再叫墨渊师父，毕竟凡人总有太多的礼节规矩，莫大哥什么的她绝对喊不出口，于是就成了莫公子。
　　墨渊看着十七那小动物一样水润的眼睛里是忍不住的笑意，点点头，“嗯，听说这日，这里会很热闹。”
　　这时茶楼的小二来添茶送茶点，很是热情，“咱们这里还不算是最热闹的，今日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最热闹的要属西城的月老庙了。很多没成亲的年轻人都会去月老庙求姻缘，成了亲或是有了意中人的，也会到月老庙前的姻缘树上挂上红绳，乞求姻缘合顺，情谊绵长。两位如此风姿，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合该也去那月老庙前拜一拜。”
　　十七一笑，既然天造地设，又何必去拜？
　　这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竟能延伸出许多风俗来，也是一件奇事了。
　　这故事也就是编的，要真是哪个仙女被一个放牛娃偷了衣服迫嫁为妻，别说七月七，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让那放牛娃后悔为人。神仙要是那么容易得罪，凡人就不会时常烧香拜神了。
　　虽说这种话，他们也就一听，并不会真的当真。不过，既然七夕这日来了这凡间，也是为了体验这种气氛，信不信的，她都想去看看。
　　他们晚间去月老庙的时候，这里果然人声鼎沸，热闹的很。相对于被很多人祭拜的月老庙，十七反而把注意力停留在了那颗姻缘树上。
　　“我们也去玩玩？”
　　“好。”
　　一挥手，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静止下来，墨渊和十七，来到了姻缘树旁。两人分别拿了红丝带，写了各自愿望，挂在树梢。
　　挂完，相互看一眼，忽然笑了，
　　“人家凡人祈福是为了求神仙护佑，我们是为了什么？”
　　“我们也是为了求神仙护佑。”
　　“嗯，也不错，为师会护佑你。”
　　“那我也护着师父，免得师父被人欺负了去。”
　　“这四海八荒，没人能欺负为师的。”
　　“嘻嘻，也是，我师父是战神嘛。师父，咱们回去吧，要是到了吃药时间找不到你，折颜又该暴躁了。”
　　“走吧。”
　　两人一走，法术消失，热闹的人群仿佛只有微风吹过，只有那颗几百年稍开灵智的树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那树梢挂着的两条红丝带上，一个写着，“愿四海八荒不再有战事，师父不必为谁牺牲”，一个写着“愿年年如今日，岁岁如今朝”。一个希望师父不必一直单着四海八荒的担子，一个希望能年年岁岁如现在这般，与她相守。

　　十七去找折颜拿药时，折颜跟十七说了两件事。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老凤凰，你怎么也学人家玩起这个了？我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师父，墨渊他昨日找我，说要择日去青丘提亲，请我提前联系你父母。”
　　夜华死了，加上天族当日去青丘取回夜华尸体时，乐胥话说的太绝，天族和青丘的婚约自然就作废了。墨渊去提亲，自然是好消息。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墨渊的身体，”
　　“我师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先别急，其他的都不打紧，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好了，只有元神的损伤，本来若有玉魂也可温养稳固元神，但现在玉魂在夜华那。于是我就想炼制一种固神丹，现在差一味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彼岸花。”
　　“彼岸花？”
　　“没错，彼岸花，开黄泉。这花开在黄泉路上，嫣红一片，甚是美丽，令路过的魂魄流连不已，所以人死了，需鬼差据着其魂魄，才能过黄泉。传说彼岸花的花香，可以唤起路过的魂魄的前世记忆，有的魂魄即便被鬼差据着也会受不了花香的诱惑，从而挣脱锁链，冲入花海。可一旦进入花海，就再也出不来了，要么成为花肥要么留下来守护花海。那彼岸花，不知吞食了多少魂魄，留下来的都是执念过深，甘愿活在前世记忆里，情愿守护花海的。我们虽是神仙，若只是去地府从那里路过，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若是一旦碰了那彼岸花，将会被那些守护花海的魂魄攻击。所以要拿到彼岸花，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中守护的魂魄很多，且都是执念入道的，有的修行时间比我都长。”
　　“没关系，不就是黄泉吗？翼界压制法力都能闯，黄泉又不压制法力，没什么不能闯的。”
　　“好，那你准备准备，这几日我们就去。”
　　“不，是我，不是我们。”
　　“你要自己去？绝对不行。咱们俩去都不一定能拿的来，你自己去就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