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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拆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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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是个极易相处的人,聊着聊着两人竟觉有说不完的话题,颇有些相见恨晚,后来更是嫌私信不方便,直接加了微信畅聊。
猫奴颜歆对云卷家的小福袋很是眼馋,云卷也乐得向人展示自家主子,跪趴在地上摆出各种姿势录成小视频发给颜歆。
“橘猫真的太胖了哎!缩起来一团肉简直不能再萌!”云养猫老手颜歆点评道。
“对对对,超能吃,猫粮一次能吃两小盆,开始我都怕她撑着了,肚子和百纳袋一样,超级能装!”
“哈哈,所以说要起名作福袋嘛?”
“呃,”云卷有些犹豫,“这个吧,其实我刚开始起名是伏黛的,嘿,你不觉得伏地魔×林黛玉的CP特别萌?而且这个小家伙平时装的特别娇弱,一惹着她立马黑化成大魔王!感觉伏黛特衬她!”
“噗,”颜歆失笑,“原来如此,不过这样想的话,叫伏黛也很贴切啊。”
“对呀!”云卷仿佛找到了同类,“偏偏柚木不同意,伏黛这么绝配的CP他笑我拉郎…折中一下就叫福袋了。”
“叫福袋也很可爱啦!”颜歆叹气,“超羡慕你们可以养喵,我现在租的房子小,每天又要按点上班,根本照顾不来。”
云卷赞同道,“恩,你们上班族养猫确实顾不过来,不过你闲了可以随时来我这儿看福袋呀~小家伙很人来疯的哈哈。”
“好的呀!”颜歆收到邀请受宠若惊。“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小福袋~”
云卷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来钟师兄好像特别怕猫,你知道吗?”
“怕猫?”颜歆有点不解竟有人会害怕这种软萌的小动物,疑惑问道,“可能是不喜欢?”
“应该不是,我感觉他很怕猫的,哈哈。有一次我们工作室聚会,刚好柚木出差不在家,我怕回来晚了福袋闹,就带着她去了。当时我们订的包间,钟师兄一开门福袋就从我怀里扑他身上,给他吓的退了好几步,哈哈,然后福袋伸爪子喵的叫了一声,我感觉他整个人一个哆嗦,赶紧把猫抱回来了。”
颜歆脑补了一下画面,也情不自禁笑出声,“福袋真的可爱,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怕猫实在太搞笑了。”
云卷也哈哈笑道,“那顿饭吃的我神清气爽,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
这边厢两个人笑的把持不住,那边厢被背地八卦的某人却莫名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张德安素来欣赏郁晚钟这个后生晚辈,见状劝慰道,“晚钟你也放宽心,现在情况也没我们当初预想的那般差。星璨虽然有钱,但这世界上总有钱办不了的事,不可能任他一人操纵整个圈子,平常心些,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是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左不过就是再多陪他们耗些年。”
郁晚钟今天请张德安出来吃饭,主要是为了官司的事。开庭的日子确定在四月底,越是到紧要关头,需要上心的也就越多。
郁晚钟抿了口茶,“说来惭愧,之前我倒还能摆正心态,说无论结果如何,要尽人事听天命。这越到关头了,反而更贪图个好结果了。”
张德安了然的笑笑,“哪有什么人能做到真正的无欲无求,只要我们走的是正道儿,有所图是好事。”他顿了下,复又笑道,“不过你突然这么心浮气躁起来,一定不单因为这一茬事儿。”
“前两天小赵来找我商量合同,我听他的意思,你最近新处了个小姑娘?”
郁晚钟没想到张德安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这里,但面前毕竟是自己敬重的长辈,也无意对他遮掩,“哪里像赵峰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之前宣传《暮宴》时认识的熟人,不知道您还记得不,我同您提过她的……”
“《暮宴》……”张德安似是回忆起什么,“哦就那个促使你决定打官司的小姑娘啊,你那……”
郁晚钟有些不好意思,插口道,“是啊,您也知道我这方面有些迟钝,要不是她自我介绍,我都没认出来。”
张德安笑的眯起了眼,“倒也是缘分,难怪你肯把《经岁》的制作权给她。”
还没等郁晚钟肯定的点下去头,张德安话锋一转,“这小姑娘有没有男朋友啊,没的话倒也可以发展发展。”
郁晚钟只觉喉中一噎,“官司的事还忙不开,我哪有心思想这些,张叔你快别开这种玩笑了。”
张德安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官司是官司,生活是生活,这两者有什么冲突的?X市这么大,你粉丝也不少,能两次碰上也算是奇缘,更何况你心里也惦记她老久。”
郁晚钟哭笑不得,“我哪里是惦记着人,我分明连人家长相都记不清。”
“我只是那时候很颓废,能走出困境,多亏了大家的鼓励,于是画了《经岁》想作为记录感念。偏偏那时和颜歆只是一面之缘,记忆不深,为她设的形象,怎么画都画不丰满,《经岁》拖了两年一直烂尾着,我心里也难受。”
“这次和她重逢,小宫女的形象突然就在脑海里跳了出来,所以我才这样高兴,您看你们一个个,都想哪儿去了。”
张德安不置可否的笑笑,也抿了口茶水,“相逢是缘,不管怎么说,光《经岁》能完结就是个好兆头,我们的官司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郁晚钟颔首表示赞同,抬眼却看到了张德安唇边未掩去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笑容他太多见,从赵峰几个再到云卷,每每八卦起他来就是这副表情,万万没想到有天自己的律师大人,一把年纪也会如此,行端坐正问心无愧的郁晚钟觉得脑壳疼。
也许八卦过度的代价是偏头痛,好几年没正经生过病的颜歆捂着脑袋,晕沉沉的想。
可能是前一阵子报道的事太忙太疲惫,又或是春天乍暖还寒流感频发,颜歆这趟H省之行,在当天夜里就轰轰烈烈发起了高烧。这下不但计划中的片头制作拜托给了最近得闲的孙凯,就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耽误下来——高烧近40℃,任谁都不放心她赶回S省。
颜歆打小不爱打针吃药,倒不是因为害怕。她随外婆长大,外婆是个坚强慈祥的人,可却没什么文化,颜歆的父母工作都忙,每每生病,外婆弄不转医院挂号买药这一串的事儿,只会抱着她喂水喝,边喂边哄,“心宝儿抗抗就过去了,人生可没有抗不过去的坎儿。”
兴许是外婆喂下的水透着爱的灵药,十有八九次颜歆的父母赶回老家时,她的烧也退了。外婆还会笑着劝颜歆的父母,“你们忙你们的,带孩子我可有的是经验。像她这么小的人儿,一点小病哪儿用得着像你们说的那样输液住院?折腾来折腾去抵抗力都弱了。我们老黄历就是讲要多喝水,排毒。”
颜歆烧的有些迷糊,却仍隐隐约约感觉有外婆在耳边不时的唤她喝水,尽管懒的不行,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听外婆的话,乖乖起床喝水。
接到郁晚钟电话的时候,颜歆已经熬过了高烧期,正在宾馆半退房手续。
郁晚钟听着电话对面低哑的嗓音和不自觉的轻咳,忍不住蹙了眉,“你生病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颜歆当然不好意思直说,我和云卷八卦了你一晚上,可能兴致太高没注意到自个儿,当晚就烧了。只好支支吾吾的答道,“大概是之前太忙了,突然闲下来不适应,就生病了,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啦。”
这样的鬼话郁晚钟自然不会信,他宽慰道,“既然这样你就再歇一歇,还急着发视频给我做什么,我差点就漏看了。”
颜歆并不知道这份视频,病的这两天她把做视频的任务拜托给了孙凯,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其实我这两天都在生病,东西是麻烦社友做的,就那个配燕王的小哥…”
“有去看病吗?”
“嗯?”颜歆迷迷瞪瞪的回,“已经,快好了呀。”
“都两天了还在咳嗽,你也不知道去看看病,这季节流感最严重,拖久了容易出问题。”郁晚钟严肃的说,“你收拾一下,等下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颜歆直觉性推拒,“不是,我现在在H省,你不用忙的。”
“都生病了你还出差?”
颜歆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来这边才生病的。主要是因为生病耽搁了两天返程,我下午就坐车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