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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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芷若对练武有很大的兴趣，待芷若身体好了些之后，灭绝师太便迫不及待的开始训练起这个被她赋予浓浓期望的弟子了。
教授弟子的时候，灭绝师太习惯性冷着眉目，就像是块冷冷的冰石头，要是弟子哪里犯了错，还屡教不改，灭绝师太一个不耐烦的眼神过去，绝对可以把那弟子吓哭。
对待芷若，灭绝师太也是一样的，而且，更因为芷若是她很重视的弟子，她更加严格了。
芷若身形依旧单薄而纤细，却硬是咬牙撑了下来，日子一久，也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弱不禁风了。
她知道师父对自己的严格是对自己好，也是因为对她抱有很高的期望。所以再痛再难受，她也只是撑着，最多是日常习武过后，对着师父撒娇诉苦而已。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悄然流逝了，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它沉默的和你挥手再见，头也不回的离你远去，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叹一句：过去的就只能是过去了。
芷若也从稚嫩孩童，长成了现在的纤纤少女。
而那些被淡忘的日子也在六大门派即将围剿明教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霎时间瞬间清晰。
没有什么是永远放不下的，以为最不能原谅或不能遗忘的事，其实是最容易原谅和遗忘的。
若不是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开始了她如同疯魔了一般的一切行为。但现在也释然了，放不下因果只是在折磨自己，更何况，那些爱恨纠缠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她又何必苦了自己呢？
关乎情爱，只是再也不关乎你了。
“芷若，芷若，芷若？”灭绝师太奇怪的看了眼自家徒弟，她发现这几天，芷若总是在发呆，时不时的出神。
“师父，那明教……”芷若回过神，模样已然俊俏极了的她软了眉目，柔声问道。
“芷若！”灭绝师太当即喝道，直接打断了芷若未完的话，眉目瞬间冷峻如冰，只是话落，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冷硬了，一时也拉不下面子，只得是继续拧着眉说话了。“为师之道你要问什么，无非是什么明教是不是都是坏人之类。那为师告诉你，是。”
芷若愣了愣，那双如水般的眼中恍若又一次的瞧见了记忆中师父坚决不愿受明教恩惠的模样，与如今的师父的形象，毅然重合。
是了，她的师父从来都是刚直极了的，不是不懂曲折，是不愿去曲折。这直来直往的性子，莫说在江湖上得罪过多少人了，就连她们……这些师姐妹们，都惧于师父的冷面与直硬而无法与之亲近……
“这世间，善恶本就是对立的。所谓的善或许不一定都是真的，但恶，一定是真的。做过坏事，不是凭着一句两句的自欺欺人的话，就可以蒙骗自己蒙骗世人的，做事，问心无愧固然重要，但真正重要的，是纲常礼法。”
灭绝师太背过身，面向窗户，不见面色，声音亦是淡淡。
“而明教的人，大多都是做了坏事，凭着三言两语凑到一起的恶人，从来都是无视纲常礼法的。我不敢说六大门派里都是善之人，但明教里的人，绝对没有好人。”灭绝转过身，即便背对着阳光，她那一双冷目依旧灼灼。“芷若，你可听清？”
“师父，这善恶之分，当真如此清晰？”芷若恍然觉着，自己就算是活了两世了，似乎也还没有师父看得透彻。但她还是不太明白，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如果善恶真如师父所说，那为何，后来张无忌掌管明教后，世人皆说明教为善？倒是她，不过是因着一件小事，练了世人口中的歪门邪道，整个峨眉都被说成是恶的。可偏偏，她们从未做过，任何任何的违背纲常礼法的事。
这世人为何不说那张无忌抛弃她是无情，偏生说他那是多情。而她，不过是与宋青书相伴几日，便被说成是狼狈为奸？
这世间的善恶，当真清晰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