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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清理蛀虫 ...

  •   我打发了人下去,只我一人独留守着他,因为伤了内脏,不敢动他,只为他清洁了脸和手,看着他变形的五官,我内心有点暴躁,这么好的一张脸,要是毁容了,就可惜了。

      我瘫在椅子上,思考着这整件事,这红枫琉璃钗只是一件遗物,为何这么多人抢夺,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封墨君的母亲越贵妃是因为封卿月的母亲而死,他针对封卿月我倒是可以理解一二,不过他虽不聪明,也知道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不敢胡作非为,这件事倒是排除是他做的。

      那么抢夺这钗子的人目的又是什么呢?摘脏嫁祸!嫁祸给封墨君,这样倒是说得通,可是九王府无权无势,就算我们误以为是封墨君,那人凭什么认为我们有手段对付五王府呢?

      除非他下午看见了那场闹剧,也觉察出来我和封墨君的关系,真是一个敏感的人。不过想利用我,就要付出些代价。

      第二日,我起的比往日都要早些,亲自喂了昏迷的封卿月吃饭,他倒还是这天元第一人,逍遥都没有被我亲自服侍过,偷着乐吧,小兔崽子。

      之后丫鬟送来药,我屏退了她们,把药倒了,又喂了他一颗竹轩特制的药,躺在椅子上沉思,最多再过五天,齐国的信必将送来,到时候,我在说服夜国,三国动兵,逼出逍遥,那么我就快离去了,不知道这傻子以后怎么办,就算我将他府里蛀虫打扫干净,可外面的风险也挺多,我又不能动用云麓的势力来帮他,还真是有点惆怅。

      “王妃,右扶风大人求见。”屋外的婢女轻声道。

      我站起来整理一下仪容,准备清理蛀虫的收尾工作。

      “王妃。”大厅里的两位男子向我行礼。除了右扶风还多了一位容貌颇好的白衣男子。

      我面带笑意的免了他们的礼,眼神无意扫过那位白衣男子。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进入主题,右扶风向我说明了周富贵二人的阴谋,本来他爹因罚跪,得了风寒,服了药后因又吃了与药性相冲的食物,结果一命呜呼了,他们觉得自己爹死了,以后再也不能从王府捞油水。失了财路犹如失了生路,于是起了黑心,利用尸体打算再捞一笔狠的。

      我皱着眉点点头,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送了些礼品又塞了些银子,把他们送到门口,无意的问了一句“可有人去牢中看过他们夫妻二人?”

      那白衣男子面带微笑“好像王妃府中的一个老嬷嬷去看望过这二人。”

      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送走二人,我招来人问道“今日怎么不见方嬷嬷?”

      “嬷嬷病了。”

      这病来的可正巧“我为何不知”

      那小婢女说“嬷嬷说,王爷的事要紧,您太忙,她没关系的,过几日就好了,不用打搅您了。”

      我脸上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能这样讲呢?那可是王爷的奶嬷嬷,去库房拿一支人参,我要亲自去看看她。”

      方嬷嬷住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环境极好,还有专门两个丫鬟伺候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老太太。

      那两个丫鬟见我来此,一个个都野调无腔,做做样子向我行完礼后,就离开了,我并不计较,处理完老的,再来处理小的。

      方嬷嬷的屋子弥漫着一股药味,家具看起来半旧不新,打眼一看像是不值钱,但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可是保养的极好的老古董,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

      封卿月的娘好歹曾是宠冠后宫的女子,他手上居然没有半点家底,原来都被人贪起来了。

      我带着得体的微笑打量着她,她似乎在装睡,我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我身边的丫鬟想要叫醒她,被我阻止了,哪有主子来看奴才,还要先开口的道理。

      我站在古董架前欣赏着那对裂纹釉碎瓷玉壶春瓶,颜色透亮,质感温润细腻,光泽莹润,想来价值不菲,我轻轻的敲了敲,声音轻灵悦耳,我赞赏道“好东西。”

      又看见右面墙上挂的蓬莱客的秋日图,笔墨浓淡相宜,意境空寂超旷,不亏是天元排名前三的大画家。我只能感叹一句“这画我喜欢。”

      刚说完,就听到呻吟声,我转过头去,见方嬷嬷悠悠转醒。

      “王妃?”她装着有些懵懂的样子,好似刚刚睡醒,可是从我进来开始她的呼吸就一直不稳定,特别是我碰那对玉壶春瓶时,明显感觉她呼吸加速,而我说我喜欢这幅秋日春时,她的呼吸算得上是急促了。

      我虚伪的笑道“嬷嬷醒了?”

      她立马打算起来向我行礼,我自然要装一把善良“嬷嬷莫要起身,身体重要。我带了些补品,望嬷嬷身体早日好。”

      她神色晦暗不明,搞不懂我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能面上装着感激的模样“谢王妃关心。”

      我笑意淡淡“你是王爷的奶嬷嬷,这是你应该得的....”。后半句我没有说明,不应该得的一样也拿不走,拿了也得给我吐出来。

      她似乎是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有些惶恐,却不敢轻易回答。

      “嬷嬷可知周富贵夫妻二人的下场?”我突然发问。

      她突然垂下头,显然是有些害怕,紧张的回答道“老奴不知。”

      我笑意盈盈“今日右扶风说他俩谋杀了周有福,谋杀亲爹呀,是要被砍头的。”我的话轻飘飘的,却显得格外吓人。

      她把被子拽拽的死死的,眼神带了一丝狠毒“那是他俩活该。”

      我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缓缓出声“是吗?”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又强忍住镇定下。

      “今日右扶风还与我说,昨夜有人还去探视过他俩,看样子像是我王府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改明我还是唤右扶风过来帮我瞧瞧,免得留下祸患,你说,是不是嬷嬷?”

      她突然抬起头,惶恐不安,又想了想道“娘娘不必,是老奴昨日去探望了他俩,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也算他半个长辈,如今做了错事,老奴心中亦是很难过。”说着还抹起了泪。

      在我面前装可怜,卖弄感情,呵!

      “嬷嬷善心呀!”这个老不死的,心比那两夫妻还要黑吧。

      我装出一丝忧愁的模样“我记得他还有一双儿女,不知他俩死后,这对儿女怎么办?”

      她哭的越发厉害了,“真是作孽喔,安安骏骏还那么小,没个人照顾可怎么办呀。”

      我叹了一口气,像是妥协一般模样道“要不接来王府当个丫鬟,奴才吧,反正他们之前也是奴籍。”

      她倒是惊呆了,没想到我还有这样善心的操作。又立马拒绝道“他们如此坑害王妃,王妃却如此善心,真是菩萨在世,可是王妃不怕养虎为患吗?还是我这个老婆子领了他们去乡下吧,求王妃允许。”

      想走,可以,但是没那么容易。

      我点点头,表示允许,她神色突然有些明媚。

      “春儿,去外面给我烧壶热水,这茶都凉了。”我把身边的丫鬟打发出去,正真的谈话才开始。

      我站起来看着周围的家具,露处出了贪婪之色“好了,嬷嬷,没人了,我们也就别装了。”

      她有些警惕“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要我说明吗?”我与她对视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心虚的厉害,不敢与我对视,立马撇开眼“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我呵呵一笑,“嬷嬷,要是我跑去跟王富贵夫妇说我要把他那双孩子领到府里来,你说他会不会临时改口供?又或者我去提醒一下右扶风,周有福是在王府死后,你送去周富贵家的。”她昨日去牢中探监,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拿那双儿女要挟周富贵夫妇担下所有罪名。周有福定是她毒死的,而她和周富贵夫妇达成了某种协议,一个是为了为了稳住在王府的地位,而另一个则是钱财富贵罢了,世人都爱被欲望蒙蔽双眼,而干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

      她手脚慌乱的爬下床,跪在我面前哭喊道“都是老奴被猪油蒙了心,和您做对,您要什么老奴都可给你,求您留老奴一条贱命。”

      我后退了一步,缓声道“自然会留你一命的,你明日带着你应有的东西离去,就说你老了,想回乡下养养老。”

      她劫后余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多些王妃。”

      我低着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道“记住,不该你的,你一定不要拿走,不然后果你承担不起。”

      她跪在地上犹如一条狗,连连点头道“老奴明白。”

      事情处理好了,我也该走了,她突然问“王妃,奴才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周有福是被我毒死的?”明明那毒药是宫中秘药,不会让人从表面上看的出来是被毒死的。

      我听了一步,感叹道“感觉,因为我....”看的太多了。从几岁就开始伪装进入各种皇宫大院,深宅里的龌龊事都见过,比着离谱的多了去了。亲情,友情,爱情,欲望,利益,上位交错在一起,每一个人都那么孤单又寂寞,在痛苦中沉沦。

      我打开门,走出了这个阴郁的房间。

      我轻轻地来,正如我轻轻地走,我动动嘴皮子,留下一堆财产。哈哈哈,开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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