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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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喜忧参半地看着镜子里身穿毛绒绒的灰狗熊装的自己，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拿起放在洗漱台上的熊耳朵和狗熊面具，先后戴在了头上。
不可否认这样的装束的确与此时身陷困境的我匹配。我转了转脸部唯一露在外面的黑眼珠，颓丧地想着。
“呼……”深呼吸了几次，将心中的郁结散去，又在面具下尝试着咧了几次嘴。我心知，当服务生最重要的就是态度问题。
“晴空哥，我也穿好了。”阿让从单间里出来，一只手上还在摆弄着头顶上戴着的耳朵，另只手拿着还没有戴上的面具。
我从镜子里睄了一眼他，脑袋都懒得转向身后。“叫我Sky。”
“晴空哥放心，有人的时候我不会这样喊的。”
“我在这里只是Sky。”我很明确地回答他。
“哦。”他走上前，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很傻气地问我一句，“……Sky，你为啥来这上班？”
我白了他一眼，“我没钱呗。”
“呵呵。”他傻笑两声，“我想是因为什么考验呢！”
你见过哪家的娇娇宝贝来夜店做什么考验的？我叹气地看了他一眼，感觉我的头皮都是麻木木的。
“呼～加油！”整理了思绪，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鼓劲。我穿着狗熊装的样子本来就有点傻气，做起这个向上的经典动作也是呆呆笨笨的。
傻气虽傻气，但已将亲朋们会认出我来的概率降至最低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安全第一嘛！我安慰了下自己，准备面对艰巨的工作环境与未知任务。
“嗯。我也加油！”他在旁边多余的加上一句，又模仿了遍我刚刚做过的动作。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到房门前将门打开。探了半只头，东瞅西瞅地寻找彩姐的倩影，可是半天未果。我回头看了眼正对镜子戴面具的阿让，“阿让，彩姐人呢？”
“嗯？彩姐不在外边啊？”他一脸白痴像的回头看我。
“没有。”我自己都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好，你等等我啊。”他把脸上的面具戴好，边说边走到我刚刚换衣服的单间，将我的外套拿了出来。
“我们去哪找她？”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外套。
“我先带你去休息室，把衣服放那，一会咱俩再去找彩姐。”
我看着他走在前的身影，发自内心地感慨着：“这傻小子虽是有点傻里傻气但在细节上心比针细啊！不被评为新时代的新好男人真亏！”
“喏，就这儿。”
内部职员的休息室距离盥洗室不远，但是离工作大厅要绕几圈走廊。我把手上的衣服放在他给我指的柜子里，熟悉着周围的新环境。休息室装修的较为明亮，灯光是水蓝色的。
“彩姐那再绕个走廊就到。”他对我说，“等会呢——要问彩姐要个轻活干！”
“放心。”我一个养尊处优的米虫大少，哪里会积极地抢着脏活累活干呢！
我跟着他顺着走廊走到底，又拐了个弯，才算到了彩姐的房间。
“彩姐～”他先敲了下门，便把门推开了。
我随他身后进入房间。房间太过暗淡，配用的灯饰一律深紫与蓝黑色。从房间的角落传来那首我熟知却不知道名字的钢琴曲。
“彩姐？”我向房间内走了两步，轻轻喊着她的名字，确定她是否在房间。
“你们来了啊？”她一袭黑色衣裙从内室出来，声音明显地带着哭过后的沙哑。
“我们来是为了……”阿让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彩姐打断。
“阿让，成姐刚刚说了，你就跟着叶子。”
“那……Sky他……”
“成姐自有安排。”她顿了顿又说，“阿让，你先出去。我想和他谈谈。”
阿让不愿地看着她，又迅速递给旁边的我一个小心地眼色“可是……”
“有些事……”她依旧淡淡的口吻。
我看着阿让出门，听着他把门关上的响声，想起了他递给我的几个寓意不同的眼神，突然觉得我的处境真的很糟糕。成姐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用我了吧？我难道只有灰头土脸地回家认罪自首这唯一的一条路吗？不过，彩姐的话告知我不是如此。
“你是……黎晴空吗？”灯关太暗，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是。”想必成姐已将我的真实姓名告诉她了。这样的话，我回答是否也没有什么特别意义。
“呵呵……”她没有预兆地突地苦笑出声，嘴里时不时还蹦出几句不明不白的话，“你真傻……何必呢……”
“彩姐？”我试图拉回她的思绪。
“叫我迷彩。”她走进了几步，看着我说。
“什么名字无关紧要，我想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我回视她，口气也强硬下来。
“哦～”她一扫刚才的阴郁，微微一笑，“成姐的意思是，你去小原那里，陪陪别人喝喝酒。”
还没有那么糟。这是我的第一反映。
但我的第二反映就是——我去了的结果，就是不死也要剥去一层皮！
“我不去呢？”我闷头一笑。
“两个选择，第一——你离开。第二——去。”
“我选三。”我开玩笑地说。
她听了什么表示也没有，分明留下时间供我选择。
被女人吃点豆腐算什么！与那点儿豆腐相比，总比被大哥找到抽筋去骨强啊！我在心里前后思量。
“我选二。”可谁知道，嘴总是快与心。
她听后摇了摇头，说了一声‘好’。
我见她不再言语，正要离开，她的声音又起，“你去地下三层找小原，我已经告诉他了。”
“那我先出去了。”我不等她回答，转身便走。在我打开门把手前，她貌似对着我说的，“……还是……离开……”
模模糊糊的我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
门外阿让正等着我，看见我出来，慌忙上前询问，“彩姐，说什么了没？”
“有啊！”我看着他的那张傻脸，禁不住逗他说，“她说，‘阿让那小子太苯了，他带不好你，你别跟他混了，转跟我吧？’”
他听了先是愣了下，随后反映过来，“我找彩姐去！”
我拦着他欲急冲进去的身体。
“傻小子……”那一刻，我为他做出的举动感动。已经很久了……在那以后，我身边都缺少一个——在我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