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精灵草》唐崇

3、冥想盆

　　哈利躺在医疗翼想了很久，如果每个人都这么相信魔法部，那么单单靠自己的力量，哈利是如何也不能改变历史。至少也要得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帮助。由于哈利很晚才入睡，他直到接近中午才醒来，庞弗雷夫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哈利的伤势还没好，哈利感到饿极了，他可不想继续在医疗翼趴着，他恳求庞弗雷夫人给他做了一个全面检查并且保证自己以后不会那么鲁莽地去面对危险，又被庞弗雷夫人训了很久，哈利才得以从医疗翼离开。
　　哈利悄悄钻进礼堂，好在平时属于他的位置，格兰芬多的小伙伴还是为他空了出来，他突然出现在罗恩和赫敏中间，把两个正在小声谈论的小巫师吓了一跳。“噢，哈利！”赫敏怪罪地瞪着他。
　　罗恩说：“我们正在说偷偷带点吃的去医疗翼看你的事呢。”
　　哈利的出现也引起了不少格兰芬多的注意，他们看起来很兴奋，哈利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是在为我出院高兴吗？”
　　赫敏抿着嘴怪笑道：“哈利，你知道吗，昨天你救下马尔福，大家都在传你喜欢马尔福。”
　　哈利听到，往斯莱特林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闪闪发光的铂金贵族，德拉科似乎在偷偷观察哈利，一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就露出好像吞了一只鼻涕虫的神色迅速扭过头。哈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端起南瓜汁一饮而尽，说：“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要知道我和马尔福一到三年级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这正是人们所喜爱的相爱相杀的戏码。”赫敏毫不在意地说道。哈利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的玩笑态度。
　　哈利的左右肩突然有两颗脑袋搁上来，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地在哈利的耳边说着：“我们的救世主男孩——爱上了斯莱特林的王子——德拉科·马尔福——噢——是的，一个马尔福——”
　　罗恩承受不住一般地制止了他的双胞胎哥哥们，“别这样。”
　　哈利不可置信地看着罗恩：“罗恩，你不会相信了吧。”
　　罗恩涨红了脸，说：“我当然没有，我只是听着都觉得难受。”
　　哈利说：“那我保证，这不会成为事实的。”
　　上完下午的课，哈利坐在礼堂慢吞吞地吃东西，赫敏奇怪地看着哈利说：“哈利，你忘了晚上六点的魔药学补课吗？”
　　“噢，梅林，谁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只有十分钟了，看来你得迟到了。”赫敏担忧地说。
　　哈利迅速抓起面包向地窖跑去。他气喘吁吁地在地窖门口停下，刚准备敲门，门自动开了，斯内普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拎进地窖，恶狠狠地看着他，说：“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不守时。”
　　“我很抱歉，斯内普教授。”哈利说道，“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斯内普带有怀疑、嘲讽意味地看着他，说：“很好。那么请你先把你的晚餐解决。”斯内普见哈利干巴巴地啃面包，叫来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给哈利送来了一杯温牛奶。
　　“谢谢。”哈利口齿不清地说道。
　　斯内普厌恶地撇了撇嘴角：“看来我一点儿也不能指望一个格兰芬多能注重礼仪。”
　　哈利：“……”
　　在安静、尴尬的氛围下，哈利总算解决了他的晚饭。他开口道：“是这样的，先生，我其实是从未来来的，我想学习守护神咒只不过是因为我知道我开学会在火车上遇到摄魂怪，我不想那么狼狈才……如果有人问起我为什么会这么高深的魔法，我可以说是你教导的，不至于惹人怀疑。”
　　哈利不敢抬头看斯内普的神色，低着头语速飞快地说着：“我可以说的是我们最终战胜了伏地魔，但是邓布利多教授死了，卢平……教授死了，你也死了。至于我为什么会回到现在，是因为我得到了精灵的帮助，你知道的，精灵的魔法有着巫师也没办法了解到的神奇。我现在需要你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帮助。当年害死我父母的人不是小天狼星，而是小矮星彼得——他是一个未注册的阿尼马格斯，罗恩的宠物老鼠，斑斑，他一直活着。”
　　斯内普紧盯着哈利，圆滑地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知道你一直保护我其实是因为深深爱着我的母亲，莉莉。我还知道——”斯内普没让哈利接住说下去，打断了哈利，哈利看着斯内普变得空洞的眼神，知道他在清空自己的大脑，哈利平静地说道，“我可以接受吐真剂以及摄魂取念，但是在这之前，我希望邓布利多教授也能在场，我不希望这样的事进行两遍。”
　　斯内普召唤了守护神带了个口信给邓布利多，紧接着拽着哈利抓起一把飞路粉：“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已经接到了斯内普的口信，但是完全没有准备的时间，他看起来正在进行晚餐。他的桌前摆着刷了好几层奶油的蛋糕，绑在胸前的餐巾都没来得及摘下来，他只来得及擦干净嘴巴，斯内普和哈利就从壁橱出来了。邓布利多说：“我的孩子们，是什么让你们急切地等不及一个老人享受他的晚餐？”
　　“我们的救世主男孩，声称他是从未来来的，并且愿意接受吐真剂和摄魂取念来取得我们的信任。”斯内普圆滑地说道。
　　邓布利多不可置信地看着哈利。哈利点点头，狡黠地说：“是的，不过我想既然这里有冥想盆，我更愿意通过冥想盆来展示我的记忆。”
　　邓布利多取出冥想盆让哈利把抽离出的记忆放在里面。
　　一直到凌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才从哈利的记忆中出来，哈利已经靠在软垫上睡着了。邓布利多示意斯内普不要吵醒哈利，哈利却听见动静自己醒过来。斯内普露出颇有意味的神色，邓布利多依旧是平常神态。哈利偷偷观察着，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目睹了自身的死亡之后，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邓布利多说：“你做的很好，我很抱歉，哈利。”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但是我们这一次能做得更好不是吗。我想至少你能光明正大地得到一个教父了。”
　　哈利咧开嘴笑得很开心。
　　邓布利多突然严肃地说道：“这一次我们能更早地了解到魂器，我想这对我们的行动起了很大的帮助。”
　　哈利担忧地说：“教授，回魂石戒指。”
　　“人不会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犯第二次错误，不是吗。”
　　“教授，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你摧毁了任何一件魂器，都请不要瞒着我，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了，我有能力承担一个成年人可以承担起的责任。”
　　斯内普在一旁冷笑了一声：“明天的魔药课上，我倒想领教领教成年救世主的魔药水平如何。”
　　哈利羞愧地低下头：“我……”
　　邓布利多笑道：“我会的，哈利。你该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上课了。”
　　哈利愤愤不平地想，斯内普为什么总是揪住自己的短板不放，我又没有嘲笑过他魁地奇打的不好。想到这里，哈利心里稍微得到了安慰。他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前被斯内普叫住。
　　“每周三，魔药学补习，真正的。为你守护神咒的借口。”
　　哈利刚刚得到的自我安慰瞬间瓦解，真正的魔药补习，这可真是噩梦。

　　哈利感觉他只休息了一分钟就被罗恩叫起来。
　　“噢！哈利！”罗恩惊讶地说，“你一晚上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哈利无精打采地说：“我在斯内普教授那里学习守护神咒，出了一点事故，就被带到邓布利多教授那里。”
　　“噢，梅林，一定是斯内普故意造成的事故。”罗恩认命地说，“好吧，教授。我不该胡说八道。我是说，为什么你变得如此‘赫敏’。那可是斯内普！”
　　“相信我罗恩，斯内普教授绝对是一个好人，他只不过是对我有点儿偏见，但是不会伤害我的。”
　　罗恩嘟囔着：“谁知道呢。而且，你确定那是一——点儿偏见。”
　　哈利耸耸肩，不可置否，那确实不只是一点儿偏见。
　　在魔药学的课上，斯内普充分地诠释出他对哈利不只是一点儿偏见，在这一节课上，他就扣了格兰芬多一百分，其中八十分是从哈利身上扣的。哈利睡眠不足，听着斯内普低沉的嗓音，竟然靠着墙睡着了。斯内普一怒之下，直接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并且把原本准备学的缩身药水换成了生死水，这让复习好缩身药水的哈利措手不及。哈利庆幸着他对生死水的了解，战后他经常需要这剂魔药才能睡一个好觉。尽管如此，在斯内普的注视下，他还是紧张地多搅拌了一圈，使得药剂的颜色稍微变深。斯内普满意地卷起唇角：“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上课走神。”
　　成功扣到哈利分的斯内普去斯莱特林转了一圈，因为德拉科完美的制作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哈利向德拉科看去，自从他在神奇生物课上救了德拉科，就没有再听过来自德拉科的冷嘲热讽。德拉科在接触到哈利的目光时，乖巧的神色瞬时消退，他露出哈利熟悉的冷笑，“愚蠢的格兰芬多。”
　　哈利长舒一口气，他竟然有些怀念德拉科的针锋相对。要是德拉科真以为哈利救了他是因为喜欢，这可真够惊悚的。然而哈利此时露出的神色，更是惹恼了德拉科。德拉科在哈利上台交作业的时候“不小心”伸出脚绊倒了哈利，哈利的药剂就差几毫米摔在地上，哈利给药剂施了一个完美的漂浮咒，自己却重重地摔在地上。
　　“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扰乱课堂。格兰芬多再扣十分，因为鲁莽。”
　　罗恩气愤地把哈利扶起来，赫敏也立刻围上来关心哈利。二人十分默契，狠狠地甩了德拉科一个嫌恶的眼神。
　　哈利安慰他两个朋友，说：“我没事。”
　　德拉科恶狠狠地说：“波特，听着，我并不欠你什么。如果不是你替我挡了一下，你们的伙伴海格就不能继续在霍格沃茨任教了。不要对我露出‘圣人波特’的表情。”德拉科觉得自己傻透了，他竟然会以为哈利是不想自己受伤才救他，如果不是教父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他差点儿就要以为一个波特想要和马尔福做朋友。
　　哈利毫不在意，罗恩却被惹恼：“哈利救了你，你不说一句感激的话，还恩将仇报！”
　　德拉科倔犟地说：“我可没求着‘圣人波特’救我，他被抓伤那完全是愚蠢的大块头和他自作多情的‘圣人’精神造成的。”
　　哈利说：“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吗，马尔福。”他的话中听不出询问的语气，反而是咄咄逼人的质疑。
　　斯内普透过他油腻腻的头发嫌恶地看着哈利，说：“格兰芬多扣十分，因为堵塞道路。并且——一个星期的禁闭。”
　　哈利才发现因为他和德拉科的对峙，整个教室的人都没法出门。
　　“抱歉，教授。”哈利把生死水上交，毫无意外地得到了一个“A”，尽管他只是在搅拌上出了一丁点的差错。
　　经历过魔药课的沮丧，哈利更加地期待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哈利坏心眼地想，很快就能看到斯内普的笑话，这很有趣不是吗。
　　用晚餐的时候，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都在讨论变成女装的斯内普教授，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整个霍格沃茨，只有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没有被这个恶作剧逗乐。哈利为斯莱特林的反应笑得正开心，一只猫头鹰飞向他，他展开信件，脸色变得很糟糕。
　　“一星期的禁闭在斯内普教授那里进行。天知道他要怎么折磨我。”哈利苦恼地说。
　　罗恩和赫敏给了哈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对于斯内普的禁闭，哈利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到那一天真正到来，哈利紧张地提前半小时来到地窖。
　　哈利在门口徘徊，蛇形把手不耐烦地催促：“就算我是门把手，也会被你转晕的！”
　　哈利吓了一跳，惊奇地说：“抱歉，请问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眼前的门把手突然被移开。“波特先生。”哈利弯着腰抬头看去，只看得到斯内普的鼻子，他似乎能看到斯内普从鼻子里冒出两团怒火。“如果你还记得你是来关禁闭的，就不要在我的门口‘嘶嘶’叫。”
　　哈利猛然直起身，重心不稳地向前扑去，本能地伸出手想扶住眼前“这堵墙”。他在心里低声咒骂，来不及制止自己的本能，稳住身之后发现自己的手被斯内普握住了。他是……伸出手扶了自己一把？哈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等回过神，斯内普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向屋内走去。
　　“波特，这是你今晚的任务。”
　　一大堆蛇皮草摆在哈利面前。这种草药摸起来就像蛇皮一样恶心，更恶心的是，如果不注意，被处理断的“蛇皮”是不能用来制作魔药的。哈利带上手套，刚拿起一株蛇皮草。斯内普看过来：“不要带手套。”
　　“为什么！”
　　斯内普没有解释，冷笑了一声。
　　哈利：“……”他承认他的魔药学学的不好，处理魔药的方式也一窍不通。但是，天知道斯内普是不是在折磨他。
　　皮肤接触到蛇皮草的时候，哈利整个手臂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只能强忍着恶心处理着。
　　连着好几天哈利都被要求处理蛇皮草，他已经习惯了蛇皮草的油腻，以及，每天斯内普对着他处理断的“蛇皮”的冷嘲热讽。哈利庆幸的是，如果周三也要关禁闭，那么魔药补习一定不用上。他宁愿一个人处理草药。像平时那样就好了。他处理魔药的时候斯内普总是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熬制魔药，好像魔法世界倒塌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制作魔药。斯内普处理魔药的手法很优雅，他一丝不苟的盯着坩埚，和哈利、罗恩完全不一样，甚至连热爱学习的赫敏也做不到他诚恳的程度。
　　“哈利？”赫敏担忧地说，“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
　　“是的。噢，不，我没有，我在听。”
　　罗恩说：“我们刚刚说了什么？”
　　“特里劳妮教授？”哈利说，“是的，她的课确实很离谱。”
　　“噢，哈利，那是一个小时前的话题了！”赫敏咆哮道，“我是说，你的守护神咒学得怎么样了！”
　　“守护神咒？”哈利茫然了一小会，回过神，“噢，我还没有掌握。”他灵光一现，“我最近练习守护神咒太累了，抱歉。”
　　赫敏无奈地递给他一杯牛奶：“你需要好好休息。”
　　“是的。”哈利说，“谢谢。”哈利松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朋友们身上，但是一想到晚上的禁闭，他就忍不住想到斯内普。哈利想，等禁闭结束就好，他太紧张了，要和斯内普友好相处，梅林的蛇皮草。

　　哈利到地窖的时候，斯内普还在吃晚餐。哈利以为他想让自己先去处理草药，却看到平时放蛇皮草的桌面上整整齐齐放着一套熬制魔药的工具。哈利疑惑道：“教授？”
　　“魔药补习，我以为你不会忘。”斯内普头也不抬地说。他正在给面包抹上黄油，油腻腻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脸。
　　哈利觉得很新奇，他以为斯内普会喜欢吃干巴巴的面包。他说：“可是今天不是禁闭吗？”
　　“推迟。”斯内普说，“桌上有本书，翻到196页，狼毒/药剂。”
　　“狼毒/药剂？这对我来说太难了，先生。”
　　“那就学会它。”斯内普卷起唇角，假笑道。
　　哈利见鬼地听出了斯内普鼓励的意味，天都知道他只是在为难自己。
　　哈利翻开书一眼就看见了配制狼毒/药剂必备的蛇皮草。兰花根，姜根，圣甲虫，拉丁鱼的眼睛，苔原狼牙，鸠鸟喙……哈利念着魔药材料，突然停顿下来，说：“教授，这些，很多我都没有接触过。”
　　斯内普让家养小精灵收拾好餐桌，走向橱柜拿了很多魔药材料。他一一摆在桌上，一面说着材料的名称和处理要求。介绍完之后，他看向哈利：“重复一遍。”
　　哈利恍若刚睡醒一般，“啊”了一声，说道：“抱歉，教授，我……”
　　“告诉我，波特，是什么东西堵住了你的耳朵，还是说有东西渗透进你的脑子。难道你还指望我一个一个示范给你看？啧。”斯内普嫌恶地皱起半边脸。他拿起蛇皮草，用小刀在顺着“蛇皮”割开，轻易地把“蛇皮”从蛇皮草上取下。哈利看的目瞪口呆，一是为斯内普处理蛇皮草的手法，一是为他看着自己笨拙又小心的做了几天都不告诉自己更好的方法。
　　等哈利跟着他处理完蛇皮草，斯内普拿起圣甲虫放在铜杯里用铜棒碾碎。“这个我会。”哈利说。
　　“我想这么简单的事，隆巴顿都不会做错。我们已经成年的救世主不需要向我炫耀这一点。”斯内普冷淡地说。他看见哈利还愣在一旁，“既然你会的话，你还在等什么？”
　　哈利：“……”
　　哈利精神恍惚的从地窖回到宿舍。罗恩正在整理他收集的巧克力蛙卡片，见状立马凑上前关心道：“哈利，你看起来很糟糕。是不是斯内普教授又为难你了？”
　　“我想我现在能体会隆巴顿对斯内普教授的恐惧了。”哈利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说实话，我宁愿和伏地魔打个几百回合，也不想再去地窖。”
　　罗恩打了个冷颤，说：“哈利，你在开玩笑对吧。”他回到被窝里继续整理他的卡片，哈利则翻出初级魔药学的课本开始看。罗恩抬头看了一眼哈利，满眼不可置信。第二天一大早，罗恩就把哈利的怪状和赫敏分享。赫敏当然不会认为哈利被斯内普施了夺魂咒，她昂起头，毫不在意地说：“或许是斯内普教授给哈利喝了迷情剂。”
　　罗恩：“……”
　　上完魔药学课，看到哈利认真熬制魔药的模样，罗恩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赫敏，早上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作者有话说

　　想想斯内普给哈利下迷情剂就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