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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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斑一开始还因为诡异的自尊心，表示自己没事甚至还可以砍两个千手，拒绝族人扶着他回去。直到趴了一会儿的泉奈附身的巨龙毫不犹豫的直接叼着他空运了回去——没事你个大头鬼！给我回族地检查！！
感知到冰霜幽灵巨龙进入了不会被送回亡灵界的范围，泉奈才退出了附身，一退出，反馈过来的伤势甚至让她听到了自己骨骼脱臼的脆响！
“族长大人！”
看到泉奈从椅子上摔下来的真衣和火核连忙冲过来扶起泉奈:“需要医疗人员吗？”
泉奈摆摆手:“火核，你现在马上叫五长老去族地入口接我哥，他和我的龙在一起，让他马上给我哥做个身体检查，常规的就可以了，我马上过去。真衣，你送我去医疗所。”
“我骨头脱臼得差不多了，现在动不了！”
被巨龙叼了半路的斑一下地就被风风火火冲出来的五长老给拖进了研究所，被折腾到现在的斑脸都黑了，然而天大地大研究最大的研究员们才不管那么多呢，一个个的都跟个写轮眼瞎了似的完全忽略他们的副族长大人漆黑的脸色，兴奋的把各种稀奇古怪的仪器往斑身上挂。
各种治疗的药草和医疗忍术不要钱似的往斑眼睛上抹，闭着眼睛的斑还能感觉到有族人正在帮他按摩眼睛附近的经脉，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族人的关心，但是短暂的失去视力的感觉也让斑异常的烦躁。
不知道哪个治疗手段起了效果，又或许只是休息了一会儿的自然恢复，斑终于感觉眼球不再那么灼烧一般的疼痛了，他勉强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脖子上缠着绷带的泉奈推门进来。
在隔壁的医疗所把脱臼的骨头接完了的泉奈甩掉了医生就跑了过来:“检查做完了吗？”
“做完了。”立即有一个研究员递上一份资料:“副族长大人除了擦伤并没有别的伤势，查克拉量充盈，目前的数据都显示非常健康。关于眼睛的问题可能需要进一步检查。”
“排除了常见的血继病？”
“是的，目前只能怀疑是新的写轮眼的副作用了。”
“好的。”泉奈扫了两眼资料，点点头，随手指了个人:“你……”
“族长大人，我叫零！宇智波零！”看到泉奈指着自己，这位新来的研究员不免有些兴奋。
然而泉奈并不想知道他叫什么，点点头道:“零是吧，你跟我走，其他人继续该干嘛干嘛——出战的族人马上要回来了，想要第一手资料的赶紧准备起来。”
完全不觉得自己把参战人员卖了有什么不对，交代完的泉奈向斑伸出手:“哥，现在看得见吗？——说实话，我现在是医生，需要最准确的情报。”
因为疼痛而只能勉强睁开眼的斑皱了皱眉头，还是回答道:“看得见，但是眼睛睁不开。”
“那我扶着你，睁不开就别勉强，眼睛对宇智波很关键的。”泉奈这么说着，伸手拉起斑:“新的写轮眼副作用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不再勉强的斑闭上眼睛，完全的黑暗让他有些不习惯的被泉奈牵着来到隔壁泉奈的私人研究室:“毕竟一下子就是这么强大的力量，与之相对的，付出的应该就更多。”
“我可不希望这是一个消耗型的血继。”泉奈这么说着，扶着斑在她的实验台上坐下，顺手塞给零一个本子:“医疗记录，写。”
“是！”
而这个时候，五长老突然推门进来:“泉奈，你果然在这里。”
“干什么？”正在拉过一个链接着实验台的机械臂的泉奈抬起头，然后把目光落到五长老手里的文件上:“这是什么？”
“这是……”似乎总算想起来这里还有个斑，还是作为病人（研究对象）的五长老生生的改口:“常规检查。”
“……？”一脸狐疑的结果五长老递过来的纸张，泉奈扫了两眼，顿时觉得比自己的想法详细多了，于是点点头:““常规检查”是吧，就按这个弄吧！”
斑:“……”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听起来起码三张纸的玩意儿会是“常规检查”！他现在是看不见，但他没聋也没傻！！
用了一堆仪器加上听都没听过的忍术折腾了整整三个小时，连斑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的，他的眼睛就除了有些涨涩以外完全没问题了——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啥，因为他既听不懂泉奈和五长老在讲些什么，又一点都搞不清这塞满半个房间的往他身上挂的仪器到底是什么鬼。
房间里到处都是刚刚从封印卷轴里拿出来的仪器，墙壁上也挂满了封印卷轴，而泉奈和五长老正一人一个奇怪仪器的对着一双写轮眼的标本嘀嘀咕咕写写画画。背景是埋头奋笔疾书要把泉奈和五长老说过的所有话全都记录下来的零。
……虽然知道这双眼睛是来自自愿捐献的族人的，但是还是让斑觉得自己特么下一秒就要被挖眼摆上实验台了！
……自己的妹妹好像觉醒了什么非常大不了的属性了？！！
“……也就是说在写轮眼的基础上，一共扩展增加了这么多的经脉，眼球中的魔纹表面上也增加了这么多，不知道内在和写轮眼有何区别……”
总算把经脉和表面上的魔纹整理出来了的泉奈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显微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五长老摊摊手:“刚刚得出的结论，过于庞大的能量腐蚀了经脉，甚至有污染魔纹的倾向外，我什么都没得出来——我也才刚刚接触过这个东西，能知道些什么。”
“阴之力。”斑忽然说话了，虽然他没听懂魔纹是什么东西，但是这双写轮眼毕竟长在他眼眶里，他对其有更直观的认识:“阴之力的侵蚀吗？”
“对，阴之力。”泉奈瞄了一眼零，确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记下来之后，道:“阴之力的话……黑暗或者亡灵……”
所谓的阴之力，按林泉那边的话就是黑暗之力，也就是可以理解为整个阴之力旺盛的宇智波完全就是一个黑暗系法师的天堂，而亡灵系，在魔法谱里其实算是黑暗系的变种。
相传最强大的黑暗系法师，他的血液流淌过的地方甚至十年内寸草不生。泉奈并不清楚这个传说的真实性，但是事实上，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的血液已经能直接给敌人带来剧毒和腐蚀。
黑暗系的特色，毁灭和侵略。
“黑暗可以带来腐蚀……但是为何会腐蚀自身呢……”
魔法对身体的改造是全身的，林泉的血液虽然剧毒，但是她除了血液，肌肉、骨骼、神经乃至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剧毒和腐蚀性的亡灵之力，自然无所谓伤害。
……那么……
“……瞳力携带的黑暗力量超过了经脉本身的黑暗力量，强者对于弱者自然有侵蚀。那么只要增强经脉的黑暗之力……”
……就像她的血液，对于普通的亡灵法师仍旧有伤害一样。
“如果是这个思路的话……”
看着泉奈居然硬生生的相出了解决的思路，五长老不由的大喜:“怎么样？说说看！”
“我想我首先得做个实验……”
泉奈的这个实验一口气做了三天三夜，期间她的研究室几乎被研究所的研究员塞满了，所有的研究员都陪着她几近不吃不睡的亢奋了整整三天，即使如此，整个研究所也井井有条的，除了偶尔的讨论声，没有人舍得发出半点声音打扰这个历史性的实验——他们觉得，现在他们的每一个数据，都将被载入史册！
拿着试验资料的泉奈双眼下是厚厚的青紫色眼袋，仍旧带着疲惫到一定程度后反而带来的亢奋:“还是不行吗？”
“不行。”拿着本子站在一个泡着一颗写轮眼标本的培养皿前的研究员看起来也没比泉奈好多少，他已经在这个培养皿旁整整做了三天的实验了，无论这几天大家提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都试过了，也没能阻止泉奈特地往里面添加的浓郁亡灵之力对眼球的腐蚀。
……果然还是不行吗……这个世界没有魔法植物和魔兽，自然就缺少了很多的魔法材料，她在另一个世界里用来淬炼身体，来使得身体的魔法力量更加浓厚的方法，在这个世界几乎都行不通。
……真的没有什么替代材料吗？有什么使阴之力浓厚的东西……
眼见着这颗眼球就要报废了，泉奈叹了口气，明白这次估计是不太可能研究出什么了:
“就这样吧，没有什么主意了吧？”
研究员们纷纷摇头，这些天里他们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试过，甚至连用另一颗写轮眼增强这颗写轮眼都试过了，为此还报废了一颗写轮眼标本，虽然稍稍的阻止了一下侵蚀速度，但是最终腐蚀还是继续了。
好赖找出了一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用写轮眼的提取物减缓阴之力的腐蚀，这个课题应该可以继续研究……
泉奈揉了揉过度疲劳而钝钝发痛的太阳穴，下了逐客令:“就这样吧，大家都累坏了，回去休息吧。”
冲回家倒头就睡的泉奈一口气睡了十多个小时，直到被生生饿醒才脑袋晕乎乎的从房间里爬出来。
“醒了？”也不知道等了泉奈多久的斑看到泉奈总算出来了，松了口气:“我做了点粥，去吃点吧。”
“……哦。”刚刚醒来所以晕乎乎的泉奈被斑牵着走，一头本来就炸的长发因为睡觉显得更加凌乱，此刻她脸上还带着熟睡的红晕，粉扑扑的脸上带着茫然的表情。
不知道是哪一点戳中了斑的笑点，他忍不住轻轻的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乱发，感觉到自己这几天纷乱的情绪正在慢慢平复。
完全不知道斑为啥笑，有些低血糖的泉奈现在更加迷糊了，也跟着露出一个笑容。配着她茫然的表情，看起来……真是傻透了。
心情一下子变好的斑有些可惜的放下顺利的把泉奈的头发揉得更乱的手，感叹一下这么可爱的妹妹真是难得一见，好像不知不觉泉奈就已经这么大了，别的小姑娘这个年纪貌似都要嫁人了，泉奈也不知道有没有喜欢的人……
瞬间把族里年纪差不多的男性全部过了一遍，所有人都被斑在心里从头嫌弃到脚，即使是算得上青年才俊的火核，在他心中也打上了“让他一只手都打不过自己的弱鸡”的标签，料想泉奈也看不上这样的弱鸡。
……话说斑你拿自己做参考的话，你妹妹真的会嫁不出去的唉！
完全没考虑到以上这点的斑不知为啥心情突然变好了，坐在饭桌前撑着头看着泉奈狼吞虎咽的吃相，觉得自家妹妹怎么看怎么顺眼。
不经意间又看到泉奈脖颈后露出的疤痕，这道因为尖叫女妖被杀死而留下的伤口，经过这几天的时间终于结疤，他不由的又想起泉奈腹部的两道狰狞的疤痕，这是她曾经两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的象征，并且将要永远的在她身上留下来直到生命的终点……
……女孩子的话，应该很爱惜自己外貌的吧……
他忽然的想起仅有的几次保护贵族的任务，那些贵族的少女们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担心留下疤痕，一天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保养。洁白细腻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双手白净修长，画着精致的妆容，带着好看的首饰，穿着华丽的十二单衣，真的很漂亮。
但是他的妹妹却不得不整日的在日晒风吹中奔波，原本应该是十三岁少女细嫩的皮肤，此刻已经是粗糙并且带着晒出来的浅黄，她的手上布满粗糙的硬茧和交错的疤痕——那是无数次的战斗留下的，因为反反复复的交错的伤口而永远留下的疤痕。她也从来没有画过妆，简单的房间里甚至只有几身普通居家服以及战斗轻甲，连一件漂亮的衣服都没有。一根系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储魔红宝石的红色绳子挂在手腕处，居然已经是她身上唯一的装饰。
假如不是出身在宇智波，而是出身在某个贵族世家的话，他的妹妹此刻一定正在对着镜子梳着一头的秀发——不是现在这样的，泛着作息不规律和日晒风吹的分叉和焦黄的头发，应该是乌黑发亮就像丝绸一样的秀发——然后给自己画上精致的妆容，化完妆，会有下人给她送来美味的佳肴，而不是在这里幸幸苦苦的忙碌了三天三夜，也只能喝点普通的粥食。
她或许最苦恼的也就是脸上长了一颗痘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要呕心沥血的用瘦小的肩膀扛起整个家族。她或许需要努力思考的只是该如何写一首好诗，如何弹一首好曲，而不是想着如何才能在这个战场上生存下去，或者是如何才能带着族人不是像一条狗一样随随便便的死在哪个角落里。
……如果不是出身在宇智波，不是一个忍者，她本不用这样……
……她本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十三岁少女一样——虽然他也不是很懂普通的十三岁少女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应该是这样的——无忧无虑。
他忍不住凑近了一些，这样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少女纤长的睫毛，他记得泉奈偶然间嘀咕过什么睫毛最完美的时候应该是十三岁，以后就要开始少了。那么，她还正好是这个最完美的时候呢。
怎么说呢，虽然五官也很精致，但是泉奈并不算太漂亮——一直在外面奔波，作息不规律，总是受伤满身疤痕，有着紧致的肌肉以至于破坏了女性特有的腰身的女忍者，怎么可能和养尊处优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容貌和身材的大小姐们相比呢——但是，他就是觉得比谁都顺眼。
忍不住伸手遮住泉奈脖颈后的疤痕——除了这道疤，它真的相当的碍眼。
这个动作终于让泉奈从埋头喝粥中抬起头来，她疑惑的看着对着她后颈的疤痕一脸苦大深仇的样子的斑，道:“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并不想提及自己的万般思绪的斑随口的找了个话题:
“千手扉间还没死。”
……自己在说点什么呀！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有些懊悔的斑果然看到泉奈一个手抖，看起来想掀桌子，然后最后还是把手放回了碗旁，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看起来总算是好受点:“那个白毛还没死？”
……千手扉间！自己果然和这个人犯冲！！
抬眼看到斑懊恼的眼神，泉奈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安慰道:“好吧，没死就没死吧，我们迟早有一天会干掉他的！——哥哥我跟你将，扉间这小子脑子太好使了，绝对要除掉他！不然迟早被他坑死！”
说完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幸好千手扉间的脑子不是长在千手柱间身上，不然千手柱间的实力加上千手扉间的脑子，那就只好……”
见泉奈不说了，斑忍不住问道:“只好怎样？”
他也想知道遇到一个智和力并存的敌人，他永远都有稀奇古怪点子的妹妹会怎么处理。
“那我就只好……”泉奈想了想，吐了吐舌头:“我有啥办法啊，只好牺牲一下色相勾引一下敌方首领了喽。就是不知道他好不好“敌方首领忍辱负重勾引自己，只为保全家族”这么重的口味……”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的被斑一把按倒在地上，双眼对上斑忽然旋转而出的三勾玉。
“……哥哥？”
斑只是看着她，泉奈的眼睛就在他的眼睛下几厘米的距离，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倒映在泉奈瞳孔中的自己的脸。
他抿了抿唇，最终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我发誓。”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