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繁辰》北巷浊酒

10、第 10 章

　　超市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然而梓玄依旧一肚子火。
　　“妈咪，我要抱...”锦瑟撒娇求抱
　　“锦宝乖，妈咪没力气了，锦宝自己走好不好...”韵柠蹲下来看着她
　　“不好，不好...”锦瑟扑在韵柠身上
　　“锦宝...”韵柠没站稳险些滑倒
　　“抱抱...”锦瑟趴在韵柠身上
　　“锦宝过来，爹地抱你...”梓玄走过来替韵柠解围
　　“不要，我要妈咪抱...”锦瑟不松手
　　“你妈咪不抱你，要么爹地抱，要么自己走...”梓玄把韵柠扶起来
　　“我就要妈咪抱...”锦瑟坐在地上哭闹
　　“我们走了，你自己坐在这儿吧...”梓玄拉着韵柠往前走
　　“阿玄...”韵柠有点心疼，回头看了锦瑟一眼
　　“我今天就要给她治治这个毛病...你先走...”梓玄自己走回来
　　“呜呜呜...”锦瑟看见梓玄回来了，闹得更凶了
　　“站起来...”梓玄站在她旁边
　　“呜呜呜...妈咪...”锦瑟捂着眼睛坐在地上哭
　　“我数三下，你给我站起来...”锦瑟捂着眼睛哭
　　“三...二...”梓玄怒火中烧
　　“呜呜呜...”知道梓玄生气了，锦瑟更怕了
　　“一...”梓玄的语气不夹杂一丝温度
　　见锦瑟还不起来，梓玄一把把她拉进旁边的一家酒店。
　　“呜呜呜...我要妈咪，我要妈咪...”锦瑟很害怕很害怕
　　迅速开好房，抱着她开房门进去。
　　“站好了！”梓玄把她放到床上，让她站好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锦瑟的眼泪弄湿了梓玄的前胸
　　“现在没有妈咪，你告诉我，你知道错了嘛？”梓玄抓着她的胳膊
　　“呜呜呜...”锦瑟低着头，掉着眼泪
　　“那你要是不知道哪里错了，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梓玄松开她的胳膊
　　“呜呜呜...”锦瑟往他身上靠
　　“爹地先走了，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
　　“爹地别走，别走...”锦瑟往床边爬
　　“知道错了嘛？”梓玄把她抱起来放在地上，生怕自己走了她从床上摔下来
　　“呜呜呜...”锦瑟搂着梓玄的胳膊
　　“自己在这里待会儿，爹地先走了...”梓玄往门外走
　　“爹地...爹地...”锦瑟紧跟着梓玄的脚步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只留下锦瑟在房间
　　走之前梓玄拿走了房卡只为下次开门方便，却忘记了没有房卡，房间里的电只能坚持三分钟。
　　“爹地...呜呜呜...爹地...”锦瑟在里面拍门
　　梓玄站在门口，一步也没有走远。
　　“呜呜呜...爹地，要抱...”锦瑟用力拍着门
　　梓玄心里在滴血，却又想治治她任性的毛病。
　　“爹地，锦宝听话，听话...呜呜呜...”锦瑟声音嘶哑
　　“啊”的一声尖叫，房间的灯瞬时间灭掉，房间迅速变黑。
　　“呜呜呜...怕，锦宝怕...爹地，爹地...”锦瑟缩在门后
　　梓玄听着声音不对，赶紧打开门。
　　“呜呜呜...”锦瑟抱紧自己，缩成一团
　　“锦宝？你在哪...”梓玄赶紧插上房卡，房间变亮
　　“呜呜呜...爹地...爹地...”锦瑟大哭
　　“锦宝没事了，没事了...”梓玄一回头看见锦瑟在门口哭，赶紧抱在身上
　　“呜呜呜...怕，锦宝怕...”锦瑟看见抱着的人是梓玄，死死的抱住
　　“爹地在，不怕，不怕...”梓玄摸了摸锦瑟的额头上全都是汗
　　“呜呜呜...黑...有坏人...呜呜呜...”锦瑟抱紧梓玄的手
　　“锦宝乖，没坏人，没坏人，爹地在不怕，不怕...”梓玄低声哄着她
　　“呜呜呜...妈咪，妈咪...我要妈咪...”锦瑟全身颤抖
　　“好，要妈咪，不哭了，不哭了...”梓玄看着她，一脸心疼
　　梓玄给韵柠打了一通电话，接到电话的韵柠，迅速到了酒店。
　　“叮咚...叮咚...”
　　“锦宝，门响了，你妈咪回来了，不哭了，不哭了...”梓玄抱着她去开门
　　“呜呜呜...妈咪...妈咪...”锦瑟往韵柠身上扑
　　“锦宝...”韵柠见锦瑟哭成这样，心疼极了
　　“妈咪妈咪...”锦瑟扑到韵柠身上
　　“乖...”韵柠抱着她，一模后背全都是汗
　　“呜呜呜...”锦瑟靠在韵柠身上
　　“阿玄...”韵柠看着梓玄
　　“怎么了？”梓玄从梓玄手里接过锦瑟
　　“锦宝身上出了很多汗...她不会有事吧...”韵柠有些害怕
　　“没事，别担心...”
　　“你刚刚怎么她了，锦宝全身都在抖，我不该相信你的...”韵柠噘着嘴
　　“相信我，没事的，你抱着锦宝先回房间洗个澡...”梓玄去洗手间放水
　　“能行嘛...”韵柠一脸怀疑，把锦瑟抱在身上
　　韵柠带着锦瑟往洗手间走。
　　“锦宝乖，妈咪给你洗个澡...乖...”
　　“不洗，不洗...不要洗澡...”
　　“锦宝乖...”韵柠把她抱在身上哄着
　　“不洗，不洗...”锦瑟紧紧抱着韵柠
　　“阿玄...”韵柠隔着门叫了梓玄一声
　　梓玄打开门，从门口进来。
　　“锦宝，你乖乖洗澡，洗完了，爹地给你拿糖吃...”梓玄看着她
　　“呜呜呜...不要洗澡...”锦瑟趴在韵柠身上
　　“糖果，要吃嘛？”梓玄从房间里拿出糖
　　锦瑟缩在韵柠身上，不看他。
　　“锦宝...”韵柠从梓玄手里拿过糖果，放在锦瑟嘴里
　　韵柠把锦瑟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她脱着衣服。
　　“我先把她抱起来，你给她把裤子脱下来...”梓玄看着他
　　“好...”
　　“锦宝来，妈咪抱着...”韵柠把锦宝抱起来
　　梓玄用最快的速度给锦瑟把裤子脱下来。
　　“唔...妈咪...”锦瑟抱紧韵柠
　　“给她把纸尿裤也脱了...”韵柠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放进水里
　　“好...”梓玄给她脱纸尿裤了
　　“呜呜呜...妈咪妈咪...不洗不洗...”锦瑟翘起两只腿夹着韵柠
　　“锦宝，你乖乖洗澡妈咪给你买气球，买三个...”韵柠把她从新放回水里
　　“不要，不要，，不洗澡...”锦瑟苦苦挣扎
　　“乖，马上就好...”韵柠把锦瑟放到水里，一手抓着她，一手给她洗澡
　　锦瑟哭着洗完了澡，韵柠衣服也湿完了。
　　“锦宝...”韵柠给锦瑟包裹好，抱了出来
　　“洗好了...”梓玄等在门口
　　“锦宝乖，妈咪带你上床睡觉...”韵柠只顾着哄锦瑟完全不理他
　　“妈咪...”锦瑟躺在床上
　　“乖，睡觉吧，妈咪陪着你...”韵柠把锦瑟搂在怀里
　　锦瑟闭上眼睛，抱着韵柠的胳膊，缩在韵柠怀里。
　　“韵柠...”梓玄坐在韵柠旁边
　　“别说话，孩子要睡了...”韵柠轻手拍着锦瑟
　　渐渐的怀里传来了，均匀地呼吸声。
　　“韵柠...”梓玄摸了摸韵柠的胳膊
　　“被烦我，我要睡觉...”韵柠靠着锦瑟躺下
　　梓玄自知理亏，也不辩解，静静地待在他们身边。
　　下午三点，锦瑟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呜呜呜...”锦瑟缩在韵柠身上
　　“锦宝，锦宝...”韵柠听见锦宝哭了，就伸手拍拍她，然后感觉锦瑟身上很热像个火炉
　　“呜呜呜...妈咪...”锦瑟伸手搂住韵柠，趴在韵柠身上闭着眼睛
　　“怎么了？”听见锦瑟在哭，梓玄往床边走
　　“都怪你，你说她会没事的，可是锦瑟现在发烧了...”韵柠很生气
　　“锦宝，锦宝...”梓玄摸了摸锦瑟的额头，热的发烫
　　韵柠拍开他的手，抱紧锦瑟
　　“韵柠你别这样，她也是我女儿，我也心疼...”梓玄有些无奈
　　“锦宝...”韵柠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下床给锦瑟拿衣服
　　“韵柠，你去哪儿？”梓玄跟在韵柠身后
　　“我要带锦宝去医院，锦宝发烧了，我害怕...”韵柠内心崩溃方寸大乱
　　“好，去医院，我去抱她...”梓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我也去...”韵柠转身往回走，完全忘记要去拿衣服
　　“你去给锦宝拿衣服...”梓玄看着她
　　“对，我应该去给锦宝拿衣服...”韵柠去沙发上给锦瑟拿衣服
　　“锦宝...”梓玄摸了摸锦瑟的头，依旧很热
　　“阿玄...”韵柠眼角带着眼泪，抱着锦瑟的衣服
　　“怎么又哭了，锦宝都没哭，锦宝都要笑话你了...”梓玄抬手给她擦干眼泪
　　“锦宝的衣服是潮湿的，不能穿...”韵柠心疼的看着锦瑟
　　“你就因为这个哭啊...”梓玄无奈
　　“你别笑，我都着急死了...”韵柠眼眶带泪
　　“没事，我打电话叫韶华来...”梓玄接过韵柠手里的衣服
　　“真的可以嘛？”韵柠看着他
　　“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梓玄把韵柠扶到床边坐下
　　“什么事...”韵柠有些紧张
　　“擦干眼泪，不许哭了...”梓玄盯着她
　　“你别闹了...”韵柠有些害羞，最后破涕为笑
　　“好了，你先看着锦宝我去打电话...”
　　“那你快点回来...”韵柠拽着他的手
　　“好...”梓玄轻轻拍开她的手
　　梓玄走到客房给韶华打电话
　　“喂？”韶华的声音有些沙哑
　　“韶华，是我...”梓玄听着电话“梓玄哥，出什么事了？”韶华语气明显紧张起来
　　“锦瑟有些发烧...”
　　“啊，发烧了那快来医院...”韶华紧张起来
　　“她衣服湿了，出不去，你来一趟...我把定位发给你...”
　　“好，我交代一下就去，你先给她物理降温...”
　　梓玄挂断电话，拿着湿毛巾走进去。
　　与此同时，家中的小孩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妈妈，妈妈...一会儿要是爸爸找我就说我还没回家...”星辰一回家交代完事情就往房间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璃雪一脸诧异
　　“没...没事...”星辰加速往楼上跑，跑回房间
　　“来过来，跟妈妈说实话，出什么事了？”进了房间，璃雪叫他看着自己
　　“我...我...我偷偷在卷子上签了爸爸的名字，然后...然后老师发现了...”星辰低着头
　　“你呀，怎么不该犯的错误还犯...”璃雪无奈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告诉爸爸...”
　　“辰儿，好好在这儿写作业...”璃雪安慰好儿子走下楼梯
　　傍晚，梓寒回到家中，果然接到通知，一回家就找星辰。
　　“小雪，辰儿呢，在家吗？”梓寒喜怒不形于色
　　“梓寒，你过来...”璃雪在客厅
　　“怎么了？”梓寒往客厅走
　　“我们好好谈谈...”
　　“你要跟我谈什么啊？”梓寒往沙发上一坐，搂住璃雪肩膀
　　“梓寒你别这样，严肃点...”璃雪推开他
　　“好，严肃点，我们谈点什么？”梓寒坐在一旁，些许严肃
　　“辰儿老师给你打电话了？”璃雪看着他
　　“是。”梓寒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
　　璃雪识相的续了杯茶水。
　　“辰儿说这次考试他发挥失误了，才导致成绩差了的，他知道错了...”璃雪仔细观察着梓寒的表情
　　“哦？辰儿是这么跟你说的？”瓷杯蹭在下唇浅抿，缓然笑了。
　　“难道不是这样？”璃雪伸手拿开梓寒手里的茶杯
　　“他们老师告诉我，辰儿这次考试有一科没有做，一道题都没有写...”梓寒冷笑
　　“怎么会？”璃雪心里想着对策
　　“所以我要上去问问辰儿啊，问问他怎么会一道题都没写...”
　　“那你不许打他...”
　　“我尽量...”梓寒往楼上走去
　　星辰紧张的待在房间里写着作业，耳朵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
　　鞋与楼梯的碰撞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停止了，星辰立刻坐正身子，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辰儿？”梓寒打开门看见星辰坐在书桌前写着作业
　　“爸爸...”星辰回过头，看了一眼梓寒
　　“快写完了没？”梓寒拿起桌子上的作业本
　　“辰儿写完了，在预习下一刻的内容...”
　　“辰儿的字还是蛮有特点的...”
　　“爸爸...”
　　“今天你们老师给我打电话了...”梓寒拿着星辰的作业本靠在桌子上
　　“爸爸...”星辰声音略带哭腔
　　“你知道为什么吗？”
　　“辰儿知道，爸爸辰儿知道错了...”星辰往梓寒身边走去
　　“把你卷子拿来给爸爸看看...”梓寒看着人命令道
　　星辰一刻也不敢耽误，从书包最深处拿出那张不及格的试卷。
　　“这个名字确实写的有些丑，怎么看都不像是我写的...”梓寒看着试卷仔细观赏
　　“爸爸...”
　　“辰儿知道这是谁写的嘛？”梓寒把试卷放在他面前
　　“是辰儿自己写的，辰儿怕爸爸怪辰儿成绩差，就自己偷偷签上了爸爸的名字...”星辰低着头
　　“哦？辰儿自己写的？老师不是让家长签字吗？辰儿没有家长？”
　　“不，辰儿有家长...”
　　效果已经达到了，梓寒也不多说什么。
　　“去吧，把你的小尺子拿出来...”梓寒把作业本和试卷一起放在桌子上
　　星辰捧着戒尺走过来。
　　“来，过来...”梓寒拿过他手里拿的戒尺
　　“爸爸，辰儿知道错了...”星辰搓着手指头
　　“饶了你一次两次，就来了三次四次，你越来越放肆了！”梓寒怒道，“伸手，打二十手板！十下罚你擅自主张，十下罚你知错犯错！”这惩罚已是轻之又轻，要是换了之前，这会多半已不是二十而是三十下四十下了。
　　星辰听说要打手板，小脸已吓得变白，眸子里蓄满了泪水，但他撇了撇嘴唇，不敢开口求饶，只是把牙齿咬住了下唇，咬出一圈青色的印子。
　　“把手伸出来！”梓寒拿着戒尺
　　星辰胆战心惊地伸出了左手，那手上还浸满汗水
　　“两只手！”梓寒提高了声音
　　星辰无奈又伸出了右手，两只手并在一起，细长的十指如玉般洁白
　　“啪！”的一声重重落下，恰恰打在两只手板的正中，顿时浮起一道紫红的血痕。
　　“啊！”星辰尖叫了一声，赶快将手缩了回去。
　　“不许缩手！这下不算，手伸出来重新打过！”梓寒厉声喝道。
　　星辰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星辰低下头，咬咬牙，把背在身后的双手重新平摊在胸前，刚才那道血痕已肿成了半寸高的红棱。
　　星辰刚伸出手，“啪！”又是一板下来，打在掌心靠近指根的地方，这两下打过，手掌就象是着了火，疼痛渗到骨子里去。
　　星辰却咬紧了牙关没再吭声。
　　“知道错了？”梓寒抓紧星辰的手
　　“爸爸，辰儿知道了...”星辰看着满是伤痕的手
　　接下来的三下，星辰没有出声也没缩手
　　“呜呜呜...”
　　哪知第四下刚打下去，星辰忽然惨叫一声，弯着腰蹲在了地上。
　　“起来！”梓寒威严地下令，“不许躲！”
　　“呜呜呜...疼...”
　　十分钟后，二十下结束了。
　　星辰已满头大汗，身上、手上也全是，汗水浸到伤口上，钻心的疼。
　　“从明天开始，每天练一张字，交我检查...”梓寒把戒尺扔桌子上
　　“知...知道了”星辰知道不会再挨打了，心里松了口气
　　“在这儿站着，不许离开。”说完梓寒开门出去，留下星辰暗自神伤
　　从房间拿了药，又赶回来。
　　看见再次进来的梓寒手里拿着药，就知道想逃的永远也逃不掉。
　　“过来...”梓寒坐在椅子上
　　“爸爸...”
　　“上药...”
　　“能不能不上...”
　　“你明天要是还想尝尝板子的滋味可以不上...”
　　“不...不要...”
　　“那就过来...”
　　星辰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
　　刚抓住星辰的手，星辰就吸了一口凉气。
　　“你别乱动，弄不好会留疤的，辰儿想留疤嘛？”梓寒淡淡地说
　　“不想...爸爸疼...”星辰看着手指
　　“爸爸不疼...”梓寒暗自好笑
　　“呜呜呜...爸爸辰儿疼...”星辰委屈，当让知道是自己疼
　　“好，爸爸轻点...”梓寒把他拉到身边“来，好好伸着...”
　　梓寒动作极轻，他弯曲起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将要涂抹在伤口上，麻酥酥的，不疼。
　　“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知道没...”梓寒最后又威胁加以威胁
　　“知道了...”星辰靠在梓寒身上
　　“试卷上的题都会了？还用不用再讲一遍？”梓寒宠溺的揉着星辰头发
　　“会做了...”星辰抬头看看又低下头
　　“行，那下次同样的题，不许错了...”
　　“知道了...”
　　“上床睡觉吧...”梓寒拉着他胳膊回到床边
　　“爸爸...晚安...”
　　“晚安...”轻吻人额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