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复兴路》水茶

16、第 16 章

　　赵桐下了山，便见一抹熟悉的倩影等在山脚，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等走到其跟前时，同她挥了挥手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书院，还这么早地在山脚下等着？”

　　阿凝甚是可爱地歪了歪小脑袋，右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出来倒水时又看到你们赵府的马车了。”

　　赵桐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家的马车，等候已久的车夫甚是热情地同他挥了挥小皮鞭。

　　赵桐身子不自觉地一颤，还未说什么身后的茂德又闷闷地开了口。

　　“少爷我先过去了，你也快些过去才是。”

　　茂德说完，不等赵桐有所反应便转身向着马车走去，临转身前还不忘白了阿凝一眼，心中暗道，勾搭少爷不好好学习的臭丫头。

　　阿凝看着趾高气昂离去的茂德，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他这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怎得刚才好似白了我一眼？”

　　赵桐自是看到茂德的白眼仁，他总不好同她说人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不高兴自己同你说话……

　　于是赵桐只嘿嘿笑了两声，打马虎眼道，“他近来眼睛出了毛病，不翻白眼看不见人，所以同人说话时总喜欢翻白眼，你多见谅些便是。”

　　阿凝一脸的狐疑地搔了搔头，“我只听说过红眼病，倒是真没听过这种白眼病。”

　　赵桐呵呵两声，眼珠子乱转，“世上之大无奇不有嘛！”

　　闻言，阿凝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哎！赵桐哥哥今日来是参加学院的月试吗？”

　　赵桐点了点头，“总那么看书也不知效果如何，做些试题练练手。”

　　阿凝闻言灿烂一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眸子也弯成了月牙，一脸崇拜地看着赵桐，“赵桐哥哥真是好，一直都这么有想法。”

　　呃，赵桐看着小迷妹一样的阿凝，不禁一脸黑线，小姑娘你这莫名的崇拜感是怎么冒出来的……

　　“看赵桐哥哥这一脸的笑容定是考的很好喽！”

　　“没有没有，勉强凑合了。”

　　“唔，赵桐哥哥也总是这么得谦逊有礼！”

　　“我……”

　　赵桐看着笑得一脸崇拜的阿凝，实在是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末了，赵桐同阿凝告了别，回到马车上，茂德又是一堆酸言酸语，赵桐只当未听见，掀开车帘作势观望车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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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赵家三口都一大早便爬了起来。

　　早膳时分，赵老爷停了筷子，询问赵桐，“可需要我同你一起去书院看榜。”

　　赵夫人也点了点头，在一旁应和，“是啊，可需要你爹陪你去吗？”

　　嘉林书院的榜都是隔一天出来的，一张大红纸贴在书院正门前，依右至左，从上到下，按照成绩好坏，列举着书院所有学生的名字，听说还是洞主亲自誊写的。

　　本就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考试，赵桐自是不想麻烦赵老爷，“无事的，我自己去便可以了。”

　　赵老爷看着赵桐淡然自若的样子怕他是强装淡定，便宽慰他道，“你也别强撑着，便是考的不好也无妨，你这些天的努力我和你娘都看在眼里，便是考差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夫人也跟着点了点头，“你爹说的是，考差了也无妨，月试月月有，这次考差了，下次再来呀！”

　　赵桐应了一声，同他们二人笑了笑，内心却是不禁感慨，他爹他娘可真是开明呐！

　　吃过早膳，赵桐便又坐上了马车，上车时不经意间同驾车的车夫对上了眼便同他和善地笑了笑，随即隐入车内。

　　车夫看着微微摆动的车帘不禁摇头叹息，心中暗道，这嘉林书院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都不让人去听课了，还成天让人过去，啧啧啧，真真是好生过分。

　　赵桐闭目养神地靠在马车壁上，内心却在计算，帖经的题目自己做了近一半了，墨义挑挑拣拣也做了有十几道题，经义的评判标准很是灵活，是以赵桐有些摸不透了，但无论怎样，总归要比原主次次白卷次次垫底要强上一些吧……

　　茂德看了看身侧不动声色的赵桐心中暗自祈福，祈福这次看榜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

　　赵桐到山上的时候，红榜已经贴了出来，榜前自是人头攒动。

　　赵桐还未说话，茂德便把东西塞到了他的手上，同他道，“少爷在这儿等着，我去挤！”

　　赵桐本想说待他们上课了再看，却见茂德像个泥鳅一般左窜右钻，嗖地一下便没了身影。

　　见转，赵桐便稍稍退了两步，听着看榜的人议论纷纷。

　　“李兄你考得如何？”

　　“唉，还是那样，中下游晃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明年的府试怕是还没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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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哎，你看榜了吗，这次的榜首又是宋清辉！”

　　“嘿，早想到了，一次便中了县试和府试，人家那天赋在那儿搁着呢，说不定我桐秋日后会再出来以为状元呢！”

　　“切，又不是你，你跟着瞎激动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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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弟考的如何？”王智踮着脚往里看的时候恰巧看到邓嘉来拨开人群往外走，便顺便问了一句。

　　那邓嘉来抬头却是一脸阴翳，眼神不善地瞪了王智一眼，未理会他的话便又抬步，走了两步见到人群外围的赵桐不禁狠狠剜了他两眼。

　　赵桐自是敏感地觉察到了，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嗤笑，小屁孩一个，也不知成天哪来傲气，对着人瞪来瞪去也不嫌累得慌。

　　不久茂德便一脸兴奋地出来了，朝着赵桐激动地喊道，“少爷少爷，不是倒数！”

　　众人闻声皆扭头看向茂德。

　　赵桐却是转身，假装茂德喊的不是自己，抬脚就要走，却还是晚了一步，被茂德扯住。

　　“少爷，七十八名呢！”

　　嘉林书院的生源将近一百二十人，若是依着原主肚子里的那些墨水，准是垫底的，不过，即便赵桐这些日子如此努力也只换了个中等靠下的名次。

　　众人随即议论纷纷。

　　“哎，这不是赵知县家的儿子吗！”

　　“就是那个县试睡到平江县的赵桐吗？”

　　“可不就是他！怎么，考了七十多名，可以呀，纨绔子弟要翻身呐！”

　　“切，谁知道是不是作弊了呢，他前些日子都被严先生请回家了，又过来考试怕是做了手脚想再留下吧！”

　　“不会吧……”

　　“怎么不会，齐兄是不清楚这赵桐的斑斑劣迹，来来来，让我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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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铜板”看了眼神色阴翳地盯着红榜的赵岩，小心翼翼地开口，“赵岩兄要不然我们先进学堂？”

　　闻声，赵岩的视线从红榜最末收回，抬头一一看去，终是停在“赵桐”两个楷字面前，牙关紧锁，目光似是能在纸上凿出个洞。

　　“五个铜板”赶忙开口安慰，“都快八十名了，书院总共也才一百一十来个学生，怎么都是倒数。”

　　赵岩闻言目光不善地转向他。

　　“五个铜板”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同他不一样，你是没参加考试，若是参加了定在他赵桐前面！”

　　赵岩神色却是更加难堪，却是记着教训，强忍着未去同赵桐滋事。

　　那宋清辉听了茂德的话也是轻笑一声，这个名次，便是没倒数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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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桐同过来问候的王智寒暄一番后，随即要走，却被王智拦下，

　　“赵弟何必走的如此着急？一会儿怕是有刊出榜，先生说赵弟的释义很是独到，怕是这榜上会有赵兄你呢！”

　　赵桐自是未想过这个，只同他摆了摆手，“王兄怕是说笑了。”

　　王智还未说话，一旁的赵岩却是忍不住了，“王兄可真会说笑，那刊出榜上可是要结册刊出给整个淮阳县的人看的文章，那可是我们嘉林书院的门面呐，可不是什么人的文章都能刊上的！”

　　“五个铜板”附和着跟腔，“就是，赵桐兄这前面可还有那么多人，每月结册刊出的文章也只那么七八篇，如何能轮到赵桐兄呀！”

　　王智眉头微皱，反驳道，“先生不日前还夸过赵桐兄的释义了解独特，如何轮不到他！”

　　赵岩嗤笑一声，“哼，先生为何夸他他自己心中应是明白，我都不齿说他！”

　　王智闻言还想反驳，却是被赵桐拍了拍肩膀，“何须同这些连考试资格都没有的人浪费口舌。”

　　“你！”

　　赵桐瞥了他一眼，“我怎样，我这个蠢才还不是在你名字前面，蠢才都不如的东西怕是只能叫你声禽兽吧。”

　　赵岩浑然忘了先前的教训，激动地撸了袖子，“你个小混球，我弄死你！”

　　纷纷乱的人群中，不知谁唤了声，

　　“洞主来贴刊出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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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久等了，下午出了点意外，咸菜君的小电驴撞了人家的车，所以比较麻烦……
以至于现在才码好这一章，小可爱们别介意。